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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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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二年十二月,遣使金柱弼朝貢。寶曆元年,其王子金昕來朝。太和元年四月,皆遣使朝貢。五年,金彥升卒,以嗣子金景徽為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太尉、使侍節大都督雞林州諸軍事,兼持節充寧海軍使、新羅王;景徽母樸氏為太妃,樸氏為妃。命太子左諭德、兼御史中丞源寂持節弔祭冊立。開成元年,王子金義琮來謝恩,兼宿衞。二年四月,放還籓,賜物遣之。五年四月,鴻臚寺奏:新羅國告哀,質子及年滿合歸國學生等共一百五人,並放還。會昌元年七月,敕:“歸國新羅官、前入新羅宣副使、前充兗州都督府司馬、賜緋魚袋金雲卿,可淄州長史。”倭國者,古倭奴國也。去京師一萬四千裏,在新羅東南大海中。依山島而居,東西五月行,南北三月行,世與中國通。其國,居無城郭,以木為柵,以草為屋。四面小島五十餘國,皆附屬焉。其王姓阿每氏,置一大率,檢察諸國,皆畏附之。設官有十二等。其訴訟者,匍匐而前。地多女少男。頗有文字,俗敬佛法。並皆跣足,以幅布蔽其前後。貴人戴錦帽,百姓皆椎髻,無冠帶。婦人衣純裙,長襦,束髮於後,佩銀花,長八寸,左右各數枝,以明貴賤等級。衣服之制,頗類新羅。

貞觀五年,遣使獻方物。太宗矜其道遠,敕所司無令歲貢,又遣新州刺史高表仁持節往撫之。表仁無綏遠之才,與王子爭禮,不宣朝命而還。至二十二年,又附新羅奉表,以通起居。

本國者,倭國之別種也。以其國在邊,故以本為名。或曰:倭國自惡其名不雅,改為本。或雲:本舊小國,並倭國之地。其人入朝者,多自矜大,不以實對,故中國疑焉。又云:其國界東西南北各數千裏,西界、南界鹹至大海,東界、北界有大山為限,山外即人之國。

長安三年,其大臣朝臣真人來貢方物。朝臣真人者,猶中國户部尚書,冠進德冠,其頂為花,分而四散,身服紫袍,以帶。真人好讀經史,解屬文,容止温雅。則天宴之於麟德殿,授司膳卿,放還本國。

開元初,又遣使來朝,因請儒士授經。詔四門助教趙玄默就鴻臚寺教之。乃遺玄默闊幅布以為束脩之禮。題雲“白龜元年調布”人亦疑其偽。所得錫賚,盡市文籍,泛海而還。其偏使朝臣仲滿,慕中國之風,因留不去,改姓名為朝衡,仕歷左補闕、儀王友。衡留京師五十年,好書籍,放歸鄉,逗留不去。天寶十二年,又遣使貢。上元中,擢衡為左散騎常侍、鎮南都護。貞元二十年,遣使來朝,留學生橘免勢、學問僧空海。元和元年,本國使判官高階真人上言:“前件學生,藝業稍成,願歸本國,便請與臣同歸。”從之。開成四年,又遣使朝貢。

北狄o鐵勒契丹奚室韋靺鞨渤海靺鞨烏羅渾鐵勒,本匈奴別種。自突厥強盛,鐵勒諸郡分散,眾漸寡弱。至武德初,有薛延陀、契苾、回紇、都播、骨利幹、多覽葛、僕骨、拔野古、同羅、渾部、思結、斛薛、奚結、阿跌、白等,散在磧北。薛延陀者,自雲本姓薛氏,其先擊滅延陀而有其眾,因號為薛延陀部。其官方兵器及風俗,大抵與突厥同。

初,大業中,西突厥處羅可汗始強大,鐵勒諸部皆臣之,而處羅徵税無度,薛延陀等諸部皆怨,處羅大怒,誅其酋帥百餘人。鐵勒相率而叛,共推契苾哥楞為易勿真莫賀可汗,居貪汗山北;又以薛延陀乙失缽為也咥小可汗,居燕末山北。西突厥匱可汗強盛,延陀、契苾二部並去可汗之號以臣之。回紇等六部在鬱督軍山者,東屬於始畢,乙失缽所部在金山者,西臣於葉護。

