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秋海棠和我的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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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換了一身男裝帶着齊石去醉月樓，我想先去見見那個絕的美女，我想女人就是這樣吧，即使再想放下，心裏還是會一直嚮往着，想和這個和我在同一個男人身上有瓜葛的人一較高低。醉月樓沒有我想像中青樓的樣子，反而很清雅，出入這的男人，看起也都是名門望族，我想即使是皇親國戚在這也一定不會少。

“這位公子請問您想找誰啊？有沒有識的姑娘，還是讓我給您介紹一個？”一個打扮沒電視上俗豔的老鴇過來問我。她一身素雅，看起來很有品味，笑起來很人，邊一直帶笑。

“我家公子慕名而來，聽説你們這有一個叫秋海棠的？”齊石代我回答。

“這位公子，恐怕要讓您失望了，我們海棠不隨便見客的”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我衝齊石點了點頭，他拿出一張銀票，她的表情馬上變了。

“要不我介紹別的姑娘給您認識，我們醉月樓，每個姑娘都很漂亮的”

“我家公子只見海棠”齊石又拿出一張銀票，在她面前晃了晃。

可這時我卻看見樓上走下一個；慕如冰，身後還跟着夏剛，可眼裏沒有一點温度，和我第一次見他時一樣，嘴角帶笑，卻達不到眼底，眼光只是向前看，目中無人的走出了醉月樓。

顯然他沒有看見我，慕如冰我們還真是有緣份是不是？我的心痛的有些忘記呼了，我們相隔這麼久，第一次見面竟是在這樣的地方。你的誓言呢？你的愛呢？我不解，男人真的如此薄情嗎？

“公子你看見了吧，那可是慕小王爺，我們海棠的常客，我們海棠除了他誰也不伺候，剛才小王爺還給了我一萬兩銀子，包下海棠一個月呢，不准她見客”

“是嗎？”我冷笑，還真大方呢！

“那當然京城的人都説那是小王爺沒有娶，如果娶了一定會納海棠為妾的，小王爺從江南一回來就來這兒看海棠了，你説小王爺對我們海棠好不好？”看老鴇一臉得意之，我的心更痛了。

“好，很好！”

“那當然”沒等她説完，我拿過齊石手中的二百兩銀子，放到了她的手裏。

“我只見見”

“啊！”老鴇一愣，隨即笑開了花“既然公子只是想見見，又出手這麼大方，我怎麼忍心讓公子失望，我想只是見見小王爺應該不會介意的”顯然她是害怕如冰生氣，可又受不了銀子誘惑。

“您請吧”我沿着如冰下樓的路，又走了回去，心裏好像有成千上萬的蟲子在啃咬，疼的我連呼都緊張起來，藍玉兒你要堅強；你不是一個無能的古代女子，你有能力改變自己的命運的；不要在意，不要多想，不會如冰不會的。我緊握着拳頭，手指掐進裏我才覺到疼。如冰你千萬別背叛我，如果你真的做了，不管割捨你有多痛，我都會讓你在我生命中消失。我在心中做下了決定。

“海棠有客來了”老鴇邊説邊要開門。一瞬那，我竟懷疑，我見到的不是來自人間的女子，她真的好美；我的心更沉了，好像有人掐入了我的喉嚨，我竟有些不上氣的覺；原來這就是傾國傾城的詮釋；一身白衣清雅俗，那容貌只怕任何一個男人都抗拒不了；如煙的眉眼，柔順着還在閃爍她的眼睛晶瑩且有神，既不過讓人覺得太過，又不讓人覺得膚淺，光看她的眼神就可以斷定，她絕不是一個膚淺的人。

還有俏的鼻子，紅豔的，不點脂粉，就已經豔麗，不用描眉，就已經不凡，她的一張臉，簡直是上天最好的搭配，最美的是她不是那種看久了就不覺得美的人，而是越看越覺得美，彷彿她身上的任何一個細節都有着致使的引力。

她的身上沒有絲毫的脂粉味，如果在青樓以外的地方見到她我一定會以為她是皇城的公主。

“怎麼樣沒有讓公子失望吧，來見海棠的公子都是你這種反應。”老鴇看我呆愣的眼神，驕傲的像個孔雀，好似我眼中的人是她一樣。

“海棠見過公子”她輕施一禮，嫵媚多情。我示意老鴇走了出去。

“你真的好美”我由忠的説。

“謝公子誇讚”雖説是謝可眼裏沒有絲毫波瀾，顯然這樣的話她已經聽多了。

“不如我為公子彈奏一曲如何”我輕輕點頭，我倒是想見識一下她的琴藝。

聽着這如天籟般的琴音，我不覺得好笑，虧如冰聽我彈琴時還一臉痴，和她站在一起本沒得比嘛！他在敷衍我嗎？

她不只琴音美，最讓人驚心的是她彈琴時的韻味，好似不敢讓人直視的仙子，身上飄零的仙氣，讓人自慚形愧，她坐在那，真是人間最美的風景。

我輕輕走近她，慢慢低下我的頭，直視她的紅；她沒有慌亂，只是天籟般的琴音停了下來。

“公子，這是做什麼”她平靜的表情，就好似在問，公子吃了嗎？我從懷中拿出一張銀票；“一萬兩，我只吻你一下”我直視她，她依然平靜。

“公子，我不是那種女人，多少銀子我也不會出賣自己。”她平靜的眼睛裏有的只是堅定，沒有怒氣沒有不甘，更沒有任何情緒。她真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我沒理會，握住她的臉，就朝她的吻去。

