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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雖沒有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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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健面上微窘,有些尷尬地道:“兩位姑娘莫怕,我平素蕩慣了,經常胡言亂語,其實小夥子還是不錯的,真的,經常扶老婆婆過街,也不隨吐痰,拾到錢財也知道公…”二女明知道不好笑,但忍不住還是輕笑一聲,山花爛漫,明豔人。暗道為何這個異族男子這般有趣,全不似其他那些胡虜兇惡呢,可惜太醜了些。

不過…二女戒心慢慢地被元健一點點的攻破。玉笛低聲細語道:“還未請教公子的大名?”***元健含笑道:“兩位姑娘坐下再説。”自己先拉過椅子坐下,才道:“兩位姑娘,你們的遭遇我大體已經瞭解,不知姑娘家住哪裏,可還有親人嗎?”二女眼圈一紅,玉笛一下泣出來,妙琴指節緊握,切齒恨聲道:“我的家人全被胡狗殺死了,他們簡直不是人,他們…”回想到一家幾十口人全部蒙難的慘景,眼睛都恨的通紅,像要擇人而噬一樣,玉笛放聲痛哭,直到此時她才到那種安心的温暖,讓人憐惜的温情,再也止不住,越哭越大聲。

忍辱偷生,擔驚受怕的一天捱一天,要不是妙琴在身邊一直開導,安支持她,早就徹底崩潰了,一死了之。妙琴也泣出來,珠花滾滾下。

雖然她一直堅強,一旦放鬆下來,份外顯的柔弱,惹人憐愛。元健手足無措,想要勸解一番,又不知怎麼開口,又能説些什麼呢?這就是戰爭的殘酷,為了一已之私或者什麼民族大義,無數人的生命就那樣的被無情的噬,無數個原本幸福的家庭被摧毀了。

到頭來才發現,我們的敵人也是有血有,有情的平凡人。戰爭的創傷還沒有平復,另一場莫明其妙的戰爭又再一次開始了。

個人的命運實在太微不足道了,幾乎一點選擇的餘地沒有,只能企盼上天的一絲憐憫,同情。

元健第一次到戰爭的殘酷,雖然他本身也是戰爭的受害者,但可能是因為自小就沒有父親,也就沒有那份痛心的覺,看着梨花滿襟,柔弱無助的二女,心生憐惜,柔情滿懷,很想過去摟住二女,輕憐密愛,身子卻僵硬地坐在椅上,不能動彈。

半響工夫,二女才漸漸止住泣,兩對美眸微微紅腫,俏鼻紅澀,一時間無人説話,二女反而覺心情舒暢,苦難的子終於過去了。

地望向元健,投以無盡的謝意。二女悄然跪下,輕聲叩謝元健的恩情。元健心中羞愧,要説自己救她們沒有私心那是虛偽,因為天下間像她們這樣遭遇的何止千萬,比她們還要悽慘的更是不知幾何。若非元健偶然遇上,恐怕也逃不出命運的魔爪。

妙琴回覆堅強的神情,輕聲道:“我已經無家可歸,公子若要…要我,就全憑公子做主。”玉笛一臉愕然地望着妙琴,想不到恨透男人的妙琴竟會真的答應從了這個還不知姓名的醜漢子。

元健也是一愣,復嘆口氣道:“妙琴姑娘且慢許諾,我還是那句話,説這些還為時尚早,姑娘還是多考慮考慮吧。我説句實話,我確實對你們有所企圖,但我向來不強求女人,哈…”臉上暗紅,心裏羞愧,暗道這句話萬萬不可被太子妃聽到,否則當場戳穿,下輩子不用見人了。

其實他是對她們由憐生愛,覺得強求她們,自己又與南安王何異。二女哪裏知道他心思,還以為元健真是萬里挑一的好人,不由的心裏更加看重,敬佩他,形象似乎也高大了些。

玉笛輕柔的聲音含着一絲嘶啞,低聲道:“我家在南陽郡,家人都被魏兵衝散了,我的兩個哥哥為保護我,被魏兵…殺死了,我,我也不知道我父母現在還在不在,若他們…他們也…”元健見她又要哭,忙道:“玉笛姑娘不用擔心,説不定他們平安無事,現在已經重返家園了。”玉笛點了點頭,輕聲道:“他們都會武功,我的哥哥若非為保護我,也不會死了。”

“喔?”元健驚奇,原來玉笛是武林世家之女,倒要問問“你父親是哪個門派的,還是朝廷的武將。”玉笛崇敬地道:“我父親是雙陽派的副派主,尊諱杜慶林。”

“鐵筆游龍!”元健一語道出,大驚訝,萬萬沒想到這柔弱俏佳人竟是名俠‘鐵筆游龍’杜慶林的女兒。

“啊1你認識我父親?!”玉笛驚喜地道。

“不。

只是聽説過,你父親一代名俠,名震武林的‘鐵筆游龍’十三式,寫盡天下不平事。看來佛佗有云,因果循環,善惡有報,果然非虛,否則我怎麼會如此巧的救了你。”玉笛俏臉飛紅,以前見父親經常出門行俠,還有怨言不解,現在才知道是在積福行善,只可憐自己的兩個哥哥。元健又道:“玉笛姑娘…”玉笛打斷他道:“公子,你,你別叫我玉笛了,我本名叫作杜花柔。玉笛是那些人起的。”元健明白過來。

