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敵稟大王,奴才得到消息,那燕國太子丹派來刺客,要刺殺大王您啊!〕趙一局伏地稟土口。
大王因為差點誤殺曲奴兒的關係冷落他好久了,現下他就靠這消息重新得回大王的信任。一雙眼小心的往上瞄,他瞄見龍榻上的大王顱首正枕在一個人的腿上,這腿雙不是任何一個女人的腿,而是一個閲人的腿。
就見大王悠然閉目的聽着他的稟報,一隻手還懶洋洋的把玩着閲人的白衫繫帶,隔着衣服卻好像在碰觸闊人的身體,充滿了撥情慾的味道,惹得那閲人坐立難安,頻頻蹙眉,幾次悄悄的要扯回繫帶,可大王龍目輕瞥,又教那閲人酷河邡的鬆了手,這分明是情人在情調嘛!
贏政冷笑一陣。
“那太子丹打算用什麼法子刺殺寡人呢?”他沒放在、心上,各國都想殺他,這事已不新鮮了。
“這…奴才還沒探出。”他冒汗。
“那還不去探!”一贏政臉龐嚴厲起來,身子一坐起,身旁的曲奴兒就想退下,他轉頭又是一瞪,她只好又乖乖留下,繼續坐在他身邊,等着他隨時像作戲般的眷顧。
這些子以來,他老喜歡在眾目睽睽下將她召到跟前,然後對她做些極盡曖昧荒誕的舉動,不是當着眾人的面飲下她喝過的酒或食下她夾上的菜,就是喜歡枕在她的腿上與羣臣商議國事,再要不然就將她喚到內殿,屏退所有宮人,與她獨處一夜。
這種種的惡行,都意在讓她無臉見人,現下人人全部在背後議論她,説她是大王的男寵,而大王似乎也喜歡聽到這樣的話,更有意散播這樣的謠言。
她不懂,他為何不一刀殺了她算了,何必費心玩她,這讓她越來越戚到害怕,這秦宮真的不能再待了嗎?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查。”趙高被他犀利的眸子嚇得幾乎昏厥,勉強拖着發軟的腿雙爬離殿門。
“大王,趙公公的消息若是可靠,您真該要小心了。”她很少在他面前開口説些什麼,但這時卻忍不住説了,説完後,卻連自己都訝異為何還擔憂這人的安危,這人不只玩她,還殘暴於天下,就算真的有人想殺他,也是替天行道,她何必為他心急呢?
挑起眉峯,贏政似笑非笑的看她。
“你也會擔心寡人的安危?我以為這普天之下,你是第一個希望寡人橫死的人。”她擰了秀眉,想了一會。
“奴才是秦國人,您是秦國的王,縱然霸道殘忍,但還是奴才的王,奴才不會直中心要您死的。”這是她所能想到會擔憂他的合理理由,但…她自己也不顰眉質疑,這真是唯一的理由嗎?在她心裏,可戚覺到似乎有一處不知在何時正軟綿綿的塌陷當中…
贏政濃眉越挑越高。
“霸道殘忍?你倒是敢實話實説了。”聽見她説沒想要他死,這話讓他心情難以理解的愉悦起來,但對於她的逾越,他還是蹙緊了眉頭。這女人越來越大膽了,不只身子不從,現在連言語上都敢頂撞了。
“大王殺戮太多自然夜不安枕,應該要多收斂心,別再…”
“夠了,你放肆過度了!”他忽地變臉。沒人可以説他殺戮太多,他的山河就是殺戮中得來的,沒什麼不對!
這女人自從發覺他夜夜難枕,只能聽着她唱曲兒方得入睡後,就敢拿這事來他。他面容一整,立時發怒。
“大王,忠言逆耳,聽不聽隨您了。”曲奴兒暗歎。她本是沉默寡言之人,對他的作為雖然極度不認同,但也沒立場説什麼,只是越與他親近,就越忍不住想勸他一些事,起碼讓他安睡,讓自己無愧。
“你説什麼?!”他重拍了下騰雲雕飾的梨木桌案。
“大王為何生氣?”她不怕死的再問。
“你真想怒寡人?!”一贏政臉越來越難看。要是旁人,也許他已下令處以車裂之刑了,偏這女人他就是下不了手,所以才縱得她一再放肆。
“大王,奴才只意在提醒您,少殺孽,這會對您有幫助的…”
“什麼幫助?幫寡人積陰德嗎?甭了,寡人是天上真人,沒有人可以傷得了寡人!”她深深望着他,深知他暴成,多説多言也改變不了他,於是撇過頭,不再看他。
這舉動卻教一贏政更惱,他火爆的掀翻梨木長桌,踢翻黑漆龍紋座榻,恨恨的想着,哼,好個放肆的女人!
