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聽那小姑娘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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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不到這名不經傳的小子知道。楚霸王再報猛料道:“缺了的五招是‘白虎跳澗’、‘一嘯風生’、‘剪撲自如’、‘雄霸羣山’,那第五招嘛,嗯,是‘伏象勝獅’,姚寨主,你説對或是不對?”姚伯當摸了摸鬍鬚,試着讓自己平靜下來,本門刀法中有五招最要的招數失傳,只有他自己知道的。
但這五招是什麼招數,本門之中卻誰也不知也包括他這個寨主,這時聽楚霸王侃侃而談,又是吃驚,又是起疑,對楚霸王這句問話卻答不上來。
阿碧對楚霸王連這些秘辛都知道不由驚喜連連,一時想到了表小姐王語嫣,表小姐也是像楚大哥一樣悉各家各派武功呢,或許表小姐才配得上楚大哥吧,阿碧啊阿碧,你就不要妄想了,表小姐貌似天仙,楚大哥一定會喜歡她的。
但表小姐喜歡的是公子,楚大哥會不會很傷心?女人心海底針果然不假,楚霸王還沒有見過王語嫣,阿碧就想到了這麼多,不過她倒是想得不錯,楚霸王的確很喜歡王語嫣,雖然沒有段譽那種痴的程度。
但心中的喜愛不比段譽少半分,只是兩人的表現方式不一樣而已,不過兩人有一點是一樣的,都是看了那畫像對王語嫣一見鍾情的,不過由於楚霸王的關係,段譽沒有見過那石像,不知道還會不會喜歡王語嫣?
西首白袍客中一個三十餘歲的漢子陰陽怪氣的道:“秦家寨五虎斷門刀少了那五招,姚寨主貴人事忙,已記不起啦。那漢子左手伸入右手衣袖,右手伸入左手衣袖,便似冬籠手取暖了一般。
隨即雙手伸出,手中已各握了一柄奇形兵刃,左手是柄六七寸長的鐵錐,錐尖卻曲了兩曲,右手則是個八角小錘,錘柄長僅及尺,錘頭還沒常人的拳頭大,兩件兵器小巧玲瓏,倒像是孩童的玩具,用以臨敵,看來全無用處。
東首的北方大漢見了這兩件古怪兵器,當下便有數人笑出聲來。一個大漢笑道:“川娃子的玩竟兒,也拿出來丟人現眼!”西首眾人齊向他怒目而視。
那漢子冷笑道:“小兄弟家學淵源,知姚家寨主的武功家數。在下的來歷,倒要請姑娘猜上一猜。
“楚霸王微笑道:“這有何難?你這是‘雷公轟’,閣下想必長於輕功和暗器了,‘雷公轟’是四川青城山青城派的獨門兵刃,‘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奇詭難測。
“那漢子一直臉陰沉,聽了楚霸王這幾句話,不聳然動容,和他身旁三名副手面面相覷,隔了半響,才道:“姑蘇慕容氏於武學一道淵博無比,果真名不虛傳。在下司馬林。請問姑娘,是否‘青’字真有九打,‘城’字真有十八破?
“楚霸王知道這漢子多半和剛才那位姚寨主一樣,自家武功已經失傳卻不自知,也不忌諱道:“你説得不錯,‘青’字有九打,而‘城’字確有十八破。
但這其中破綻甚多,‘青’字稱作十打較妥,鐵菩提和鐵蓮子外形雖似,用法大大不同,可不能混為一談。
至於‘城’字的十八破,那‘破甲’、‘破盾’、‘破牌’三種招數無甚特異之處,似乎故意拿來湊成十八之靈,其實可以取消或者合併,稱為十五破或十六破,反而更為要。
“楚霸王融合項羽一身的武學知識,又將各家各派的功夫看了個遍,對青城派的獨門武功的破綻看透並不難。司馬林只聽得目瞪口呆,他的武功‘青’字只學會了七打,鐵蓮子和鐵菩提的分別,全然不知。
至於破甲、破盾、破牌三種功夫,原是他畢生最得意的武學,向來是青城派的鎮山絕技,不料這無名小子卻説盡可取消。他先是一驚,隨即大為惱怒,心道:“我的武功、姓名,慕容家自然早就知道了。
他們想折辱於我,便編了這樣一套鬼話出來,這小子對各家各派武功爛於心,莫非便是有南喬峯,北慕容之稱的慕容復,慕容復不是不在燕子塢麼?
