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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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四個古怪的人，居然就是我們傭兵界裏傳説了許久的改裝師？我有點兒不太相信呢。我略作呆愣地説:“你們真的是改裝師嗎？還是説見面不如聞名呢？”

“呵呵呵我可愛的小朋友啊！見過我們的人都這麼説，我們也不好説:‘我們真的是改裝師！’有什麼辦法呢，人們總是將改裝師説成神人一般，真個見到了，就有不外如是的覺也不為奇。”巴特大笑着説道。

我也沒有去想那麼多了，反正人就見着了，是不是改裝師，也不差了吧。俗語説，人不可貌相嘛，説不定人家還真的很有本事哩。

“哎呀，大家站着幹嘛，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説吧。”靈心説。

工廠裏到底不是説話的地方，巴特帶我們到一個明顯是休息室的地方。裏面的環境還不錯，落地的皮沙發還是真皮的呢。靈心一把搶了個位置坐下，隨手打開身邊的冰箱，拿了一瓶子就喝。也拿出幾瓶子扔給巴特他們，才抬頭問我:“你要喝點什麼？”我隨意的揚揚手，道:“隨便吧，能喝就行！”轉眼就扔了瓶果汁過來。

“門面話我就不多説了，反正呢，海皇那邊也急着要人。我的機體前些時候毀掉了，一直要找新的機體。海皇就説有能給我找幾個改裝師。就找上你們這了，看看你們這個廠子，還真的很有實力。”我舒舒服服地癱在沙發上説。

巴特他們相視看了看，才由巴特對我説:“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來？你不知道嗎？鋼鐵城靠近帝國企業那邊，現在戰事吃緊，很多物資都不能運送過來了。你看到我們這裏的生意好像是很好，可是現在我們這裏的多數是在戰場上下來的自由傭兵。我們現在可能沒有辦法拿到高級的機件，如果你的要求不是很高，我們倒是可以做的到。”我一呆，不會吧，我的運氣就這麼個倒？找到人居然就沒有辦法給我做的出一部機體？***，這什麼子？

“難不成，我就白跑一躺了？這裏是鋼鐵城哩，誰有那個本事限制物資運送啊？”

“這個時候，就只有帝國企業可以做這種事了。也只有他們，才會做這種事。”陳軍還是陳國的那個説道。

靈心團着腳坐在沙發上説:“你把你的要求説出來，如果在現有的條件下，我們可以做的出來的，我們都可以做。如果不成的話，也只好讓你白跑一躺啦。”靈心雙手一攤，愛莫能助。

我抓了抓頭，曬然一笑説:“這個嘛，我的要求也想好了，就在這裏説也可以了。”我正地把我心裏這些子裏想出來的機體配置説了一下:“按照我現在的工作級別，一般的機體是不再可能勝任的了。我想要一部，總體評分在23000以上的，雙手靈活度要過70，四關節式的。裝甲層數和抗反衝力機件要s級以上。另外，發動機要可逆8程高效發動機，不過不能太重。載重能力中上就可以了，二足型，腳步靈活度要過75。推進器和火控機件、機載電腦我自己出。怎麼樣，可以做得到嗎？”我一邊説，那雙胞胎就一邊用電子板在計着。過了一會，才抬頭對正看着的靈心搖了搖頭。靈心就很抱歉地轉身説:“在目前的情況下，這種機體我們沒有足夠的材料可以做得出來。你要知道，我們改裝師是不可能將要用的零件存起來的。有很多機體，我們要去找有名的廠家幫我們製造，而且這些廠家又不能更換。我們一組的人和其他那些在企業裏就職業的改裝師不同，我們是按機件的能加以改良後自行找廠家生產的。你所説的機體數據，好像是很不錯。不過我懷疑你是不是可以駕駛得了。”我默不作聲地看着靈心，靈心抿了一口不知是果汁還是酒的，才道:“你要機體評分超過23000，如果我們的材料夠，我們可以做得來，但那對駕駛者的要求很高，差不多是人類駕駛這種裝甲機器人的最高極限了。機體的高速和靈活是可以保障做得到，但是駕駛者也要可以承受得起那強大的g力才可以。你想要可逆式的8程發動機？如果一個不小心，那強到超越人體極限的g力，就可以要了你的命了。”我詰笑着摸了摸我的鼻子，默然不語。被一個這樣的美人兒這樣子説，你能有什麼辦法反駁嗎？巴特也了一腳進來，説:“我想，你應該是工作級別s級的吧？”