“你就是曲奴兒,大王的男寵?”梁山宮內,一名豔麗奪人的美婦,研究的啾着曲奴兒不放。
這美婦正是大王近一年來最寵的妃子,也是現今榮登王后之位呼聲最高之人,妍夫人。
“回娘娘,奴才是曲奴兒,但不是大王的男寵。”低着首,曲奴兒咬回説。
“你敢對娘娘我説謊?!”妍夫人皺眉。
原先她只當大王圖個新鮮,新鮮戚一過,便不會再對一個閲人有興趣,哪知近來大王似乎和這閲人愛得如膠似漆,甚至讓他公然坐在朝堂之上,與他相偎聽政,這簡直荒誕至極,也讓她發覺不能再姑息,因而趁着深夜,大王該是入寢之際,秘密將人召來,打算好好瞧瞧這閲人究竟有何能耐。
這一瞧,只覺眼前這娉婷而立的小內侍果然生得狐媚動人,如妖轉世!
“回娘娘,奴才是實話實説。”曲奴兒仍是垂首低斂,可瞧在妍夫人眼底,可就是仗勢傲慢了。
“實話實説?大王待你的態度,比此刻後宮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親暱,你敢説你與大王之間沒什麼啊”
“娘娘,倘若您今召奴才來,是想奴才説出與大王之問有曖昧的話,奴才是萬不可能説出口的。”她着實無奈。那男人早知道不管她以何種身份留在宮裏,他都有辦法讓她捲入女人的爭鬥裏,讓她不想進後宮也無法置身事外,他的心機就是這般陰損!
妍夫人一張美豔的臉龐倏地扭曲了起來。
“果然是刁嘴奴才!”現今朝野,誰不知秦宮中有個“豔冠羣芳”的合人,大王枕其腿,飲其水,愛不釋手,人人尖眼現實,對這閲人的態度立即是見風轉舵,趨炎附和起來,甚至擊掌贊喝大王覓得好情人,討得大王眉舒心開,對這闖人就寵得更加理所當然,無法無天了。
哼,眾所皆知,大王對收入後宮的六國佳一麗其實非常鄙視,痛恨她們叛國,拋棄亡國之辱而媚悦新主的行徑,因此通常只與她們牀榻歡,從不談情説愛,偶爾的風花雪月更是不可能。大王格暴怒,眾佳麗也不敢持其龍鬚,過度獻媚,這才一議中宮之位懸虛這麼久,可上萬女人爭寵也就罷,如今還來個男寵搶她們的男人,這不是更教人切齒不甘嗎?
“娘娘息怒。”曲奴兒擰着眉,實在有苦難言,不知該怎麼應付妒火中燒的女人。
“哼,我沒生氣,更非嫉妒你,召你來是想請求大王將你提調到梁山宮來當差,你説好不好?”妍夫人態度一變,收斂起不可一世的姿態,竟和顏悦的詢問起來。
曲奴兒略驚訝。
“娘娘要奴才到梁山宮當差?”
“沒錯。”
“這…”為什麼呢?妍夫人應該很討厭她才是,為何…
瞧見她疑惑的表情,妍夫人冷笑。
“我雖鄙視你的身份,但你正得寵這是事實,我不會傻得與你作對,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再得寵畢竟是個閲人,無法給予大王傳承山河的子嗣,大王更不可能做出貽笑天下的事,讓一個闖人當王后,所以你的前程到此也就這麼着了,若有朝一衰,大王又喜新厭舊,你今的這般極寵也將如過眼煙雲,曇花一現,什麼都不剩。”靜靜聽着她説的話,曲奴兒漸漸明白她的打算了。
“我就挑明瞭説,我想與你合作,你到我宮裏來,那麼大王定會跟着你常到梁山,見你與我好,定會對我的大方倍憐惜,這麼一來,我也得大王恩寵,有朝一哄得大王開心,將那王后之位送給了我,屆時我允諾你,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保你一生榮華富貴!”這是將情敵放在身邊就近看管,還能憑藉這合人的關係有機會多見到大王,只要大王多親近她,她便有機會攻下大王的心。
聽完這心裏早有數的話,曲奴兒只是默默靜立着,並不回答。
“如何?我可是提供了一個可以保你萬年富貴的法子,你可別不識好歹。”見她沒反應,妍夫人沉不住氣的追問。
“大王不會將奴才給娘娘的。”她終於用平板的語氣説。這位娘娘顯然還不夠了解大王,他一眼就能看穿她的算盤,所以本不會給她這個機會,而且她若耍了這心機,只會讓善猜忌的他從此將她打入冷宮,連一月一次的譴卷也要失去了。
“沒做你怎知大王會不準,莫非你不想跟我合作?!哼,你若不跟我合作,將來一個被棄絕的閲人決計不容於世間,下場絕對悽慘!”利誘不成,妍夫人乾脆語帶威脅。
曲奴兒連連嘆氣。她清楚的知曉一個男寵若失寵後,將如何受到世人鄙棄不齒,大王有心要讓她墜入萬劫不復之地,是在懲罰她的不從,她早就明白了。
“若娘娘執意要奴才向大王開口,奴才就這麼做,只是這後果,娘娘要自行承擔。”她無奈的警告。
“會有什麼後果?你儘管向大王提了就是!聽不進去她的警告,妍夫人馬上説。
她的如意算盤不會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