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言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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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言非,是非的非,言鐵的大兒子,言冬青,那個縱飛天銅屍的人的哥哥。”言非似乎冷靜了下來一般,他站了起來,整個人高大的擋在邢靜的面前,幾乎將窟外面的光線都遮擋得乾乾淨淨,邢靜咬緊下,言非的一張塗滿金粉的臉不停的動了起來。
“我是言非,言家的家主的大兒子,我是他的大兒子啊!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對待我?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我私入地麼?可是,那也不至於要把我生生的煉製成飛天銅屍吧,我是言瞳,我可是言瞳啊!我可是現在言家村獨一無二僅存的言瞳啊。”
“你説什麼?他們要把你煉製成飛天銅屍!”邢靜被嚇了一大跳,怪不得他的臉上塗滿的金粉,怪不得。
可是,正如他所言,他可是言瞳,言瞳啊!言村中獨一無二僅存的言瞳啊,怎麼會?照道理來説,他應該是言村的至寶才對,可是看他現在的樣子,分明就是跟自己一樣的狼狽,甚至居然就披着獸皮當衣服,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這片深林裏面過了多久。
“是,我親愛的弟弟,我最疼愛的弟弟,他要把我煉製成飛天銅屍!你知道他怎麼説的麼?我親愛的哥哥啊,只有你死,只有縱着那具由你的身體煉製成的飛天銅屍,我的心裏,就是不知道有多麼的高興,親愛的孽種。…他罵我,他罵我孽種,…哈哈哈…哈哈哈!”言非苦笑中狀如瘋狂一般的揮舞着手臂,一隻手緊緊的抓着自己的心的部位,笑聲裏面帶着嗚咽,哭聲裏面傳出嘶啞。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因為他是小媽生的!母親生下我之後就過世了,他的母親,他的母親不過是一個誤入言村的老人的女兒而已,一個遊走風塵的戲子而已。”
“戲子?”
“是,戲子,一個戲子,一個窯子裏面的女子。”言非咬牙切齒的説到,“她居然勾引我,什麼誤入地,只是藉口,藉口而已,老傢伙本就是不明是非,老傢伙!他居然為了一個外人,一個壓就不是言村的人,居然要對他的兒子下毒手,居然要讓他的小兒子把我,他的大哥生生的煉成銅屍…”雖然臉上塗着一層的金粉,可是那臉上猙獰的臉邢靜依舊清晰可見的看着他指着自己的臉大吼着。
“一步,就差一步,如果不是在那最後一刻我的言瞳徹底的覺醒,如果不是在最後一刻,如果不是我真的不想死,我現在,應該就是他手上的用來驅趕來抓你的那具銅屍,水老怪,都是那水老怪!若非他活我的言瞳,若非他告訴説我的前途無可限量,言冬青那小子又怎麼會讓他母親來陷害我?這是嫉妒,這是妒忌!我從來沒有想到,我最疼愛的,哪怕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弟弟,居然能夠下這樣的狠心來陷害我。”言非的聲音哽咽了,邢靜一時之間忽然也不知道該説什麼好,許久,言非才平靜了下來,他復又罩上那個面罩低沉着聲音説到,“我一直潛伏在言村的附近,那他們跟你相遇我也看到了,十代長老,那個蘇晴長老,是跟水老怪同一個時代的人麼?他的功力如何?”
“怎麼?你還想找水師叔報仇?”邢靜反問了一句,不料卻引起言非的輕笑聲,“不,言家村對我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但是我相信他會回來的,會回來找我這個徒弟的,不過,既然你們知道去鬼門的路,我為什麼還要繼續在這裏隱忍呢?我只是想知道,如果那個蘇晴長老沒有水老怪那樣的功力的話,那他,還真的會死在青狐中呢。”
“你説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吧,青狐,白狐,固然是用來看守那兩隻妖狐的忌之地,不過,更是言家村的一切機密的機密,所有的屍體,所有的秘密,都在那兩個狐裏面呢,別忘了,我可曾經是言家村的嫡長子,未來的言家村的家主。”
“那青狐裏有什麼?”
