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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江勝海力戰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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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較小的孩子希冀的臉上展顏一笑,他毫無猶豫,拔腳也跟進了水田之中。

鄉野的孩子平時都光着腳板,鞋襪只是在喜慶或作客時才穿,還有冬天。至於早晚,他們都穿拖鞋,大人也是。

大孩子十分利落地走在蟹鰻的前頭,他一手將吊籃蓋向水中,人泥土,先阻住鰻魚的去路,騰出的另一隻手則曲起中指,奮力朝對方腦後七寸之處甩去!

七寸乃是鰻、鱔的要害,蛇也是。

鰻魚早就有了警覺,只見它鰻頭一搖,立即打橫走了。

大孩子籃蓋一移,也快捷異常地又擋住了鰻魚的進路,另手方式不變,處所不換,還是朝向時方七寸之處!

鰻魚靈巧得很,它也改變了路數,不再搖頭,尾巴一抖,肚子一縮,竟然倒退而回。

“弟,趕它上來。”

“好。”折弓背,正在嚴陣以待的弟弟應了一聲,雙手立即在水中划動着,口中還不停地發出“吁吁、去去”之聲。

求生乃萬物的木能,動物如此,植物也是如此,你若是把花樹的枝條加以折斷,未幾,它就會在折斷之處茁發出二枝或三枝來,更威猛,更壯大。

蟹鰻被這對兄弟包抄圍剿,在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的情況下,唯有將身子再度打橫,朝空隙之間突圍困。

大孩子捉魚蝦是能手,而這條蟹鰻又豈是弱者?

就這樣“戰”事持續下來了,一個為保命東竄西溜,一個想口腹左封右拿,二人一鰻,遂在稻田之中追逐不已。

水花四濺了,它濺濕了孩子們的衣褲,泥漿渾濁了,它也沾上了孩子們的頭臉,果真是為了收穫?應該不是,他們大部分的原因乃在嬉戲。

“哥,看這條鰻魚那麼滑溜,何不把它趕到路邊去?”

“對!趕到路邊,再把它戽上大路,看它還有什麼花樣好變?”做哥哥的一擦臉上的水珠,同意着弟弟的説法。

鰻或鱔以及泥鰍,周身佈滿涎汁粘,捕捉頗為不易,但一經沾上乾燥的沙土,那就是死路一條,從此完蛋。

所以有人宰殺它們,烹食它們,多半先用草灰塗之抹上,然後再作處理。

轉換了方向,改變了陣式,兄弟二人將身子打橫,成了一排,四隻腳,四隻手,再加上一個吊籃蓋,面積是既寬又廣,果然,那條鰻魚遊向路邊而去了。

可是.出奇的,意外的,不用戽,它竟然自動的躍上了大路,並且在大路上行動得也十分利落快捷。

“哥,這恐怕是蛇吧?”

“唔——”大孩子略一猶豫,説;“大概是的,不過,棲息在水中的蛇都無毒,我們追上它,若是水蛇,就打死它!”

“好。”大小孩子也雙雙的跨上了大路。

“三月農村閒人少,布完秧苗又種麻。”是以,大路上行人了了,只有兩個,只看見兩個人在孩子們的身後走動着。

這兩個人看起來不像是踏青溜達,那麼必定有事在身了。

前面的一個大概五十多歲的年紀,他又矮又瘦。

種田的人已經夠黑的了,但這個人生得更黑,黑得又光又亮;種田的人已經夠邋遢的了,但這個人身上更邋遢,邋遢的百味俱全!

後面的一個卻截然不同,他的年紀只在二十出頭,劍眉星目,玉面朱。一襲白衫既白又潔,頎長身形瀟灑倜儻,説公子哥兒,卻沒有紈絝之氣,説書生相公,又散發英之風!

他們都看見了嬉戲中的孩子,只是年紀大的那一個走在前面,距離較近,因此孩子們的一舉一動,俱皆歷歷在目。

對方在水田中捕捉鰻魚——尚未證實該條東西的真正身份之前,故且仍然稱它為鰻——他的臉徹乎到不悦,如今見孩子們變本加厲,將鰻魚趕上路面還是緊追不捨,他不愠怒了起來,面容一獰,牙齒一咬,抬起右手,曲起中指,入口急劇的吹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