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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死裏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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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嫿心裏又是一驚。這個人她認得,正是青海有名的地頭蛇,殺人如麻的鬼王鄭嘉!

鄭嘉在青海的一帶儼然已成那裏黑道勢力的統帥,卻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腦筋裏才閃過這個念頭,鄭嘉忽然慘叫一聲,人直的倒在地上,雨水沖刷下,很快自他的心口綻開一片鮮紅的水窪。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説話了!”一襲紫羅衣衫飄動,帶出一股濃郁的香味,黎嫿覺得這股香味甜膩得令人心煩氣燥,忙掩住鼻子退出一丈,避開鄭嘉身下的血窪。

這個神秘女子,居然在一招之內輕易的取了鄭嘉的命,這樣詭異的身手怎不叫人害怕?

“我家主人確是誠心邀請,仙子還是萬勿推辭的好。”她的話軟中帶硬。

黎嫿原本緊繃的神經緩了緩,雙手叉垂在身前,略略定了定神:“好,我可以去獻舞,但是你到現在仍是輕紗遮面,不顯得毫無誠意麼?”紫衣女子乾澀的笑了笑:“這個簡單!”她伸出白得幾乎透明的手,將幃帽摘下,出一張膚白皙的臉孔——顯然她很少暴在陽光底下,所以她的肌膚白得一點血也沒有。

黎嫿藏在袖子裏的雙手微微動了動,紫衣女子目芒,猛地單手一揮,一把抓向黎嫿的手腕。黎嫿驚叫一聲,嗤的聲響,她寬大的袖管被撕去一幅,出白光潔的左臂。

“早就聽聞芙蓉仙子琴棋書畫無一不,惹得名動天下的蕭寂雨也將你視為唯一的紅顏知己。哼哼,果然好畫藝!”她手裏抓着的那幅袖襟白的內裏,赫然用紅的指血勾勒出一副仕女圖。雖然線條簡單,又無其他彩,卻將紫衣女子的神韻特徵勾畫得異常生動。

黎嫿面慘白,角掛着一絲鮮血,方才對方的那一抓,看似簡單,卻封住了上下左右所有的退路,得她全力抵抗,卻仍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小姐!”耿伯動的全身都在顫抖。

紫衣女子將手慢慢合攏,往上一揚,袖襟裂成片片碎布,在風雨中飄揚飛散。

“想偷偷留下線索,你倒當真是冰雪聰明!”探手又是一抓,耿伯一個不提防,竟被她當抓了個正着,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心口被貫穿個大

她冷酷的託着耿伯尚在噗通噗通跳動着的心臟,忽然張開小嘴,一口咬了下去:“老了點!不過沒關係,如果你再不聽話,我就把那個小丫頭的心挖出來吃!”黎嫿慘叫一聲,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殘忍情景,頭不住的眩暈,險些站立不住。就連隨同紫衣女子一起來的同夥,看到她如此殘忍的行徑,心裏也是一陣陣的發寒。

雨突然小了許多,氣温卻在這時候驟冷了下來,紫衣女子奇怪的“咦”了聲,突然到背脊上一陣發怵,她猛然回頭。

身後雨簾破開,水柱中夾雜着冰屑咆嘯着朝她襲來,她慌忙轉身拍出一掌,撕裂開的雨水化作點點水珠,變成成千上萬的暗器,凌厲的朝她全身罩下。她足尖點地,迅速退後一步,五指隨意朝身旁一抓,將一名同夥抓過,擋在自己身前。

那人慘叫一聲,漫天的水珠穿透他的身體,體內的鮮血噴出,順着紫衣女子疾退的身形在空中漫開一片血霧。

山林的方向滑過一道淡淡的身影,迅猛無比的朝這邊飛來。人尚在半空中,手中的長劍已迫出無數道劍氣,虛實難測的罩向紫衣女子。她卻故技重施,又是抓過一人,做了替死鬼。

長劍在那人的頸間輕輕劃過,筆直的刺向躲在身後的她。她拍出一掌,掌勁震得劍身嗡嗡直響,但只這一霎那,她已被退五六丈。長劍趁勢後退,挽出朵朵劍花,護住黎嫿左右。

紫衣女子倍羞憤,即使對方是仰仗出其不意的出招制勝,但是才手便失了先機,這在她還是頭一遭。

原以為來的人會是蕭寂雨,但這一次顯然是她猜錯了。站在黎嫿身旁的是位年紀絕對不超過二十歲的英俊少年,個子很高,若不是他有張稍嫌稚的臉孔,乍看上去,一副成男子的氣派,十分引人。

