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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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連神秘老頭的身影都難以辨清，好似被模糊的簾幕遮擋而起，若隱若現，漸漸地，破廟之內，勁風忽起，凜冽割膚，枯草四散，塵灰漫天，令人震驚。

就在劍氣漫天飛舞之際，神秘老人的身體上慢慢多起了一層白氣，他竟然懸浮在了空氣之中。諸葛龍飛已經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神情猶如遇到了陰鬼般，甚至緊張。眨眼間，神秘老頭已經停下了身形，將手中的長劍一放，坐回了諸葛龍飛身旁。

“呼，剛才究竟是我眼花，還是老伯真的這麼厲害？天哪！我怎麼專門遇見這麼莫名其妙的事？”諸葛龍飛緩過神，用不可思議地眼神看着神秘老頭，到極為怪異。

“怎…怎麼樣，我舞的還不錯吧…”神秘老頭飲着酒，帶着滿口酒氣道。

“不錯…不錯，老伯，剛才那個是什麼劍法呀？”諸葛龍飛好奇道。＊＊＊“呃…什麼劍法？當然是我自創的咯…好像叫…叫…對了，我想起來了，這叫刺狗劍法，專刺那些走狗股的劍法…哈哈，刺狗劍法…不錯，好聽的名字。”神秘老頭想了想道。

“刺狗劍法？不會吧，老伯，你是不是記錯了？”諸葛龍飛低喃一聲，他還從來沒有聽過有這麼難聽的劍法名，起碼也要有點詩情畫意，或是氣勢驚人一些，刺狗劍法？呵呵，還不如叫打狗劍法好了，跟丐幫的打狗法剛好湊一對。

“別…別看我年紀，我的記好的很呢…想…想當年，我…”神秘老頭又胡吹了起來。

“老伯，你怎麼那麼多想當年呀？人家都説好漢不提當年勇，你卻是老頭猛提當年事…”

“你個黃小子，懂得什麼…來，反正你也沒事做，我就將我的刺狗劍法傳授於你，以後你看見那些走狗叛一類的，你就替我好好的刺他們股…刺股，哈哈…”神秘老頭又發酒瘋了。

“老伯，時候不早了，我看你還是早點休息吧…雨停了，我也該走了。”此刻，大雨已停，雨從屋檐樹梢滴答滴答往下淌，奏成美妙的絃樂。

“不早？哪裏不早了…太陽還沒下山呢！來，我教你刺狗劍法…”

“可是…”

“可是什麼，來…”神秘老頭二話不説將諸葛龍飛拉了起來，混亂撿了木枝在他的手中。

“老伯，我看…還是明天好了…”諸葛龍飛正丟掉木枝，忽覺得身形一轉，身子隨之傾斜，眼看就要摔到地上之時，又似乎被什麼力量一扯，朝另一個不同的角度斜去，手也不聽使喚地隨之翩翩而舞。

諸葛龍飛覺到神秘老頭似乎就在身旁，但卻看不到他的樣子，只到自己的身體好似離了控制，不經意地舞到着手中的木枝。

木枝在身旁輕盈遊動，好似靈蛇出，又似蛟龍飛昇，無形之間，卻帶着無數勁風。諸葛龍飛好似被引了一般，漸漸地，投入到其中，枝動，心動，人動，神動…

雨過天晴，霞光迤邐，鶯鳥啼叫。泥濘的山路上，告別了神秘老頭的諸葛龍，正飛牽着驢，神思悠然，腦中不由浮現出神秘老頭教他習練的那套劍法。

“這個老伯還真是有些神秘…不過，他教的劍法確實神奇，明天再去看看他好了。”諸葛龍飛打定了心意，趁着暮趕路。

這一天，就這樣無聲的過去了。第二，諸葛龍飛早早又來到小鎮，或許是前兩天買出了名頭，他趕到的時候，已經又不少藥商在等着了，所以今的生意格外好，還沒過午，兩筐藥材已經賣了個空空如也。

“嘿嘿，想不到這個年代的生意這麼好做…照此下去，老伯下半輩子看來十不用愁了…哈哈，我真是天才…”諸葛龍飛自我陶醉道。

“呃，現在時候還早，不如買些酒去看看昨那位神秘的老伯，不知道他的傷好點了沒有？”諸葛龍飛想到此處，收拾完東西，牽着驢在附近的酒館買了些酒，便朝昨那破廟趕去。

當諸葛龍飛來到那髒亂不堪，塵灰四處的破廟時，香案前的篝火已經熄滅，留下漆黑無比的碳末，原本的酒罈空空如也地翻倒在地，神秘老頭已經不見了蹤影。

“老伯，你還在嗎？”諸葛龍飛起身喊道。沒有人應，破廟內安靜無聲。

“奇怪，老伯去哪了？難道走了嗎？”諸葛龍飛疑問自言。

“或許，是出去走走了，要不就在這等等看看…”諸葛龍飛想着，將酒放到了一旁，隨地一坐，看着破廟中悉的情景，腦中忽然想起昨習劍法的那種非凡之，好似自己隨着那行雲水的劍法同舞同落，好似被神秘的漩渦深深引，難以自拔。

