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齊貅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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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聲,陸妤被嚇了一跳,躲在程豈腿後,只出一雙大眼瞧着黑壓壓的一羣人,忽地想起了媽媽叫自己跑的那天,也有好多人圍着媽媽,都凶神惡煞的,她嚇得動都不敢動,緊緊的抓住程叔叔的褲角。
“哼,齊清媱,你這個樣子真是丟盡了齊家的臉。”一個略顯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口吻裏滿是不屑和桀驁,端的是睥睨天下的高貴。
齊清媱聽得這聲音,眼裏不由升起怒火,不敢相信的盯着突然出現的少年,齊貅,你居然回來了!
聽得聲音,程豈轉身看見的赫然是一個帶着黑鴨舌帽,黑的套頭裝和同的褲子,套頭裝的帽子戴在鴨舌帽上,眼帶諷刺的冷笑,斜斜的倚靠在門口的牆上,目空一切的驕傲。白淨的臉有兩分病態的白,但不是慘白的那種,是種介乎透明的白白淨,眉眼是古龍描述的那種星眉劍目,一雙眼睛看着冷起來不見底。
白淨的臉十分秀氣,程豈一笑,細看之下秀氣的臉倒是和禾裏有五六分的相似,一下子覺這出真是有趣,對着突然出現準備動手的老鷹揚下手,眼卻看着身量不是很高,但帶幾分陰沉的少年“齊貅,現在可不是美國放假的時間”
“你是誰?”齊貅沒有理會程豈的話,這個人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見過,單看那身氣度就知道不好對付,還有齊家突然出現的女人和小女娃,眉間與偶幾分不符合年齡的老成,他們怎麼會在齊家,看來齊澤楷那老傢伙多的是什麼事情瞞着他,就知道突然接自己回來沒安好心。
陸妤年紀小,可心卻也堅強,剛才叔叔被那麼多人圍着,現在多出來一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樣子,陸妤倔強的瞪大眼,狠狠的盯着少年,一字一句大聲的説:“壞…人!”明明嗓子就不好,平時就不怎麼説話,現在居然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卻艱難的開口斥責齊貅,程豈看着小小的陸妤眼神忽然就柔和下來,禾裏,陸妤被你教的很好,現在都知道保護你了,不過,現在有他,禾裏和陸妤只需要在他的羽翼下安然的生活。
雖然齊貅少年老成,一顆腦子聰明的過分,但充其量只是個十歲的孩子,被陸妤一字一句的斥責為壞人,即使不在意,多少也是有些惱意,抬起眼皮細細的打量了下陸妤,不過四五歲的樣子,杏眸大眼圓溜溜的倒是可愛,這樣的孩子他壓兒就不看在眼裏,只要嚇一嚇就會哭個不停,煩死個人,輕蔑的瞧了瞧陸妤,輕輕的説“小結巴…話都説不清。”即使陸妤再小,也知道結巴是什麼意思。她被禾裏和程豈保護得太好,自打從人販子手裏就出來後,就一直沒受過委屈,是被唐家齊家寵過來的,就是在程豈和沈季那裏都是受不得半分的呵斥,現今明明白白的被眼前陌生的少年説是小結巴,陸妤眼睛紅紅的,緊緊的抿着,不肯下眼淚,陸妤在心裏説媽媽不喜歡哭的孩子,她要堅強!
特軸的看了少年一眼,鼻子把臉偏一邊去不看他,越發委屈了,這裏的人都欺負媽媽,她以後都不要住在這裏了,都是壞人!
程豈拍拍陸妤的頭,然後蹲下身,另外一手抱起陸妤,淡淡的開口“人不輕狂枉少年,有幾分王勳的影子。”握着禾裏的加了幾分力氣,對着完全不知道什麼事的人淺笑,無奈的想,暈的還真不是時候,你心心念唸的弟弟可回來了,第一次見面居然這樣劍拔弩張,程豈犯了愁,這事兒得怎麼説禾裏才不會和自己軸起來?
又是王勳,從小到大,他隱晦的聽了好幾次這個名字,齊貅查過,十年之前,被自己的養女殺了,當時那個孩子才九歲,判了十二年,算來還有兩年才出獄。不過,一個才九歲的女孩子,她能殺什麼人?這個判決真是啼笑皆非!
齊貅莫名的眯着眼,他這樣説,那王勳和自己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告訴我你是誰,是怕我到時候去警察局告你嗎?”齊貅嘲諷的瞅了眼一言不發的齊清媱,視線隨即轉回到男人身上。
這個時候,程豈眼裏倒是沒有任何不悦,反而帶着讚賞的眼神,不會被別人的思維牽着走,明明對自己説的內容有很大的興趣,但問王勳的話一句也沒有,比禾裏這傻丫頭聰明多了,還難得這麼小,這個齊貅,有幾分意思。
“比你姐姐聰明,不過這子沒有你姐姐穩。”想了想,齊貅是禾裏的弟弟,這關係不能太僵了,將來可是他的小舅子,陸妤的舅舅,轉頭對老鷹説“老鷹,抱着陸妤。”耽擱的時間已經夠久了,這是程豈能忍耐的最大程度,即使是禾裏的弟弟,也只能到這種程度。
程豈一抬腳,那些圍着的人也走了一步,程豈眼一眯,老鷹四方四正的臉就開始沉了下來,扭了扭頭,就這些個貨,也敢對攔老大的路,真是沒眼力價兒,他們要是敢上再前一步,他就會直接擰斷他們的脖子!