貞觀二年,葉護可汗死,其國大亂。乙失缽之孫曰夷男。率其部落七萬餘家附於突厥。遇頡利之政衰,夷男率其徒屬反攻頡利,大破之。於是頡利部諸姓多叛頡利,歸於夷男,共推為主,夷男不敢當。時太宗方圖頡利,遣遊擊將軍喬師望從間道齎冊書拜夷男為真珠毗伽可汗,賜以鼓纛。夷男大喜,遣使貢方物,復建牙於大漠之北鬱督軍山下,在京師西北六千里。東至靺鞨,西至葉護,南接沙磧,北至俱倫水,回紇、拔野古、阿跌、同羅、僕骨、諸大部落皆屬焉。

三年,夷男遣其弟統特勒來朝,太宗厚加撫接,賜以寶刀及寶鞭。謂曰:“汝所部有大罪者鞭之。”夷男甚喜。

四年,平突厥頡利之後,朔空虛,夷男率其部東返故國,建庭于都尉揵山北,獨邏河之南,在京師北三千三百里;東至室韋,西至金山,南至突厥,北臨瀚海,即古匈奴之故地。勝兵二十萬,立其二子為南北部。太宗亦以其強盛,恐為後患。

十二年,遣使備禮冊命,拜其二子皆為小可汗,外示優崇,實分其勢也。會朝廷立李思摩為可汗,處其部眾於漠南之地。夷男心惡思摩,甚不悦。

十五年,太宗幸洛陽,將有事於太山。夷男謀於其國曰:“天子封太山,萬國必會,士馬皆集,邊境空虛,我於此時取思摩如拉朽耳。”因命其子大度設勒兵二十萬,屯白道川,據善陽嶺以擊思摩之部。思摩遣使請救,詔英國公李勣、蒲州刺史薛萬徹率步騎數萬赴之。逾白道川至青山,與大度設相及。追之累月,至諾真水,大度設知不,乃互十里而陳兵。

先是,延陀擊沙缽羅及阿史那社爾等,以步戰而勝。及其將來寇也,先講武於國中,教習步戰;每五人,以一人經習戰陣者使執馬,而四人前戰;克勝即授馬以追奔,失應接罪至於死,沒其家口,以賞戰人,至是遂行其法。突厥兵先合輒退,延陀乘勝而逐之。勣兵拒擊,而延陀萬矢俱發,傷我戰馬。乃令去馬步陣,率長槊數百為隊,齊奮以衝之,其眾潰散。副總管薛萬徹率數千騎收其執馬者。其眾失馬,莫知所從,因大縱,斬首三千餘級,獲馬萬五千匹,甲仗輜重不可勝計。大度設跳身而遁,萬徹將數百騎追之,弗及。其餘眾大奔走,相騰踐而死者甚眾,伏屍被野。夷男因乞與突厥和,並遣使謝罪。

十六年,遣其叔父沙缽羅泥敦策斤來請婚,獻馬三千匹。太宗謂侍臣曰:“北狄世為寇亂,今延陀崛強,須早為之所。朕思之,唯有二策:選徒十萬,擊而虜之,滅除兇醜,百年無事,此一策也;若遂其來請,結以婚姻,緩轡羈縻,亦足三十年安靜,此亦一策也。未知何者為先?”司空房玄齡對曰:“今大亂之後,瘡痍未復,且兵兇戰危,聖人所慎。和親之策,實天下幸甚。”太宗曰:“朕為蒼生父母,苟可以利之,豈惜一女?”遂許以新興公主之。因徵夷男備親之禮。仍發詔將幸靈州與之會。夷男大悦,謂其國中曰:“我本鐵勒之小帥也,天子立我為可汗,今復嫁我公主,車駕親至靈州,斯亦足矣!”於是税諸部羊馬以為聘財。或説夷男曰:“我薛延陀可汗與大唐天子俱一國主,何有自往朝謁?如或拘留,悔之無及!”夷男曰:“吾聞大唐天子聖德遠被,月所照,皆來賓服。我歸心委質,冀得睹天顏,死無所恨!然磧北之地,必當有主,舍我別求,固非大國之計。我志決矣,勿復多言!”於是言者遂止。太宗乃發使受其羊馬。然夷男先無府藏,調斂其國,往返且萬里,既涉沙磧,無水草,羊馬多死,遂後期。太宗於是停幸靈州。既而其聘羊馬來至,所耗將半。議者以為夷狄不可禮義畜,若聘財未備而與之婚,或輕中國,當須要其備禮,於是下詔絕其婚。既而李思摩數遣兵侵掠之。延陀復遣突利失擊思摩,至定襄,抄掠而去。太宗遣英國公李勣援之,見虜已出而還。太宗以其數與思摩兵,璽書責讓之。

