第四章出府遇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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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快點啊！快點啊！”桃兒興奮的又蹦又跳的，這是我第一次使用特權決定出府我只帶着桃兒和爹派給我的一個隨從叫王成看起來很老實也會很忠誠的樣子，但他畢竟是爹的下人，不會完全尊從我的命令的，我對他也要保持一定警惕才可以。

走在這個朝代的街道上，我有一種時空錯亂的覺，這是我第一次踏上這個時代的街道，有一種晃如隔世的覺，其實真的已經過了一世了，但對於我卻像是過了二輩子，真有點淒涼不知所措的覺。看着古代的街道，穿着古裝的行人，心裏空空的，好似這世上就只有我一個人，他們只是過客，不會留下任何記憶，而我將在這裏永存，我要在這個朝代上刻錄下屬於我的一切。

今天桃特別高興，像小鳥一樣喳喳叫個沒完，在馬車裏也不閒着。我想她一定是太興奮了，桃兒平時是很懂事的，從我確定她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那是我這個來自21世紀在罐里長大的孩子無法瞭解的，那種因為被生活磨練不得不長大的悲哀，讓她不得不成。小販熱鬧的吆喝聲把我拉出了思緒裏，讓我也變得興奮起來，我敲了一下車門，王成的臉出現在車口，我指指前面的飯館，他會意，他很聰明而且還懂些武功，但也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這是一家很大的飯館名叫樓很雅稚的名字。

“客倌您幾位”一個小二問王成。

“一個雅間”

“是客倌您跟小的來”小二把我領進了一個很雅稚的房間，佈置很華麗，我點點頭，二成給了小二一錠銀子“挑好的上”又是很簡單的話，我喜歡王成簡單説話的方式，我覺得這樣的人往往也會很忠誠的。

迸代的菜真的香味俱佳，而且有一種獨特的鮮味，很清香，即使只是一盤簡單的炒青菜，都特別可口，我猜這是沒有上農葯的關係。

“小姐你看”順着桃兒手指的方向，樓下跪着一個孩子，上面掛着一牌子，字跡不是很工整，因為距離太遠我看不清，我帶着看熱鬧的心理帶着桃兒和王成就下去了。

那是一個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孩子，身上的衣服都是補丁，牌子上寫着“賣身葬父”一看這幾個字我就知道我碰上了古代的一道風景，當街買賣人口。一看就知道他是窮人家的孩子，他一直低着頭我看不見他的臉。在古代就代表着這裏是奴隸制度，富人和有權利的人才有權力有下人過舒服的子，窮人本就沒有資格活下去，説真的我真想看看他的眼睛“多少錢賣啊”一個很討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順聲音看去，是一個很胖的中年人，有着腐敗的肚子，一身金光閃閃的衣服，看就是家裏有錢不肯勞做的主，只是太招眼了，衣服都是金線的，身後跟着幾個家丁，一看就是狗仗人勢。

“五兩銀子”男孩小聲的説。雖然不懂五兩銀子的概念，但剛才一頓飯就花了十幾兩，我知道這並不是天價。

“啊這麼多啊”他誇張的叫嚷，小男孩還是沒有抬頭，他繼續説。

“一個小孩子，長得面黃肌瘦的，肯定幹不了活，養胖需要多少糧食啊，我看就值二兩，你要知道，大爺我要花多少銀子喂大你啊”看他先是誇張的叫嚷，再把孩子説的一文不值，又只出了2兩銀子，真是一個小人，我真想上去揍他，只可惜我知道，我一定打不過他。

男孩沒有説話，也沒有抬頭，我突然又有了想看看他眼睛的衝動，而我也這麼做了，我走近他，輕輕的抬起他的頭，這雙眼睛着實讓我陣了一下，那是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但那眼神我一輩子也不會忘，那裏面承載着太多，壓得我不過氣來。

悲痛，難堪，謙卑，和對生命不公的恨意，他到底經歷過會麼啊，眼裏才會有那麼多，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啊，但最讓我動的是他眼裏的倔強，那種決不能死，不管多難也要活下去的倔強。那是我在藍家長大從小下從成羣，過着奢侈生活不會懂的倔強，我知道我哭了，為他哭了，為什麼古代的人生活要那麼難呢，因為他們沒有更好的國策吧，因為他們天生的主子心理嗎？也許是看到我哭了，他想幫我拭去淚水，但手剛一抬起卻又落下了，眼裏的自卑，讓人心疼。

“我，我手髒”聽到他怯弱的聲音，我做了一個決定，給他希望，成全他的倔強，給他光明的未來。

我看看桃兒，她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拿了五兩銀子遞給我，我把銀子放在他的手裏，並扶起他，也許是跪的太久了，他顫了一下，我馬上扶住他，再看他的眼睛，我分明看見了他眼裏的希冀，是我帶給你的嗎，我的心裏少泛起喜悦。

“臭丫頭，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和我搶，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藍家的人，你快鬆開他。”聽見他的咆哮我第一次如此厭惡古代，即使知道有人要殺我時也不曾。

“你知不知道藍府二夫人是我表妹，不要惹藍家的人，這是本城的規矩，這你都不懂嗎”他離我很近，看他張牙舞爪的樣子我皺眉，藍府原來有這麼大的勢力啊。張成一把推開他。

“這是藍府三小姐”張成面無表情的告知他。

“什麼”他明顯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他一把搶過男褐裏的銀子放在張成手裏，然後拿出2兩銀子，放在男褐裏，點頭哈的説“對不起啊三小姐，小的不知道是您啊，得罪之處還請您見諒啊，這孩子就值2兩銀子，我買了，我把他送給您，他是您的了，就當是小的賠罪吧，”看着這麼不要臉的人我真是無語，我拿過那二兩銀子，明顯覺男孩在顫抖，那是羞辱誰不懂呢，我握緊他的手，我把那二兩銀子狠狠的砸在了二夫人表哥的臉上，看着他的驚訝，我笑了，真！銀子恐怕比石頭砸人疼吧，在他的驚訝中我撿起地上的銀子，隨手放進邊上乞丐的碗裏，帶着愉快的心情上了馬車。

到了男孩的家裏我示意王成去買棺材和祭祀用的東西“你叫什麼名字”他瞪大了眼睛，我知道他一定以為我是啞巴呢，江南誰不知道藍府的三小姐出生便不會説話，“我會説話，但只有你和桃兒知道”我指着桃兒告訴他“小的叫齊石，但做了小姐的奴才，就聽小姐的”

“為什麼聽我的”我不解。

“做了小姐的奴才當然要聽小姐的話，請小姐賜名”

“明明有名字幹嘛還要賜名還是叫原名吧，但是齊石你記着，決不能和任何人提起我會説話的事，知道嗎”

“齊石死也不會説的。”我坐在齊家唯一能坐的一張凳子上，看着空蕩蕩的空子，我真正瞭解了窮的意義，“小的家裏的東西全賣了，給父親治病用了”似是看出我的意思，齊石主動為我做出解釋，真是個孝順的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回小姐，奴才今年10歲了”

“以後不要自稱奴才，這天底下的都是人，哪有什麼主子奴才之説呢，説起來你還比我大二歲呢”

“啊”齊石出驚訝的表情，“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只是覺得您不太像8歲”

“那像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