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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偷香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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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時候,念是做壞事的第一步。

這個道理,在四哥身上同樣適用,他打定主意要報仇、替娘子把這口惡氣討回來(咳,注意啊,神高尚的天丁大人可不是為自己出氣哦。)至於討回來的地點,在牀上還是在野外,或小河邊甚至馬背上…

那就要到時候…再看了,四哥這個人喜歡隨興所至,野戰——不對,到野外報仇也是有可能滴嘛。

但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接下來的三天,生了兩件大事情,一件是意料之中的,因為輸的及時,南宮琴伊得救了,沒有留下任何的後遺症,那個端莊嫺雅、婉麗若仙的冰雪佳人重新以一種美絕塵寰的款款儀態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件當然是喜,歡欣鼓舞的喜事。

還有一件,是悲劇,而且是場姑娘們多數拍手歡慶的悲劇。

——天丁大人病了,也是霍亂,就在給南宮琴伊輸後的第二天夜裏,深夜,像之前幾次那樣突然消失了影蹤不見的天丁大人,被現在花想容位於客棧的住處後頭伏地大吐不止,旁邊還有一支吹筒式的**香。

雖然天丁大人一口咬那玩意不是他的,肯定是哪個下三濫的**賊想到的客棧(府衙直接包了城裏最好的客棧給天丁大人一行住下)**,然後見到他回來取東西,嚇得溜之大吉不小心把這東西遺落下來,而他聽見腳步聲過來查看,看見香剛要撿起來,腹裏突然一陣翻騰然後就吐了…但是,除了鄒熙芸以外,眾女都對他投來懷的鄙夷的甚至不相信的目光。

得到人民羣眾的理解,四哥病得更重了。很明顯出現了劇烈嘔吐的症狀患上的也是霍亂,而且十有**是因為給南宮琴伊輸時,帶有霍亂病菌的血濺到他嘴裏造成的傳染,一向對瘟疫嚴密防護的四哥光想着報仇的事了,回去既沒有漱口也沒有及時服一些防護的‮物藥‬釀成這場“報仇”不成反病的悲劇。

悲劇啊!體格強勁、身體健壯天丁大人。就此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病來如山倒管第一時間掛上了點滴。又由已經康復地王惟一親自診斷、開藥、施針。依然是吐得翻天覆地。頭暈眼花。拉就更別提了。簡直無法用言語描述啊至四哥都懷。是花妖女在熬給他喝地藥裏邊下了巴豆存心整他!

花女丫地太毒了。害得他白白失去了“接受南宮琴伊盈盈下拜滿懷地對他説“謝天丁大人救命之恩。”然後他理所當然地順勢過去攙着伊人軟滑温膩地藕臂。把她散着蘭麝幽香、楚楚動人地身子扶起她受他懷抱地温暖和臂彎地強健”這樣地大好機會。只能虛弱地躺在牀頭接受南宮琴伊地一聲致謝。

“啊。我地人生就像茶几。上面擺滿了杯具;人生又像茶杯。本身就是個杯具;人生更像茶葉。終究要被浸泡在杯具之中——”一望無際地長江上。一支立滿兵地船隊破前行。行駛在最前邊地四桅巨船。張起了十二張帆。鼓足了風駛來。船底花翻騰。船後一條白線。遠遠瞧去氣勢驚人。船上裝飾華麗。兩側高舷牆上密密麻麻開了幾十個設槳架地小門。船頭豎了三高高矗立地旗杆。中間一面黃綾緞地大旗。竹着金燦燦地團龍圖案。

比龍旗稍低。還有一面赤紅如血地三角旗。上書斗大一個“龐”字。

船頭。一位長身玉立、氣宇不凡地翩翩佳公子。望着前邊波濤洶湧地滾滾江水。用他充滿磁和凝聚力地聲音仰天長。頗有昔率八十三萬大軍南下吳。在赤壁橫槊賦詩地豪邁氣概。江風拂過。吹得他袍袖翻飛。風姿飄逸過人。

這個玉樹臨風、卓爾不羣地年輕俊才。當然是四哥。被霍亂狠狠折磨了一通——不。準確説是親自戰勝了霍亂病魔以後。瘦了整整一大圈地他。婉拒了楚州軍民留他多玩幾天地好意。毅然踏上了南下地旅途。

“念什麼歪詩呢,死。”嬌的喝斥聲中,一隻白細小腳飛踹過來,踢得就是天丁大人的命子,來的又快又狠,完全是要把他那活廢了的架勢。

天丁大人早有準備,身子一晃,輕鬆躲開,嬉皮笑臉的道:“哎呀,公主,你踢我做什麼呢?這常言説得好‘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極點用腳踹’,公主難道對我,已經愛到極點了麼?”

