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陷害赤果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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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佩若小心了一上午,驟然得到“太子殿下”如此關愛心頭一暖,眼圈泛紅“佩若沒事…”齊亦北也憂心地道:“佩若,你的臉當真不好,要不要找太醫瞧瞧?”晏佩若看着齊亦北,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沒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當真成了太子妃,就算自己與太子情再好,可自己的把柄握在人家手上,要是太子妃哪天看自己不順眼,説出自己曾被山賊擄上山寨之事,那麼不光自己待了,連帶着父母家人也要跟着蒙羞。事到如今,她早已沒了與太子妃爭寵的籌碼,只能以保身為上,再圖以後罷。
“謝太子妃關心,佩若真的沒事。”
“那就好,”齊亦北點頭道:“你與薛良娣先行回去,我與太子有些話説。”薛晏二人不敢不從,見她們走得遠了,傅悠然一臉興奮的拉住齊亦北“國師都説了什麼?”齊亦北不理她的疑惑,摒退跟在身後的宮人,搖頭道:“時機就在身邊,需用心體會。”傅悠然等了半天沒有下文,莫明其妙地道:“就説了這個?”齊亦北一臉鬱悶的點點頭,傅悠然長吁一口氣“咱們體會一個多月了,能找到時機還用等他?”齊亦北沉默不語,傅悠然沒好氣地道:“虧得民間將他傳得好像天上神仙一樣,p大點事情都解決不了,還蒙着眼睛裝腔作勢的!”齊亦北心裏也嘔着呢,當初他信誓旦旦地説找到國師就能解決問題,誰想到玄竟擺了他一道,什麼狗p時機,都是推諉之詞!
“玄一定知道解決的辦法,現在我不便出宮,你立刻前去國師府找他問個明白!”傅悠然現在雖然對玄的能力產生了一絲懷疑,但聽齊亦北這麼説還是點點頭,馬上帶着榮升出宮,這一去便去了大半天,齊亦北在東宮中直等到華燈初上,傅悠然才姍姍而回,身上似乎還沾着些許酒氣,齊亦北然大怒,揪着領子將傅悠然“請”入寢宮,榮升等人不暗暗咂舌,太子妃今彈奏時的靜逸仙姿似乎還在眼前,怎地一個下午就有了質的改變?
齊亦北掩好寢宮的大門拉着傅悠然進到內室“我待的事做沒做?”
“當然做啦。”齊亦北的臉緩和了一些“明知我急於此事,你就應該快些回來,怎地還跑去喝酒?”傅悠然四腳朝天的躺到牀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眯着眼睛道:“我去看熙月去了,她打算回安陽看看她爹,過兩天就走。”齊亦北自然知道傅悠然和林熙月雖然整天打打鬧鬧,但卻情甚篤,林熙月要離開,傅悠然心中自然是不好過的。他坐到牀邊,剛想安兩句,猛的想到一事“你有沒有待她回去萬不能提起你封妃之事?”
“放心吧,她知道事情的輕重,是不會讓我掉腦袋的。”
“那就好,有老師的身份做掩護,相信他們不會想到是你,只會認為是同名同姓之人。”傅悠然懶懶的答應一聲,不再説話,齊亦北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快説吧。”傅悠然一愣“説什麼?”齊亦北的眼角微一搐“玄…”
“哦,對了,我去找國師,那個管家説他為什麼貴人蔘加什麼尋寶活動去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我想反正也沒有進展,就乾脆去墨小子那看熙月了。”齊亦北消化了半天“什麼貴人?”傅悠然聳聳肩“我哪知道。”齊亦北恨聲道:“你是説,你壓就沒看見玄?”