“不是的，我還沒有到s級，還差一點點吧。”我道。

巴特搔了一下後腦，咧嘴道:“那就奇了，海皇還從來沒介紹過s級以下的人給我啊？老實説，要求我們製造像你提出來的那樣子的機體，你不是第一個。s級以上的人是不是都很想死？總是想做出一些超越人體極限的機體來，你們的腦子還真不知道在想什麼。”我沒吭聲，那雙胞胎就説了:“以我們製造過的機體中，超過21000分的就不少了，超過23000分的，你也不是第一個。但我們從來沒有造出過一台，因為，就在我們的模擬機裏，就已經沒有人可以駕駛得了那種機體了。”我還是默默地思索着，許久才道:“唉，算了吧。現在是什麼也做不了，我們還説些什麼呢？還不如想想以現時這樣的情況，我們可以用手頭上的資源，造得出什麼樣的機體吧。”雙胞胎馬上就拿出電子板算了起來，巴特和靈心好像一向都是由雙胞胎做這樣的事，所以只是看着雙胞胎忙碌。一會，雙胞胎才將電子板給靈心和巴特，臉上的神情不是很樂觀。

果然，靈心和巴特接過電子板細看，眉頭就皺了起來。

“不行嗎？”我問道。巴特抬起頭嘆了一聲，道:“想不到啊，我們居然也會有做不成生意的一天哩。想當初，我們這些號稱改裝師的人，何曾會有這樣的事發生過？”

“你倒是和我説説啊？”我急問，靈心搖了搖手，對我説:“以現在我們手上的材料，只能造出20000分左右的機體，就算如此，你特別要求的雙手靈活度要超70，我們也沒有辦法。因為市面上可以買得到最靈活的雙手，加上我們的改裝，也只能到55。沒經過特別生產程序，我們也改不出靈活度70的雙手。我x，靈活度70，我也沒有做過耶。”靈心一惱之下，髒話就飛了出來。

我用力地撫着下巴“沉默”從前的機體評分一漲再漲，也該有20000分以上。現在是還不如我從前的“沉默”嗎？我要來幹嘛？”那雙胞胎就有點疑惑地問我:“我們剛才計算過你的機體配置平衡和實際能力對比，發現了一件事。你要求的靈活度是市面上極少見的，難道你從前就是駕駛這樣的機體嗎？是死神？還是天之劍？”我聽到“龍將”二字，臉不由一沉。平整了一下情緒，才説:“都不是，相反，我的機體還是毀在“龍將”手上的。不過，我有自知之明，我是知道自己可以駕駛什麼樣的機體，才會想出這種機體配置來的。”

“那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不過，這種機體於世極少，最多不超過20部，我們也沒有參於其中的任何一部。我們對這種機體的駕駛員，也報着相當大的興趣。因為，想知道是什麼人能夠做到超越人體極限的事。”相議半天，帝國企業的霸氣真是礙事。竟然將最為自由的鋼鐵城的物資運輸也封閉起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烈動作，這是不是意味着，帝國企業已經不再顧及臉面的問題了呢？

無奈之下，我只好向巴特他們告辭。回去之後，我可要好好的向海皇算算了。巴特他們也不好意思，讓我白白地跑了一躺，説好以後若是有需要，可以來找他們，算個八折給我。

出了巴特那巨大而吵雜的維修廠，很是無味地看着天空。點起一煙，慢慢地想着。靠，我總不成隨便買一部機體項數吧？我找死不成。天哪，你要玩我到什麼時候啊？胡思亂想一通，可是什麼結果也沒得出來。狠狠地把到快盡了的煙頭彈飛。

順着飛落的煙頭看去，彈在地上，冒起一蓬火花。眼光掠過，卻發現遠處有一個人快速地挪開他的眼睛，裝作在看着其他東西。心下一緊，浮起一個念頭:我被人跟蹤了？

鋼鐵城我應該沒有仇家在吧？從前在鋼鐵城的鬥技場裏，我也沒得罪過哪位，誰扳上了我呢？心下一邊想，一邊裝作沒有發現那跟蹤的人的樣子。跨上我的摩托車，從倒後鏡中看去，那人也步向了一部紅的飛行車。車上沒有任何標誌，不像是有什麼後台。奇怪，不會是找錯人了吧？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還會怕了不成？

發動了車子，眼光一瞥，那人也跟着浮起了飛行車。靠，要跟就跟吧，不過你要跟得上才行啊。

不再理會那人“轟轟轟轟轟”摩托車震耳聾地怒吼起來，瘋一般飈了出去。反正今天都沒什麼好事發生過，我就和你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