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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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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天仁等四人守在神女宮右首一片樹林之中,已經快有一刻之久,依然不見温九姑前來。

易雲英新近學會了“傳音入密”雖然只能和較近的人説話,但這時正好派上用場,回頭朝金瀾道:“她再不來,真是悶死人了!”金瀾也以“傳音入密”説道:“大概快了,他們約定的時間是二更天。現在已快到二更了。”只聽丁天仁低喝道:“有人來了,大家注意!”易雲英等了一會,依然聽不到一點聲音,也沒見人影,不覺朝丁天仁以“傳音入密”問道:“大哥,他們人呢?”丁天仁也以“傳音”答道:“他們是從北首繞過來的,現在正朝我們這裏走來。”易雲英心想:“難怪我一直注意着林外,沒見到半點鬼影子。”突聽温九姑的聲音在數丈外傳了過來:“就在這裏吧,大家不妨坐息一會,時間也差不多了。”説到這裏、忽然“唔”了一聲,尖聲道:“林內有生人氣味,是什麼人躲在林中,還不給老婆子出來?”丁天仁聽得暗暗一怔,忖道,這老婆子果然名不虛傳,自己等人和她相距少説也有四五丈遠近,她居然嗅出入的氣味來了!

一面應聲道:“是在下兄弟路過此地,在林中休息,不想驚動了貴宮的人,真是不好意思。”説着,當先舉步走去。金瀾、易雲英、王小七三人也一起跟在他身後走去。

温九姑先前還當隱伏林中的是神女宮的暗椿,此時眼看走出來四個一式穿着紫長衫,臉如淡金的青年,聽口氣只是過路的人,還把自己四人當作神女宮的人。

神女宮座落在山麓之上,並不靠近大路,這四個紫衣青年説是路過此地,就不對了,但看他們身上卻並沒攜帶兵刃。

當然,四個年輕小夥子那會在温九姑的眼裏,她坐在一棵大樹上,只抬了下眼皮,就毫不在意的問道:“你們四個是那個門派的弟子?”丁天仁道:“嶺南金家。”嶺南只有温家是武林世家,那有嶺南金家?温九姑水泡眼一翻,出兩道寒星般的目光,沉聲道:“嶺南金家?老婆子怎麼沒聽人説過?”易雲英哼道:“你不是嶺南的人,當然不知道了。”温九姑道:“老婆子正好是嶺南人。”金瀾道:“大概老婆婆不是江湖上人,所以雖是嶺南人氏,不知嶺南金家了。”温九姑尖笑道:“老婆子正好也是江湖上人,幾十年的老江湖了,你們四個小夥子別再在老婆子面前裝佯了,説,是什麼人派你們守在這裏的?”丁天仁道:“在下兄弟確實是嶺南金家的人。”

“好!”温九姑道:“你説,你爹叫什麼名字,説出來老婆子也許知道。”金瀾冷聲道:“我爹的名字,憑你也配問嗎?”易雲英哼道:“告訴你也沒關係,哼,你聽了不嚇上一大跳才怪,我爹就是嶺南金天王,我們是金家四太子,你現在總知道了吧?”温九姑真還不知道,嶺南幾時出了個金天王?還有金家四太子,但看他們説得甚是認真,不像有假,一時真把温九姑搞得滿頭霧水,點頭道。

“好吧,就算你們是金家四太子吧,今晚在這裏有什麼事?”金瀾抱抱拳道:“我們奉父王之命,要在這裏捉拿一名嶺南温家的叛徒,和貴宮無關,四位請吧!”她既説要捉拿嶺南温家的叛徒,卻又硬把温九姑當作神女宮的人。

這下可把温九姑怒了!她一直和兩個兄弟不和,只當是兩個兄弟勾結了嶺南的什麼金天王來和自己作對,丁天仁、金瀾、易雲英三人,都已學會變音術卜是以她絲毫聽不出來。

聞言不覺雙腮鼓動,發出一陣呷呷尖笑,尖笑聲中,人也霍地站起,一指四人,喝道:“好哇,你們四個小子原來是衝着老婆子來的,那好,你們都給老婆子留下。”

“原來你就是温九姑!”丁天仁凜然而立,大笑一聲道:“哈哈?你使藥,對咱們並不管用,要是不服氣,不妨和咱們放手一搏,看看咱們兄弟是不是能把你擒回去?”他們説的這番話,乃是磨劍老人授意的,温九姑是個喜歡人家奉承的人,不順耳的話只要幾句就把她怒了,只要把她怒了,你就已有半數贏面了。

温九姑當然已在喝聲中施放了“聞風散”但她身邊的“聞風散”已經由石破衣掉了包。不過温九姑是目前武林中使藥的第一把高手,她外號“九寡十八”這句話涵意就是温九寡婦有十八種可以把人翻的手段。(這“十八”字並不是確實的數目十八種藥,而是和十八般武藝一樣,泛指多數而已,就是説温九姑身上縱然沒有十八種藥,大概八九種總是會有的)石破衣雖然從她身上搜到了“聞風散”、“信丹”等最主要的藥,但未必全數都搜出來了。

