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劈手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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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瓊娘暗道這元健果非常人,先前的威脅半點無用,反而將我一軍,裝起傻來。
“元堂主太自謙了,鄙上看中的是元堂主本身的人材。”元健更糊塗了“人材?花大姐莫非指的元某的‘本錢’,哈,你莫聽卿卿胡説。”花瓊娘臉一變,眼中殺機一閃而沒,淡笑道:“元堂主不會只願一生僅做個堂主吧。不知元堂主對當今朝廷有何看法呢?”
“元某一介武夫,出身卑賤,能有今天的小小地位,全是自己雙手努力得來的,貴屬沒有向你報告嗎,人往高處走,自古明訓,元某也不例外。至於朝廷政治,元某可就一竅不通了。
何況最近似乎更加混亂,前夜田維全家被殺,牽涉了不少人進去,元某更不敢夾雜進去,一個不好,腦袋被砍了,還不知是何緣故。”這話就有些上道了,暗指不是我不想找個靠山,而是我不清楚你是哪一方勢力,又怎能亂投。
花瓊娘明白元健的策略,一直以退為進,不見兔子不撒鷹。遂笑道:“還説不懂?官場有句話叫明哲保身,元堂主深明其道啊。”元健忽道:“大姐對官場如此悉,我還以為商賈只重利呢。”花瓊娘知他在她把話挑明,不願再猜謎了,大方地道:“像我們這些商人,尤其是這種皮生意,不找個靠山是很難立足的。”見元健注意她的話,續道:“黃沙街有院花窖大小二百多家,較大規模的就有二十幾家,家家都有後台撐,這是誰都知道的。像西首的‘煙紅樓’後台東主就是臨淮王…”元健靈光一閃,接口道:“莫非貴主是太子晃?”這個推論可從幾個方面得出,首先是其後台定不會比臨淮王差,其次,據傳三大名之一杜小喬已成為太子的臠,還有就是從太武帝那裏得知太子黨收買自己。
三者合一,這推論就合情合理了,花瓊娘一愣,復笑道:“元堂主果然聰慧明。”六識靈的元健忽到花瓊娘言不由衷,但她既沒有否認,自己又不能再説不對,豈不自打嘴巴,一時竟落了下風。
心念一轉,元健複道:“太子雖然尊貴,不過最近風傳皇上廢他,另立太子,這個…”花瓊娘心中狂震。
其實太子被軟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外面形勢大多數人還是極看好太子的。包括花瓊娘都是剛剛從主子那裏聽到些許風聲。那知道元健卻説的如此肯定。
更加確信此人非比尋常,絕不簡單。更加收服此人為已用,若他有本事手眼通天,任何條件都是可以接受的。輕笑道:“我倒是沒有聽聞,看來元堂主果然消息靈通啊,鄙上正是看中了您這一點,”元健心中後悔,知道自己一時失言了,只好故作愕然地道:“你要我剌探情報。”花瓊娘正道:“正是!元堂主遊廣泛,消息靈通,正是我們需要的人才。”元健道:“但我所知的盡是些小道消息,並不能探聽到什麼真正的內幕消息。”花瓊娘微笑道:“太武帝廢太子另立之事,連我們的王公大臣也不見的有多少人知道,元堂主又是從哪個小道里知道的消息呢?”元健登時語。
最後沉聲道:“貴主究竟是誰?”花瓊娘一字一字地説出令元健驚詫的名字。
“護國三老”護國三老分別是和疋,薛提,蘭廷。
是大魏的三朝元老,雖不是拓跋一族,但對大魏忠心耿耿,功高蓋世,現在玄天閣養老,不問朝政久矣。是大魏極有影響力的王公。
尤其對王儲之位有很大的影響,是朝中潛藏的另一股重要勢力。元健驚奇地道:“護國三老竟是貴主,實在令人意想不到。”花瓊娘傲然道:“三老雖不問朝政,卻也十分關注朝中的大事,尤其天火之劫,惑亂人心,朝中更是明爭暗鬥。三老在朝中雖有耳目。
但並不能對各方都有了解,所以廣招眼線,留意到元堂主,希望憑你的人脈可以打探出一些我們所不知的’小道消息’。”元健心忖,鬼才信你,在我沒有答應之前,你又怎肯告訴我實情,多半還是誆我。微微一笑道:“三老如此器重我,真是我的福運,不過,我最近有要事必須往北疆遠行一趟。”花瓊娘美目立瞪,不悦道:“我已將實情相告,元堂主仍要遠行嗎?”元健賠笑道:“大姐誤會了,只是我的堂兄家家住撫冥,這次天火來的危急,我不知他的情況如何,才北行探望,如無意外,幾月即回。”花瓊娘當然也不會信他所言,含笑道:“如此説,元堂主是答應了。”元健笑道:“人往高處走嘛。
