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瘋狂的豆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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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苦短,歲月如梭。轉眼之間,時間就到早晨七點整。
肖楓習慣早起,每天都會在七點的時候起牀鍛鍊身體,醒來以後,他習慣地轉過身,朝牀上望去:只見牀上的火星女將一個枕頭牢牢地抱在懷裏,還在睡之中。
暈,誰當她老公和她睡覺還不被她憋死?摟得那麼緊,像欠她錢似的,害得我溝溝也看不到了。肖楓從沙發上爬了起來,伸了一個懶,向衞生間走去。他的意識還沒清醒過來,全然忘了牀上躺着的只有火星女一個人,水星妹已沒了蹤影。
肖楓已走到衞生間門口,發覺門並沒有關,還留有一道縫,咦?衞生間沒關門?就在肖楓納悶的時候,從裏面傳來水星妹的輕聲怒罵聲:“一刀兩斷!兩面三刀!四分五裂!五馬分屍!六道輪迴!七七事變!王八糕子!九尾狐狸!十面埋伏!從一到十都有你,天殺的氓。”不好,大清早的,白白就在衞生間詛咒我,真倒黴啊,看來,廁所也上不成了,她不會在上廁所吧,肖楓好奇地把頭從門縫伸了進去:原來水星妹並不是在上廁所,她坐在馬桶上,手裏正無聊的扯着衞生紙,每説一句話就要扯一截衞生紙在地上,這會地上已密密麻麻地堆滿了一截一截的衞生紙。
還是把憋着,回到沙發牀繼續睡,免得撞見了尷尬,不像某位叫往事如煙的傢伙隨便在別人家裏大小便。
肖楓提着褲子只得回到沙發前,不料火星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正坐在牀上呆呆地望着他:“仁贊,你不是要上廁所嗎?怎麼又回來了?”肖楓心裏一驚,沒有理會火星女,飛快地鑽進被窩,一陣酣聲在出租屋內響了起來。
聽到房內有人説話,水星妹從衞生間走了出來:“火姐,你剛才在和誰説話?”火星女看到水星妹紅紅的眼睛,又望了望還在打酣的肖楓,立即心領神會:“哦,沒什麼,我在自己和自己説話,瞧你的眼睛,都哭成熊貓眼拉。”
“虛!小心臭氓聽到!”水星妹示意火星女小聲點。
火星女又豈會不知,肖楓打酣絕對是裝出來的,哪有剛躺下就酣聲如雷?這戲也演得太假了。
***趙兒的卧室。
趙兒是海辛市本地人,所以不用住學校,不過她在學校的女生寢室也申請了牀位,有時爸爸帶朋友回來打麻將的時候,她就會到學校去睡,不過最近爸爸孫副市長工作忙起來,也沒什麼空打麻將,所以這陣趙兒在家裏睡得比較多。
這是一間粉紅系的房間。幾乎所有物品都是粉紅:粉紅的牀單,粉紅的被子,粉紅的牆壁,粉紅的桌子和椅子,給人一種卡瓦伊的覺。
其實,趙兒以前是喜歡藍系的,房間全是藍的,像一片藍的海洋,這裏就不再描述了。她之所以突然之間改變自己喜歡的顏,改變卧室的風格,全在於去年在學校的時候,學生會會長譚細細對自己無意中説到的一句話。
當時,趙兒戴了一個粉紅的髮夾,譚細細看到後,無意中説到:粉紅很配你。
從此以後,趙兒便瘋狂地喜歡上了粉紅,連最喜歡的藍也用得少起來。粉紅手機包、粉紅的休閒鞋、粉紅的小內衣,凡是粉紅的東西都成了她的最愛,以至於同學們送給她一個‘粉紅系卡瓦伊少女’的稱號。
趙兒正在鏡子裏打扮着,她不喜歡畫那種濃妝,不過,一些簡單的淺妝還是需要的,比如亮亮的口紅,淺淺的香水…她正處於絕對的暗戀少男階段,譚細細便是她暗戀的對象,對方今天裝什麼衣服,衣服上有幾顆釦子,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拉拉拉,拉拉拉,我是幸福的趙兒,學校舞會要舉行了,我開心,我快樂,我的名字趙兒,趙兒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鏡子中的趙兒唱起了改編的《賣報歌》。
