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踱來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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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帝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知道他這話確是不假,別説去調神策軍、御林軍來,只須自己再多一個幫手,這段延慶抵敵不住,便會立時加害段譽,何況以此人身分,也決不能殺了他,説道:“你要如何,方能放人?”段延慶道:“不難,不難!你只須答允去天龍寺出家為僧,將皇位讓我,我便解了段譽體內藥,還你一個鮮龍活跳、德行無虧的好侄兒。”保定帝道:“祖宗基業,豈能隨便拱手送人?”段延慶道:“嘿嘿,這是你的基業,還是我的基業?物歸原主,豈是隨便送人?我不追究你謀朝篡位的大罪,已是寬洪大量之極了,你若執意不肯,不妨耐心等候,等段譽和她胞妹生下一男半女,我便放他。”保定帝道:“那你還是乘早殺了他的好。”段延慶道:“除此之外,還有兩條路。”保定帝問道:“何路?”段延慶道:“第一條路,你突施暗算,猝不及防的將我殺了,那你自可放他出來,”保定帝道:“我不能暗算於你。”段延慶道:“你就是想暗算,也未必能成。
第二條路,你叫段譽自己用一陽指功夫跟我較量,只須勝得了我,他自己不就走了嗎?嘿嘿,嘿嘿!”保定帝怒氣上衝,忍不住便要發作。
終於強自抑制,説道:“段譽不會絲毫武功,更沒學過一陽指功夫。”段延慶道:“大理段正明的侄兒不會一陽指,有誰能信?”保定帝道:“段譽幼讀詩書佛經,心地慈悲,堅決不肯學武。”段延慶道:“又是一個假仁假義、沽名釣譽的偽君子,這樣的人若做大理國君,實非蒼生之福,早一殺了倒好。”保定帝厲聲道:“前輩,是否另有其他道路可行?”段延慶道:“當年我若有其他道路可行,也不至落到這般死不死活不活的田地。別人不給我路走,我為什麼要給你路走?”保定帝低頭沉半晌,猛地抬起頭來,一臉剛毅肅穆之,叫道:“你可別忘了自己是段家子孫!”巴天石找到雲中鶴他輕功異常了得,有心要跟他較量較量,當下又向前搶出三步。雲中鶴跟着追了三步。巴天石發足便奔,雲中鶴隨後追去。
一個矮,一個高,霎時之間在屋外繞了三個圈子。雲中鶴步幅奇大,但巴天石一跳一躍,腳步起落卻比他快得多,兩人之間始終相距數尺。雲中鶴固然追他不到,巴天石卻也避他不。兩人一向都自負輕功天下無匹。
此刻陡然間遇上勁敵,均是心下暗驚。兩人越奔越快,衣襟帶風,發出呼呼聲響,雖只兩人追逐,旁人看來,便是五六人繞圈而行一般,到得後來,兩人相距漸遠,變成了繞屋奔跑,已不知雲中鶴在追巴天石,還是巴天石在追雲中鶴。
倘若巴天石追到了雲中鶴背後,這場輕功的比試自然是他勝了,此時只見雲中鶴猛地發勁,巴天石陡然住足,雲中鶴直撲過來,巴天石砰的一掌,擊將出去。
雲中鶴雙掌一擋,只中氣血翻湧,險些噴出血來。他強自忍住,雙睛望出來模糊一片,已看不清對手拳腳來路。巴天石卻並不乘勝追擊,嘿嘿冷笑,説道:“領教了。”高昇泰取出鐵笛,笛指向南海鱷神咽喉,跟着揚臂反手,這兩記笛招都是攻向敵人極要緊的空隙,這招似乎純在對付南海鱷神,其實卻是佯攻。
突然出其不意的給南海鱷神來一下狠的,看來似乎輕描淡寫,隨意揮灑,實則這一招在他心中已盤算了無數遍,實是畢生功力之所聚,已然出盡全力。
南海鱷神圓睜豆眼,又驚又佩,説道:“媽巴羔子,好傢伙,瞧你不出…”下面的話沒再説下去,意思自然是説:“瞧你不出,居然這等厲害,看來老子只怕還不是你這小子的對手。”鍾萬仇和段正淳拚鬥,數招不勝,便即回去守住甘寶寶,以防段正淳前來勾引,聽得夫人立誓決不再見段正淳之面,心下大,忙奔將出來,將這句要緊之極的言語説給他聽。
段正淳心下黯然,暗道:“為什麼?為什麼再也不見我面?你已是有夫之婦,我豈能再敗壞你的名節?大理段二雖然風好,卻非卑鄙無恥之徒。讓我再瞧瞧你,就算咱兩人離得遠遠地,一句話也不説,那也好啊。”鍾萬仇以為甘寶寶不再喜歡段正淳而喜歡自己,而段正淳以為甘寶寶不再留戀自己而一心一意的對待鍾萬仇,而他們倆都不知道甘寶寶並不是他們各自想的那樣,甘寶寶只是被楚霸王誘姦了之後便對楚霸王死心塌地了。
不再理會鍾萬仇也不再留戀段正淳,心理面只有楚霸王的甜言語和給她的那種仙死的覺。