因此丁天仁等四人早就預服了專解藥的“温氏清靈丹”不怕她施展任何藥。

温九姑白髮飄飛,怒極而笑,一手抓起鴆頭杖,厲聲喝道:“好小子,你有多少能耐,來,來,你們四個一趕上吧!”丁天仁朝前跨出一步,做然道:“對付你温九姑,在下一人就夠了。”温九姑看他空着雙手走出,心中暗生疑惑,她在剛才説話之時,已經連使了幾種藥,這四個小子果然若無其事,沒被翻,看來他們當真是有備而來!口中説道:“小子,你亮兵刃。”她究是出身嶺南温家,(嶺南温家雖以藥聞名於世,他們雖非名門正派,卻也以白道自居)不肯對徒手的人出手。

丁天仁朗笑一聲道:“在下兄弟縱橫江湖,從不使用兵刃,你只管使杖好了。”温九姑看着這淡金臉年輕人,呷呷尖笑道:“好。老婆子倒是不信,你能接得下幾招?”呼的一杖,面直劈過來。

丁天仁不避不讓,直等杖頭離頭頂三尺光景,才身形一側,右手五指併攏,由側面朝杖身上揮去。

這下温九姑鴆杖筆直壓頂而來,勢道何等強猛,但丁天仁這微一側身,便已避開正面,他右手揮出之時,也就是鴆杖一擊落空,擦着他肩頭疾落之際,手掌一下拍在杖身上,這一下使的是巧勁,把一支直落的鴆杖,拍得直盪開去。

丁天仁卻在此時身形直欺過去,左手五指如鈎,奇快無比朝温九姑執杖右時抓去。他這一抓使的乃是“截經手法”因他曾和温九姑過手,怕温九姑認出他的手法來,故而改指為抓,他練成“先天氣功”之後,功力比從前增進何止倍藩,是以身法手法快速到令人目不暇接。

這一段話,説來較慢,其實何殊電光石火?温九姑一杖擊出,陡覺手上一震,杖勢已被盪開,心頭方自一驚,她究是久經大敵,杖勢盪開,豈非門户大開,就在此時,丁天仁已經一閃而至,欺近右側,探手抓來,在這間不容髮之際,匆忙中猛一口真氣,一個人離地數寸,往後斜退三尺多遠,口中尖喝一聲:“好小子,真有你的。”一退即進,鴆頭杖疾揮,頓時幻起七八條杖影,宛如七八條烏龍張牙舞爪,朝丁天仁撲攫而來。

温九姑雖以藥成名,但她一身功力和威勢凌厲的杖法,確也足可列名一高手之間!

就在丁天仁和温九站剛上手,金瀾朝王小七悄聲道:“小七,我大哥説過,他一動上手,我們也該出手了。”王小七問道:“我們和誰動手?”金瀾用手指了指金少泉,白少雲二人,説道“你找姓金的,我找那姓白的。”王小七點頭道:“好!”金瀾道:“我們上去。”兩人立即分向金少泉,白少雲走去。

王小七服了“信丹”神志似清非清,人還未到已經“鏘”的一聲掣劍在手,大喝一聲:“姓金的看劍!”抖手一劍刺了過去。

金少泉同樣被“信丹”失了神志,但武功未失、一見有人舉劍刺來,反應絲毫不慢,及時劍,口中同樣大喝一聲:“來得好!”劍光一閃,頓時響起一聲金鐵狂鳴,雙劍擊,兩人各自斜退半步,但一退即上,就各自展開搶攻。

金少泉使的是家傳“金劍法”一劍出手,攻勢如,源源不絕!

王小七使出來的卻是一套大雜碎,各門各派的劍招,應有盡有,好像經他串連之後,去蕪存,不但上面一招,和下面一招,銜接得恰到好處,因此威力也比原來某一派的劍法,增強了許多!

兩人這一上手,當真旗鼓相當,各無多讓。

金瀾欺到白少雲面前,剛喝了聲:“姓白的,我們也來較量較量。”白少雲也是被“信丹”失神志的人,但他反應也相當靈,他看到金少泉拔劍,也右手抬處長劍出鞘,口中哼了聲:“你要和本公子動手?”長劍一圈。一片劍光朝前推來!

金瀾早有準備,也幾乎有湊手不及之,身形一偏,左手疾在前劃了個圈,手捏劍訣朝前劃去。

這一下是着對方劍鋒劃去,萬一“混元一氣指”無功,姑娘家兩纖纖玉指也就會保不住了,但她堅信磨劍老人説的絕不會錯。

這原是眨眼間的事,金瀾左手一圈,就有一圈飛旋的潛力應手而生,朝前推出,把對方刺來的劍勢擋住,再也刺不過來,等金瀾兩纖纖玉指敲在劍脊上,頓時響起“當”的一聲,把白少雲連劍帶人震得向左跨出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