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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做客憲兵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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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順樓的掌櫃眼看着我們兩隊人馬有大打出手的趨勢,可是他一個小小的酒店掌櫃,就算和順樓的名頭在南京城裏不低,可也不敢冒然的就上來給我們兩方説和。=我們這邊二十幾人裏隨便拿出一個來,肩膀上都是扛了花的。而對面那些箇中央軍又向來跋扈的很,就更加是無法調解的清。

掌櫃的害怕我們將戰局鬧大砸壞了他的店,是以早早的就打發了小二去憲兵隊裏找他的人,有這權勢頗大的憲兵出馬,想來我們也不會鬧出多大的場面來。

只可惜最後的結局卻是,我們真的大打了起來,還砸壞了店裏的許多東西。

而店小二也確實的找來了憲兵隊的人,卻並不是店掌櫃的人,反而是正在附近巡邏的另一隊憲兵。

從這隊憲兵進了和順樓以後的表現來看,他們帶隊的長官當是那種剛直不阿,只拿規章制度辦事的人物。

所以,我們毫不意外的被荷槍實彈的憲兵們堵了個着,全部五花大綁的給拿了下來。

被我們打倒在地幾乎已要失去戰力的那夥子中央軍,也沒能逃被綁縛的命運。

一直躲在櫃枱後的店掌櫃直等到憲兵們將我們全部綁起以後,才顫顫巍巍的從後面站了出來,面上堆着笑意要和帶隊的憲兵長官説話。

只是除了得來一兩句鼓勵表揚的話以外,剩下的就全是中央軍那夥人怨毒的眼神,眼瞧着九師的這些人在恨着我們的同時,連招來憲兵的和順樓掌櫃也一起給恨上了。

也不知這和順樓在往後的子裏還會惹來九師這夥人多少的報復。

不過,這卻已經和此時的我沒有了關係。

因為這個時候的我,以及參加了這次鬥毆的所有人,都正在憲兵隊的牢房裏蹲着閉。

我們兩撥人在南京城裏最出名的酒店裏上演了全武行,只造成的惡劣影響就足夠關我們個好幾天。

又想起我們二十九軍在這南京城沒有什麼能説得上話的大官,這次閉的時間怕還得延長好些時,每個人的心裏就像是蒙上了一層陰霾。

只希望不要影響到接下來的陸大‮試考‬才好,要不然因着打了那樣的幾條惡狗,卻使得我們錯過了此次來南京最重要的一件事,我們豈不是得冤枉死。

憲兵隊沒有特意派人來審我們,只是將我們隨便丟在一間黑漆漆的牢房裏便了了事。

像這樣兩方人馬打架鬥毆的事情,這些憲兵們可是處理過不止一次了,經驗都有的是。

先不管對錯都丟到牢裏去,在稍微的問一問事情的經過起因,就等着他們的上級來提人就好。

我們和段頭為首的九師眾人被安置在兩間相鄰的牢房裏,雖然互相看不見,但也能聽得清對方的聲音。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有心情和力氣與九師的那些人對罵幾句,等到後來罵得口乾舌燥,兩邊人卻都已沒有了力氣再喊罵下去。

反正先前已經狠狠的收拾過他們一頓,又沒有叫這些人在對罵裏討到便宜,如今大傢伙都被關在了一處,仔細想想還是九師的人吃虧更多。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們的心情總算能輕鬆幾分。

只是更多的,卻是無奈要更多一些…

扈安民叫我們靜靜等着稍安勿躁,我們這麼多軍官被一股腦兒的捉了進來,上峯們總會有個處理的説法下來。

錢胖子也開始勸大家,説留在辦事處的兄弟聽説了這件事情,定然會去找人來撈我們出去。

雖然以前的二十九軍在南京沒有多少影響力,但自從我們在長城打出了名號以後,漸漸的也開始有人關注起我們這支被改編來的二線部隊。

而南京中央身居高位的也有許多曾經西北軍出身的長官,念着那份以往的香火之情,他們應該也不會看着我們被憲兵隊關在牢裏,平白丟了西北軍的面子。

扈安民也説在南京確實有那麼幾位能靠得上的長官,因為軍座在他們臨來前就有過叮囑,萬一在南京這人生地不的地方出了什麼事情,可以去找這幾位老長官幫忙。

是的,扈安民和錢胖子本來都是這樣説的。

我也相信在國民黨這個體系裏,只要不是上峯要故意的尋我們麻煩,像打架鬥毆這樣的事情大都只會隨便教訓幾句就會放走。

更何況扈安民和錢胖子説的肯定,一定會有長官前來救我們出去。

可在隔壁的段頭他們被九師的一位長官帶走以後,隨着牢房裏只剩下我們二十九軍這點人,他們心裏的底氣卻是越來越淺,直到後來化作了頹然的無力。

“狗曰的,那幾個王八羔子看來是被撈了出去。”

“早知道剛才就多用幾分力氣,全給做廢了!”

“你那還叫沒有用力?我看和你放對那位,肋骨少説都得斷個好幾條!”

“可咱們他孃的卻還得在這裏蹲閉!”

“孃的,什麼國家有功之臣,!連打條咬人的狗都不成!”

“…”口裏是一片的罵罵咧咧,只是大家除了還能罵幾句在心裏佔些便宜以外,就再也做不到別的什麼事情。

誰叫此時被關在憲兵隊大牢裏的,只剩下我們這一方的二十幾人了呢?

九師那些人再沒有回來,想來不會是被找去問話,而是已經回了他們部隊自己的駐地了罷。

“想什麼呢?”過家芳找到了坐在角落處發呆的我,拿手肘撞了我一下問道。

我看了眼在我身邊蹲下的過家芳,想了想後忽然笑道,“我在想,剛才吃那盤迴鍋好像放了糖?”過家芳先是一怔,繼而同樣的笑了起來。

他笑着向我點頭,道,“放了,還不少。”

“你呀…”過家芳搖着頭笑罵一句,卻也因着我們這樣不着邊際的談話,使得他緊張的心情稍稍有了幾分放鬆。

他索直接席地坐下,看向正在發着牢騷的其他人嘆道,“憲兵隊也不派人過來審個幾句,就這麼關在小黑屋裏面,憋得人心裏發虛啊。”聽到他的話,我面上的笑容漸漸化作苦笑,也是嘆道,“我這心裏,現在可就虛的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