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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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古母關心的問。

夏‮花菊‬仍是一臉微笑的點頭。

迸母有些傷心“你是不是還在恨飆？當年是他做錯了，你會仇恨他也是應該的。是啊，一個小女孩遭遇到這種事，誰也不會好過的。對不起，伯母只能這樣對你説。”

“伯母，我沒有怪他。”夏‮花菊‬真誠的説。

“伯母知道你這些年不會好過的。”古母的眼中忍不住淚光閃爍。

“不，我很好。”夏‮花菊‬恬淡地笑着。她確實過得很好，因為她一直有軒兒陪伴着。

迸母嘆了一口氣，她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看過那麼多人情世事，怎麼會看不到夏‮花菊‬微笑背後的苦澀和無奈，大概她也受了很多的折磨，才會變成今天這樣。

“你結婚了嗎？”夏‮花菊‬搖搖頭，她知道古母完全不因為她父親所做的錯事而怨恨她，反倒因古飆對她做的事而愧疚不已。她很想告訴她不需要這樣，因為古飆沒有做錯，那是夏家欠他們的。

“你有沒有要好的男朋友或…喜歡的人？”夏‮花菊‬搖頭，她不明白古母問這話的用意是什麼。

迸母沉思一會兒，堅定地問:“那你是否願意嫁給飆？”

“伯母。”夏‮花菊‬有些驚訝。

“你願不願意？”古母重複的問。

“伯母，古先生不會同意的。”那個男人那麼憎恨她父親。

“會的，只要你願意。”古母動的説。

夏‮花菊‬望着古母帶着哀求的眼神，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

“那我去挑個好子辦喜事。”古母高興的道。

----聽到母親這個無理的要求，古飆震驚過後的反應是一口拒絕。

“媽，您竟然要我娶那個人的女兒？”古飆怒髮衝冠的大吼。

“飆。”古母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望着兒子。

因為家境的關係，她自兒子出生之後，便出去做幫傭來貼補家用，特別是在丈夫去世以後更是沒沒夜的工作，所以照顧兒子的事全落在大兒子五歲的女兒身上，這對姐弟的情是好得不能再好了；所以一向温文善良的兒子在女兒遇到那種事想不開而自殺後，內心才會承受不了，憤而對夏‮花菊‬做出那種報復行為。

“不可能的。”古飆堅決的搖頭。

“飆，我知道你恨她父親，但是這也由不得她選擇啊！你對她做的事，跟他父親的行為又有什麼區別呢？”

“媽。”古飆不敢置信的望着母親，她竟然把他跟那個禽獸不如的男人比。

“對不起，也許媽説錯了，媽不應該這樣説的。”古母嘆氣。

“媽，我是不可能答應的。”

“唉！看來我錯了。”古母搖頭起身，無力的走進自己的房間。

迸飆望着母親老邁的身影，一陣心酸。他知道母親在想什麼，善良的她一直把他當年做的那件事當成是他此生最大的罪惡，一直想要為他贖罪:但是他怎麼可能跟自己害死姐姐的人的女兒結婚！

----迸母雖然沒有説什麼，但是幾天來的表現，已把她心裏的不高興全表現出來。她整逃阢在自己的房裏悶悶不樂的，總是活像別人欠她錢似的拉長着臉。

迸飆看到母親還剩大半碗的飯就放下碗筷，不自己的太陽。他這幾天已經被母親的這些舉動得頭痛不已，無奈地開口:“媽，您到底想怎麼樣？”

“我能想怎麼樣，不就心煩吃不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