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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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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畫沒有去追瑞愉,他現在的注意力全放在發呆的海藍身上。

“是你?”弘畫用着審視的眼光看着海藍。

他居然又見到她,如果不是在這種被“捉姦在牀”的覺之下,他想他會很高興再度與這個小美人相遇。

“我早該猜到是你才對。”弘畫恍然大悟的説道:“海神的女兒,要獻給我四哥的美人就是你吧?”海藍美麗的藍眸充滿了不解,她一臉茫然的看着他。

“你稱誰四哥?是皇上嗎?你是皇上的弟弟?”弘畫冷着一張俊臉哼了哼:“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這跟你有關係嗎?嫂子。”海藍是懂漢語的,“嫂子”這兩個字的意思她也明白,這麼説來弘畫真的是皇上的弟弟了。

如果弘畫是皇上的弟弟,剛才那位名叫“瑞愉”的女人不就是皇上的妃子嗎?

海藍驚訝的看着弘畫,而弘畫鋭利的視線也停留在她臉上。

“看樣子你都知道了。”弘畫定到她面前,他的大手突然襲向她白皙的頸項。

他稍一施力,她的呼就變得困難,她睜大着藍眼睛,不解又害怕的看着他。

“如果你敢把剛才看到的事讓第二個人知道,我就捏斷你美麗的脖子,聽到沒有?”海藍瞪着他,掙扎的説:“你想殺我嗎,為你們不該有的情?”弘畫的眼中出現殺意,他咬牙切齒的説:“不該有的情?説得好,説得真好。”弘畫説完便鬆開手,海藍摸着自己的脖子,害怕的連退好幾步。

弘畫緊緊瞅着她。

“怎麼,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還是你要拿這件事來威脅我,海神的女兒?”

“不要這樣叫我。”這五個字對西藏人來説代表的是至高無上的敬意,但在弘畫的口中卻變得嘲諷十足,聽得海藍好刺耳。

她説:“在你們滿人眼裏,我什麼都不是,如果你擔心我會把今天的事説出去,那你是多慮了。

你和哪一個妃子發生了什麼事都不關我的事,我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不希望你因為這樣被降罪或是受到傷害。”她雖然不是滿人,不懂宮中的規矩,不過該知道的事她還是知道。

皇上是多麼尊貴、多麼至高無上啊,就算弘畫是皇上的弟弟,萬一讓皇上知道他在糾纏自己的妃子,弘畫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唷,看樣子是我誤會了你,你為我着想,我居然還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真是抱歉。”弘畫瞼上滿是嘲諷的笑容。

他才不相信一個才見過兩次面的人會有這種好心腸,女人的話是不能相信的,尤其是美麗的女人,他已經在瑞愉身上得到印證了不是嗎?

他再看海藍一眼,輕笑道:“總之你記住我的話就是,要是東窗事發,我第一個就找你算賬,你好自為之。”説完,他快步離開。

海藍愣愣的看着他修長的背影,嘆氣的説:“想不到這裏也有如此蠻不講理的人。”走出御花園,無端被捲入他人戀情的海藍,懷着鬱悶的心情前往韻柔住的寢宮。

韻柔得到稟報之後,很快就趕到前廳接海藍。

“海藍,我正好要去找你,你就來了,這算不算心有靈犀呢?”看到温柔可人的韻柔,海藍實在很難把弘書和她聯想在一起,這讓她忍不住問韻柔…“韻柔,你那位弘畫哥哥跟你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吧?”

“是啊!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韻柔奇怪的看着海藍。

“海藍,難道説你遇到了弘畫?”

“我剛才在御花園遇到他,跟他…跟他説了些話。”海藍避重就輕的説。

“是嗎?這就奇怪了。”韻柔滿臉驚訝。

海藍以為被韻柔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她心虛的説:“奇怪?不會啊,我不這麼覺得。”

“可是…”韻柔一邊想着,一邊搖頭晃腦。

“我這個弘畫哥哥向來不愛搭理人,每一次他進宮來,幾乎所有的太監宮女都會避着他,因為他會莫名其妙的發脾氣,他兇起來會讓你覺自己就要被他殺掉一樣,連我這個做妹妹的都不敢親近他,所以我很難想象他會和你説話。”韻柔緊張的抓住海藍的手,問她:“他沒有對你發脾氣吧?沒有給你氣受。”

“沒有。”海藍搖頭否認。

“那我就放心了。”韻柔呼了口氣,又説:“其實我覺得弘畫真的很可憐,他以前脾氣是很好的,我還記得小時候他常常帶我出去玩,可是自從三年前愉妃進宮之後,他就像變個人似的。雖然他不再是以前那個疼我、會跟我玩的好哥哥,但是我能理解他的改變,如果我也有他那樣的遭遇,我也會變得像他一樣。”愉妃,難道就是剛才那個女子嗎?海藍聽得入神,不知道為什麼,她對弘畫的事很興趣,她想從韻柔口中聽到更多有關他的事。