十九年,謂其使人曰:“語爾可汗,我父子並東征高麗,汝若能寇邊者,但當來也!”夷男遣使致謝,復請發兵助軍,太宗答以優詔而止。其冬,太宗拔遼東諸城,破駐蹕陳,而高麗莫離支潛令靺鞨誑惑夷男,啖以厚利,夷男氣懾不敢動。俄而夷男卒,太宗為之舉哀。夷男少子肆葉護拔灼襲殺其兄突利失可汗而自立,是為頡利俱利薛沙多彌可汗。拔灼褊急,馭下無恩,多所殺戮,其下不附。是時復以太宗尚在遼東,遂發兵寇夏州,將軍執失思力擊敗之,虜其眾數萬,拔灼輕騎遁去,尋為回紇所殺,宗族殆盡。其餘眾尚五六萬,竄於西域,又諸姓俟斤遞相攻擊,各遣使歸命。

二十年,太宗遣使江夏王道宗、左衞大將軍阿史那社爾為瀚海道安撫大使;右領軍大將軍執失思力領突厥兵,代州都督薛萬徹、營州都督張儉、右驍衞大將軍契苾何力各統所部兵分道並進,太宗親倖靈州,為諸軍聲援。既而道宗渡磧,遇延陀餘眾數萬來拒戰。道宗擊破之,斬首千餘級。萬徹又與回紇相遇,二將各遣使諭以綏懷之意。其酋帥見使者,皆頓顙歡呼,請入朝。太宗至靈州,其鐵勒諸部相繼至數千人,仍請列為州縣,北荒悉平。詔曰:惟天為大,合其德者弗違;謂地蓋厚,體其仁者光被。故能彌倫八極,輿蓋二儀,振絕代之英聲,畢天下之能事。彼匈奴者,與開闢而俱生;奄有龍庭,共上皇而並列。僭稱驕子,分天街於紫宸;仰應旄頭,抗大禮於皇極。糹面窺邃古,能無力制。自朕臨御天下,二紀於茲,粵以眇身,一匡寰宇。始勤勞於昧旦,終致治於昇平。曩者聊命偏師,遂擒頡利;今茲始弘廟略,已滅延陀。雖麾駕出征,未逾郊甸;前驅所轥,才掩垣。長策風行,已振金徽之表,揚威電發,遠璟沙場之外。鐵勒諸姓、回紇胡祿俟利發等,總百餘萬户,散處北溟,遠遣使人,委身內屬,請同編列,併為州郡。收其瀚海,盡入提封;解其辮髮,並垂冠帶。上變星昴,歸於東井之躔;下掩蹛林,袪入南山之囿。混元已降,殊未前聞;無疆之業,永貽來裔。古人所不能致,今既之;前王所不能屈,今鹹滅之。斯實書契所未有,古今之壯觀,豈朕一人獨能宣力!蓋由上靈儲祉,錫以太康;宗廟威靈,成茲克定。即宜備禮,告於清廟,仍頒示普天。

