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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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留給我思索,火箭彈像一個個咧着嘴的惡魔,帶着“噝噝”的破空聲和一道道灰白的長煙,極快地漫天飛來。
“沉默”的光劍“嗖”地散去,我猛地回頭望向“蒼白”
“蒼白”身上還在冒着白霧,連步行都很困難,也不能達到步行最高速度,本無法避開那些襲來的火箭彈。糟“蒼白”還沒有回覆過來,機體本無法使用推進器移動,這樣子必定會被那十幾支火箭彈打中的。
“嗖”光劍瞬間散去。一扭身“沉默”的推進器發出噪雜的轟隆聲,連噴的聲響也夾着很大的雜聲。
“沉默”背上帶着時長時短的兩道火光,搖擺着撲向麻香的“蒼白”那時的時間,在我眼裏的投影中看來是那麼的遲鈍。一滴汗水從額頭上過眼睛,我奮力睜大着眼盯着“蒼白”那圍着我們襲來的火箭彈是那麼緩慢地飛近着,我幾乎可以看清那血紅的彈頭。
“蒼白”驚慌地轉着身體,看着那些撲近的火箭,卻沒辦法避開,雙手上的光束槍垂了下來。麻香已經放棄了迴避的動作“蒼白”轉過來正對着火箭彈。
“呀啊、、、”我狠狠地拉起推進器噴掣,推進器的噴口噴出一大團的黑煙“嘭”地一聲巨響,幾乎是強制讓推進器用最大出力推進着。
“沉默”伸出雙手,撲倒了“蒼白”扯着它滾到一邊去“沉默”身上的裝甲碎片“咔哩咔哩”地落,兩部機體響起了剌耳的金屬碰撞、磨擦聲。
“嘻!”我將機體翻過來,壓在“蒼白”身上,我可不是在佔便宜哦!
剛將麻香的機體扯到一邊“轟、轟、轟、轟轟”火箭彈就打在“蒼白”呆定的地上。
“嘭嘭嘭”地爆起一堆堆火焰煙雲。還沒等我鬆口氣時“嘭嘭”兩支火箭打在“沉默”背上和右肩“啊嗯、、、”我慘叫一聲,機體“噼裏啪啦”劇震着,駕駛艙內的各式電子零件和顯示屏“吱吱吱”地閃出大量的電花和電漿。
那聲慘叫並不是因我受了傷,而是被擊中的“沉默”再次增加了維修費用。***,我幾乎氣得暈了頭“沉默”的推進器奇蹟般地沒被擊中,還能工作。閃爍着的視像投影中看着被我壓在下面的“蒼白”一動不動,機體那雙視像眼睛閃着微微的幽光。
“麻香,回答我,你沒事吧?”我忍着自身身上的疼痛,焦急地叫着。可別出事了,我可不想毀諾啊!
“謝謝,我沒事。
“蒼白”的機能還算良好。我比現在你的“沉默”更能有效攻擊那戰車。所以請讓我來吧!”麻香不再那麼冷傲,話語中多了很多温暖的東西。
我沒有回答麻香的話,快速地查看了一下機體剩下的機能還有多少。眼裏的投影中不斷彈“嘀嘀”地彈出綠的小方框,顯示着“沉默”現時的機能報告:推進器有少許的損壞,發動機能量還有40%可用,許多電子零件已經失靈。綜合計算還是可以進行推進式的近身攻擊,但是不能持久,發動機和推進器都無法再承受長時間巨大的出力。而且,因為有許多輔助的電子機件已經失靈,部發自動攻擊分析只能靠駕駛員自己進行。
“沉默”的機體骨架還沒有受到打擊,裝甲層的防禦能力確實是很優秀。但是現在幾乎全身的裝甲層都被打得破破爛爛了,如果我要接近那戰車作近身戰鬥,恐怕連一下攻擊都受不了。
“沉默”搖擺着站起來“蒼白”翻起身來,機體的高温還沒有完全降低,還有些輕微的氣霧在飄着。我眉關緊鎖,對麻香説:“你的活動能力沒回復正常前,我先上。當你的機體回覆到正常水平時,再通知我,我會讓你在適當的時間支援我。明白嗎?”
