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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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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殺,這是一場由我一個人主宰的屠殺,狂暴的殺戮意識讓我成為了這裏的君王,我主宰着這裏的敵人的生死。在瞬息之間,往裏強大無比的高階傭兵小隊“龍堂”大半的機體都倒在了我的手下,連反抗的餘力都沒有。我以絕對強大的實力壓倒地將“龍堂”除名,從今以後,世界上不再有“龍堂”這個編制。

因為麻香的受襲讓我失去了理智,一直壓抑在心裏的某種情,被徹底地發起來。我混然不知,我現在其實已經是把身體裏非分之一百的實力都爆炸出來了,失去了神智的我陷進了暴走狀態中,只想把身體裏燒得發燙的怒恨發出來。

當我把“龍堂”以一人之力屠殺清光之後,心裏狂烈的暴怒和怨恨得以發出來了,我瞪着血紅的雙眼盯着遠處天空中爆起來的兩朵細小的煙火,重重地氣,駕駛艙裏響起了陣陣仿如兇獸一樣沉重的呼聲。我眼中的血紅慢慢地散去,神智慢慢地奪回了曾經失守的大腦,我的眼中慢慢地回覆了平時的視線。彷彿剛才那一番狂暴而嚇人的殺戮,並不是出自我的手中一樣,我腦中的理智終於奪回了陣地,暴走的狂亂從我的身體裏消失了。

當我回復了理智之後,我才發現我竟然把“龍堂”這樣強大的敵人,當成了木偶一樣狠,我驚駭地看着自己的手。但是外於駕駛狀態的我看到了“黃泉”的雙手,那是我乾的嗎?我想到了剛才那十秒鐘不到的神智失守,我剛才幹了些什麼?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變得這麼變態的強大?

雜亂的思緒衝擊着我的腦海,我忽然想起了,我暴走的原因,是因為麻香被擊倒了,我驚叫起來:“啊!”慌忙轉身向着麻香的機體方向望去,小月的機體蹲在麻香的機體邊上,其他人都呆呆地像石雕一樣定定地望着我的機體,連夢想和藍輕雲都驚呆地站定了機體,絲毫不會動彈的樣子。

我沒有心思去理會他們,飛快地控着機體飛奔向了麻香倒地不起的機體邊上,身體剛一動彈,混身的骨頭都在“咔咔”地發出陣陣強烈的痛疼。剛才那如殺神下凡一樣的表現,也將我的身體得很痛苦。但是我現在全副心神都放到了受傷而不知情況的麻香身上,本就沒有理會混身冒起來的痛楚。**控着機體飛奔到了麻香的機體旁邊,飛快地蹲下機體,打開了駕駛艙的艙門,從離地兩層樣高的機體肩上直接跳了下去。落地的時候,氣血翻滾和混身都在發痛,讓我幾乎一步就撲到了地上,我掙扎失衡的身體跑向了麻香的機體,斷了一邊手臂的“蒼白”此時毫無動靜地躺在地上。

小月已經先我一步離開了機體,麻利地打開了“蒼白”的緊急強制排除駕駛員系統,機體的頭部向前傾出,出了機體駕駛艙的艙門。在小月的幫助下“蒼白”很順利地打開了駕駛艙的艙門。我站到機體頭部的後面,看着小月鑽進了駕駛艙裏去,心裏緊張地等待着小月的身影再次出現,我此時完全陷於慌亂之中。細小的駕駛艙並不能讓我和小月同時進去,我只能等待着小月將受傷的麻香抱出來。慌作一團的我向着天上的任何一個神明祈禱起來,麻香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我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這樣對自己説,彷彿這種催眠似的心理暗示可以讓我驚慌的情緒平靜下來。

“復仇龍”劃中麻香的那一劍,非常狠毒,對機體造成了極大的傷害,由於傷及了頭部,而機體的駕駛艙就位於頭部下面,所以我並不清楚駕駛艙裏的麻香受到了什麼樣的傷害。

我心急如焚地等待着,小月的身影很快就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抱着麻香的身體鑽出了駕駛艙,手腳麻利地跳了下來。小月的身手很靈活,這裏的高度跳下來也沒有讓抱着的麻香身體晃動一下。我飛快地了上去,小月把麻香到了我的手中,我把麻香放下地上,摟着麻香檢視起來。