“哼,就踢你,踢死你活該,坯、登徒子、臭氓!呸~~~”小公主衝他吐舌頭,扮了個自認為“猙獰”鬼臉,不過在四哥看來,如果拋開和她現在的年紀、身份大不相稱的兇暴,其實還是非常可愛滴。

“什麼‘坯、登徒子、臭氓’,你叫誰呢?我的公主殿下。”四哥猥瑣地衝小公主挑挑眉,然後得意一甩頭“知道麼?在楚州,老百姓們可都喊我…喊我什麼來着?喊什麼…湘蘭,你知道麼?”湘蘭是個不會説謊的好姑娘,但是卻對那天親眼目睹的四哥的某些行為很鄙夷,偏過頭去不情願地答了句:“萬…萬家生佛啦。”四哥飛快接道:“聽聽,聽聽,萬家生佛!這才是民心所向,眾望所歸啊,知道麼?我‘明’的輸救了楚州全城百姓,連王老神醫都説,今番若非天丁大人仁心忍術,楚州一地恐要橫屍體遍野!”

“所以老百姓們才奉大人為‘萬家生佛’,還有‘救苦救難天丁大人’的平安符在民間傳呢。”韓琦自然是堅定地站在天丁大人一邊,而且為能跟隨在這樣一個前後在楚州待了不到半個月,臨走時全城百姓自相送,奉上萬民傘、德政牌無以計數的好官,而到無比的驕傲和自豪!

“哼,那一定…一定你誤打誤撞碰上的,哼!”小公主桀驁不馴的一甩頭,大眼睛很鄙夷地用眼角掃過他,本來還想踹幾腳擰兩下的,可想到琴伊姐姐的姓命好像、似乎、的確…也是這個坯、登徒子、臭氓給親手救下的,氣勢上頓時減卻三分,嘟囓着小嘴“哼”一聲跑旁邊去懶得理他了。

六朝古都近在眼前,明媚陽光下,江水悠悠而來,兩岸綠草紅花,一片生意盎然,眾女紛紛走上船頭,眺遠望,不時的出的驚歎和歡呼,尤其是最愛玩鬧的小香君望着兩岸的宜人美景,拍着手,蹦跳着,嘰嘰喳喳像只歡快的小鳥。

而眼看要回故鄉的鄒熙芸,俏臉這時也綻放出喜悦的笑容,彷彿即將帶着情郎回家拜謁母親兼求婚的豆蔻少女,芳心惴惴還有一點小小的緊張,不時地還悄悄往龐昱看兩眼,粉頰飛紅,只是明媚眸中不知為何竟藏着一絲淡淡的憂鬱。

唯獨南宮琴伊靜靜望波瀾壯闊的滾滾長江,即便大病初癒不幾天,此刻的她仍是美得驚人,皓齒明眸、長垂曳,纖細的身子剔透玲瓏,雪樣的白綢裙下出一雙晶瑩圓斂的玉致美足,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超然於俗世所有貪嗔痴的七情六慾之外,更像是深山窮谷中淌留至純至淨的清洌泉水,愈看愈是動人。

韓理所當然地看得痴了,忽聽旁邊一把深沉悠揚的男聲唱道。

滾滾長江東逝水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歌聲在長江之上回蕩,很久有展才華的天丁大人,有而抒、應景而,唱出了這蕩氣迴腸的《臨江仙滾長江東逝水》,前半闕豪邁悲壯,唱盡了英世偉業的消逝,像滾滾長江一樣,洶湧東逝,不可拒,後半闕抒了握杯把酒談笑間的寧靜與淡泊,在天丁大人這樣淡泊名利的英雄少年心中,那些名垂千古的豐功偉績只不過是荼餘飯後的談資,何足道哉!

別韓琦現在身為武將,後可也是一代文學大家,這時聞聽天頂大人詞作豪放不失含蓄,高亢中隱有深沉,讓人受到滄涼悲壯的同時,又烘托出寧謐高遠的意境,實在是開一代詞風之先河,無怪乎京城第一才子歐陽要修甘拜下風,連那號稱天下第一才子的江南柳三變也要自愧不如!

韓琦覺到了,他對大人的敬仰真的就如同眼前一望無際的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不可收拾,更不用説在那個年代從來都是追逐仰慕才子的姑娘們,看着天丁大人的目光,從最初的鄙視變成了敬仰、愛慕,甚至…熱烈如火!

天丁大人一:唱罷,眼神不經意地掃過河岸,忽然看見兩匹快馬,沿着江岸往江寧城的方向飛速急馳,馬也是千中選一的好馬,只不過這時嘴角已帶着白沫,顯然是經過長途急馳,馬上人騎術絕,裝束卻十分古怪,穿着大紅醒目的葉子輕甲,背後着三角形的四面小靠(旗),頭盔上更是着一支高高飄揚的翎羽。

天丁大人不識軍機,看了兩眼不當一回事,一旁的楊排風卻面乍變。

“不好,出事了,這…這是傳遞邊關緊急戰報的鴻翎急使!”ps:又見到牲口哥的打賞了,謝,萬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