“不愧是鬼門的高手,一下子就問到了點子上面了。”言非拍了拍手掌贊到,邢靜皺了皺眉,似乎言家的人開心的時候都喜歡拍掌,一時間邢靜的心裏湧出了一絲不快,不過卻沒有任何的表情表現在臉上。
“白狐,裏面盛放的是祖宗的靈位跟祠堂,那白狐修為不過百年,甚至沒有幻化出第二尾出來,不過就算是幻化出來,言家的人也會在第一時間裏面讓它只剩下一條尾巴的,白狐二十四小時有人駐守,而且人來人往的,我一直就在奇怪,言冬青他怎麼可能讓白狐逃出來呢?除非他是故意放走它的,不過這沒道理啊…”
“那青狐呢?”邢靜可不管這些,她關心的是蘇晴而已,言非大約也想到了,他頓了頓,“青狐倒是沒有人看守,因為那是煉屍,裏面盛放着言村千年殘留下來的那些罡屍跟所有的飛天銅屍,以及那些剛煉製出來,還不能正常的縱,還需要在裏面收屍氣的新屍,沒有人可以在那樣的環境下來生活的,當然,除了那隻強得不像話的狐狸,據説它已經在裏面生活了快一千年了,但是除了每年一次的面之外,幾乎要讓人以為它早被屍體腐蝕掉了。”
“不過説來也奇怪,那隻狐狸分明已經活了千把年了,可是身後依舊是三尾青狐,一點都沒有改變,而且它的功力雖然強悍得不得了,但是,仍舊不是那些罡屍的對手,也許你該清楚,為什麼言冬青他們會對煉具一具罡屍如此的熱衷,那是因為,整個言村所有的罡屍都在青狐下,在沒有人的命令下鎮守着那隻青狐,只要它一有出逃的跡象,那些看似沉睡的罡屍就會暴起,説實話,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懷疑,那些罡屍是不是還存留着自己的記憶。”
“不過也正是如此,一直以來,以煉屍趕屍出名的言家村才會成為隱世家族,銅屍固然厲害,不過一個鬼門地人水平的高手就可以輕鬆的把他幹掉,地人,地鬼,是這樣子的吧,當初水老鬼他告訴我他的水平也不過堪堪只是地人,那地鬼?”
“不用懷疑了,沒錯,地鬼,很強,很強,絕對不是你可以想象的。”邢靜截口打斷他的話斬釘截鐵的説到,説着,她卻陷入了茫當中去了,“是,地鬼,地鬼的水平,一口氣,他光憑聲波就已經可以壓制住我了,可是,我為什麼還沒死?水老鬼?水幽凌?當初為什麼我就沒有死?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活着?”雖然只是輕聲的呢喃,不過言非仍舊聽得清清楚楚,倒也不怪他,言家的家傳就是千里耳了,更何況離得如此的近,邢靜等於在他的耳邊大聲嚷嚷着呢,要是在聽不見他也就別混了。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們那個蘇晴長老,他是什麼水準的水平?如果是在地鬼以下的話,恐怕,我們就沒有必要再去找他了,因為…那些罡屍會把所有的入侵者撕得粉碎的,我也説不清楚,那些罡屍究竟是在封印青狐呢,還是在保護青狐。”
“走,我們去救他。”邢靜一躍而起,也不怕言非那個怪異的面具,當即左手探出抓住了他口的獸皮大聲的説到,“你知道的,你知道青狐怎麼走的,對吧,走,帶我去找,帶我去找青狐,帶我去救蘇晴。”邢靜一個用力,整個人幾乎都摔在了言非的身上,肩頭撞過去的時候,邢靜疼得悶哼了一聲就要倒下去,言非連忙伸手抱住邢靜,頓時一股馨香撲鼻湧來,言非的身體當即整個的僵硬住了。
“不要開玩笑了,你身體傷成這樣了,你還怎麼去救人?你當言村的秘藥是什麼做的?一時半會就會失效不成?那可是實打實的封鎖,你現在的身體能幹什麼?就算救人,你也得顧及點自己的身子好不好。”再也不敢多看邢靜,言非將她放在石頭上人就背轉了過去,邢靜坐了起來,忍着痛吃力的坐在石頭的邊緣打算下來自己走,可是整個人彷彿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一般,“別亂動,你的傷口我有傷藥,但是你中的秘藥,我是沒有解藥,就算你想去救人,可是,我除了會遁術之外,我什麼都不會,我只會逃,我是打不過他們的。沒有你的刀,我們誰都救不了,你還是安心養傷吧,如果沒錯的話,三天之後秘藥的效果就會過去。”言非好言輕聲輕語的安着,邢靜卻當即急了,“三天,怎麼可以。”
“那你還有其他的什麼辦法麼?”言非反問到,邢靜一怔,整個人坐在石牀上面發呆着,“我不是打算去救蘇晴,我是,我是打算救言村的人啊!雖然他們的做法的確很齷齪,可是…雖然很想把整個言村給屠村了,可是…要是隱世家族中少了一族的話,師父的那個預言…不,為什麼會這樣?地鬼?地鬼?蘇晴,蘇晴他可是僅僅用體內的一個戰魂就殺了一個地鬼的人啊!三頭六臂的大神通!他,他可是現在這個人間界中道行最高的人吶,三條戰魂,三千年的道行,就算是那些傳説中的老人沒死,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我…我是怕蘇晴發火後把整個言村壓倒幽冥之下,九幽裏面,整個地心中間去啊!”邢靜低語着,忽然將整個腦袋埋進的膝蓋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