***漸漸的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將戰場轉移到小石屋前,而正當大家打得盡興之時,大家都紛紛停了下來,面面相覷,隨即眾人的表情都十分奇怪,有的人乾脆愣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呆如木雞。
有的人臉紅耳赤,踱來踱去的。有的人發出一聲又一聲的乾咳,而段正明卻是大怒,火氣很大。不因為什麼,只因為裏面傳來了一陣很悉聲音。
特別是雲中鶴,最是悉這種聲音。沒錯,這是歡愛的呻聲,而且裏面的女子喊得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放蕩。看到段正明因為聽到裏面的呻聲兒怒氣沖天,巴天石等人紛紛將目光移向段正明。
見大家詢問的眼神,段正明嘆了一聲對段正淳道:“裏面的男人就是譽兒。”段正淳問道:“就算譽兒侮辱了一個民間婦女,皇兄也不應該發如此滔天怒火啊!”段正明嘆道:“淳弟有所不知,裏面的女子正是你當年的紅顏知己秦紅棉,如果他沒有説謊的話,那秦紅棉還為你生了一個女兒。”段正淳聽到自己思念了十九年而沒有音訊的修羅刀秦紅棉居然此時被自己的兒子佔有,一時懵了。
腦袋一片空白,裏面不時傳出來的呻聲更是不斷的刺着他,只見段正淳發瘋的説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突然他抬起頭來,雙眼發紅,狠聲對段延慶道:“我要殺了你。”段正明知道以段正淳的武功更不打不過段延慶,而且以他現在的狀態就更加不時的段延慶的對手。連忙拉住他勸道:“淳弟,你冷靜點。他不是一般人,而且他的一陽指的造詣遠遠勝我,你打不過他的。我們先想辦法把譽兒救出來吧!”眾人均知關鍵是在那段延慶身上,但此人不僅會一陽指,且功力猶在功力最高的段正明之上,所以誰都不敢多口,各自低頭沉,他們均知一陽指功夫是段家世代相傳,傳子不傳女,更加不傳外人,段延慶既會這門功夫,自是段氏的嫡系子孫了。
(注:一陽指直傳到段氏後世子孫段智興段皇爺一燈大師手中,為了要制住西毒歐陽鋒,破了不傳外人的祖規,先是將這門神功給王重陽,再將之傳給漁樵耕讀四大弟子。聽到段正明如此説道,段正淳過了一會。
終於恢復了理智,沉聲道:“他究竟是誰,他怎麼會一陽指而且比皇兄你還要厲害?難道是天龍寺中有人還俗改裝?”段正明搖頭道:“不是,是延慶太子!”此言一出,眾人都大吃一驚。段正淳道:“延慶太子早已不在人世,此人多半是冒名招搖。”段正明嘆道:“名字可以亂冒,一陽指的功夫卻假冒不得。偷師學招之事,武林中原亦尋常。
然而這等內功心法,又如何能偷?此人是延慶太子,決無可疑。”段正淳沉思半晌,問道:“那麼他是我段家的人物,何以反而要敗壞我家的門風清譽?”保定帝嘆道:“此人周身殘疾,自是情大異,一切不可以常理度之,何況大理國皇座既由我居之,他自必心懷憤懣,要害得我兄弟倆身敗名裂而後快。”段正淳道:“大哥登位已久,臣民擁戴,四境昇平,別説只是延慶太子出世,就算上德帝復生,也不能再居此位。”高昇泰站起身來,説道:“鎮南王此言甚是。延慶太子好好將段公子出便罷,否則咱們也不認他什麼太子不太子,只當他是天下四大惡人之首,人人得而誅之。他武功雖高,終究好漢敵不過人多。”原來十多年前的上德五年,大理國上德帝段廉義在位,朝中忽生大變,上德帝為臣楊義貞所弒,其後上德帝的侄子段壽輝得天龍寺中諸高僧及忠臣高智昇之助,平滅楊義貞。
段壽輝接帝位後,稱為上明帝。上明帝不樂為帝,只在位一年,便赴天龍寺出家為僧,將帝位傳給堂弟段正明,是為保定帝。
上德帝本有一個親子,當時朝中稱為延慶太子,當臣楊義貞謀朝篡位之際,舉國大亂,延慶太子不知去向,人人都以為是給楊義貞殺了,沒想到事隔多年,竟會突然出現。
段正明左手摸着頦下長鬚,右手兩指在額上輕輕彈擊,踱來踱去,過得良久才嘆道道:“這延慶太子手段毒辣,給譽兒所服的‘陰陽和合散’藥甚是厲害,才讓他做出這種事來,現在唯一等譽兒把陰陽和合散的毒給解了,我們再把他救出來。
只是…哎!作孽啊!”段正淳的臉是最難看的,沒想到自己的心上人此時正和自己的兒子歡愛,而自己還在一邊聽着他們的靡靡之音,語飛濺卻又不能阻止,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過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