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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一會兒回去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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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冬微怔,道:“這個人我認識。他是鮮卑族人,但母親是漢人。他是個遺腹子,父親不詳,可能死於戰亂。如今二十二歲,無室,住在東區古道巷,武功屬漠北血刀派,自組十幾人,號‘狂狼堂’,自任堂主。”花瓊娘滿意地點點頭,説明李冬平素工作周密細緻,示意他繼續。

“此人身為庶族,友廣泛,俱是奴僕婢夫或商販未,為人豪仗義,沒有任何勢力背景。”花瓊娘忽道:“李總管,你這麼悉,是否有過往。”李冬暗歎她反應機,恭身道:“大姐,元健其實也是我們翠釵樓淨物清除及清潔衞生的負責人,每月都要來與我結帳。”花瓊娘頓時一呆,繼‘呸’了一口,心生厭惡。李冬又道“並且我們用菜蔬也是由他的‘狂狼堂’經手,據我觀察,此人頭腦靈活,後定非池中之物。”花瓊娘暗忖,這到是極有可能,太子黨已經對他留意了,不過他確實適合刺探情報,這種人物,不引人注目,又消息靈通。

試想任何王公大臣有何舉動,奴僕雖不知內情,但也可從種種跡象來推測出大概,尤其一些言碎語更有可能機秘,如此看來,這人果然可以大用。

“你看此人可有何弱點?”李冬抬頭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好。”花瓊娘忽如百花齊放似的笑了,頓時滿屋皆。…元健神清氣的從翠釵樓走出。雖未真個渲,卻也達到了舒緩身心的目的。眼睛隨意的環顧四周,忽然看見從偏門行出四人。心中一動,信步走近過去,偷目望去,果然是心中所想之人。

暗道他們為何走到一處?忽驚覺加外兩人,猥瑣漢子,年青武士似乎應到了他的目光,扭頭向他望來。忙收回目光,閃身走過。暗呼厲害。那兩人目光盯了自己幾眼也收了回去,方才放心。

但同時從院門內忽追出一人,直盯着自己背影,心下尋思,這人是誰?平城物豐人足,繁榮昌盛。光是皇城中庶族、平民就達八十萬人,各族雜居,龍蛇混雜。

元健行至街角,忽從另一街轉行過來一頂繡錦軟轎,轎伕健步如飛,差點撞上他。元健抬頭一看,轎簾飄飛之隙,裏面坐了一位青艾‮婦少‬,雖短短一瞬。

但她端莊秀美的容貌,婉約嫺靜的氣質已經深印在腦中。回到住處。這是間獨門小院,三進的土坯房,裏面火爐燒的熱撲面而來。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快步出,不懷好意的笑道“大哥,回來啦,今個兒怎麼這麼快啊,是不是氣啦。”

“滾你的,不練功,成天亂想,你大哥那次氣過,那次不把那騷娘們乾的死去活來,要生要死。”元健笑罵道。

小夥子不以為意,低喃道“還不是你教的。”元健衝他一瞪眼,也拿他沒辦法。進屋坐下來,嚴肅道:“好歹我也是一堂之主,你是副堂主,要有好的表率…元容!你…”元容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憋的通紅,道:“什麼副堂主,還不是你非要有個身份名號…‘狂狼堂’,我看改成‘狼堂’還差不多…哈哈…”元健有些掛不住臉,轉而跟着笑了起來。

這幾十個兄弟都不會武功,元容也只具勇力,又不用功,自己設立‘狂狼堂’也確實是一時好玩。

“對了,這幾天的活計安排好了嗎?還有,最近各點的情況都記錄了嗎?”元健正道。

元容應了聲,從桌上取來一疊紙卷,上面密密麻麻,橫七堅八的寫滿小字。伸手遞給元健。元容雖不清楚元健為何每天都讓眾兄弟借幹活計之餘,與眾家的奴僕們閒談,打探各家家主的活動,並記錄成冊。

但他對元健從不懷疑,無比敬服。兄弟們大多是無父無母的戰爭孤兒,若非元健收留他們,恐怕早已餓死街頭,又或者淪為士族,貴族的奴隸。記的元健那時也不過十幾歲,母喪後就獨力生活,領着他們做工,雖然髒穢。

但也能温飽,一晃八年過去了,許多兄弟也都有了積蓄成家了,元健仍是獨自一人,其實這些年,他們發展的很快,在東區甚至是整個皇城都有業務。

手下依靠他們為生的怕有近千人之多,只不過這一些都是在暗中的,本不引人注意。自從知道元健身懷武功後,元容就猜測大哥絕對不是尋常人,總有一天,會幹出一番大事,一鳴驚人。

元健細細翻看,裏面林林總總,雜言碎語,不勝其煩。元容知機走了出去。元健取過筆墨,記錄如下:三月四。尚書僕陸穎,午時一刻出府,至太子宮,未時回府,申時召見沙化統領…東督拓跋烈將軍,辰時離府,申時回府。…新納一小妾,名喚紫玉。…三月六司空上黨王長孫道生巳時出府,至中書令仲尼道盛府…太史令田維府上小公子頑耍時受傷,有太子宮醫官至府上醫治…記錄完畢。

元健暗忖,太子宮頻頻與眾王公大臣接觸,而尚書令、侍中宗愛,吳王一黨卻毫無動靜,其中定有原委,可惜我觸角未深,沒有其它情報,很難作出判斷。忽又自豪的一笑,雖然還未出師。