這個時候的我,腦裏什麼也想不到,慌張、無助、驚惶失措,我輕輕地拍打着已經暈厥過去的麻香臉龐,顫着哭聲低聲呼喚着麻香:“香,你醒一下,是我啊,你快張開眼睛啊。是我啊,快醒醒,香,不要嚇我。”我的眼中泛起了紅,淚水失去控制地在眼眶裏翻滾起來。緊閉着雙眼的麻香陷入了昏,沒有回應我的呼喚,我更加慌亂起來,我細細地檢查了一片麻香的身體,看不到任何傷口,但是臉面上有一些被煙火薰染過的痕跡,嘴角有點血絲。我無助地望向了一邊站着的小月,顫抖着哭泣的聲線説道:“小月,幫幫我。”小月蹲下身子,仔細地檢查着麻香身上的傷勢,小月將麻香由頭到腳緩緩地看了一遍,平靜地對我説:“香姐姐沒什麼事,只是同由於巨大的衝擊力暈眩過去了,身體有點輕微的內臟移位和內出血,不過很輕微,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勢,再過一會就可以醒過來的了。”聽到小月這麼一説,我的心安定了很多,但是我仍然有點慌亂,忙轉頭看着緊閉雙目沉沉睡着的麻香,麻香的臉如紙般蒼白,我摟着麻香的臉,輕輕地吻着麻香的冰冷的臉,小月飛快地跑了出去,把我先前拋於大門前的長褸取了過來,蓋在了麻香的身上。

志平和藍輕雲他們也把機體慢慢地站到了我和麻香的身邊,把寒風擋了起來,一個個蹲下機體,離開了駕駛艙,站到了我的身邊。我的心現在只想得到麻香,只要她能醒過來,我現在什麼都不顧了,騎士什麼的我都不管了。

失控的淚水從我的眼眶裏抖落,順着我的臉滑了下來,我懷抱裏的麻香散亂着的長髮,被我細心地整理起來,顫着哭腔輕聲呼喚着麻香:“快醒來啊,我的小香,我在你的身邊了。是我的錯,我沒能好好保護好你,你快醒來怪責我啊。我們不管那些事了,我們結婚去,你快醒來啊!求求你了。”淚水奪眶而出,我再也忍受不住心裏沉重的悲痛,我徹底崩潰地號啕大哭起來。

不知道是誰,在我的肩頭上輕輕地拍了起來,但是我現在全副心神都在麻香身上,沒有去理會是誰。我臉上下來的淚水滴在了麻香蒼白的臉上,我慌忙抹去滴在麻香臉上的淚水,但是淚水混着麻香臉上煙薰出來的污垢,讓我越抹越髒,我心痛起來,用長褸抹去那些污垢。

不知是我的動作,還是淚水的冰冷,麻香“嗯”地一聲呻,吐出了一口濁氣。看到麻香有了反應,我整個欣喜若狂起來,趕緊把麻香摟緊在我的懷裏。麻香那一聲呻,將我灰暗的世界點亮起來,讓我終於回覆了一點生氣。