是哪個混蛋傳的假消息?越心越心驚,自己等人正是知道慕容復不在燕子塢的消息才敢來發難的,如果此人是慕容復的話就要小心了“他看楚霸王的外貌,與江湖上的描述甚是相似,當下也不敢發作,只道:“多謝小兄弟指教,令我茅頓開。”微一沉,雖然我不敢向他發難,不由挑起別人與他一戰,如此一試便知,如此一想,心中大定,便向他左首的副手道:“諸師弟,你不妨向這位小兄弟領教領教。”他此招正是借刀殺人之計,如果此子是慕容復的話,他便可接着慕容復的手除去與他不和的諸位師弟,掌門之位便穩如泰山,如果失敗了那也沒有什麼,正好説明此子不是慕容復,他可不相信世間還有一個比慕容復更加出的年輕人。
慕容復與喬峯是江湖上最厲害的年輕高手,可不是誰都能冒充的。那副手諸保昆是個滿臉麻皮的醜陋漢子,似比司馬林還大了幾歲,一身白袍之外,頭上更用白布包纏,宛似滿身喪服,於朦朧燭光之下更顯得陰氣森森。
他站起身來,雙手在衣袖中一拱,取出的也是一把短錐,一柄小錘,和司馬林一模一樣的一套“雷公轟”説道:“請小兄弟多多指點。”旁觀眾人均想:“你的兵刃和那司馬林全無分別,這位姑娘既識得司馬林的,難道就不識得你的?”阿碧理所當然的道:“閣下既使這‘雷公轟’,自然也是青城一派了,還用得着猜嘛?”司馬林道:“我這諸師弟是帶藝從師。
本來是哪一門哪一派,卻要考較考較姑娘旁邊這位小哥的慧眼了“他見楚霸王越發鎮定,越是懷疑楚霸王就是慕容復,一點也不敢怠慢。心想:“諸師弟原來的功夫門派,連我也不大瞭然,你要是猜得出,那可奇了”雖是如此想。
但對於慕容家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絕招還是不敢大意。阿碧心想:這倒確是個難題,不知道楚大哥能不能猜得出來呢?她沉了一會兒,心中大定,楚大哥這麼厲害定能猜得出來的,她對楚霸王倒是很有信心。
楚霸王尚未開言,那邊秦家寨的姚伯當搶着説道:“司馬掌門,你要人家小兄弟識出你師弟的本來面目,那有什麼意思?這豈不是沒趣之極麼?
“司馬林愕然道:“什麼沒趣之極?”姚伯當笑道:“令師弟現下滿臉密圈,雕琢得十分細。他的本來面目嘛,自然就沒這麼考究了。
“東首眾大漢盡皆轟聲大笑。阿碧見了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發覺自己的小手還被楚霸王握住,不住害羞想要掙開來。楚霸王也是面帶微笑。
但大手緊握着阿碧的小手不讓她掙,阿碧的芊芊細手軟若綿,楚霸王也捨不得放開,讓阿碧嬌羞不已,諸保昆生平最恨人嘲笑他的麻臉,聽得姚伯當這般公然譏嘲,如何忍耐得住?阿碧的笑聲更是將他的怒火引爆到了極點。
也不理姚伯當是北方大豪、一寨之主,左手鋼錐尖對準了他膛,右手小錘在錐尾一出,嗤的一聲急響,破空聲有如尖嘯,一枚暗器向姚伯當口疾過去。
秦家寨和青城派一進聽香水榭,暗中便較上了勁,雙方互不為禮,你眼睛一瞪,我鼻孔一哼,倘若楚霸王等不來,一場架多半已經打上了,姚伯當出口傷人,原是意在挑釁。
但萬萬想不到對方説幹就幹,這暗器竟來得如此迅捷,危急中不及拔刀擋格,左手搶過身邊桌上的燭台,看準了暗器一擊。
噹的一聲響,暗器向上去,拍的一下,入梁中,原來是三寸長的鋼針。鋼針雖短,力道卻十分強勁,姚伯當左手虎口一麻,燭台掉在地下,嗆啷啷的直響。
秦家寨羣盜紛紛拔刀,大聲叫嚷:“暗器傷人麼?”
“算是哪一門子的英雄好漢?”
“不要臉,你個雄!”一個大胖子更滿口污言穢語,將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上了,青城派眾人卻始終陰陽怪氣的默不作聲,對秦家寨羣盜的叫罵宛似不聞不見。
姚伯當適才忙亂中去搶燭台,倉卒之際,原是沒有拿穩,但以數十年的功力修為,竟給小小一枚鋼針打落了手中物事,以武林中的規矩而論,已是輸了一招,心想:“對方的武功頗有點門,聽那小姑娘説,青城派有什麼青字九打,似乎都是暗青子的功夫,要是不小心在意,怕要吃虧。”當下揮手止住屬下羣盜叫鬧,笑道:“諸兄弟這一招功夫俊得很,可也陰毒得很哪!那叫什麼名堂?
“諸保昆嘿嘿冷笑,並不答話。楚霸王看諸保昆的暗器手法,似是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這諸保昆倒是有點意思”阿碧聞言不由問道:“楚大哥看出了他的招式了嗎,為何有此一説?”楚霸王並不急着解釋,問道:“阿碧聽説過蓬萊派麼?”阿碧作為慕容復的侍婢,接待過不少無聊人士,也聽説過許多武林軼事,對這蓬萊派也是知道的,答道:“這蓬萊派我曾聽包三哥説過”楚霸王知道她所説的包三哥是指包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