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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斃敵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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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這夥騎士有三十幾人,圍在馬車一圈,中間卻有方圓近十幾丈的地方,佔滿了官道,勁氣響正是從那中間傳來。

這夥人俱都面向場中,竟沒人注意到元健的到來。元健將馬牽到林中深處,才施出‘花鳥蟲魚’潛到近處。縱身上了距路邊十丈開外的樹梢,雖有樹枝擋着。

但場中的情形卻也看的清清楚楚,不由的大驚失!場中手的兩人,一個竟是今天早上看到的駕車的那個五旬左右的呆老頭。此際卻雙目芒暴閃,動作迅急威猛,招數大開大闔,強勁無匹的真勁,攻向另一個七、八旬的老翁。

只一眼,元健就確定這個老翁是下午透簾看了自己一眼的絕頂高手。

“蓬!”

氣勁擊,兩股絕強無比的力量,猛撞在一起,兩人之間白泥鋪壓的官道再度被炸成丈大寸深的大坑,泥土飛濺如箭雨一般,駭人之極。周圍早已殘坑遍佈,想來兩人已劇鬥多時。

七旬老翁受震微退,口中狂喝一聲,頭髮沖天飛揚,形如神魔一般,雙拳充天蓋地地朝連退兩步的五旬老頭擊去。

一陣狂風似的氣勁,使的還在向外飛濺的泥土倏地一頓,竟又被狂回來,隨拳勁狂出去。看的元健頭皮發麻,想像有到世間還有如此魔功神拳。相對赫連無來説,赫連無簡直是剛學會握拳的小孩。

五旬老頭背脊一張,止住退勢,仰天長嚎,瞬間四肢奇異地躍至半空後收縮成一圈,氣勁疾聚,再似緩實快地從一點‘爆發’,驚人的真氣成圓狀直轟到七旬老翁的神拳之上。

“轟”響如炸雷,泥土碎爆成塵,遮人眼,看不清場中情形。風吹塵去,只見兩人相距八丈,中間被炸出三丈方圓深達半尺的巨坑。再看五旬老頭臉部扭曲,嘴角湧出血,呼呼氣,雙目死死盯着對面的對手。

面七旬老翁亦不好過,全身劇顫,腳下已陷入地下三寸,雙手握力處,變成了異樣的青白。元健驚駭無比,實在想不出這兩個老怪物竟是何方神聖!

這時場中的一個二十八、九,為首的鮮卑族人面陰沉地喝道:“左聯秦,事到至此,你仍要負隅頑抗到底嗎?眼下你已經身負重傷,以我看我黑狼隊中任何一人都能收拾你。

只是我憐你本身武功超絕,你若服我,我定不虧待與你,總比在太子宮裝聾作啞十餘年好吧。”元健大吃一尺,怎麼也想不到這五旬老頭貌不驚人,卻是昔大夏的絕頂高手,‘大漠寒狼’左聯秦。

更暗驚説話之人聽其口氣似乎是南安王拓跋餘,只見其面長而窄,雙眼深陷,鼻高薄,一副陰鷙的神態,心中對那皇族馬車裏的人更加興趣了。

左聯秦平息了一口氣,目光動也不動,只盯着七旬老翁,嘶啞難聽的聲音道:“我隱世十餘年,本以為天下間除‘九玄’外,再無敵手,想不到竟敗在前輩高人手中,也是不冤,只是敢問前輩是否是‘魔拳’忽達木前輩。”元健驚的差點掉下來,暗道最近怎麼了,前輩高手,隱世高人紛紛出現,前聽赫連海在世,如今其同輩高手‘魔拳’再現,傳出去定會驚震天下。

‘魔拳’忽達木真實年齡應比崔浩還老,與‘滅世手’赫連海同輩略長,是羯族的頂尖高手,據傳是羯王石勒的關門弟子,曾經稱雄一時。

後來一招小敗在赫連海手下,就隱世去了,想不到今天竟會看到這已經屬於傳説中的高手。元健又驚又喜。

忽達木淡然一笑,道“沒想到後輩中還有記得我的人,我老啦,若是我在你這般年紀,你非我百招之敵。”左聯秦老臉黯然失,慘痛地點點頭,再也不言語,半晌,抬起頭,扭身望向南安王,立時有兩名鮮卑武士跨步向前,護住拓跋餘。南安王冷哼一聲,輕喝道“閃開!讓我看看左老還有何奇功。”雖然有些乘人之危之嫌,但敢在左聯秦重傷之際出戰,不懼他拼死前的全力反噬,也是盡顯其豪勇個

左聯秦雖然明知道只要拼死殺了南安王拓跋餘,對太子來説,就是決定的勝利,絕地逢生。

但他也知道,不要説拓跋餘本身就是拓跋氏這一代數一數二的高手,非一兩招能勝他,就是這些黑狼武士也個個非等閒之輩的高手。

何況還有‘魔拳’忽達木的氣機仍緊緊鎖死自己,若有異動,恐怕就會招來他致命的攻擊。不理南安王,緩緩地轉過身來,衝馬車裏忽然跪下,慘聲道:“娘娘,小人護主不得,請娘娘責罰。”車簾一揭,裏面走出來一個美貌絕倫的宮裝貴婦,還牽着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宮裝‮婦少‬臉青白,面無表情,嬌軀輕顫,不知是氣還是恐懼。