不過,似乎少了點什麼,讓在下下不了最後的決心,還要再考慮一下。”花瓊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這是要談條件了,當下親切的問道:“元堂主有什麼要求儘管説出來,我們會盡量滿足你的。”元健見初步的目的已經達成,再不能從她的口中探聽到其它信息,故而‘嘿嘿’一笑道“這個好説,我的要求一向簡單。只是不好啓齒。”花瓊娘誘惑似的媚聲道:“今後大家還要通力合作,有什麼儘可説出來看看。”元健不好意思地道:“素聞杜小喬姑娘貌若天仙,可否讓她陪我一宵。”花瓊娘雖知他好,卻沒想到他竟提出這個她萬不能答應的要求來,面現難道:“若是以往,元堂主這個條件不難滿足,但現在杜小喬已是太子的人。
所以…我不能立即答應你,還要請示三老。元堂主可否退一步,李秋蘭,黃香雲亦是我樓名,姿絕不比杜小喬差,元堂主可任選取其一。”元健不悦道:“大姐身外青樓,難道不知男人是不如妾,妾不如偷的心理嗎?李秋蘭,黃香雲雖夜資百金,但元某人自問還玩得起一兩次,正是知杜小喬為太子臠,才有此興,若非如此,是否要她還要看元某的心情呢。”花瓊娘臉急變,沒想到元健在這個問題上忽然堅決起來,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原來最簡單的事情卻變的複雜起來,左右盤衡,終想出個辦法,緩緩道:“元堂主,此事還有商量,但非我能決定。
這樣吧,元堂主可否先另選一女,想我翠釵樓花女眾多,莫非元堂主只戀她一人?”元健原本只是隨口點將,沒想到正中她的罩門,越發奇怪,杜小喬不過一名花,縱使得太子喜愛,在人鬼難知的情況下,與誰一度宵都不是難事,為何花瓊娘身為大姐,連這點手段,決定也無法做出,更讓他心生疑竇。
將原難備好的婉拒之詞收回,決定深入的去探查一下,説不定有什麼重大發現。元健氣一笑“貴樓花女如雲,讓我眼花繚亂,魂牽夢繞,尤其今一見大姐,更覺的知音難求。”花瓊娘紅霞撲面,嗔聲道:“原來元堂主如此花花口兒,你怎知我是知音呢?”元健眯眯地撲克着她道:“大姐風韻猶佳,氣質不俗,正是我心求之女。
何況貴樓花女均可用金買度宵,唯大姐未聽聞夜資幾何,更加難求。”花瓊娘見他越説越骨,心中微蕩,若有所指地道:“又是那男人痛犯了嗎,你看中的是我的容貌,還是身份?”元健眸子一亮,出熾熱的情火,輕聲道:“我最看中的是你的芳心。”六識真氣中的奇妙一招‘情意無價。
’花瓊娘瞬間全身火熱,不知道是他愛上了自己,還是自己愛上了他,美目一陣朦,芳心輕顫。元健忽含笑道:“我也不大姐,大姐自慮。”花瓊娘略一沉,現出婦少特有的風情,轉身向內室走去,口中媚聲道:“進來吧,我的元大堂主。”元健一副鬼模樣,手腳地跟了進去。
內室非常簡單,潔靜,絲毫沒有濃重的脂粉氣。一張紅松的繡牀,青的沙幔垂在兩旁。左側是張普通的梳妝枱,另一邊的牆角燒了一個火爐,烘的屋內暖洋洋的,一種蘭花香氣不知從何處散發出來。
令人心醉神。元健暗暗奇怪這絕不像花瓊娘這種身份的閨房卧室。不由的以她生出一絲好。
“哈,這就是花大姐平睡的繡榻嗎,嘿,果然有種特別的香味,讓人銷魂啊。”元健大刀大馬地往牀上一坐。花瓊娘雖説為了主上,被迫犧牲相來籠絡他,但對這個神秘的年青男子還是很有好的。
其實花瓊娘並非花出身,原是北有名的馬賊,與丈夫領一夥馬賊搶劫商旅,後來丈夫失手被人殺了,自己也差點死掉,被主上所救,為了報恩,更為了躲避仇家,隨主上來到這裏,做了大姐。主上的來歷極其神秘,勢力龐大。
漸漸地讓她參與其中,負責收集情報,尤其是有關朝廷的各種信息。她不想也不能知道真正幕後到底是什麼,真正知道內情的是總管李冬。她雖可以支派李冬,但李冬實際上也負責監控她。自從丈夫死後,她已有三四年沒有過男人了。
身處青樓,耳孺目染,自然時常澎湃,花信空虛。今忽然要跟一個小自己近十歲的男子合體歡,心情既羞愧又有些興奮,尤其想到元健那讓她心動的眼神和傳聞中的奇物,更是芳心雀躍,不能自,下身已然微濕。
抬頭見元健了靴躺在牀上,忽然想起一事,花容劇變,暗道不好。元健斜躺在牀上,眼角忽掃到一物,伸手拿到面前“咦,這是什麼東東?哈,花大姐,平素就用這東西解愁嗎?”手中握着的是一支鹿角所制的偽具,形神倍致,軟硬適度。
只是稍細一些。花瓊娘瞬時滿面羞紅滴,又羞又惱又急,劈手奪過,嗔怒道:“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