“小王爺？”身後是門被撞開的聲音，還有老鴇的顫音。

“你在幹什麼？”這是如冰第一次如此和我兇狠的説話。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我記得我和你説過，海棠是我的人，不准她見客，難道你不記得。”他的聲音字字如冰，就如當初他在藍府幫我時一樣，他在用他同樣的氣勢維護着另一個女人。我心如刀割。我的女人？原來她真的是你的女人。我在笑，我知道。可心裏淌的已不是淚而是血。

“對不起啊小王爺，這位公子説是慕名前來，只見見就好，我沒想到他會輕薄海棠，我真是該死。”她的聲音裏帶着顫抖，顯然她很怕如冰。

“你確實該死！”這由如來自地獄的聲音，是出自我最愛的人之口，而他此時的怒氣是因為，他愛的女人受到別的男人的輕薄嗎？為什麼？如冰你真的負了我。

“小王爺饒命啊！”老鴇驚恐的跪在地上，聲音裏是無助的顫抖。

“如果只是引見的人就要去死，那輕薄了海棠姑娘的我是不是也要去死啊，恐怕不把我千刀萬剮都無法解小王爺之氣呢！”我平靜的開口，聲音裏聽不出波瀾，可他哪會知道，我此時是用盡了我全部的氣力。

這聲音好耳啊“你是誰？”如冰明顯愣了一下。我沒有勇氣回頭，我不知道見到他，我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他，我該恨他的，可是我現在心裏沒有恨只有痛。

他是誰，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的聲音我竟莫名的緊張，他沒有回頭，我輕輕走過，慢慢轉管他的身體。

“玉兒？”顯然他沒有想到是我，難道這段時間他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我不覺得我的愛情是如此可悲。看着他明顯的呆愣後，是滿心的歡快，從他眼裏我看到滿滿的歡快，而後又變得緊張起來。

“玉兒，你怎麼來京城了”

“難道我不能來嗎？”

“不你別誤會，我沒那個意思，你聽我解釋。”顯然他剛摸清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必了，小王爺，我沒有別的意思，就只想看看這個屬於你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子，剛才也只是試驗她值不值你為她放棄我，看來你的眼光真不錯呢，和她站在一起玉兒真是無地自容呢，你的眼光真是不錯，不愧我曾經愛過的男人。”

“曾經？你説曾經？”他的聲音裏帶着顫抖。

“是，曾經。”我堅定的説。他不知道剛才的一番話我需要多大的勇氣。每一個字都是用我心中的一片換的，那千刀萬剮的痛楚，讓我有些站不住腳，甚至覺得整個天地都在搖晃。我狠狠掐入手心，覺指甲深深的進入裏，痛楚讓我更加清醒，我需要身上的疼痛，來穩定我疼的麻木的心。

“玉兒，不要，不要！”如冰狠狠的把我抱在懷裏，我已經沒有力氣掙扎，只知道這個懷抱不再温暖，也不再屬於我，更不可能讓我依靠，只覺冷冷的，好像四周都在結冰。眼淚不自覺得滑落。

看着玉兒絕望且堅定的眼神，我變得恐慌了，即使面對刺客奪命的攻擊，我也不曾如此慌亂，我不知道我要如何解釋，她才會明白，但看她如此絕然的樣子，我把她緊緊抱在懷裏，想讓她受我的温情，可我在不受控制的顫抖，我有種絕望的覺，好似玉兒這次真的要離開我了，她的表情告訴我，她要永遠離開我的生命，這次她是認真的，絕絕的。

不要，不要！我在心裏無聲的呼喊，我是如此的愛你，願意付出生命的愛你，可她剛才的眼神嚇到我了，讓我連解釋的勇氣都有，只想緊緊的抱着她，留下她，讓她無法離開我。

抱着她僵直的身體，冰冷從腳底一直衝到腦袋裏，我現在無法思考，我該從何處跟她解釋起，她真的誤會我了，可我要怎麼解釋，我緊緊抱她，卻不敢看她，我怕，我再看一眼她那絕絕的眼神會把我凍傷，更不知道要怎麼向她解釋。我就這樣抱着她就好，只要她不離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