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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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受?”孟歲州只要一想起那天的事,他就覺得自己要魂飛魄散。
一次就夠了,他不能再忍受她因為替他着想的爛理由離開他,所以他用子的名義埋葬她,向她表明自己的真心。
對她,他愛得全心全意。
喬瑩對自己的魯莽行為懊悔不已,不只苦了自己,也折磨了他。
“不准你再這樣對我。”孟歲州厲要求。
“好。”這一次是她不對。
“不準不跟我商量就自己決定任何事。”
“好。”雖然她已經習慣什麼事都是自己決定。
“以後我説什麼,你都要聽話。”她轉動眼珠子,淡淡的説:“如果我做得到的話。”孟歲州氣結,“你就不能偶爾順我的意嗎?”
“做不到,你教我怎麼聽你的話?!彆強人所難。”
“説到底還是我無理取鬧了?”他挑眉怒問。
“我沒説。”喬瑩緊擁着他。經過這件事,她不會再做任何會失去他的蠢事,能失而復得是上天的恩典,是他的深情,再辜負就是她以死謝罪之際。
孟歲州抬起雙手,緊擁着她,他就這麼輕易原諒了她,只因欠她太多,愛她太深,捨不得她再受苦。
“為什麼要用子的名義昭告天下?”她執意要個原因。
“因為愛你,怎麼捨得你為了我繼續折磨自己。你不需要因為愛我而有罪惡,我們的事天下人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我都不會有任何掛礙,在江湖上我自有生存的一套方法。你真的不需要再為我不必要的心,再做那種蠢事。相信我,愛上你,我只會過得更快樂。沒有你,當我以後再身心受創時,我還能回到哪裏去全心休養?你在的地方是我的家。”喬瑩深呼,滿心動,短短几個月,她的認知一變再變,從來不認為自己有一天能聽到這些話,但這千真萬確是事實,她的情不只有了回應,還多得讓她不敢置信。
“你不相信我的話?”喬瑩的臉上綻放如花般燦爛的笑容,“我信,就像我相信每天都會升月落一樣。”對她而言,他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是不是因為我欠你太多,所以在你這樣欺負我之後,我還得任你予取予求?”孟歲州無奈至極,面對眾多紅顏傾心,他可以保持瀟灑來去,不惹塵埃,就只有她,他永遠無法維持心底的平靜。
“不是,是因為你愛我。”喬瑩篤定的回答。
聽見她親口説出的體認,孟歲州不再隱瞞他假裝埋葬她的用意,“會把你用子的名義埋葬,除了氣你不相信我,還想讓你可以選擇。”
“什麼?”喬瑩不解。
孟歲州温柔的凝視着她的嬌顏,含笑告訴她答案,“看你要死而復生,還是要用別的身分再嫁給我,由你來選擇,反正最後你都會是我的子。”他這一輩子不放開她,連她都不能要他放手。
喬瑩震驚,“你…”孟歲州輕輕撫上她的粉頰,“呵,如你所願啊,喬瑩。”她的假葬禮除了宣告他的真心,還想讓她的害怕有宣的管道,她想逃避世人也好,不想逃避也罷,他都隨她的意,唯一的要求是她要待在他身邊,讓他疼,讓他愛,於願足矣。
她懂他的心嗎?
“你怎麼可以…”喬瑩緊抱着他,動到説不出話。
孟歲州嘆氣,“我怎麼不可以!”做都做了,還有什麼不可以。
“那我之前的擔憂不就變成笑話?”喬瑩笑中帶淚的問他。
“本來就是。”
“你怎麼不早説,那我就不用傻傻的跳崖了。”喬瑩埋怨什麼都不説的他讓她經歷一場要人命的掙扎,她差點就永遠失去他了。
“我説了要你相信我,是你自己本沒把我的話聽進去。”聽見他的不滿,喬瑩噘起嘴,哭了出來。她知道嘛,可是愛上他的事讓她不安,她害怕嘛,顧紫紫的指責刺中她心中想象的恐懼,她沒辦法讓自己無動於衷,所以她才會失去冷靜的做出跳崖的傻事,那時候離開他似乎是唯一能保護他的方法。
孟歲州蹙眉。他這樣做不是要惹她哭。
“別哭。”
“我…沒辦法…”她停不下來,他不怪她的受清楚的傳達到身體的每一處角落,如釋重負的強烈衝擊沖掉她心中埋藏已久的愁緒,她不需要再偽裝自己的心情,能夠拋開所有的憂慮,放任自己全心全意的愛他。
從壓抑、相戀、分離、到此刻的動,太多的心情雜,心中的結已然鬆綁,她想在他懷中好好大哭一場,讓淚水洗清她身上所有難捱的負擔。
她真的完全擁有他了。
孟歲州嘆口氣,沒有阻止她的發,憐惜的在她的眉間、鼻樑、粉頰印下他的愛意,告訴她他的心疼,她不愛哭,更不常哭,她一哭他就會不捨的揪着心。
喬瑩噎,在他温熱的懷中慢慢平靜下來。
孟歲州的大手撫過她的眼、她的頰,帶來陣陣酥麻快。
她綻放燦爛的笑意,為他臉上毫不遮掩的愛意動不已,他的心已經放入她的情,她的心意不再空自飄零。
“愛我,不要害怕。”孟歲州低聲要求,要她保證不再離開他。
“永遠不會再害怕。”他懇求的表情倒映喬瑩清澈的雙眸,她情難自的湊上櫻吻他,用行動保證她的真心,撫去他內心的擔憂。
她要與他深深糾纏,再也不分開。
冷風吹拂,相擁的他們卻受不到寒意。
久久,風中傳來細微對談的嗓音——“嗯…喬瑩,我好像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孟歲州的語氣中有種怪異的退縮,有種想逃跑的意味。
處在動中的喬瑩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輕柔的問:“什麼事?”
“這個…在我的記憶中,我記得你好像沒有對我磕過頭,拜過師。”細柔的嗓音霎時變得生硬,“那…那我為什麼會叫你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她之前的擔心害怕都是不必要的折騰?她白叫他十幾年的師父?
“咳…你會叫我師父是在當時我纏你纏到你煩,你迫不得已才改口叫我師父好圖個清靜,而我只顧着達到自己的目的,也忘了這道程序。”當時,喬瑩覺得他不能讓小花鈴不哭,很沒有用,一點都不厲害,死都不肯讓他當她的師父,所以當她在受不了他煩人的情況下叫了他一聲師父後,他樂得手舞足蹈,更別提要她正式磕頭,祭告天地,所以他們之間其實只有師徒虛稱,沒有實分。
嬌美的聲音斷了好久。直到尖鋭的叫聲劃破寂靜冷風,帶來絲絲暖意。
“孟歲州,我宰了你!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到最後才告訴我…把我的眼淚還給我…”
“哈哈哈…”朗的快意迴盪,再回蕩,人影雙雙沒入林中,再也不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