“好!”麻香短暫地沉默了一會,才回答道。
帶着一身破損嚴重的傷痕“沉默”轉身面對着那裝甲戰車。發完火箭的戰車靜止不動,停在那個陡坡上,周圍全是些破爛的殘骸。濃黑的硝煙,漫天的黑雲,和那銀的裝甲戰車形成極大的反差。
戰車的兩具火箭發器上,12個管口裏,慢慢地突出了紅的彈頭,原來是在進行火箭炮的再裝彈。那兩具重機槍“咔”地一聲,在車體上裂開一個口子,彈出了一個彈夾箱。靠,原來重機槍剛才也用完了子彈。
不能再讓它開火了“乒”地“沉默”左手的光劍彈了出來“噝噝噝”地響着。
“沉默”機身一矮,推進器只使用一半的推進力“哐”地躍向裝甲戰車。
“吱吱吱”裝甲戰車的六個合金車輪快速後轉,戰車急急地後退。戰車勿忙的急退中“邦”地撞在一具較完整的mt殘骸上,戰車被迫頓了一下。
天助我也“沉默”加大了推進器出力,左手的光劍低低地垂下。
“沉默”平穩而急速地撲近戰車“鏘”垂下的左手猛地向左狠狠一揮。戰車的光紋再次出現,卻被揮動的光劍帶起了一片闊大的光波漣漪,急速揮動的光劍甚至帶起了一道光影,暗淡了許多的光紋讓我相信,光劍能對它那層古怪的光紋造成有效的傷害。
戰車兩具重機槍“噌”地一合,同時指向我的“沉默”還想再來?沒那麼容易。一轉機體“沉默”繞着戰車小範圍地滑動。裝甲戰車無法瞄準我,也原地打着轉“喳喳喳”的急響着,兩具重機槍總想指準我,而我也總是緊緊粘在戰車的側面。
這樣也不是辦法,我把心一橫“沉默”一個輕跳,撲向戰車。雙手大大地張開。
“咣”地騎上了戰車,那兩具火箭發器就項在“沉默”身後。
“呀!”我輕呼一聲,機體右手用力扣着一邊重機槍的機械臂,被我緊扣着的那邊重機槍“吡吡吡吡吡”重機槍瘋狂盲目地胡亂掃着。隨着那重機槍瘋狂的擺動“沉默”像馬背上的牛仔一樣,被扯得東晃西搖,幾乎沒把我搖暈過去。而另一邊的重機槍,也擺不轉槍口對着我,沒開槍地胡亂揮動着。光紋狀的防禦層好像並不是完全防備的,我騎上戰車去的時候,那古怪的光紋層就沒出現。
這時,我發現我現在的情景十分的可笑,活像一個騎上虎背上的人,上下都不能。戰車發瘋似的左右急轉,繞着圈來回急駛,意圖將我的機體甩下來。我被搖得想吐了,暈頭暈腦地只記着扣緊那具重機槍。要是被甩下來,極度頭暈的我可能連站都站不穩。用力咬着的牙關“吱吱”作響,右手過度用力地緊緊繃着。努力在這硝煙四漫的地方,表演着一幕“裝甲機器人鬥牛戲”暈死。
“你不是在這個時候表演情景喜劇吧,老大,要表演也等要我回去養傷的時候再表演給我看啊!”志平用那虛弱的聲音嘻笑着。
“去死,你以為、、、我想的啊?我跳得上來、、、卻下不去了。暈死我啦、、、可惡!”我斷斷續續地回敬志平這傢伙。猛烈的晃動讓我連説話都困難。
“我、、、我看不下去了,我都笑得沒氣了,哈哈、、、哈哈哈、、、”凱南更誇張地道!靠,所識非人啊!這幫傢伙只會在一邊笑我。(其實是本沒有戰鬥能力了)我強忍住噁心的暈頭轉向,左手的光劍“乒”地彈了出來。裝甲戰車真是活像了只被人騎上去的野獸,見左右急轉和打圈迴旋都甩不下我,竟然學起受驚的馬匹般開到mt的殘骸上,故意彈起半空再重重落下。機體產生了更大的震盪,早前的抗g力訓練成果終於有用武之地了,無論多強烈的震盪,我都沒有被甩得暈過去。這樣才難受啊,想暈都暈不了。我的身體在如此猛烈的震盪中,幾乎是完全沒有呆在椅子上,總被拋得上下左右前後地亂甩,我只能唔唔啊啊地慘哼着。
“呀!”咬緊牙關閉目一揮,左手的光劍砍在右手緊扣着的機械臂上。沒到有什麼阻力“嗤鏘”重機槍震耳聾的噪雜聲即時消失了,隨着一陣“咚咣咚咚咚”的聲響,被我砍斷了的機械臂帶着那具重機槍,重重的掉在地上,骨碌骨碌地滾了幾下,槍口才冒出大量的灰煙。原來,那重機槍的機械臂上沒有任何防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