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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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馬一聽,突然放聲大哭起來,他的哭聲裏充滿着痛苦與無奈。張小憂傷的看着他,淚水也忍不住得掉落下來。昨夜的事,對於農馬也好,對於張小或柳雪涵也罷,絕對是個不小的刺。
昨夜裏。
農馬無奈的背起張小,説:“師姐,你一定要跟着來嗎?”
“那當然,你難道想反悔你答應的事嗎?”張小趴在農馬背上,一臉嘻笑。
“唉,要是落下後遺症,你可不要怪我,這是你自找的。”農馬皺皺眉,嘀咕道。
“少説廢話,快走吧。”張小敲了下農馬腦袋,不滿的説。
農馬嘆了口氣,有氣無力:“是。”説着,揹着張小走向亂葬崗。
來到亂葬崗後,農馬找了處乾淨乾燥的地方放下張小。張小坐不得,她對農馬説道:“你去折木枝過來罷,記得要大一點的。”農馬喃喃道:“真是麻煩,還説自己可以處理,還不得靠我幫忙。”嘴上雖是這麼説着,不過農馬還老老實實,找了一不錯的樹枝,折下來遞給張小。
張小揮試一下,覺得提順手,她兩手撐着樹枝,笑道:“好了,你可以忙自己的事了,我看着就行。”農馬見張小沒什麼問題了,走到一邊,對空連呼三聲:“柳姑娘,柳姑娘,柳姑娘。”不到片刻,柳雪涵的聲音空中傳來:“怎麼小妹也一起來了?”兩人抬頭一看,柳雪涵浮飄在半空中,一身素白輕紗,猶若仙子下凡,緩緩落下。
“柳姐姐近來還好嗎?還沒向你道謝“腐風”的事呢。”柳雪涵落到張小身前,説道:“不用客氣,你受了傷,怎麼可以跟來這種地方,還是回去吧。”
“我這不是當心這傻小子嘛,放心吧,我已經…”張小説到一半,忽然湊近柳雪涵的耳朵旁一陣嘀咕,也不知説些什麼,農馬心中納悶:“什麼事這麼神秘?還説起悄悄話來了。”好一會,張小才笑道:“所以不會有事的。”柳雪涵這時也點點頭,説:“既然如此,待會要小心點了。”説着,她回頭對農馬説道:“農公子,把玉石拿來吧。”農馬聞言,從懷中拿出玉石,遞給柳雪涵。看到農馬拿出的玉石,張小吃驚道:“原來是你拿了那塊玉石啊。”在“帽子山”時,張小曾見過董山胡掉下一塊血牙的玉石,當時這塊玉石曾使得農馬走火入魔,後來自己因看到農馬殘殺董山胡,把這事都給忘了,沒想到這玉石原來被農馬撿來了。
“這是?”張小扯了扯農馬的衣袖,問道。
“哦,這是我孃的遺物,這塊玉石我爹也有一塊,他們被殺後這兩塊玉石都被搶了去。”柳雪涵接過玉石後説:“農公子,我們走遠些。”接着又對張小説道:“小妹就待在這別動,免得待會影響到農公子。”張小倒也無所謂,她點頭笑道:“你們可不要走太遠,不然我就瞧不清啦。”農馬皺着眉看了她一眼,跟着柳雪涵走到不遠的空曠地。柳雪涵拿着玉石,説:“待會我會由玉石作牽引,慢慢把公子心魔給引出來,公子要謹記,無論你看到什麼事,那些都是幻覺,是你的心魔幻化出來的,只有你不被幻象惑,那麼你的心魔也就被克服了。”農馬點點頭,説道:“我記住了,請柳姑娘開始吧。”説着,他閉眼靜待。
柳雪涵托起玉石,從手心裏透出一縷黑的濃氣,濃氣先滲入玉石,接着從玉石慢慢透出,黑濃氣從玉石透出時已變成紫青,這股紫青的濃氣就像被農馬所引似的,漸漸從農馬的天靈蓋滲入。
一瞬間,農馬的臉變了幾變,紫青濃氣透入時,他的腦袋中頓時一片空白,不久,空白的腦袋裏突然快閃現出記憶片段,混亂而迅,農馬直天旋地轉,頭痛裂,那些快閃過的片段讓他胃裏一陣陣噁心,有説不出的難受。
好一陣子,這種覺才隨着放慢的片段逐漸減弱,這時,農馬也看清了,那些閃過的片段是他以前的記憶。看着這些片段,農馬不由一笑,這些是這一年來他與張小和阮秋章的生活片段,以前沒怎麼去回憶,不覺這一年來過得如何,沒想到這會兒看起來是這麼温馨而快樂。就在他想細細回味這一年來的生活瑣事時,那些片段突然又加快度,快得讓農馬本分不清片段顯示了什麼,剛才的噁心又重新出現,而且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農馬瞧着在他眼前飛旋轉的片段,再也忍耐不住,大叫一聲:“我受不了了。”猛得睜開眼睛,農馬愣住了。眼前出現的並不是亂葬崗,而是一間小房子。
農馬瞧了瞧四周,淚水忍不住淌下來,這裏,正是以前他與父母居住的房子。
