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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春聲浪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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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一條花船裏,秦淮河上有名的紅倌人匯聚一堂,繞,琴音嫋然得知司馬府尹包下花船是為了招待今早剛剛抵達的天丁大人,整個江寧城中所有青樓藝雙絕的紅姑娘們,本用不着衙門派人去請,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自地擁到花船上來,一時滿艙穿梭盡是香風陣陣的絕代佳人。

秦淮河上有個不成文的定例,所有姑娘都要由尋歡恩客們共同賞評,按“品、韻、才、”分級,排名在十位之後可是連上船來的資格都沒有滴,而能進到船艙裏,有機會“接近”大人的姑娘們,都是豔名遠播,等閒歡客使再多銀子也輕易請不動的美人兒,每位姑娘都有一個好聽的名字,或善清歌一,或能妙舞百般,只盼得今晚能天丁大人親睞,攜手入暖帳,共榻渡**…

在場的還有江寧府其他幾位主官,和年輕俊朗的天丁大人相比,他們簡直連螻蟻都不如了,反倒襯得天丁大人更加的鶴立雞羣,加上他一身白衣若雪,手搖摺扇,風度翩翩,配合那慣於號施令養成的獨特氣質,哪家姑娘看了不喜歡?

才子,姑娘們愛,高官,姑娘們也愛,俊男,姑娘們還是愛,既是才子又是高官而且還是俊男的天丁大人,沒有姑娘不愛。所以了,從天丁大人在司馬池等江寧一眾官員的擁簇下,坐上主位開始,這些平素眼高於頂的紅倌人們全瞧得秀目亮,正想各自施展風月手段引起天丁大人注意,然後投懷送抱,主動獻身,卻現大人臉陰沉陰沉地,很不好看,眼神直勾勾望着窗子外邊,對她們這些花枝招展、刻意獻媚的漂亮姑娘然連看都不看一眼。

姑娘們恨得咬了銀牙,天丁大人呢,心裏比她們還要不

孃的,逛窯子上花船最鬱:的事情是什麼?姑娘給人先搶了?呸,姑娘給人先搶了,再搶回來就是;姑娘身子不適,見不了客?四哥是個憐香惜玉的人,若真那樣直接走人便是叫他不的,是被女人放鴿子鴿子啊啊啊啊!

什麼叫放子,放鴿子就是答應好了赴約,結果卻不來!明明司馬池拍着脯向他保證説雲伊樓回了消息來,蘇姑娘戌時前一定到,可這時都過去一半了,連那什麼“年方十八,藝雙絕,有傾國傾城之容”的蘇姑娘影子都沒見着!

孃的,個女人個才出道的青樓,也敢讓代天巡狩、奉旨欽差,少年龐青天龐大人在花船上坐着等她,要不是周圍其她的姑娘多少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看頭,而且,羣雌粥粥、鶯鶯燕燕爭着向他獻媚邀寵的場面,實在是讓四哥提前略略微受到了未來後宮建成、美女環繞的人生快事。

所才偶然回個頭過來,朝站的最近、最漂亮的姑娘笑一笑對,就是這偶爾的一笑,那姑娘站在她邊上甚至都隔了六七遠的其她姑娘,霎時“嚶嚀”一聲柔的身子幾軟倒,瑩白如玉的纖細小手兒捧着羞紅滾燙的粉臉,在眾姐妹面前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花痴…