而那清秀的少年,大眼睛驚恐地望着四周的武士,死死地抓着貴婦的手緊靠在她身邊,小臉早嚇的慘白。

元健立時頭皮一陣發麻,不知如何是好,皆因猜出了這宮裝貴婦和少後的身份,更明白了大魏皇室之間的鬥爭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如斯地步。再也沒有什麼親情,倫理可講。

心裏掀起了巨般的思緒,作為拓跋氏的皇族一員,自己到底應該站在哪一方,雖然南安王,宗愛一夥兇殘暴,手段狠辣,不過在元健看來也是正常的。

若是太子得勢,恐怕手段不會比南安王他們稍差幾許,自古政權爭鬥從來都是不講什麼道理,只講成王敗寇。

唯一讓元健看不過去的是宗愛的毒,對拓跋烈夫人如是,竟連兒媳也不放過,天理難容。使元健對南安王也沒有了對印象。心中尋思反覆良久,終於下定決心,還是要救三人險。

但又不能出本來面目,探懷將柳葉彎眉送的人皮面具戴上,化身為一個面目猙獰的三旬醜漢。太子妃下車後,冷冷地道:“左老,罪不在你,你先起來,”扭頭看了看南安王拓跋餘,神情奇怪地道:“六弟,想不到你竟狠辣至此,難道非要趕盡殺絕嗎?一點不念血脈親情。”南安王嘿嘿兩聲冷笑,道:“皇嫂,非是我絕情。

不過皇帝只能有一人來坐,為了坐上皇位,任何人事都要一腳踢開,太子沒有跟你講過這個道理嗎?難怪他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太子妃臉一變再變,知道再無話可説,蹲下身子,温柔地目光看着兒子濬道:“濬兒,別怕,有母后在這裏陪你,咱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少年濬似乎瞬間長大了一般,環目看了看南安王,戳指罵道:“你是壞蛋!你是個大壞蛋,欺負我母后,我叫人殺了你,把你剮了。…”眾武士哈哈大笑,南安王更是陰森地一笑,道:“你説的真對,我就是怕你讓人殺我,所以我要先殺了你,永除後患!”***太子妃三人驚駭,想不到南安王竟真的要斬草除,太子妃厲叫道:“不,不要,不要殺我皇兒,求求你,不要殺的皇兒,六弟…他還是孩子啊,他是你的侄兒啊…”左聯秦更是怒不可遏,強摧體內殘餘真氣,硬壓下內傷,若南安王他們有異動,必然要跟他們死拼到底。

他原以為南安王只會押他們回去,或者暗中軟起來,作為人質,沒想到南安王真的敢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南安王冷冷地陰笑,道:“上!”眾武士應聲羣起而動,殺向太子妃三人。

異變突起!黑暗中,一條身影如飛烏猿猴般突地凌空躍至南安王頭頂處,鷹爪似的抓向南安王的頭蓋骨,只看其來勢之勁,若真的被抓到,保證頭骨俱裂,絕無生理。‘魔拳’忽達木雖心神一直在左聯秦身上。

但終是百齡絕頂高手,立生出應,扭頭一看,不由大驚,忙狂喝一聲,身子‘嗖’地橫掠近八丈,點地暴起,一拳轟向離南安王頭頂近在咫尺的恐怖高手。

幾乎與忽達木同時生出應的南安王亦驚駭的抬頭,知道自已絕不能避,也來不及避,厲叫一聲,雙掌舉起,在頭頂猛施出保命絕招‘封天閉地’。揮斥真氣毫無保留地烈烈面出,向這生死大敵。

這時護衞他的兩個黑狼武士才生出反應,駭然之下,亦縱身橫刀疾砍,全力出手,但已經遲了一線。化身醜漢的元健早把他們的反應預算出來,頭下腳下,眼前是忽達木驚人至極幾乎可把他粉碎的魔拳,下方拓跋餘的揮斥真氣更化成陣陣寒狂擊上來。

若在自己沒有做出突破之前,只有退避或者先與忽達木硬對一拳,借力飛退,要不然既使能重傷拓跋餘,自己也必定同時被忽達木一拳打中要害,不死才怪。

而現在元健還有時間衝忽達木,拓跋餘做個鬼臉,然後身體突然奇快怪異地腳、頭移位,閃身下沉,避過忽達木的拳頭和拓跋餘的雙掌。更別提兩把慢的刀,下一刻已經站在南安王拓跋餘背後,一指點出正中其肺俞

拓跋餘應指悶哼倒在他的懷裏。大局已定!閃身看到忽達木驚詫無比的老臉和全場俱驚的目光。

“住手!”不用元健出口,忽達木一聲暴喝,此時老臉鐵青,眼珠通紅,怒視着元健。

他至始也沒想到竟有人能在這種情形下制住南安王,而且輕鬆地避過自己暗施勁的全力一拳,令他老臉丟盡,氣惱至極,卻不敢輕舉妄動。

元健其實也一陣後怕體虛,剛才他幾乎用盡全部招法,才能達到這種效果,同時暗喜,神功初成,果然神妙非常。他先是詐作全力下撲,斃敵態勢,在被忽達木一拳擊來時,六識真氣早一步‘捕風捉影’將忽達木攻來一拳的路線,招式,主要是真氣的分佈變化清楚地反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