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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如若魔神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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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健酒氣立消,不顧姿勢,小命要緊,順勢前趴卧倒,後腳掌用力一撐,貼地‘嗖’地前竄三丈開外,雙掌拍地而起,凌空轉身,面向來敵。

動作如行雲水,只不過身前沾滿了地上的污泥髒水,形象狼狽,但到底小命脈暫保了,饒是如此,後背,間隱隱生痛,受到劍氣刀鋒所傷。凝神一看,竟是適才酒樓裏的那兩名對自己極為敵視的漢人。

此刻提刀用劍,殺機大作。眼前劍式又起,映着華燈餘光化作千百點星火直衝面而來。不叫自己有一點反擊空間。

右側刀氣忽收,老老實實一刀划來,若自己只注意劍光,定要吃上它的大虧,顯然這兩人於聯手作戰。

六識放開,即使在黑夜裏也能清楚地在腦海中反應出對方的劍路,在劍影中找到那真正致命的一劍。元健血氣上湧,長笑一聲,身形前衝,竟閃身闖進劍芒之中,伸手直劈對方劍脊。

同時另一隻手奮擊一掌,腳下足踏奇步,避過刀勢。對方登時陣腳大亂,原本使劍者只是虛攻,亂其心神,令其退避,使刀者才是真正的後繼殺招。不料元健不為所惑,更豪勇的闖上來,貼身狂攻,一時間,劍路大亂,回劍擋架。

而用刀者只能在側面徉動,看他獨自對對敵,被元健一招破了兩人的聯手之勢。使劍者被元健貼身上來,握劍之手反成了累贅,見機的棄劍用掌,方才擋住元健兇狠詭異的捕招法。兩人以快打快,拳腳加,勁氣連續響。

“砰!”使劍者終因不善近戰,被元健乘隙一拳擊在肩頭,若非及時矮身卸了大半氣勁,怕是肩骨立碎。

但他也已經無力一再戰,口角血,飛身急退,雙目出怨毒的眼神。元健立在原地,冷然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偷襲在下。”用刀者躍到使劍者身旁,駭然低呼“大哥,你沒事吧。”一口江南的口音。使劍者搖搖頭,沉聲道:“你不是宋思那賊?”元健一怔,苦笑道:“你是否是瞎子,看我長相也應知我是胡人,你們漢人追殺賊怎麼追到我北魏來了。”使劍者冷哼道:“你道宋思是漢人嗎,他正是你們北胡,宋思只是化名而已,在我江南做案几十起,真欺我漢族無人嗎?

胡騎南侵,殺我同胞,辱我婦女無數,今天算你命大,你雖與宋思長的幾乎一樣,武功路數卻是不同。”元健氣道:“即是誤會,兩位就請回吧,不過奉勸兩位,在我大魏,若要尋仇,大可直接邀戰,無不奉陪,別用你們漢人的卑鄙手段。”使劍者臉一變,似要發作,但領教了元健武功,知道今晚已無法得手,沉聲道:“領教了。”與用刀者轉身走了,元健暗道倒黴,莫明其妙的鬥了一場,卻是為人擋災。又奇怪怎會有人與自己相像。突再生應,望着街巷黑暗深處,沉聲道:“四位出來吧,在下候教。”

“真看不出來,你有兩下子嗎。”聲音清甜美,走出四人正是剛才酒樓的小姐等四人。小姐冷下臉來,盯着他道:“原來你是個賊,那麼殺了你也不算冤枉了。”元健忙施禮賠笑道:“小姐言重了,在下從未到過宋境,更非賊,方才他二人也説是誤會了。”小姐美目轉,哼道:“他們打不過你,當然説是誤會了,看在你剛才邀我之誼,這樣吧,赫連無,你去,十招之內殺不掉他,就饒了他。”元健登時遍體生寒,大叫苦也。這個赫連無及另一位武士赫連名可非適才兩人。在皇城中單打獨鬥能勝過他二人的恐怕不會超過十人,勝出自己不知幾個級數,如今又被限於十招取命。自己能見到明天的太陽,恐怕是他家有福,同時腦中浮起兩人的資料、戰績。

赫連無、赫連名是鮮卑族赫連部的人,是原大夏國赫連的心腹猛將。大夏亡國後,便隨在當今赫連皇后作貼身護衞。功力極高,縱橫北疆,威名赫赫。

能得他們便衣護衞相隨,這小姐定是皇后親女,文昭公主拓跋玲。那個高瘦,望而生畏的赫連無前行過來,站到元健面前二丈許,嘿然一笑,倒生出幾分親切

“小兄弟武功不錯,看路數應該是漠北血刀達帝那一派,若達帝那親來,或可走過百招,你應是他徒孫一輩,你認為你能擋的了幾招呢。”元健暗道,到底薑是老的辣,未戰先攻心,若自己心生膽怯,盤算自己能擋他幾招,已是輸了。

元健生出天的豪勇,含笑道:“赫連前輩功力超絕,晚輩早有仰慕,不過,是不是晚輩擋過十招就可以了。”赫連無瞅了瞅他,訝笑道:“小子有點門道,別説我以大欺小,先讓你五招吧。”元健出喜,笑嘻嘻地道:“晚輩元健,先行謝過前輩。”文昭公主紅微曲,對赫連無的做法有些不悦。