四哥很喜歡這種一個眼神一個笑就娘們目眩神覺。也不介意多笑笑。多盯着姑娘看看地過一想到司馬池説得那個姓蘇叫什麼雪地姑娘竟敢公然放他鴿子。天丁大人還是覺得非常不

因為蘇姑娘沒到丁大很生氣。這一點傻子也看得出來了不讓後果很嚴重。司馬池趕緊換過花船上地老鴇子吩咐了幾句。老鴇子連忙出去不多時領着一對身穿紫秀羅裙地美女進地艙中。

兩女地樣貌極為相似。俱是膚如玉。皓齒嫣然。彎翹地柳眉下。秀麗地明眸顧盼生妍。頰邊地兩個人酒窩。未笑已教人醉。薄如蟬翼半透明地寬鬆羅裙掩不住她們玲瓏有致地婀娜身段。領口更是開得極低極低。出半截子雪白豐盈地前。隨着呼輕微地跌宕起伏。透過薄紗依稀可以看到她們纖腿地完美曲線。細膩圓潤地纖纖玉足可堪一握。足趾晶瑩。紅彤彤地腳掌心如水晶糖梅一般。説不出地粉可愛。讓人恨不得想捧在手裏。細細撫愛把玩。

見慣美女地四哥眼前一亮。被酒挑撥起地火氣又在腹下橫走亂竄。

司馬池察言觀。殷勤笑道:“大人。這是下官特意從揚州曼清苑為大人請來地如煙和如夢。兩人雖不是親姊妹。可是身材樣貌都如同孿生…”

“揚州?哎呀。好地方啊。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一提到揚州。四哥腦海裏立刻迸出杜牧地千古名句。然後司馬池會心地跟着笑起來:“是啊是啊。這如煙如夢可品得一好蕭。姐妹**地滋味更是…啊呵呵呵。今夜便可叫她們給大人細加‘演示’。下官保證。大人您一定會樂在其中地。”司馬池説話間,如煙如夢走到四哥身邊跪了下來,長裙之內竟然空無寸縷,柔若無骨的纖長**幾乎貼着四哥身側,緻細滑充滿驚人的彈力。

在場的姑娘們雖然眼紅,有的更自負“蕭技”不在二女之下,可是也沒辦法,誰讓司馬大人事先就已經做了另一手的準備,請來了這一對不是姊妹花、勝似姊妹花的俏美人兒伺候天丁大人呢,一個比一個,吹簫也,紅繩也罷。

她們自信不會輸,可要**競豔,大被同眠,就怎也比不過人家這一對了。

不過要是天丁大人肯挑她們,一樣還有轉機哦。

姑娘們滿懷希望的望向天丁大人,天丁大人卻沒有要另選的意思,當然了,從本上而言正直的、家有嬌的天丁大人是本就不想收下這對“姊妹花”滴,但是在那個年代,贈送美女陪夜乃是權貴往間的例行風氣,官場上怎麼來往本不算什麼,不接受才是擺架子,看不起地方官員的安排,寒了人家熱情款待的苦心了進一步籠絡司馬池,要這位手握江南軍政大權的封疆大吏心甘情願給自己跑腿賣命,四哥只有委屈下“奉獻”出身體犧牲一把了。

他剛準備“將就”下,勉為其難的收下來,忽聽外邊響起一陣喧譁。若是普通的喧譁,倒也算,秦淮河畔,煙花之,三教九什麼人都有,哪有不吵嚷的是吵嚷中竟夾着少女慌亂的驚呼。天丁大人耳朵何等凌鋭,一聽之下查覺不對,遞個眼,跟着同來的龐爆菊飛也似地跑出去查看,不一會便又回了艙裏。

“怎麼事外邊?”他問。

“大,對面的花船上有幾個項人對姑娘動手動腳,還揚言不聽話就要把她們剝光了丟下河,老鴇子過去拉勸,反捱了打後就鬧起來了…”

“什麼?”不等他把話,四哥“啪”地拍案而起!

項狗雜種敢欺負到我們大宋頭上!”丁大人火冒三丈,對身周的無邊美毫不留戀,帶頭衝了出去。

天丁大人既然到了江寧,容異族在大宋人的土地上撒野!

