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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癱黃灘上平靜了。所有的灰塵都已消散，所有的綠，所有的細雨，所有的草地，連同灰天宮的天將，連同洛可可，都在那一聲響箭之下消散。

他們敗退了。

在那一聲痛苦有如一支響箭掠過之時。

一條銀白的路蜿蜒在癱黃灘上，一頭伸進湛藍——那是通往塵世間的路，路的盡頭是學校，是場，是排球網，是塵世間的一切…

而另一頭，卻指向一個空茫的所在。

——靈國就在那裏嗎？

兩個少年，砂與靈星在那銀白的“之”字形的路的拐角處坐着。好久好久，砂才開口説:“我終於知道了痛苦是什麼了。”

“它是阻擋所有強權的力。”

“是我們可以出的箭。”

“當我知道了痛苦是什麼…”他看了眼塵世間，想起昏黃的燈下睡着的桉桉，心中到了一點温暖。他又回頭看了眼身後指向靈國的路，用心受着靈國所有的秘密，和那淹沒着它的所有的湛藍。他又靜靜地看了一眼星，低聲道:“也就終於知道了幸福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