不過她也知道赫連二人一向只聽母后的,就是父皇也不能隨意支遣他們,皆因他們背的後代表着整個赫連部落。元健默運真氣,連轉九周,把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六識更是全數開放,籠向赫連無。

只覺赫連無雖隨意一站,卻氣勢雄渾如山,令人生起不能力敵的頹廢心理。元健起無窮鬥志,能與如此高手手,對自己的提升無疑是有極大的好處的,再想到文昭公主的十招之約,若自己只想着如何應付過去,面對強敵,恐怕真的小命難保,唯有放手一搏。

想到這裏,忽放開一切,心清智明,恍如頓悟一般,真氣自然轉,發出強大氣勢,昂首立。

赫連無先見元健鬥志漸消,忽然卻鬥志氣勢暴漲,再無復先前。自己一直巧妙的暗示打擊他的自信,雖有克敵之意,亦因元健本身並非弱者,更已達一高手之境,全力出手下,自己不付出點代價,或真的讓他捱過十招,傳出去可丟不起人。元健心智疾轉。

雖然自己悉敵我,但如何克敵還要以謀智取,不能力拼。忽靈光一閃,含笑道:“前輩注意了,看晚輩自創的無影神拳。”赫連無聞言一詫,此子竟能自創武功,以自己的武學境界亦不敢誇口自創,但仍收攝心神,留意元健的神拳。

只見元健站在那裏,輕飄飄的連打五拳,拳不帶勁,連拳風也沒有,確實無影。不由的大愕然。元健收拳立,微笑道:“前輩神功果然厲害,晚輩五招已過,請前輩出手。”赫連無不由的羞怒狂笑道:“好個猖狂的小子,吾近二十年沒有認真玩過了,今天你能我用絕技殺你,可惜啊可惜。”元健默立無數,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

試想縱然他先出手狂攻,五招內亦不能重創赫連無,五招一過,自己招數路子被他摸透,更是久攻不下,鋭氣受挫,功力虧損,赫連無要殺自己,自是易如反掌,莫不如假神拳之名,除此五招,藏拙蓄鋭,又可怒對手,一舉三得。

但他也知道,赫連無盛怒之下,全力出手,這五招必定威力無比,難以抵擋。觀戰三人知赫連無動了真怒,後撤至五丈外,赫連名身形靠前一步,護住公主及小婢巧兒。

元健提起全部神,注意赫連無的動作,不敢遺漏一絲,只見赫連無雙目圓睜,光暴現,氣機暴漲,不敢等他功運至極,元健大喝一聲,全身標至他面前,搶攻施出漠北血刀派威力最儔的一式‘血光地獄’。

氣血充手,並指成刀,以已身為中心,刀光暴長,盡往赫連無前一點攻去。方圓一丈之內亦現血光茫茫。赫連無早想到元健的狡猾,狂笑聲中,雙手忽化做萬千掌影,獨門‘烈真氣’狂湧,登時血光倏滅,火光漫天。

血刀至前半尺就再也攻不進去,而且對方真氣熾熱無比,血氣似乎被燒沸而化。兩隻拳化成火龍般撲天蓋地頭擊出,硬砸在‘血刀’之上。

“轟!”拳掌擊,真氣猛烈碰撞,毫無花巧。元健悶哼飛出,連退六步,勉力站住。嘴角出血來,悶如火燒一般,赫連無亦受震退了半步,拳骨微麻。一招已過。還餘四招,但赫連無已摸透元健功力深淺,若無意外,自信可在兩招之內收拾掉他。

狂喝聲中,狂攻而至。元健方才全力主攻,只退敵半步,自己卻受了內傷,知道兩人最少相差三籌不只。

眼見赫連無狂攻擊來,熾熱真氣彷彿洪,浩不可擋,同時四周空氣瞬間被烈火烘乾似的,形成氣場真空,動彈不得。

那裏還敢藏拙,身形忽奇異地扭動,真氣外,真空不空,暴起飛退,同時血刀再出,硬架拳勁。

“砰!”元健應聲跌出,吐出大口鮮血,若非退的及時巧妙,只此一拳,不死亦殘。現在借吐血出大半攻入經脈中熾熱如火的真氣。只受重傷,但還有一戰。赫連無待他站起,詫異地道:“你是長孫一族?!”適才元健的退步身法,正是長孫一族的保命絕技‘曲徑通幽’。若非如此,如何在赫連無的烈焰火海的氣場中無礙飛退。

冷笑道:“你已受重傷,還餘三招,我會連續出手,還有什麼招數,儘管用來保命吧。”元健急速調息,發現自己真氣渙散,五臟俱損,內傷極重。

強行摧發真氣,定下心神,唯今之計,只有用真正自創的奇功‘六識真氣’,但‘六識真氣’雖練成,卻頭一次用於對敵,而且是無比強橫的赫連無,心裏也是無半點信心。

赫連無摧發‘烈真氣’,周身一丈之內,如置身沙漠,烈當空。倏地出現在元健面前,如若魔神降世,火神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