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夫子避債尋短劍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好了,沒有什麼?事情已經過去了。”
“老伯大量,小女子戴於心。”沈如嫺轉向年輕人又説“愛之深,責之切,這位大哥,令尊此舉全為你好,酒嫖賭,都會喪人心態,一如泥沼一如火坑,越陷越深,越焚越烈,沉湎下去.最後必將身敗名裂!”
“多謝這位大妹的金玉良言,小可已知錯了,從今以後,必當守身克己,奮發向上,絕對不再涉足那喝人血,吃人,連骨頭也不吐的地方了!”中年人一聽頗意外,不凝視着他兒子好一會,然後轉向沈如嫺姐妹,面喜地説:“果真如此,我這一跤捱得太值得了,這位姑娘,我謝謝你了。”沈如婉仍然是閉口無言,她覺得喪氣,到窩囊。
沈如嫺説:“好,那我們姐妹告辭了。”她毫不客氣,老的少的之謝忱,照單全收!
中年人又開口説話了,他説:“看二位姑娘風塵僕僕,身背寶劍,必是武林中的俠女,必是他方的人士,年關將屆,何不到寒舍過完了年再走!”年輕人接口説:‘對!我們姓嚴,家父嚴應信,小弟嚴子厚就住在前面不遠處,右手拐彎第一間就是。”人家連名帶姓都給報出來了,沈如嫺也未能太過吝嗇,她説“我們姐妹姓沈,家住浙江,但已有事在身,不宜多加耽擱,有拂二位好意了,再見。”
“再見。”
“黑白雙嬌”繼續地朝長街行去。
沈如婉抿着嘴,垂着頭,她總是到心頭耿介,不是滋味。
沈如嫺疏導了,挑逗了,她無話找話地説:“二妹,可要吃點東西?”
“不,我下餓。”當然不餓,她們剛吃過午膳不久。
“那喝點什麼?”
“也不要。”
“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何必再掛在心中?”沈如婉突然抬起螓首,圓睜美目説“姐!誠如你所説的;‘賭博會教人傾家蕩產,身敗名裂’!也誠如嚴子厚所説的:‘那是喝人血,吃人,連骨頭也不吐’的所在,地方官為什麼准許它開設下去呢?”
“廣增税源呀!”
“喔!只為增加税收,就可以不管人民的死活?”
“他們也有一套冠冕堂皇的辭理,説什麼‘酒不醉人人自醉’,‘不人人自’,那種場所一如酒樓,一如院,乃是人們遊樂的地方,消遣的地方。
但只要你立定腳跟,不為所誘,銀子是裝在自己的口袋裏,誰又怎奈你何?”
“哼!一套歪理!”話是不錯,但人與生俱來皆帶有劣,只是有些人受了後天的禮教,能節制,有保留,於是理智強過慾念。
“有些人則我行我素,放蕩成,慾念遂掩蔽理智了。”‘那有些人就抓住下人的弱點。乘機做起敗德無恥之行當了。’“對呀這就所謂‘周瑜大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哼!可悲!”姐妹二人邊談邊走,出了西門,跨過橋樑,忽見護城河旁有個人在躊躇.在徘徊,這似乎有些反常。
欣賞風景麼?踏青納涼麼?
天寒地凍,年近歲迫,這怎麼可能,他顯然是在喝西北風!
“黑白雙嬌”不加以注意了,果然,那個人未幾仰天悲嘆一聲説;”天絕我也!”繼之躍身朝河中跳去!
護城河挖得十分寬闊,河水悠悠,迴轉不息.只是兩岸為薄冰所凍結住,侵佔住。
因此動並不順暢,卻造成了中間加倍的湍急,加倍的洶湧。
“二妹,快!’沈氏姐妹既有所備.警惕在心,就不會教人如願了。
沈如婉不待乃姐活落,早已一式“飛燕穿柳”夠快,夠準,在千鈞一髮之際,險險然正好扭住了對方的肩膀!
沈如嫺隨後而至,她説:“閣下,螻蟻尚且偷生,你又為何這般的看不開呢?”那個人看起來有三十出頭,皮膚白皙,長相也頗斯文。
但是,行動遲緩,雙目無光,顯得已然缺失生機活力。
他抬頭看了沈如嫺姐妹一眼,然後嘆息一聲説:姑娘,你救了我一時,卻救不了我一世,用為,我死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