我小心呵護着慢慢醒過來的麻香,我盯着麻香抖動着的眼瞼,麻香的眼睛在掙扎着慢慢地張開來,麻香皺着眉頭低聲痛叫起來:“好痛”麻香的話語讓我又驚恐起來,慌張地對麻香問了起來:“你覺得哪裏痛。”從昏中醒過來的麻香,還不清楚身邊的情況,虛弱地張着眼睛看着四周。麻香緩緩地把無力的眼神盯着了我的臉上,虛弱地笑了起來:“不痛了,只要看到你在,我就不痛了。”我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苦笑着哄起了麻香:“小丫頭,你可把我嚇壞咯,快告訴我,你覺得哪裏不舒服。”麻香躺在我的懷裏,蒼白而毫無血的臉張起了人的笑靨,搖着頭,道:“真的,不痛了。”麻香張着頭四處張望,掙扎着要站起來,我慌忙把麻香抱緊了一些,急道:“先別站起來,你還很虛弱。”我把長褸包在了麻香的身上,讓她不會碰到地上的冰面而受凍。麻香望着我的臉,忽然呆呆地摸向了我的頭髮,驚道:“你的頭髮?”我瞥了一眼我的頭髮,連我也奇怪起來了,本來剛剪了個平頭的頭髮,不知什麼時候長到了披肩的長度。剛才因為緊張麻香的安危,我本就沒有看得到其他的東西,現在看看,我的頭髮不知道因為什麼因原而快速地生長到了披肩般長。我毫不在意地對麻香説:“沒事,你就別管這些事了,不就長長了點頭髮嘛?”麻香躺在我的懷裏,張望着疑惑地説:“那些敵人呢?怎麼都不見了?我昏了多久?”

“敢在隊長面前打傷他馬子,有哪個敵人還能活得下來啊?”站在我身後的志平調笑着説道。

我憤憤地回頭對志平吼道:“滾,現在別來煩我。”還保持在機體裏負責警戒的夢想,站開了一角,讓麻香可以看到倒在她面前的“復仇龍”殘骸。麻香望了幾眼倒在那邊,已經完全不像是一部裝甲機器人的“復仇龍”殘骸,驚奇地對我説:“你乾的?”那個可惡的“復仇龍”被我重拳亂轟得和一堆廢鐵沒兩樣了,除了能看得出那本來是一部裝甲機器人之外,卻再也沒有誰和想得到“復仇龍”本來的面目了。我輕輕地撫着麻香的長髮,笑道:“不用管這些了,只要你現在安全了,我做什麼都可以。”麻香虛弱的臉還是沒有回覆,小月找來了體力回覆劑遞給我,我把用來回復體力用的飲料瓶放到了麻香的嘴邊,慢慢地讓麻香喝了下去。麻香的傷勢其實並不怎麼嚴重,但是一個女孩子在這麼巨大的打擊下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回覆過來。我對着一邊的藍輕雲急聲説道:“我們現在需要把麻香送回去救治一下,後面的救援部隊什麼時候會到?”藍輕雲道:“別急,應該快了,等會後繼的救援部隊來了之後,我會馬上安排人手幫麻香醫護一下,現在需要的是保證這裏的安全,讓麻香可以安全地離開這裏。”麻香固執地扯着我的手臂,道:“我不要,我不要離開你,我要和你一起。”我陪笑着對麻香説道:“不要鬧,你現在的情況需要的是安靜地休息一下,這裏沒有你的事了,萬一你有個什麼事情,你叫我怎麼能安心?夜姐恐怕得砍了我吧?”正在此時“復仇龍”的殘骸那邊突然傳來了幾聲突兀的響聲,好像是什麼金屬滾落的聲音,我斜眼看去,只見他“復仇龍”的機體破碎了的頭部處,一些裝甲碎片在咻咻而落。藍輕雲對着身後一招手,兩個機械戰士飛奔過來,夢想也把機體轉了過去,槍尖直直地指着那堆殘骸。

兩個機械戰士飛奔到了我的身邊,我把麻香給了蹲下來的小月,冷冷地盯着那堆殘骸站了起來。

“復仇龍”的駕駛員好像在掙扎着要從駕駛艙裏爬出來一樣。麻香擔心地拉着我的手,我轉頭對着麻香笑了起來,指着身邊的兩個機械戰士,道:“有這兩個機械戰士在,我不會有事的,而且,我有點事想要和那個駕駛員商量一下。”我嘴角出了森森的冷笑,向着那堆殘骸走了過去,兩個機械戰士在藍輕雲的指示下,緊緊地跟在了我的身後。夢想了把槍尖對準了那殘骸,防止有什麼突發的情況。我走近了那“復仇龍”的頭部前,只見已經出了駕駛艙艙門的地方已經破碎了,此時正有人在裏面大力的撞擊着這扇破爛的艙門,意圖從被困在駕駛艙裏爬出來。