“是啊。”傅悠然皺着眉惑道:“你説他眼睛看不見,怎麼尋寶?用鼻子?”齊亦北氣急敗壞地道:“什麼時候回來?”傅悠然一臉同情地攬往齊亦北“他要是知道解決的辦法,今天就告訴你了,他要是不知道,你等他回來也沒用,什麼國師,神吧!”齊亦北已經完全放棄了與傅悠然的對話,思索着,口中喃喃地道:“時機…在身邊?用心體會…”傅悠然無奈的搖搖頭,重新躺回牀上“你到底有沒有讓人去找骨哥和山哥?怎麼還不到?”齊亦北鬱悶地坐到牀邊“應該就快到了,到時老師會先與他們做個待,你再出宮與他們團聚。”傅悠然飛快地去外衣,擁住棉被大聲道:“那就好了,你慢慢琢磨吧,我先睡了。”齊亦北尋思了一會,也沒有結果,想要上牀就寢,又想起昨夜的遭遇,乾脆扯了被子到躺椅上,湊合吧。
這一湊合,就湊合了近十,玄尋寶也不知尋到哪裏去了。眼看着太子的婚假已經過了三分之一,再找不出解決之法,難不成要傅大寨主代自己前去參政?想想“太子”滿嘴黑話力壓羣臣的情景,齊亦北想死的心都有。
當然,憋氣的也不只齊亦北一人,傅悠然這幾天的心情也十分的不好,林熙月走了,骨哥和山哥也杳無音訊,她每天陪着齊亦北關在房中研究時機,研究體會,連着在房中憋了幾天,時機沒體會出來,腦袋倒大了一圈,走路都有些打晃,再結合“太子妃”的臉每況愈下這一“事實”皇后接連派人送來幾副“十全大補丸”得傅悠然十分被動。
這兩人又循例前去給皇后請安,到了紫槐宮,卻發現昭泰帝的後宮盡數出動,一個個花枝招展得非同尋常。原來今有屬國進貢一批極品牡丹,昭泰帝盡數搬至皇后宮中,皇后自然得顯擺顯擺,昭泰帝也給面子的出席聚會,更使得皇后臉上添光。
宴會設在殿外,皇后又召來歌舞助興,滿庭花香襲人,藝姬長袖善舞,傅悠然進宮這麼久,一直沒有機會參加這種聚會,今一見,也算開了眼界。齊亦北此刻全無心思,他只想快些結束,以便他能快些回到東宮繼續研究“時機”
“太子妃?”坐在齊亦北左下一桌的元妃探過頭來“太子妃為何悶悶不樂?是覺得歌舞不好?”齊亦北連忙收回心思,輕聲道:“元妃娘娘説笑了,藝姬歌舞俱佳,實屬上選。”他想糊過關,元妃可不是這個打算,她聽説太子妃入宮多久,太子就寵愛了多久,有時大白天的也關在寢宮拒不面,這可讓她替自己的外甥女叫屈,論姿才情,薛萱寧決不比任何人差,怎麼就入不了太子的眼呢?難道太子妃當真那麼完美?
“聽太子妃的話,像是對歌舞很有心得?”齊亦北道:“悠然才淺,只懂欣賞而己。”元妃笑道:“太子妃太謙虛了,誰不知道太子妃六藝皆通,是個真正的才女。”齊亦北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得道:“音律尚可,這舞藝當真沒有研究。”元妃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隨後恢復自然,縮回身子坐回原處。見她不再糾纏,齊亦北也鬆了口氣。此時場上一曲終了,德妃起身朝昭泰帝道:“臣妾親手調教了一名舞姬,也想獻醜給皇上舞上一曲。”昭泰帝笑道:“既然德妃也有心助興,那就傳吧。”德妃笑道:“打斷了皇后的心安排,還望皇后不要介意。”皇后笑得一臉燦然“此等小事,德妃不必放在心上,相信皇上也不會放在心上的。”後宮中的針鋒相對本是常事,卻讓傅悠然開了眼界。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也能讓皇后演繹得綿裏藏針,她同情的看了一眼昭泰帝,發現她的名義老爹正以喝酒掩示着扁嘴的動作,無奈的朝自己偷偷擠了擠眼睛,傅悠然強忍下笑意,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在場三十個都不止,她的老爹啊,真是惹人同情!
德妃調教的舞姬很快登場,傅悠然清楚的看見昭泰帝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那舞姬不過雙十年華,生得眉若遠山,如凝丹。隨着絲竹起舞,陵波微步,羅襪生塵,眉眼之中飽含情意,當真的柔情綽態,媚於無聲。
正當眾人皆沉於舞姬優美的身姿中時,那舞姬開口輕唱:蕊宮閬苑。聽鈞天帝樂,知他幾遍。爭似人間,一曲採蓮新傳。柳輕,鶯舌囀。逍遙煙誰羈絆。無奈天階,早已催班轉。卻駕綵鸞,芙蓉斜盼。願年年,陪此宴。
能歌能舞,皇后的神情開始有些凝重,與這位舞姬一比,皇后的藝姬團全成了庸脂俗粉,到底該如何應對才好?
德妃小勝一場,卻未顯出過多的欣喜,臉上依然掛着淡淡的笑容,此時舞姬一曲唱罷,收住身姿緩緩拜下,昭泰帝的眼中滿是欣賞,叫那舞姬起來剛想問話,便聽得殿內有人大聲訝道:“什麼?太子妃竟也想舞上一曲麼?”昭泰帝愣了一下,看看了説話的元妃,又看了看齊亦北,大有興趣地道:“朕不知悠然對舞技也有涉獵?”昭泰帝對這個兒媳婦的喜歡向來是不加掩飾的,見成功的將昭泰帝的注意力引向別處,皇后的臉頓緩,滿意地朝齊亦北點點頭。
傅悠然一臉敬佩的朝齊亦北行注目禮,真是沒想到,老齊對女子的舞蹈也有研究,以前真是小看了他。
齊亦北的表情活像了一隻蒼蠅,他一動不動的瞪着元妃,元妃笑道:“怎麼了?太子妃剛剛不是同我説想與這位舞姬切磋一下舞技麼?”昭泰帝笑道:“既是如此,悠然速速舞來,朕倒要看看,燕辰教出了一個怎樣的‘十全’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