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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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的是西藏獒犬或哈士奇吧？難不成是指女人嗎？”張禾元也開口。

西藏獒大、哈士奇？

大家的好奇討論在酈昊喬的大笑中作結，於是大夥繼續喝、繼續聊，最後則在封霈樨的提議下到他的別墅續攤。

其實，到別墅沒多久，喝得最多的幾個人喝不到幾杯就全倒了，只剩別墅的主人和酈昊喬還清醒着。

這兩人從以前就是喝酒最有節制的兩個。也許是環境，也許是個使然，即使是和最好的朋友喝酒，兩人也不容易失控狂飲。

已經十二點多了，看來今晚大家可能都要在這裏過夜了。

封霈樨煮了杯黑咖啡給酈昊喬。兩人還沒喝到需要黑咖啡來醒酒的地步，只是延續以前學生時代的習慣。

“謝謝。”酈昊喬接過了他遞來的黑咖啡。

他啜了一口後説:“你方才説的不是真的吧？”

“什麼？”

“要把能吃，力氣很大、對你很不屑、很有個，最好還要兇一點的女人娶回家的事。”酈昊喬挑眉，似笑非笑。有些事若答案給得太直接就不好玩了。

“就你一個設計師的看法，不覺得我亂有創意的？”

“是有創意，但可行不大，可能會導致自討苦吃的結果。”

“謝謝忠告。”他還是笑。

封霈樨仔細的看着他，想知道他的話是玩笑，抑或認真，看了一會兒他就宣告放棄。這傢伙就是這樣，你越是對他的事情認真，他就越喜歡吊你胃口。

“酈昊喬，想不想從我這裏得到一個最新消息？”

“你都這麼説了，我要是説不想，也未免太不給面子了。”

“據可靠線民來報，酈伯母正努力為你物相親對象。”他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可靠線民”是指誰？不就是封霈樨那位巴不得把全天下女孩全找去相親的超級媒婆老媽。八成是自己的獨子早早指給別人了，讓她少了相親樂趣，這才把主意打到別人身上。

“我知道，拜她之賜，我上星期才相了親。”

“你知道為什麼酈伯母這麼急着把你推銷出去嗎？”酈昊喬才二十六歲，就男人的適婚年齡而言，似乎還不到得要強迫相親來促銷。

他知道其中必有原因，要不然他老媽也不必無所不用其極的他去相親，還大放送的説，只要他有了固定往的女友，她就不再利用“某人”來威脅他。

“説吧！我也很想知道。”母親童心未泯愛鬧愛玩，可不曾真正強迫他去做什麼，這回相親的事她卻是很難得的軟硬兼施。

他看得出老媽很不安，因此對替他物對象的事，志在必得！為什麼？

封霈樨吐了口氣，説出答案“厲曼柔要回國了。”

“她？”

“我可以理解伯母的擔心。”厲曼柔絕對稱得上是魔女，她很能利用本身的柔弱特質，更能掌握人的脆弱面“第一次是強迫你和她往，再來是偷了香水的程式跑到別家化妝品公司，這回又要玩啥把戲？説真的，我從來就不覺得你們酈家欠她什麼！”

“也許她覺得欠很多吧！”酈昊喬淡淡的説。

“我猜她一定會來找你，你…打算怎樣？”酈昊喬是個再聰明睿智不過的男人，他一向清楚自己要什麼、不需要什麼；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可厲曼柔是他生命中的唯一例外。

造成這“例外”的原因絕對不是愛，而是生命中無法承受之輕！

“見招拆招。”目前還不知道她這趟回來的目的是什麼，除此之外，他還能怎樣？他啜了口黑咖啡，受那濃郁香氣中的苦澀。

封霈樨沉默了一會兒。目前想太多的確是杞人憂天，對了，這話題一開始時，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當他説“據可靠線民來報，酈伯母正努力為你物相親對象”時，這小子回答了什麼？

對了！他説他去相親了！

相親？！封霈樨怔了好一下，難得的揚高了音量。

“你去相親？！”會在冰山男封霈樨臉上看到“反應”由此可知，他去相親這件事情還出人意表的。酈昊喬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

“你這反應看到什麼靈異現象了嗎？”

“你真的去相親？”

“如果我告訴你，我對那相親的對象一見鍾情呢？”

“假的吧？”

“你説哩？”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封霈樨以為他在開玩笑，於是回馬槍給得很快“你去寵物店相親，對一隻能吃、力氣很大、對你很不屑、很有個，而且還兇的西藏獒犬一見鍾情嗎？”酈昊喬大笑，拍拍他的肩。

“就是這樣另類的想法讓你在國際間揚名的嗎？”他眨了眨眼失笑“不幸的是，我和這隻『能吃、力氣很大、對我很不屑、很有個，而且還兇的西藏獒犬』的相親地點不是在寵物店，而是在你媽開的婚姻介紹所安排的五星級大飯店的法國餐廳。”封霈樨驚訝得一時説不出話來。

他啜了口咖啡，漂亮的眼眸在夜裏更顯深邃。

“你知道的，再美的女人對我的引力也很有限，可這樣的我卻有個奇怪的想法…我希望有朝一，有個女人能再將我電得神魂顛倒。”言下之意就是説，他不是第一次被電。他還記得那是念幼稚園的時候，是被一個力大無窮的“小男生”電到，而且那“小男生”和他還真有緣！

但很明顯的，封霈樨並沒有聽仔細他的“語帶玄機”同學這麼多年，他竟然不知道酈昊喬的神狀況出了問題。

“你覺得那隻西藏獒犬有沒有這個能耐？”

“你要不要考慮換隻電鰻？”那不只能電得他神魂顛倒，神錯亂都有可能！

酈昊喬愣了下大笑。

“我是跟你説真的，我很想被那個女人住。”

“怪論調！”

“女人要被我住太容易，可要我被女人住有點難。一個人在被住之前會先被引，然後心動，那個女孩對我而言，已經具有第一步條件…引我。我想知道之後的心動和被住…”

“那就行動吧！我記得你的手腳快的。”

“是啊，可她比我還快。”封霈樨驚呼“哇！熱情一百度的？”

“不！她讓我知道，南極在哪個方向。”

“呃？”

“不瞞你説，我被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