“韻柔,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讓我知道弘畫遭遇到什麼事呢?”她乞求的問。

“這個…”韻柔想了一下。

因為這件事牽扯到他的皇兄,而且可説是家醜。所謂家醜不能外揚,不光榮的事是愈少人知道愈好,就算海藍知道了,對她一點益處也沒有。

不過韻柔又想到海藍就將是自己人了,如果她想知道這事,遲早會知道,反正是瞞不了她,乾脆就告訴她。

“好吧,那我就長話短説。”韻柔説:“愉妃又叫瑞愉,足户部尚書的女兒,她和弘畫在八年前認識,那時弘畫二十歲,她才十二歲。據我所知,弘畫一直和她往來密切,在我小時候就知道,弘畫喜歡瑞愉,這是我們這些兄弟姐妹都知道的事,等於是公開的秘密。”

“弘畫他一直在等瑞愉長大,瑞愉十七歲時,也就是三年前,弘曆哥哥,就是當今的皇上,在他即位之後,突然下召封瑞愉為愉妃,要她做自己的妃子。因為是皇兄的旨意,沒有人敢違抗,包括弘畫。就這樣,弘畫失去了瑞愉,我們都知道他很痛苦,可是卻無能為力。”海藍靜靜聽着韻柔説話,同時,她腦海出現弘畫和愉妃在御花園相擁的畫面。

聽了韻柔的話之後,她原諒了弘畫對自己的無理,對他的不滿在此刻全化成了同情。

因為弘畫讓她想到了遠在蒙古的庫爾,她、庫爾,還有克爾丹,他們三個人的情形和弘畫、愉妃,還有皇上他們三個人的關係不是有其相同之處嗎?

這其中最大的不同,是愉妃已經是皇上的人了,而她幸運的逃離克爾丹的魔掌,卻將自己陷入另一個困境。

“海藍,你怎麼了?”見海藍久久不發一語,韻柔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海藍搖搖頭,小心掩飾自己的煩惱。

“説真的,我也很同隋弘畫。可是我不瞭解的是,皇上他為什麼要搶走愉妃呢?他應該知道弘畫和喻妃是相愛的不是嗎?”

“唉,老實説我也不清楚。”韻柔嘆氣的説:“不過這幾年皇兄對愉妃的好,我是看到的,我的皇帝哥哥雖然妾成羣,不過我看得出來他很重視愉妃。我想説不定他早就愛上愉妃了,也許先前他是真的要把愉妃讓給弘畫,才遲遲沒有表示:直到他即位後,仍然捨不得放棄愉妃,所以才會用他的權力把愉妃佔為己有。”海藍沒有説話,她在想,這到底是一份什麼樣的愛?皇上一定是愛愉妃極深,所以才會拋卻兄弟之情,用不甚光采的手段得到愉妃吧?

明知道這樣會落人口實,會傷害自己的弟弟,但他還是做了。對這樣的皇上,海藍不知道是該欽佩還是不齒。

如今皇上已得到愉妃的心了。他們該是滿足、幸福的,另一個人只能躲到暗處自己治療不知何時才能痊癒的傷口。

“你説,弘畫他是不是很傻呢?”韻柔繼續説:“我知道他趁皇兄不在的這段子,三天兩頭的跑到宮裏來,為的就是要找愉妃。已經三年了,他還是忘不了愉妃,如果再這樣下去,他的幸福就要耽誤了。”

“也許是這樣沒錯。”海藍輕聲的説:“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是自己深愛過的人,哪能説忘就忘呢?”韻柔瞪大眼睛把海藍左看右看,正當海藍覺得莫名其妙時,韻柔笑着對她説:“我猜你在西藏一定有情人吧?看你好像很能體會弘畫的心情似的。”海藍羞紅了臉,她慌張的搖着頭。

“我沒有…我才沒有什麼情人呢!”海藍這模樣讓韻柔更加懷疑了。她用手時碰碰海藍,笑嘻嘻的説:“你告訴我好不好?我保證絕對不告訴別人,拜託你告訴我吧。”她好想知道被美麗的海藍愛上的是何方神聖。

“這…”韻柔撒嬌的臉蛋太可愛了,讓海藍覺得若不説的話,自己就是罪人似的。

她投降了。

“其實…其實也不是什麼情人啦。我跟他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他保護我、照顧我,他是個很好的朋友…”海藍説得彆彆扭扭的。

“真的只是朋友嗎?”韻柔淘氣的追問:“朋友和情人是不一樣的,雖然我還沒有這種經驗,不過你應該可以分辨得出來吧?”海藍困惑的搖着頭。這要怎麼分辨呢?她可以確定自己是喜歡庫爾的,庫爾在她的心中,像朋友、像兄長,也像親人。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愛,她只知道和庫爾在一起,她很安心、很自在,也很快樂。

老實説,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庫爾,庫爾也沒有跟她求婚過,不過他倒是老嚷着要她做他的新娘,這句話從小説到大,所以她想庫爾應該是認真的,他和克爾丹一樣都想她成為他們的人。

被韻柔這一問,她才想到如果她能再見到庫爾,如果庫爾真的跟她求婚了,那她會嫁給他嗎?

她想可能很大,畢竟庫爾是她到目前為止最喜歡的男人,就算她對他的情還不算愛情,但那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吧?

看海藍又不説話,韻柔心想,也許她在思念她的情人吧?於是她安海藍説:“海藍,你不要難過了嘛!那個人既然只是你的朋友,而你現在已經來到這裏,就把他忘了吧。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再過幾天皇兄就要回京了哦!你很快就可以見到他了。”聞言,海藍全身一顫,她的心不斷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