齊清媱因為齊貅的出現,沒緩過神來,一直在想,爸爸那麼話費了那麼大力氣將齊貅送出去,他怎麼回來的?爸爸一定不會把齊貅接回來的,在名義上,齊貅還是爸爸的兒子,他們以為她不知道嗎?齊貅本就不是爸爸的兒子,是趙繡和他那個死鬼男人的兒子!他一旦回來,董事會那些老傢伙,一定又會阻攔他們把齊貅送出去的。
齊貅沉片刻,心思轉了好幾輪,快到大門的時候,他隱約聽見了“程家二字足夠了”幾個字,是那個程家,有這分氣魄?看了眼不爭氣的齊清媱,壓兒就沒指望她能回魂,她一心就指望自己不回來才好,現在看見自己,還不氣瘋了。
對上前的保鏢瞟了一眼,淡淡的開口“放肆,幾年沒回來,你們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本少爺都沒開口,你們亂動什麼,都給我下去!程先生還能在齊家怎麼樣嗎?”齊貅雖然人小,但是説話的氣勢不小,沒人敢將他説的話不放在心上,眾人兩兩相覷一時不知道如何,但又一想,他可是齊先生的兒子,以後齊家都是要他繼承的,若是現在惹怒了他,以後在齊家還有的好過?血濃於水,他們都是外人,兩方相殺,齊先生護的肯定是齊家的人。再説齊家的家事他們管不着,就算是齊先生問起來,還有這個十歲的小少爺可以擋一擋,而且程家的人更是不好惹,他們沒必要出這個頭。
如此一想,領頭的隨即對齊貅頷首“是,少爺。”程豈將禾裏打橫抱起,長腿幾步就走出了齊家,老鷹哪兒抱過像陸妤這麼小的孩子,渾身的都是軟綿綿的,老鷹滿臉的彆扭,總覺得自己一個力氣用大了,老大寶貝的這女娃娃就在自個兒手中成兩截了…這真是一個慘絕人寰的故事。
老鷹想着,還不如給自己一塊百斤大的石頭抱着呢,現在抱着陸妤,就連走路他都覺得渾身不得勁兒,苦悶的摟着小小的女娃娃,一出齊家的大門,就苦兮兮的擺着一張臉跟着自家老大,真想説一句:老大,你還是放我去打架吧!
上了車,程豈就冷冷的道“開車去醫院。”但老鷹想的是,額,老大,這個女娃娃該放哪兒?副駕駛不是不準坐小孩兒嗎?然後不找邊際的思考着,是不是得安個兒童座椅以備不時之需?小心翼翼的把陸妤放在副駕駛,拿安全帶一系,老鷹哭的心都有了,估計他這車速一塊,小女娃就是咔咔咔勒臉啊!
眼角瞟了一下老大,哎,算了吧,注意力就不在這兒啊…默默的説,孩子啊,找了個不靠譜的後爹啊!
“怎麼還不開車?需要我親自來開?”聽着老大這陰測測的聲音,老鷹背脊一涼,痛哭涕的趕緊點頭“老…老大,我來我來。”立馬咔擦速度行駛,完全忘記了陸妤的存在。
以至於到了醫院,老鷹很是愧疚的盯着陸妤的紅印子看了半響,從來方正的人腆着一張臉對陸妤賠不是,那模樣,就是程豈看了也是眼角一。
蹬着高跟鞋噔噔的立馬下樓,語氣不善的問齊貅“你從美國偷跑回來,就不怕爸爸知道?”齊清媱也知道,既然齊貅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齊家,很有可能就是爸爸的意思,但她不願意承認,當初她和二叔費了多少心思才把齊貅送走,現在又不是齊貅放假的時間,爸爸怎麼會將齊貅在這個時間接回來?
不屑的抬起眼皮,輕揚了個諷刺的笑,緩緩開口“齊清媱,你那腦子還是那麼笨,這麼多年,沒有一點長進。”優越向來就強的齊清媱哪兒受得了被人這麼説,當即怒火中燒,憤怒的走到齊貅的面前“你説什麼?”不耐煩的瞧了瞧齊清媱,不解的想着,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姐姐,涼涼的諷刺“剛才那個男人説錯了一點,我姐姐子穩,還聰明?哼,這麼多年,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哪兒子穩了,真是被豬油蒙了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