明知道這是幻象,農馬還是忍耐不住,一切就似時光倒,他走到一個小角落裏,蹲下去一瞧,角落還留着他小時候用刀刻着的“小馬和爹孃爺爺的家”這幾個字。
這真的是幻象嗎?農馬不由一陣茫然。
“小馬,是你麼?回來了麼?”屋外,響起了一把農馬只有做夢才聽到的聲音。
農馬壓抑着心中的動,他渾身顫抖着,自己多麼希望,自己做了一年的夢,自己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張小,自己是多麼的渴望能再見一見自己的孃親。
這次,一個臉容端莊慈祥的婦人走了進來,看到農馬站在房間裏,笑道:“原來你在啊,怎麼不出聲?快來吃飯吧。”農馬再也抑耐不住,顫聲叫道:“娘…娘…”
“怎麼了?是不是又被別人欺負了?他們打你了?是那兒疼了,聲音都抖成這樣子了?”婦人見農馬有些異樣,走過來撫摸着農馬的頭,關心道。
“沒沒事,咱們吃飯吧。”這就是農馬內心最渴望的世界,不管真與假,這裏才是自己最渴望的生活啊。即使是幻象,農馬一秒也不願費,他強壓住心中的動,笑着説道。
走出房裏,來到大廳上一看,有兩個人正坐在飯桌上,一見農馬出來,一人説道:“回來也不打招呼,怎地這般放肆,快過來和你爺爺打招呼。”這個聲嚴厲的人,正是農馬的父親…農志剛。
坐在農志剛身旁的老人一聽,笑道:“你別這麼兇呀,孩子嘛,愛玩玩嘛,來,小馬,快來吃飯。”説着拍拍身旁的座椅,示意農馬坐下。
農馬低下頭,這一幕,他不知做了多少的夢,不知回想了多少次,一切竟是如此的真實,這種覺,就像之前所有的事都是場夢,現在終於醒了過來,這才是真實的世界。
“爺爺…爹…娘…我好想你們啊…”農馬坐下後,忍不住泣聲道。
農志剛喝道:“什麼話,不就是一會兒不見嗎?瞧你這模樣,將來怎麼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農馬的母親一聽,袒護道:“你對孩子就別這麼兇嘛,這孩子還小,你就不能好好跟他説説話嘛?”
“我這是為他好,人活在世上,可以沒本事,可以老實,可以昏庸,就是不可以沒勇氣,對於男人來説,寧死在自尊中,也不能倒在窩囊裏。農馬,你聽懂了嗎?”頭一句,農志剛説得柔聲細語,後幾句,農志剛説的一副正氣凜然。
農馬再一次聽到這些話,以前的那種厭惡不再存在,他從來就覺到,自己父親的話是多麼的準確。為什麼以前自己就沒當回事,自己要是有勇氣,自己的父母和爺爺也許就不會死得那麼慘了。
想到這裏,農馬一怔,自己怎麼會忘了這件事,他把碗一丟,吼道:“你們快離開這兒。”話還未落,大門“嘭”的一聲被破開,接着闖進來十幾人,為的,正是董山胡和丘野。
“混蛋,我絕不會讓你們殺害我家人一汗的。”農馬心裏狂喊着,就要起身動手。然而,讓他吃驚的事生了,他用盡了全身力氣,身子竟是不動分豪。
“你們是什麼人?”農志剛見這些人來意不善,拍桌而起。
丘野走在前頭,笑着説:“你就是這些子裏處處妨礙我們做買賣的那個人?膽子可不小啊,你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嗎?”農志剛一聽就明白,這個人是自己最近幾次趕跑的山賊頭目,沒想到他們竟找上門來尋仇,他緊盯着丘野,悄聲對農馬的母親説道:“孩子他娘,你快帶爹和孩子離開這裏,我來擋住他們。”農馬的爺爺聞言大喝道:“你少自作主張,你爹什麼時候怕過這些小賊了,今兒咱倆爺兒就放手大幹,殺他娘個痛快。”農志剛瞧了瞧自己爹爹一眼,會意一笑:“好,就讓這些小賊看看我們農家的血。”農馬的母親這時也走上前,臉堅定:“還有我。”話剛落,不料農馬的爺爺把她一推,説道:“好媳婦,別忘了還有孩子,快帶孩子逃走。”農馬的母親聞言一怔,看了看農馬,神情甚是猶豫為難,想了想,她打定主意,拉起農馬的手,把農馬拉到自己身後。
農馬這時被母親拽到身後,可他內心裏卻在拼命的狂喊:“動啊,給我動啊,怎麼身體動不了了,他孃的,給我動啊。”可惜,任憑他如何掙扎,他的身體就是不動分毫,這時,他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抖,是那種懼怕的顫抖。
“想逃,你們一個也別想逃,老子要讓你們全家死光。”聽到農馬爺爺的話,董山胡站出來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