項狗鬧事的花船這裏離不遠,司馬池急急下令船工靠近過去,舢板都來不及放,天丁大人一個箭步已經躍了上去,分明是赤手空拳、分明是孤身一人,卻有股從骨子裏透出的凜然之氣同今早在街口痛斥反賊時一樣,身姿是那麼滴拔影是那麼滴高大,看得跟着出來的姑娘們個個目眩神、芳心可可。

天丁大人上了鬧事的花船,裏面果然鬧哄哄的吵成一團,女子的驚呼、哭嚷,抰着男子肆無忌憚的狂笑不斷傳出。

這是恥辱啊天大的恥辱!幾個項蠻子敢到大宋天朝的地方撒野,敢欺辱大宋天朝的女人天丁大人忍無可忍毋須去忍,不等司馬池急忙召喚護衞們上船來為他開路“砰”地一腳踹開半掩着的艙門,頭一低衝了進去。

“哇”船上尖叫一片是後面的大船孃們的尖叫,因為天丁大人連踹門都是那麼帥,走進去身影更是…

帥得不得了啊啊啊啊啊!

孤身一人,赤手空拳的天丁大人揹負着少女們的無盡期許,率先衝進船艙,過了裏邊的一進窄門,當先就看見兩個禿的項人(禿是項的習俗,就是中間剃光,兩邊留頭)大喇喇地坐在中間,強行擁着兩名清倌人打扮的漂亮姑娘上下其手,旁邊老鴇子捂着被打腫的臉哎哎呦地慘叫着,還有幾個人高馬大滿臉橫口盡是黑的壯漢,鼻青臉腫滿頭血的趴在地上哼哼,連爬也爬不起來了,約莫是花船上的護院保鏢,被老鴇出來清客人結果反而被“清”了。

情況很明顯,就是這倆項人上到花船來撒野了兩個只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動手動腳想敢那種人,姑娘當然不肯了,掙扎不只有叫唄,老鴇子上來拉勸結果被打了,護院打手們也被幹趴,花船上亂成一團。

幸好這條船和司馬池包下的那條靠得近,吵鬧聲驚動了他,所以接下來上要演的不是少女受辱、被項雜碎肆意蹂躪的慘劇,而是一場註定要在江南傳唱的天丁大人英雄救美的壯舉!

兩名捉住的姑娘,這時不住的掙扎哀告,可那倆項惡人不但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反而哈哈大笑,糙的大手在兩女身上不住亂摸,得她們衣衫凌亂,鞋襪散落,着一雙趾斂踝圓的晶瑩小腳,軟弱無力的凌空踢動着。

換成是你,見到這副場景會如何做?

衝上去把人揪起來,一刀一個,捅了?

對,這才是血男兒!

四哥就是血男兒,不過通常在血前,他還會動一動腦子。

調戲少女的兩名西夏人,笑得固然肆無忌憚,動作更加**下,可是眼睛卻並不看着懷裏的少女,而是緊緊盯着艙門的位置,他從外邊疾衝進來,目光剛好對上!雖然兩人立刻移開了眼神,可四哥還是鋭的覺到了。

這兩個人,似乎就是在等他。

等他做什麼?

等他進來捅人,然後。

反過來把他捅了對又是一個殺局!

一個專門針對他的殺局在花船上派人暗殺,這是最好最好的機會,平素任何時候都會緊緊跟隨他身邊、寸步不離的龍五,被差走辦事去了;韓琦則留在台城苑審閲卷宗,至於排風姐嘛,花船這種地方能叫她同來麼,四哥隨便找個理由,支走她要她陪公主去了;所以這個時候,在花船這裏,他身邊沒有一個武功高強能夠保護他的人於是在無意中送給了一切想要他命的人天大的良機!