***這個晚上,學生會長譚細細是沒有睡什麼覺的。因為三輛加長東風汽車正在抓緊時間通宵卸貨,一些同學已義務當起了搬運工,經過上百人的努力,車上的設備在半夜四點整才全部搬了下來,三輛東風開到了圍牆的地方,若大的廣場要全部作為舞會的場地。
終於可以睡了好覺了,譚細細和師傅們一起鑽進了東風汽車的駕駛室。
“師傅,辛苦了,煙。”譚細細給一位開車的師傅打了不是很高檔的煙。不過,對於這些天天跑長途的司機朋友來講,已經很不錯了。
“謝謝!”司機把煙接在手裏,卻沒有點上,譚細細有些不解。
其實,各行都有各行的規矩和辛酸,俗話説隔行如隔山,這話一點沒假。給人發煙對於煙的人是一種尊敬,不過譚細細卻並不知道司機心裏想的是什麼。
這些司機實在是太累了,從白天一直忙到了深夜四點,白天還得正常幹活,是正常人的話誰能不累?要發煙也得在幹活的時候發,這樣才能起到提神的作用,你早不發晚不發,偏偏要在幹完活準備睡個好覺的時候發?這不是不長眼嗎?
不過,人都是互相理解的。司機並沒有往心裏去,因為發的煙可以先留着,等天亮醒後再也可以的。
趁着這會司機在駕駛室鋪牀之際,譚譚抓緊時間和他拉起了家常:“師傅,你們這趟有多少辛苦費啊?”譚細細還沒有走上工作崗位,對於各行各業的收入情況有很大的興趣。
“哦,是按天算的,不開車的時候200塊一天,但不包吃飯和住宿。如果出車,除去油錢、過路費什麼的,出省每趟五千,不出省每趟兩千。”司機對於自己的業務很悉,只見他鋪好了牀很快地進入了夢鄉,打起了如雷的酣聲。譚細細見司機師傅已睡着,也不便多問,本來是想和他們一起睡在駕駛室的,幫忙看管一下廣場上的設備和物品,不過,駕駛室的味道實在難聞,這些師傅有幾天沒洗澡和洗腳了?看來,出來工作還真不容易。
譚細細還是爬出了駕駛室,向自己的寢室樓走去…現在四點整,早上不洗臉,不刷牙,也不吃早飯,可以睡到八點整,還能睡四個小時,譚細細心想。
***早上七點半,出租房內。肖楓已買來了包子、油條和豆漿。三人吃得正歡。
看着水星妹哭紅的雙眼,肖楓是不敢作聲的。
“今天氣氛有點奇怪哦!大家都不説話,只管吃東西。”火星女喝下一大碗豆漿,首先打破空氣的沉悶。
“是啊,你們沒見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我第一次到外面給你們買了早點回來,不是麼?”肖楓笑了笑,説罷,又朝水星妹望去,當看到她那雙紅腫的眼睛,肖楓再次把眼神移到了桌上的油條上。
我的媽呀,哭得這麼厲害?看來以後我得小心俺的內褲了,她下次不會在我的內褲上塗tnt炸藥吧?
“是,的確是第一次,希望還有下一次。”水星妹似哭似笑的聲音。
“水水妹,你的鼻涕掉到碗里拉。”火星妹給水星妹遞上一張紙巾。
還在喝豆漿的肖楓聽到火星女這句搞笑的話,忍不住把嘴裏還未下的豆漿吐了出來“撲!”一陣狂風暴雨似的豆漿朝水星妹和火星女臉上噴去。
暈,一臉的豆漿!水星妹和火星女似兩頭髮怒的獅子同時站了起來。
肖楓心裏暗叫不妙:“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裏跑,火姐,抓到他,往死裏打!”水星妹指示火星女對肖楓狠下毒手。
肖楓反應迅速,知道出租屋呆不下去了,只見他一個側身,避過撲身而來的水星妹,拉開出租屋的門,跑了出去,反正也要上學了,吃得也飽的,我不跑路,難道等着捱打?我是東方不敗,又不是傻b二代。
這真可謂是:古有李白噴酒寫詩,今有氓漿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