“刺狗劍法？呵呵，老伯真是有趣，竟然把如此的劍法稱為刺狗劍法…不過説實在的，那劍法確實有些玄妙…”諸葛龍飛回憶之際，不拾起地上的木枝。

隨着記憶翩翩舞動，竟然將整套劍法舞了下來，倍神清氣。

“呼，想不到這舞劍還能鍛鍊身體，覺還不錯…以後有空就多舞舞當作健身好了。”諸葛龍飛丟下木枝，拍了拍手道。

等了許久，破廟之外依然毫無人蹤。

“看來老伯或許是不會回來了，我還是走吧…真可惜，不能再見老伯一面了…”諸葛龍飛不惋惜。

諸葛龍飛拿起放在地上的酒，正走出破廟，就在此時，幾道人影忽地從破廟右側閃過，又迅速消失在密林之中。

“老伯？”諸葛龍飛微驚，目光隨之投去，出一絲狐疑，忍不住探了上去。諸葛龍飛撥開繁密的枝葉，眼前是叢叢密密的樹林，那深處似乎隱約傳來打鬥之聲。

“咦？這荒郊野外的怎麼會有人打架？還是先上去看看吧。”諸葛龍飛忍不住好奇心，繼續朝前走去。穿過長長的陰林道，打鬥聲越來越烈，不時地傳來幾聲慘叫，讓諸葛龍飛不由打了幾個寒戰，再一次撥開茂密的枝葉後，眼前豁然而開，枯黃貧瘠的草地之上，幾個黑衣人手持刀劍，將一身着素服之人圍在其中，身形遊動。

而地上已經躺着兩三具斷了氣的屍體，雙眼圓睜，似乎死不瞑目。

“老伯？”諸葛龍飛神情驚異，那素服之人不正是昨的那位神秘老頭嗎？只見神秘老頭一臉鎮定地立在原地。

而他的對面幾個黑衣人神蒙着臉，手持兵器，凶神惡煞地看着他，聽聞其中一個叫道:“你這老不死的傢伙，前僥倖讓你逃了，今我們定讓你翅難飛…我們主子要殺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是難逃一死…”

“哈哈，笑話…前遭你們埋伏，讓我痛失了三個得力之將，這筆債我今天就好好跟你們算算…”神秘老頭絲毫不懼，氣勢凜然。

“你已經中了七散功香，體內的真氣不到平時的一層，就算你是什麼天劍，現在恐怕也已經只是廢劍了，居然膽敢口出狂言…”黑衣人叫囂道。

“哦，是嗎？”神秘老頭忽地笑了笑，神一凝，全身衣袍竟無風自鼓，翻湧不止，渾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白光之中。

躲在一旁的諸葛龍飛看得真切，驚異道，老伯怎麼和那個紅衣少女一樣身上都會發光啊？這究竟是什麼奇怪的武功？眾黑衣人見狀，皆為大驚“老不死的，你怎麼還可以凝聚真氣。”

“無知小徒，老夫一身渾厚的修為難道還怕那區區的七散功香嗎？”神秘老頭嘲諷地看了眾黑衣人一眼，手中的寶劍一顫，瞬間白光滑過劍身，讓銀亮的劍身更加耀眼奪目。

“天劍訣？”眾黑衣人見神秘老頭居然在如此情況下還能施展出絕學，紛紛大驚失。

“不要怕，這老頭已經是強攻之末，大家輪上…”其中一人叫道，身形一閃，猶如疾光電影般帶着重重迭影，手中兵器一，攻向神秘老頭。

“靠，這些人怎麼都這麼厲害，比計算機特技的效果還要好…”諸葛龍飛驚歎道。神秘老頭從容一笑，寶劍一抖，瞬間在半空中滑了兩下，兩道叉而成的白劍氣猶如蛟龍出海，呼嘯着，奪聲去。

劍氣過處，草木盡碎，與空氣產生劇烈地摩擦聲，竟然隱隱閃耀出烈的火花，破碎虛空般和那衝來的黑衣人撞在了一起。

“轟…”碰撞之處，一股強大的餘波波及開來，飛砂走石，枯葉盡飛，連躲在一旁的諸葛龍飛都穩不住身形，跌坐在地上，一臉驚愕地看着神秘龍頭，眼神間充滿了崇拜之，嘆道:“好厲害…”

“啊…”隨即是一聲慘叫，那原本氣勢洶洶的黑衣人，終於還是抵制不住強大的劍氣，手中的兵器斷碎開來，雙臂也被劍氣所傷，軟弱地垂了下來，片刻間，便倒了下去。神秘老頭瞥了一眼，目光凌厲道:“還有誰敢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