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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一山更有一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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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的嘆氣,禾裏只來得及對陸妤説句乖,就聽見有腳步聲,那人回來了。

禾裏看得出,這人是練家子,她不確定是否打得過,所以還是護着陸妤先走為好。

似乎都靜止了,禾裏很冷靜的等待時機,鎖剛落,禾裏就一腳踹在門上,藉着力道踹開在門後的男人。

禾裏率先跳下,盯着腦袋被撞破血的男人冷笑,直接衝了上去,長腿橫掃,男人一個不備連連倒退,摔倒在地。

禾裏並不戀戰,轉身抱過陸妤抄着大道迅速往前跑,陸妤走不了多遠,自己能跑多久就跑多久。

車子前座的人也是被驚到,下車一看被眼前的景象一嚇,發怒的笑起來“媽的,光子玩我是吧?”

“還愣着幹嘛?趕緊給老子追,帶不回那倆娘們,老子廢了你們!”帶頭的是刀哥,矮小瘦,一雙眼陰毒得很。

刀哥氣得跳腳,幾個人還守不住倆女的,這都是幹啥吃的?沒用的廢物,要是她們報警,他們得死層皮。

前面幾百米就是小賣部,那裏有人,禾裏的大腦飛快的計算着,她抱着孩子跑過去肯定是到不了的,再跑了大概兩百米,禾裏放下陸妤“按我們先前説好的做,快去。”禾裏轉身順手抄了一子滴溜着等着,活動了下筋骨,好久沒打了,還真是想念,不知道他有沒有陸喬厲害。

見禾裏停下來,幾個人惡狠狠的圍着她“跑啊,怎麼不跑了?”

“走前,準備先滅掉幾個,夠本兒。”禾裏冷笑,原本秀氣的眉目此時只有陰鷙,讓人不寒而慄。

幾人一驚,可看禾裏那細身板兒,又張狂的笑出聲,罵咧咧的盯着禾裏手裏的子,不在意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星子,一個小姑娘拎着子又能有多厲害?

“賤人,能折騰的啊?”禾裏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們,不置一言。

陸妤在路上摔了幾跤,手都擦破皮了,硬是沒哼一聲,固執的爬起來衝着小賣部跑去,搖着那叔叔的手臂“電…話…救…命。”陸妤十分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她知道不能急,自己要冷靜,媽媽説了,她會來找自己的。

商鋪老闆一時沒明白過來,陸妤顧不得那麼多,就着凳子爬上去,按着被牢牢記的數字。

是陌生的號碼,程豈眼一眯,掐斷了。

陸妤一愣,看着幾百米外的人,手發抖的又按了一遍…

覺到手機震動,程豈掃了一眼還是剛才號碼,頓時口有些悶,眉頭緊緊的皺着,響了幾秒後才接…

陸妤説不出話,只是哭着,嘶啞的聲音破碎的像是鋸子刺啦般,她想説救命,可是喊不出來,心裏開始急起來。

程豈捂着口,覺得愈加的沉悶起來,耳邊只有哭聲,他只得開口“不要哭,慢慢説。”陸妤被傳出來的聲音一震,啊啊的叫着,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趙…禾…裏…”禾裏…,程豈的腔揪心的一疼,心下一沉明白了幾分,禾裏出事了。明的腦袋迅速運轉起來“把電話給旁邊的人。”陸妤想,他果然是明白的,媽媽沒有騙她,將電話給商貨的老闆叔叔,陸妤抱着老闆的大腿,瞪着倆眼可憐兮兮的望着他。

商鋪老闆一陣兒茫,眼尖的瞅着了禾裏的狀況,趕緊接起電話“喂…”

“地址!”程豈冷冷的開口,那不是禾裏的聲音,也不是唐圓圓,那禾裏在哪兒?

陸妤聽見電話裏面的聲音,眼睛透出光亮來,看着商鋪老闆傷心的哭着,哭得商鋪老闆心肝兒一揪,心裏明白了幾分,趕緊説了地址,然後恩恩了幾聲,掛了電話商鋪老闆立刻抱着陸妤往裏走“媳婦兒,趕緊帶着孩子藏起來,你這娘們磨蹭啥呢,快點!出人命了。”屋子裏的女人被嚇的不輕,接過孩子還來不及問什麼,就被自家男人了進去。女人抱着孩子有些擔憂,一咬牙,將孩子仔細藏好“乖乖待在這兒,不要出來。”陸妤還未來得及點頭,女人就匆匆的扒開重重的東西閃身出去,又把口堵死,不見一絲光亮,可這次陸妤不害怕,不自覺的咬緊下,媽媽會來找她的,會來的。

商鋪老闆見自己媳婦兒又出來了,恨恨的拍着大腿“你出來幹啥,趕緊進去,少摻合這些。”男人的口音很重,也沒見過這些事,手有些抖。

女人沒好氣的瞪着自家男人“你個老東西,看你怕的,誰不知道你藏了人?沒出息,我要不出來,這才不正常,沒這個本事還攬這瓷器活。”被説紅了臉,可老婆子説得沒錯,自己是害怕,那些人兇狠惡煞的,要,要真是…

女人定定神“待會兒我來,你就説你啥也沒看見。”這邊禾裏還是冷笑“我的子不長眼,死誰就是誰的造化。”禾裏想想,其實也沒啥,大不了,再進去唄,反正也待了那麼久。

幾人被禾裏的逗笑,喲呵,放狠話誰不會?刀哥眼一縮,朝邊上的呶呶嘴“把那個小女娃娃抓過來,報警就麻煩了。”邊上的男人看了禾裏幾眼,也覺得就收拾一個女人,要不了這麼多人,還是把那個娃娃找回來要緊,於是朝刀哥點點頭“我這就去。”禾裏心一跳,動了動手中的子,一個也別想走!

“我説了,誰死了就是誰的造化。”禾裏飛快的挑起子,一個翻滾過去,朝着那人的腦袋就是一滾,位置她打得刁鑽,狠命的那種。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刀哥幾人本來不及反應,那人就捂着血的頭倒下。

刀哥陰險的眼有些不好看,臉抖了抖,看禾裏的眼多了幾分審視“光子挑得真不賴。”琢磨着這話的味道,禾裏神情漠然,不介意他們窩裏鬥“不是你們挑的嗎?”有句話叫蓋彌彰,刀哥疑心太重,要是自己承認是光子不安好心的,他反而不信。

禾裏如願的看到刀哥皺起更糾結的眉,臉陰沉,盯着禾裏的眼更加陰鷙起來。

瞧,這就是説話藝術的效果,人總是這樣,説真話你不信,編個假話倒是認真的信了。

“讓我們走,否則我不保證還會死幾個。”挑起子,禾裏笑得滲人,她賭這些亡命之徒還是惜命的。

可禾裏沒料到的是他們更怕刀哥的手段,會死得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