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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妻換與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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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晚一些時候,我臨出門前,和梅寧聯繫了一次,説今晚上要和她見個面,梅寧欣然答應了,並帶着夢幻般的語氣説道:“今天晚上,是我和你認識七週年了。”這時我才意識到,七年前的這個晚上,正是我和梅寧、梅雪姐妹倆第一次見面。不僅梅寧記着這個子,在我和梅雪六年的共同生活中,這一天曾經被梅雪一再紀念過五次啊。

聽梅寧的聲音,如痴如醉,滿含着淋漓的情愛:“今天晚上,我要告訴你我最後的決定。”當梅雪紅着臉,與謝名相擁走進卧室,並輕搖纖手,向我道別時,我猶豫了一下,張了張嘴,卻沒有説出話來。

小梅定睛看了我片刻,從她的眼神中,我好像覺到,從前一向細心的她,其實並沒有因為近來移情別戀,而忘記這一天的意義,只不過,在這種靡放的氣氛中再和我共同懷念相識相戀七年的情,就實在有些好笑了。

我傻傻地呆坐在沙發上,聽到裏屋傳出的隱隱説笑聲,從心裏覺我和小梅這座婚姻的大廈已經完全地傾斜墜了。

又過了五六分鐘,手中的電話再次響起,我看看號碼,是梅寧的來電。

卧室的門開了半個縫,閃出謝名的半張臉:“許哥,小梅讓我問問你,你怎麼還不走啊?”

“嗯,我馬上就走。”

“小梅已經光了在牀上等着我呢。小梅限你兩分鐘,馬上消逝。”

“你們他媽的着急上火葬廠啊。”

“許哥,別賴在那兒了,小梅現在是我的老婆,這兒現在可是我的家,不走我就要打110了。”謝名笑眯眯地和我開着玩笑。

非常奇怪,當時也不知怎麼了,我覺他的微笑中有一絲象刀鋒般真實犀利的嘲諷,這種隱而不的嘲諷,剝奪了我做人的最後一絲尊嚴和體面,是我生命中本無法承受的東西。

面對這個一再佔有我子的身體、使她受孕之餘,還有佔有我的棲身之所的男人,我突然間爆發了。

不,應該説是腦子的神經跳閘了。…五分鐘後,當我肌上的神經終於止住了極度興奮的反應,一隻手捂着還在血的額頭,另一隻手擦去快矇住雙眼的血,看到的景象實在有些血淋淋的。

謝名倒在地上,臉上還有一些碎玻璃碴,腦袋像個血葫蘆似的,驚恐不定的眼睛中淚水直,嘴裏神經質似地嘟囔着,嗚,*他媽的,你還要殺人啊!*他媽的,老子不玩了…

他的右胳膊上,着半隻啤酒瓶。

小梅先從極度驚駭中清醒過來,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的兩邊腮幫子,被我兩個巴掌給得青腫,説話時嘴裏還冒出一些血沫子。

“老公…你瘋了嗎?”她的眼神極端地驚疑不定,像兩隻受傷的兔子,動作也畏畏縮縮地,出壓抑不住的深深的恐懼。

“我沒瘋。”我居然還向她温和地笑了笑。

“你他媽的,嗚…老子這兒被你扎的,都出白了,嗚…”謝名好像還是沒有緩過勁,當小梅爬過去幫他時,他竟一把將小梅推倒在地“你他媽的,都是你,這是你們給老子設得套,房子剛轉讓過户給你,你們就要對老子下毒手了。不幹了!老子不幹了!”他的反應越來越烈,越來越失常,直到我走過去,舉起拳頭威脅後,他才老實起來,也慢慢地鎮定下來。

小梅將他的傷口略做一些清理後,想過來給我也清理一下,我一揮胳膊,將小梅推到一邊,心中雖然無比地悲痛與後悔,但還是就在這一會兒,我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小梅,咱們離婚吧。”小梅像是被電擊了似的,臉雪白,身子抖了抖,神情茫然地看着我:“老公,你説什麼呢?”我嘆了口氣:“…傻瓜,一開始只是一個遊戲,你玩得太投入了。”小梅終於明白了些,她看了我半天,終於從嘴裏發出一聲慘叫,那種聲音,似乎是膛開裂時所發的聲音:“天啊…”

“我走了,明天辦手續,房子財產一人各一半。”説完這句話,終於算是把中鬱懣之情一而盡,把心中最陰暗的情結徹底解開,但是心裏更加空蕩蕩的,覺得自己特別沒勁。

“那孩子呢?孩子也一人一半?王八蛋!你覺得婚姻沒意思了,想找刺,你讓我紅杏出牆,你讓我盡享情愛之歡,現在你又嫌我了,你這是給我設的計是不是?你早就厭煩我了是不是?

你為什麼要離?難道我還沒有滿足你嗎?

你要我做什麼我沒有做?許放,我…我不能沒有你啊!我求你了!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同意了,你不能這麼騙我啊!”小梅滿臉是淚地搖着我,抱着我,最後失聲痛哭起來。

我慢慢地抱住了她,心裏一酸,眼角也溢出些淚水。

“今天是我們相識七年整,你為什麼忘記了?”小梅更加委屈,抬起小手,在嚎淘中使勁地拍着我:“老公,我沒有忘啊,人家沒有忘…人家是想,今天不也是你和小寧認識七年了嗎?我整整霸佔了你七年,當年拆散了你們,我心裏一直過意不去,想今天讓你和小寧也續續舊…老公,我真是這麼想的啊!不信你問謝名…”

“她剛才説過,今天原本想我們仨一起慶祝這紀念的,而且以你為主,”謝名扯扯嘴角,苦笑了一下,沒有就這個話題再繼續,頓了頓,掃了一眼我懷中的小梅,低聲説道:“小梅很愛你。許放,這種遊戲,如果你玩不起,就不要再玩了。小梅並沒有因為我的緣故,少愛你半分,其實,我和她之間,如果不是你的鼓動,一輩子也不會有什麼故事的。”我低下了頭。謝名乘機擦乾眼淚,略收拾了一下狼狽形容。

看我面無表情,他便回到裏間忍着痛開始收拾東西,我隨着他走進裏屋,看着他收拾好東西,小梅在外間的沙發上坐着,驚魂未定地小聲泣着。我們三人之間再沒有任何對話,一直到他默默地離開我們的家,小梅都再沒有抬起頭看他一眼。

我把他出門以後,臨別之時,我看着他蒼惶地拎着皮箱和皮包,招呼着出租車,心中到有些過意不去,吶吶地説道:“小謝,我…我有些失常,傷着你了,很對不起。”小謝扭臉看看我,搖搖頭,説:“許哥,不説了。你寫的幫助子去偷情,我看過了,與子去情人家同住,現實生活中本不可能做到的。兩個男人,一個女人,同居一個屋檐下,本不可能的。”然後他沒頭沒腦地説了些奇怪的話:“傳統的婚姻,就像計劃經濟,表面上穩定,永遠為着對方做出最大的犧牲,其實現在這種社會,有太多的外界誘惑,越內向的東西越脆弱,説完就完。開放的婚姻,就像開放的市場,自我很強,表面上很危險,不過只有你做好心理準備,相對來説,邊際效益非擔不會隨時間遞減,反而會因為換而實現價值遞增。”他向我攤攤手,彷佛我們之間的事,不是一件很私人、很齷齪的事情,而是為着全人類所面臨的共同問題,進行的一種社會行為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