不過以我現在能力作為,侯官那老東西應該滿意了吧。…高賓、宇文照同拓跋烈、‘地靈’石魔須分手後,兩人互望一眼,心照不宣,一同去了另一處所在。宗愛。當朝侍中,兼尚書令。堪稱太武帝駕前第一大紅人,手握重權,在朝中威赫一時。

注:正史記載,宗愛本是庵人。小説中自由改動了,早在是古秦漢之際,朝廷上設丞相,總領百官。東漢時,又設太尉、司徒、司空三公,下列九卿。分治天下事。三公是為宰相,協助皇帝決策,而且奉旨執行,擁有很大的權力。

隨着歷史的推移,宰相權力的擴大,為皇權所不容,為了加強對皇權的控制,皇帝逐漸把決策權轉移於內廷宮。自漢武帝開始重用尚書令,在原三公九卿的系統之外。

漸漸發展出內廷的三省制,即尚書省,中書省,和門下省,依次由宮廷御用侍從組織發展成為國家決策,施令機關,最終實現了決策權與行政權的分離。

經過東漢魏晉發展,尚書枱已經取代了三公宰相,成為事實上的宰相。更離了內廷,成為獨立的中央機關,而尚書枱長官尚書令,尚書僕仍舊多是皇帝親信擔任。中書和門下二省更替在宮內參與中央決策,執掌權位。

北魏雖是異族建國,實行胡漢分治,但仍繼承了漢朝廷制。三公九卿與三省制並行。太武帝時期,朝權以門下省,尚書枱為重,而三公多授予老朽,地位尊崇,卻並無實權。

除非皇帝賜尚書職,才可參議朝中決策。否則只是備皇帝顧問諮詢之功,同時,三公之位也是皇帝安置某些權臣的去處,明與高位,暗奪其權。

對皇帝來説,更是一種制約臣權的辦法。宗愛同時任尚書令,侍中,掌尚書、門下兩省之職,可知其權位之高了。

正因為如此,才使得連皇室宗親亦深憚其人,爭相拉籠,或投靠其門下。宗愛時年已近五旬,有子宗博,正當壯年,在東督中郎將拓跋烈屬下任司馬一職。

宗愛雖位高權重卻有一政敵,就是中書省長官中書令,又號稱‘西台大臣’的仲尼道盛。仲尼道盛原來只是門下省的黃門侍郎。因其曾任太子拓跋晃之少傅。又是兩朝元老,進而憑太子寵信升攫為中書令,權勢不比宗愛稍差。所以宗愛不能得太子晃的親寵,時刻到危難,只怕太子一登基,自己必定失位。

好在其時,北魏雖表面強盛,但其內政不穩。太武帝已經在信三十年,太子晃不得即位,時有隱忿之語,近些年更廣結朝臣,密謀父退位。

而其它皇子也都暗中動作,染指帝座。其中吳王拓跋餘是太武帝第六子,頗具勇力,且陰沉不。暗中勾結宗愛,希望得其助力,好成大事。宗愛亦正需要有此依仗,一拍即合。

並漸漸擴展勢力,收買安人員到太子宮及其它皇子,王公身邊作內應。太武帝拓跋燾共有十一子,除五子早夭,二皇子晉王伏羅亦於太平真君八年病死。現只餘五子。皇太子拓跋晃。三皇子秦王拓跋翰,拜中軍大將軍,參典都曹事,忠厚仁義,多得朝臣擁護。

四皇子燕王拓跋譚,拜中軍將軍。五皇子楚王拓跋建亦拜中軍將軍。再就是六皇子吳王拓跋餘了,太武帝南侵之時,派太子晃領兵屯於漠南,防範柔然襲擊。吳王餘則留守京師。秦王翰,燕王譚,楚王建隨大軍出征。

這正好給了吳王拓跋餘發展黨羽的大好機會。今時,本是太子宮的太子中庶子高賓及親衞宇文照卻從後門秘密進了宗愛的府宅。

僕人稟報後,引兩人徑直來到了一間書房密室,宗愛早已經坐在那裏等待二人了,宗愛雖已五旬,卻一頭黑髮,面紅潤,臉龐略狹,額頭寬闊,鳳眉鷹鼻,雙眼窄小深陷,薄而大,面貌奇特,給人一種極不舒服的覺,偏偏太武帝認為他面異昌主,對他極為寵信。

高賓,宇文照拜地叩首,口稱‘大人’。宗愛含笑道:“兩位不必多禮,起身吧”兩人起身後側立,靜候宗愛詢問。

“兩位可有要事來報嗎?現在太子晃雖未回來,但出入仍需小心,時機未到,還不能暴出你們是我們的人。”高賓誠恐地道:“大人放心,絕不敢誤了大人的事。

前來是因為仲尼道盛得太子手諭,讓我送件禮物給東督拓跋烈。我與宇文照到事關重大,特來稟報。”

“喔?”宗愛一揚眉,低沉聲音道:“是什麼禮物啊?”高賓道:“是一顆極為罕見的‘元龍珠’!”

“‘元龍珠’!?”宗愛雙目暴睜,芒大盛,驚訝道:“你確定是‘元龍珠’!?

哈哈…天助我也!好!好!好極了!嘿嘿,時機終於等到了…哈哈…高賓,大功一件,若真有此事,足可令太子永不翻身!好!你兩人應立首功,待我上稟吳王,定有重賞,一會兒回去時,各領百金以作鼓勵。”高賓、宇文照大喜叩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