冷若冰霜地寒着臉,伸手把破爛不堪的艙門握緊了一角,爆起巨大的力量狠狠一扯“鏘”地將艙門整塊拉斷,用力丟開了手中的爛鐵,我伸手把那個駕駛員從駕駛艙裏扯了出來。

一舉起拳頭,就一拳打爛駕駛員的鼻子,可是當我把那駕駛員拉出了駕駛艙時,看到了他的身形和臉孔,我當場被嚇了一跳。

“復仇龍”的駕駛員,真的是一個強化造人!

這個駕駛員應該是一個近乎完全體的強化改造人,他的身形和我見過的那些黑甲改造人一樣高大。但是眼前的這一個強化改造人沒有穿着那種黑的“惡魔之甲”而是穿着一套駕駛員的防護衣。被我扯着在手裏的這個駕駛員,非常狼狽地混身創傷,駕駛員防護衣已經被劃出了一道道口子,不停地滲着血水。這個駕駛員的身上粘滿了血水,陣陣腥臭的血味撲鼻而來,讓我皺起了眉頭。這個駕駛員現在已經無力掙扎些什麼了,任得我扯着他的衣領掛着在手中。他的臉上也粘滿了血水,面目非常嚇人,突出碩大的眼珠無力地盯着我,光禿禿的頭項沒有一條頭髮,鼻子也消失了,和我見過的那種失敗品的臉孔有點相識,只不過眼前的這一個頭腦沒有被改造過的痕跡。

這傢伙現在就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被我揪住,看着這傢伙嘴角湧出的血水下在我的手背上,異常噁心。我把這傢伙用力拋了出去,甩着手背上的血水,那傢伙“撲通撲通”地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居然慢慢地掙扎着爬了起來。身邊的兩個機械戰士保鏢站近了幾步,我揮揮手讓這兩個鋼鐵傢伙站停,這傢伙要讓我親自處理,我不想假借別人的手。

“你是強化改造人吧?我知道你們這一種類型的可以説話,我和你有仇嗎?為什麼要死咬着我不放?甚至要對我的‘弱點’出手。”我強作平靜地盯着跌跌撞撞地站起來的那個駕駛員,冷冰冰地説道。

那個血人虛弱地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隨時倒下去卻又倒不了的樣子,那傢伙垂着頭,無力地瞪眼望着我,喉嚨裏發出陣陣模糊的“呵呵呵呵”這傢伙是在笑嗎?但是我聽不出這是笑聲,那聲音像是刮鍋底一樣難聽。我皺着眉頭,如果不是這個傢伙,麻香也不會被突襲擊中,而受了這樣的傷害。但是這個傢伙對我好像有着很深的恨意,我不記得我有得罪過什麼人,而以致要讓這傢伙這麼憎恨我。這個“復仇龍”的駕駛員,從一開始就對我表出了極大的興趣,死死地咬着我不放,在無法對付我之後轉而對着我的“弱點”下手。麻香説是我的“弱點”其實不如説是我的“逆鱗”是一個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的忌所在。

“復仇龍”傷害了麻香的舉動,為“龍堂”帶來了滅項的之禍“龍堂”現在已經不再存在了。

抖了抖眉頭,我對着那個血人説道:“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大的憎恨,我是不是殺過你全家?還是把你賣進過鴨店做男?我不記得我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以致你要這麼恨我?”對這個傢伙,我也有着無邊的恨意,言語之下也不留情。但是這人對我無名的憎恨,讓我有點毫無頭緒。

那血人搖晃着搖搖墜的身體,低垂着頭,一雙碩大的眼珠瞪着我:“胡胡你居然不記得我了呵呵你不知道我是多麼的恨你吧?”這傢伙一説話,我的眉頭就劇烈地挑了起來,那聲音實在是太難聽剌耳了。不過,這傢伙真的是和我有仇,我到底哪裏得罪這傢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