其後延陀西遁之眾,共推夷男兄子咄摩支為伊特勿失可汗,率部落七萬餘口,西歸故地。乃去可汗之號,遣使奉表,請居鬱督軍山北。詔兵部尚書崔敦禮就加綏撫。而諸部鐵勒素服薛延陀之眾,及咄摩支至,九姓渠帥莫不危懼。朝議恐為磧北之患,復令英國公李勣進加討擊。勣率九姓鐵勒二萬騎至於天山。咄摩支見官軍奄至,惶駭不知所為;且聞詔使蕭嗣業在回紇中,因而請降。嗣業與之俱至京師,詔授右武衞將軍,賜以田宅。咄摩支入國後,鐵勒酋帥潛知其部落,仍持兩端。李勣因縱兵追擊,前後斬五千餘級,虜男女三萬計。

二十二年,契苾、回紇等十餘部落以薛延陀亡散殆盡,乃相繼歸國。太宗各因其地土,擇其部落,置為州府:以回紇部為瀚海都督府,僕骨為金徽都督府,多覽葛為燕然都督府,拔野古部為幽陵都督府,同羅部為龜林都督府,思結部為盧山都督府,渾部為皋蘭州,斛薛部為高闕州,奚結部為雞鹿州,阿跌部為雞田州,契苾部為榆溪州,思結別部為蹛林州,白部為寘顏州,凡一十三州。拜其酋長為都督、刺史,給玄金魚以為符信,又置燕然都護以統之。是歲,太宗以鐵勒諸部並皆內屬,詔賜京城百姓大酺三

永徽元年,延陀首領先逃逸者請歸國,高宗更置溪彈州以安恤之。至則天時,突厥強盛,鐵勒諸部在漠北者漸為所並。回紇、契苾、思結、渾部徙於甘、涼二州之地。

其骨利幹北距大海,去京師最遠,自古未通中國。貞觀中遣使來朝貢,遣雲麾將軍康蘇密往撫之,仍列其地為玄闕州。俄又遣使隨蘇密使入朝,獻良馬十匹。太宗奇其駿異,為之制名。號為十驥:一曰騰霜白,二曰皎雪驄,三曰凝驄,四曰懸光驄,五曰決波騟,六曰飛霞驃,七曰發電赤,八曰金瓜,九曰翱麟紫,十曰奔虹赤。又為文以敍其事。自延陀叛後,朝貢遂絕。

契丹,居潢水之南,黃龍之北,鮮卑之故地,在京城東北五千三百里。東與高麗鄰,西與奚國接,南至營州,北至室韋。冷陘山在其國南,與奚西山相崎,地方二千里。逐獵往來,居無常處。其君長姓大賀氏。勝兵四萬三千人,分為八部,若有徵發,諸部皆須議合。不得獨舉。獵則別部,戰則同行。本臣突厥,好與奚鬥,不利則遁保青山及鮮卑山。其俗死者不得作冢墓,以馬駕車送入大山,置之樹上,亦無服紀。子孫死,父母晨夕哭之;父母死,子孫不哭。其餘風俗與突厥同。

武德初,數抄邊境。二年,入寇平州。六年,其君長咄羅遣使貢名馬豐貂。貞觀二年,其君摩會率其部落來降。突厥頡利遣使請以梁師都易契丹,太宗謂曰:“契丹、突厥,本是別類,今來降我,何故索之?師都本中國人,據我州城,以為盜竊,突厥無故容納之,我師往討,便來救援。計不久自當擒滅。縱其不得,終不以契丹易之。”太宗伐高麗,至營州,會其君長及老人等,賜物各有差,授其蕃長窟哥為左武衞將軍。

二十二年,窟哥等部鹹請內屬,乃置松漠都督府,以窟哥為左領軍將軍兼松漠都督府、無極縣男,賜姓李氏。顯慶初,又拜窟哥為左監門大將軍。其曾孫祜莫離,則天時歷左衞將軍兼檢校彈汗州刺史,歸順郡王。

