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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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陽光自窗外照了進來，映得一室明亮，袁素衣被小鳥的啾叫聲給吵醒，她一睜開眼，便見自己是和衣躺在牀上的。

視線往四周掃去，卻發現身旁躺著燕驚雲，而他仍在睡夢中沒有醒來，心中一驚，她連忙掙扎著想坐起身，不料間被他長臂攬抱住，想起身也難。

這樣的姿態過於曖昧了吧？她臉紅，但仍冷靜且小心翼翼地將他吃盡豆腐的手拿開，而後慢慢下了牀…

她記得昨晚自己十分悲傷地哭倒在他懷裏…啊！她竟然哭了，而且還是為了這個大少爺，她真的是中毒太深了嗎？

腳步剛栘到門口，手拉開門，身後卻忽然傳來懶洋洋的聲音，“大清早的，你想去哪裏啊？”

“少爺，你醒了？”她忙回過頭問，“廢話，我沒醒嗎？”他啐了一口。

“還不快服侍我穿衣。”袁素衣疑惑地望向他。

“少爺，香菊就在外面。”

“喂，你不要太懶啊。”他瞪她一眼，“哪個做子的不用服侍丈夫的。”儼然一副教訓的口吻。

她差點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少爺，這種謬論從何而來？我們無名無分的，你別亂謁。”

“你到現在還不想承認嗎？死女人，你親都被我親過了，全身上下也都被我摸，這叫肌膚之親你懂不懂？”親你個頭啦！袁素衣很想朝他吼出這一句話，但還是忍住，忽然想到今天就要離去，心情一下子變得灰黯起來。

她深了口氣，而後定到他身邊。

“我幫你吧。”她勉強擠了個微笑。

離去時，還是讓大家都有個愉悦的心情才好。

燕驚雲霎時得意揚揚起來，大有“馴成功”的欣喜，張開雙手讓她幫他套上綢衫，再繫上帶子，扣上盤扣。

“少爺，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最後拍了拍衣裳幫他順整了下，她淡淡地開口。

“最後一次？你做了我的子後，這是每天早上都得做的事，怎能説是最後一次？”他斥道。

她微笑卻沉默不語，手腳俐落地將他打理好後，便出去開了房門，讓燦爛的朝陽投進來，帶來一屋子的暖意。

梳洗完畢，剛想出去，卻見香菊匆匆走來。

“少爺、素衣姊，老夫人傳你們到大廳去呢，説有貴客來了。”

“貴客？”袁素衣訝異地道，不明白又有了什麼事，但還是和燕驚雲一起去了燕府大廳。

一進到裏面，意外看到師父正和燕老夫人坐在首位席上，相談甚歡，袁素衣一時之間下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親家啊，素衣這丫頭為人心善，做事沉穩又俐落，她嫁進我們燕府，我不會虧待她的，況且有她在驚雲身邊，我也放心得多了。”燕老夫人笑呵呵地道。

“燕老夫人這樣説，那我也放心了。衣兒與貴府公於是命定的姻緣，是上天善意的安排，我相信她會幸福到老的。”上清淡淡地回應，俊美俗的面容上一派平靜淡然。

他看起來只有三十歲而已，至於真實年齡…無人知曉，從袁素衣四、五歲那年被他撿到，他就是這副模樣了。

“衣兒，你過來一下。”他望向門口站成雕像的徒兒，輕輕喚道。

“師父…”她回過神，目光向他，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他是你師父？”燕驚雲忽然忙拉住她問道。他心裏有股不舒服的覺，只覺得眼前這帶著份仙氣的俊美男子，令他倍威脅。

袁素衣沒有理睬他，甩開他的手，慢慢向上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