原來還以為玉笛、妙琴名字巧合相諧。轉頭問妙琴道:“你呢?”妙琴清麗的臉上泛出一抹羞紅,清豔不可方物,配合她的獨特氣質,讓人心蕩魂漾。

“奴家姓謝,閨名婉情。”

“杜花柔,謝婉情,好,好名字。”杜花柔柔聲道:“公子,你還未説你的名諱呢。”元健輕笑道“我的名字可俗氣的很,在下姓元名健。”

“元健?”二女同時輕,螓首低垂,看的元健心中大動,又想口花花一番。婉情忽道:“元公子,你得罪了那個王爺,他們不會放過你的,有我們在你身邊,肯定會給你帶來麻煩,你又…”元健道:“謝姑娘,不用替我擔心,一時三刻他們還找不來,只是現在確實是特殊時期,你們都是宋人,可能不太瞭解魏廷之事,那南安王其實是太武帝的六皇子,野心,近來更是扳倒了太子殿下,極有希望成為新的太子儲君。怎麼,你們不會後悔吧。”二女拼力的搖搖頭,只是驚訝那個王爺原來竟大有來頭,難怪杜元賓也要將她們送給他。元健繼道:“本來這個六皇子南安王是奔我們來的…”花柔忽輕聲道:“你是太子的人嗎?”元健詫異地望着她,想不到這嬌弱的女子頭腦竟這麼聰,只從自己隻言片語就推斷出自己的身份,很不簡單。微笑道:“你怎麼猜出來的?”花柔以為自己猜錯了。

見元健問她,羞怯地道:“公子説你是六皇子的對頭,又説他是衝着你們來的,所以我想你一定也很有來歷,應是其他皇子的人或者太子的人,你尊稱太子為殿下,所以我猜你可能是太子的人,我説的對嗎?”元健笑道:“姑娘蘭心慧質,元某佩服。不錯,在下正是太子的人。噢,正確地説,元某是太子妃的人。”

“太子妃?!”二女對視一眼,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元健大概地講了自己與太子妃現在情形,最後道:“我剛才與太子妃娘娘説過了。

若你們無家可歸,又不怕冒風險,就隨在太子妃身邊侍候,當然,你們也可以自行離去。我可以送你們銀兩,萬勿存什麼報恩之心,這是真心話,我不希望兩位姑娘再遭到什麼不測。”二女默默無語,半響,婉情抬頭堅定地道:“我願意隨着你們。”

“我也願意。”花柔亦急道。元健道:“事情還有下文,因為我另有要事,本不能護送太子妃去河間,所以你們若隨太子妃走,前途風險難測…”二女詫異地看着他,眼中出失望之,低下頭去。婉情忽抬頭決絕地道:“我不怕,帶我去見太子妃吧。”花柔幽怨地瞅了元健一眼,低無可低地道:“我可以跟你去嗎?”元健嚇了一跳,又驚又喜,原來這妮子真的‘愛’上了自己,最難消受美人恩,但元健卻無法答應她,何況也明白,她只是因為自己,並非真的‘愛’上自己。

微施一禮,正容道:“多謝杜姑娘垂愛,但在下實在是無法分身,姑娘還是…”花柔輕笑一聲,扭頭道:“誰希罕你嗎,我要跟婉情姐一齊隨太子妃去河間,快帶我們去見太子妃吧。”元健乾咳幾聲,女人真是善變,捉摸不透,連嬌怯怯的花柔也變的俏皮起來,一時間什麼心情都沒了,彷彿眼前這兩個俏麗清秀的美女再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起身故作平靜地道:“兩位姑娘請。”一連三天,煙塵見濃厚,元健等人被迫無奈地呆在屋中。太子妃與杜、謝二女一見如故,幾天下來,親熱融洽,間閒談,睡時同寢,讓元健有了一種被冷落的覺。

皇孫倒是真變了子,每天沉默少語,只有面對元健時,才出笑臉,央求元健陪他練功。在元健的教導下,漸漸有了氣。***四月初三。夜。北風漸起,繼而呼嘯強烈,到了深夜,只覺房屋搖,有若羣鬼歡嘯,百獸洪鳴。門窗吱吱亂響,彷彿末之夜來臨一樣。

元健忽驚醒過來,聽的狂風中隱約傳來尖叫剌耳的聲音,細細一聽,竟是鄰室傳來的,心裏駭然,卻不敢開門,因外面正狂風大作!無奈之下,聚勁肩頭,硬生生撞破隔室土牆。

‘轟!’…土牆垮毀,出個大,元健被震的口角血,卻從口驚見太子妃緊擁着皇孫濬兒擠在牀上,另一頭則是花柔、婉情二女。尖叫聲出人意料的是從婉情口中發出。

一貫堅強的她此時卻像個驚恐無助的小女孩一樣,全身顫抖,不斷的尖叫,任花柔如何撫都不得要領,無濟於事。皇孫濬兒可能被婉情的尖叫嚇着了。

可憐兮兮地蜷縮成一團,依偎在太子妃的懷中。元健灰頭土臉,狼狽地破牆而入,幾個人見到初驚後喜,彷彿見到了親人一樣,雖沒有説話,但頎喜和依賴的表情説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