又契丹有別部酋帥孫敖曹,初仕隋為金紫光祿大夫。武德四年,與靺鞨酋長突地稽俱遣使內附,詔令於營州城傍安置,授雲麾將軍,行遼州總管。至曾孫萬榮,垂拱初累授右玉鈐衞將軍、歸誠州刺史,封永樂縣公。萬歲通天中,萬榮與其妹婿松漠都督李盡忠,俱為營州都督趙翽所侵侮,二人遂舉兵殺翽,據營州作亂。盡忠即窟哥之胤,歷位右武衞大將軍兼松漠都督。則天怒其叛亂,下詔改萬榮名為萬斬,盡忠為盡滅。盡滅尋自稱無上可汗,以萬斬為大將,前鋒略地,所向皆下,旬兵至數萬,進檀州。詔令右金吾大將軍張玄遇、左鷹揚衞將軍曹仁師、司農少卿麻仁節率兵討之。與萬斬戰於西硤石谷,官軍敗績,玄遇、仁節併為賊所虜。又令夏官尚書王孝傑、左羽林將軍蘇宏暉領兵七萬以繼之。與萬斬戰於東硤石谷,孝傑在陣陷沒。宏暉棄甲而遁。萬斬乘勝度其眾入幽州,殺略人吏。清邊道大總管、建安郡王武攸宜遣裨將討之,不能克。又詔左金吾大將軍、河內王武懿宗為大總管,御史大夫婁師德為副大總管,右武衞將軍沙吒忠義為前軍總管,率兵三十萬以討之。俄而李盡滅死,萬斬代領其眾。萬斬又遣別帥駱務整、何阿小為遊軍前鋒,攻陷冀州,殺刺史陸寶積,屠官吏子女數千人。俄而奚及突厥之眾掩擊其後,掠其幼弱。萬斬棄其眾,以輕騎數千人東走。前軍副總管張九節率數百騎設伏以邀之。萬斬窮蹙,乃將其家奴輕騎宵遁,至潞河東,解鞍憩於林下,其奴斬之。張九節傳其首於東都,自是其餘眾遂降突厥。

開元三年,其首領李失活以默啜政衰,率種落內附。失活,即盡忠之從父弟也。於是復置松漠都督府。封失活為松漠郡王,拜左金吾衞大將軍兼松漠都督。其所統八部落,各因舊帥拜為刺史,又以將軍薛泰督軍以鎮撫之。明年,失活入朝,封宗室外甥女楊氏為永樂公主以之。

六年,失活死,上為之舉哀,贈特進。失活從父弟娑固代統其眾,遣使冊立,仍令襲其兄官爵。娑固大臣可突於驍勇,頗得眾心,娑固謀除之。可突於反攻娑固,娑固奔營州。都督許欽淡令薛泰帥驍勇五百人,又徵奚王李大輔者及娑固合眾以討可突於。官軍不利,娑固、大輔臨陣皆為可突於所殺,生拘薛泰。營府震恐,許欽澹移軍西入渝關。可突於立娑固從父弟鬱於為主。俄又遣使請罪,上乃令冊立鬱於,令襲娑固官爵,仍赦可突於之罪。

十年,鬱於入朝請婚。上又封從妹夫率更令慕容嘉賓女為燕郡公主以之,仍封鬱於為松漠郡王,授左金吾衞員外大將軍、兼靜析軍經略大使,賜物千段。鬱於還蕃,可突於來朝,拜左羽林將軍,從幸幷州。

明年,鬱於病死,弟吐於代統其眾,襲兄官爵,復以燕郡公主為。吐於與可突於復相猜阻。

十三年,攜公主來奔,便不敢還,改封遼陽郡王,因留宿衞。可突於立李盡忠弟邵固為主。其冬,車駕東巡,邵固詣行在所,因從至嶽下,拜左羽林軍員外大將軍、靜析軍經略大使,改封廣化郡王,又封皇從外甥女陳氏為東華公主以之。

邵固還蕃,又遣可突於入朝,貢方物,中書侍郎李元紘不禮焉,可突於怏怏而去。左丞相張説謂人曰:“兩蕃必叛。可突於人面獸心,唯利是視,執其國政,人心附之,若不優禮縻之,必不來矣!”十八年,可突於殺邵固,率部落並脅奚眾降於突厥,東華公主走投平盧軍。於是詔中書舍人襲寬、給事中薛侃等於京城及關內、河東、河南、河北分道募壯勇之士,以忠王浚為河北道行軍元帥以討之,師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