“你是什麼人?”她了口氣,拖延時間以備恢復體力。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少年的臉上一絲笑意也沒有,薄薄的雙稜角分明,顯出他異常冷漠的個

手中的長劍嗡嗡作響,他將長劍垂下,雨水將劍身上的血跡轉瞬沖刷的乾乾淨淨。在完成這個動作同時,他的眼神凌厲的在四周一轉,對着剩下的四名幫兇冷道:“你們還呆在這裏,想找死麼?”這四個人早嚇得肝膽俱裂,哪裏還敢逗留,轉眼四下奔散,逃得一乾二淨。按紫衣女子平時的子,對於背叛她的人統統是殺無赦,可是眼下她卻顧不了那許多。與少年的對戰一觸即發,在這時候當然不能輕易的消耗內力。

“芙蓉仙子是你什麼人?你可要想清楚,值得你為她趟這渾水麼?”

“廢話少説,要麼你滾蛋,要麼就再打過!”少年的話一針見血,很明顯他早看透了紫衣女子此刻的用心,卻仍不主動出擊,似乎對勝出有着十足的把握。

她的心開始動搖了,打還是不打?

僵持了盞茶的工夫,紫衣女子仍沒從他的身上找出半絲的破綻,就連他身旁的黎嫿,也因為有了他的庇護,一點下手的空隙也尋不出來。

少年的四周,如同一個完美無缺的防護場!僅憑氣勢,便給予人這麼強大的壓迫,這在她來説,還從來沒遇到過。

一直伏在馬背上的馨兒在這個時候“嗯嚶”一聲,漸漸轉醒。

紫衣女子突然清叱一聲,五指箕張,朝着懵懵懂懂的馨兒抓去。這一招出人意料,速度更是快得驚人。少年一個鷂子翻身,也沒看清他的劍如何揮動,劍光已如漫漫清波盪漾,碧芒橫掃,朝馬尾後一劃。

紫衣女子的雙手若不是縮的夠快,險險十手指齊被削去,她在空中一擰,返身竟朝黎嫿抓去。

這才是她出招的真正目的,馨兒不過是掩人耳目的虛招!

少年冷哼一聲,劍身幽幽發出碧綠的寒光,舞動轉時幽光拖下淡淡的光影。她原本已抓到黎嫿的胳膊,被凜然的劍氣硬給退三丈。

少年並未趁勝追擊,紫衣女子發出肆無忌憚的狂笑,徑自朝往南邊奔去。

還未等他鬆口氣,身後馨兒突然尖叫:“小姐,你怎麼啦?”黎嫿在外面的左臂上忽然出現一個清晰的爪印,顏由淡慢慢轉成青,馨兒嚇得慌了手腳。

少年的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惡狠狠的道:“她真該死!”

“不,不…”黎嫿腳步有些踉蹌,印堂間泛出紫氣“千萬別為了我去涉險!”

下去!”他將一顆白的藥丸喂進她的嘴裏。

黎嫿只覺得有股冰涼的氣息順着她的喉管一路滑了下去,身子頓時輕飄飄的,説不出的舒服:“這是什麼?”

“雪茗珠。聽説可解百毒!你試試慢慢運氣,看有沒有效用?”黎嫿的面顯然有了很大的好轉,他知道此毒尚能為雪茗珠化去,心中稍定:“馨姑娘,麻煩你陪黎姐到至尊堡去!”黎嫿見他的目光中殺意乍現,心慌的拉住他:“凌軒,不要去!”他推開她的手,身形站直時,已掠出四五丈遠。望着他的身影漸漸變成一個小黑點,最後消失不見,黎嫿百集。那種預到山雨來時的無助,在她心中像團惡夢,久久揮散不去,攪得她內心躁亂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