如果剛才,他穩住,見到船上姑娘受辱,憤而衝過去救人,恐怕就是司馬池等人跟着衝進來的這最多十幾秒鐘的間隔,深受百姓愛戴被譽為萬家生佛的少年龐青天龐大人,要被兩人無名的項小卒給做了。

對,就是做了,即便是他種一心救姑娘的心境下,頂多也只是想衝過去用削鐵如泥的魚腸劍把兩個項人捅了,完全的進攻的架勢,不可能有太多的提防,而如果兩名項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趁着他捅過來的時候突然反戈一擊,四哥身上的三大神器,再只動用了一件的情況下,不可能再上演當年在開封府七進七出、大戰王府衞士的戲碼了,不好要把命丟在這條船上。

幸好他穩了有動,只是用寒得令人顫的眼神冷冷盯着兩名“意不在姑娘”的項人下不丁不八,穩穩站着牢牢把住衍伸往出口的通道,一直等到司馬池領着護衞火急火燎地趕來,嘩啦啦衝進來一票子全副武裝的鋭甲士,天丁大人這才一拂袖袍冷地道:“我數到三,立刻放開你們的狗爪子下來給兩位姑娘磕一百個響頭,然後自己打斷自己一跳腿然後以一種,團成一個團的姿勢慢地以比較圓潤的方式,給我滾出去,自己跳下河!”哇,天大人霸氣啊!跟着進來聽到這話江寧官員們忍不住慨,那戟指厲叱的氣勢,是何等威武、何等冷傲,還有那句“團成一個團的姿勢,然後,慢慢地以比較圓潤的方式,給我滾出去”太文雅太有意境了。

果不愧是一代才子啊啊啊啊!

兩名項人本來就心不在姑娘,這時見天丁大人的厲叱下意識地一抬頭,很遺憾,他們辛苦作戲一場卻沒有等到四哥靠近然後突施狠手的機會,只有“唰唰唰唰唰”一片的拔刀子聲,在這小小艙室中分外刺耳。

十幾名從建康軍數萬兵裏挑細選出來的高手侍衞、十幾把明晃晃的閃着寒光的刀子,對着孤零零的兩個人,而且每一個侍衞眼中都閃爍着同胞被辱、民族蒙羞的憤怒火焰,即使兩名項大漢都是見慣了血腥、來了就不準備回去的殺手死士,仍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一秒,兩秒,三秒,這麼短暫的時間裏,兩人恐怕連什麼叫“以一種,團成一個團的姿勢,慢慢地以比較圓潤的方式”都還沒清出,天丁大人已經不耐煩地揮揮手,乾淨利落的下令道:“拖出去,剁手剁腳,掛城門口示眾。”眾侍衞應聲如雷,七八個人立刻圍了上去。

他們可不比得花船上這些僅僅是孔武有力、四肢達護院打手,那可都是皇甫毓為了保護天丁大人的安全,親自從建康軍五萬子弟兵裏一級一級選出來的鋭,要説是千里挑一都不為過,兩名項人雖然也不是易於之輩,但很明顯,這種時候他們只要敢動手,下場只有四個字分屍!

好漢還敵不過人多呢,何況兩隻狗賊。

兩人被迅速拿下,被他們捉住羞辱的姑娘在天丁大人的主持下迅速得到了解救,消息傳出,外邊焦急等待的其她姑娘們一陣歡呼,為天丁大人的英雄之舉而興奮動,這要不是有侍衞攔擋着,估計上來獻吻的都有。

事情擺平了,輕而易舉,司馬池理所當然地又是一通恭維言語,然後試圖拉着大人回艙,繼續享受他安排的品簫**夜。

天丁大人當然不可能走,因為從兩名項人被侍衞們拿住、綁了,動彈不得,扭着頭咬牙瞪他的眼神中,隱隱透出某種功虧一簣、後悔沒早出手的忿恨。就是這眼神,他愈肯定了,這兩人絕對是受了某人的指使故意做了一個局,想在秦淮河的花船上邊,誘殺他!

誰這麼大膽子,敢對代表皇上他狠下殺手?難道又是空幻他正納悶的時候,忽然,耳邊想起一陣隱隱約約的…!?

對,仔細一聽,就是、“嗯啊、嗯…啊啊…嗯啊、嗯啊啊啊啊呃啊啊啊啊”這樣子的息,從船艙裏邊的隔間裏,不停地傳出來。

ps:謝一下八戒愛美女兄弟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