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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四章任黃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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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的一對偷情鴛鴦急忙分開,小公主擋着口,慌亂)|邊,四哥倒是懶躲了,孃的,皇帝姐夫好歹也是成婚十年多,三宮六院妃子成羣的人,這一地白濁,混着亮晶晶的少女xx,一眼看過去會不知道剛才兩個人在寢宮做的啥?

四哥是個大男人,做了就要認,遮遮掩掩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他站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門口,準備承受一會大宋天子雷霆震怒。/——雷霆震怒呢個啊,老子的姐姐伺候了你這麼年,給個妹子服侍服侍我,不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麼!

門打開,四哥的眼瞳一下子緊縮,全身肌繃緊起來,呼彷彿瞬間停滯!

莫非英明神武的四哥也被傳説中帝皇之氣鎮住了!?

“任黃,我x你十八代祖宗!”四哥大吼一聲,喉的驚天動地,抄起一邊的紅木椅子就朝門口撲過去。

進來的哪裏是什麼皇帝姐夫,分明就是任黃那廝!

以為換了一件黃黃的什麼衣服,四哥就認不出來麼,那兩撇猥瑣小鬍子就是燒成灰也別想逃過四哥的眼睛!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本是疲力盡的四哥一下子體力全滿,凳子在手裏舞得虎虎生風,今兒不把這人砸死在這裏,四哥妄為天下第一丁!

——什麼?你説用刀捅?一刀紮下去,死了,不是便宜這廝麼!

四哥揮凳出擊。夾帶着多重怨念地攻勢迅快無比。幾乎是一晃眼地功夫。就到了任黃面前。堅硬無比地紅木凳子高高舉起。重重砸下。任黃顯然被嚇傻了。沒有料到四哥竟然會對他下如此狠手。嚇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兩尺、一尺、五寸。呼嘯擊出地凳子飛快近。只需最後地零點五秒。任黃就要腦袋開花。生死存亡地危急關頭。他躲得開麼?躲得開麼?

躲不開。四哥地全力一擊世上誰能躲開。

“啪!”清脆地響聲在寢宮裏迴盪。響過之後是凳子墜地地聲音。然後是全場鬼蜮一般地死寂。

任黃安然無恙。英武地四哥卻倒下了。捂着臉倒下了!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任黃明明被嚇呆了。本就沒有動過呀!

——不要説你們,連四哥都不敢相信自己會倒下,可是當他捂着臉,抬起頭,眼睛的景象震得他説不出話來!

就着窗外進來的清冷月光,眼前竟是一張風華絕代的如花嬌顏,一襲紫淡黃鳳紋的宮裝,蟬衫麟帶,低袒膊,荑手纖纖,宮搦搦,如雲般的秀高高盤起,一隻金釵橫髻,出頸脖間細膩光滑的肌膚,如一層薄薄的暖玉般柔滑,兩條藕臂,軟不骨,姣麗中帶著婀娜嫵媚的動人氣質。

就是這個女人,剛才,一巴掌扇在四哥臉上,打得他椅子手,人也倒飛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被女人打了,打臉,還破壞了一擊復仇的大計,四哥應該很光火,很惱怒,但偏是眼前的這個貴婦人,打了他,他竟然一點也生不出氣來。

如果要用四哥字形容面前的貴婦人,毫無疑問就是傾國傾城,再加四個是落雁沉魚,再加那就是“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還”輕盈柔美、飄逸若仙,凝脂不足以喻其膚,秋水不足以喻其眸,鴉翎青瀑不足以喻其,閉月羞花不足以喻其貌,活似方從瑤池仙台裏走下來的一般,十足十的天上絕

四哥不是個好的人,之所以沒有撲上去打回來,絕不是因為貴婦人生的太美,仙姿佚貌讓他實在不忍心下狠手,而是和貴婦人對面相望時,心裏竟然有種莫名的親切,親切的讓他本提不起一絲動手的念頭!

“大膽!”四哥不動手,貴婦倒是動口了,葱玉筍般的細纖指隔空指着他,嬌聲叱道:“大膽狗丁,汝敢行刺襲駕,可知該當何罪!”行刺!?襲駕!?四哥滿頭霧水,莫名其妙,雖然他提不起,但是不代表不能吵嘴爭辯。

“襲駕,襲得什麼鳥駕!”四哥一躍而起,指着任黃破口大罵,把滿腔怒氣全了出來“老子揍這個天殺的畜牲王八蛋混帳狗雜碎挨千刀的…”

“皇兄——”還沒罵完呢,驟聽小公主喊了一句。

黃兄?有這麼叫人滴也該是任兄吧!?

四哥一怔,沒反應過來。

“皇上!”美豔貴婦驟地跪倒,面向任黃,伏拜在地:“臣妾家中小廝不識天顏,冒犯聖駕,還請皇上恕罪!”皇皇皇皇皇皇皇皇皇…皇上!?

龐眼點沒掉下來,僵直地轉過頭去,呆望着任黃,這才+|上的竟然是一件…一件…一件龍袍!

我x有沒搞錯,這個絕世猥瑣的賤男是是是是…噹噹噹當、當今聖上,仁宗皇帝,我姐夫!

四哥愣在原地,完完全全不能夠這樣殘酷的事實。

史上一代賢明之君,體恤百姓、寬仁至德,一手開創了“仁宗盛治”的宋仁宗,怎麼可以是這樣一個猥瑣男!

想起《宋史》裏的記載:“(仁宗)在位四十二年之間,吏治若偷惰,而任事蔑殘刻之人;刑法似縱弛,而決獄多平允之士。國未嘗無弊倖,而不足以累治世之體;朝未嘗無小人,而不足以勝善類之氣。君臣上下惻之心,忠厚之政,有以培宋三百餘年之基。子孫一矯其所為,馴致於亂。為人君,止於仁。”四哥就是打死也不相信任黃是皇帝,是他姐夫,這小子除了全身上下無時不透出來“賤”哪裏有要有,那也是賤人!

“皇兄,你怎麼來了。”小公主跑了過來,拽着任黃袖子,害羞的不敢抬頭。

“你不是教訓這小子麼,朕來看看教訓的怎麼樣了。”任黃摸着妹子的頂,淡淡一笑,眼睛仍是直勾勾地瞪着龐。

嗡的一下,四哥徹底的懵了。玩笑吧,這時在開玩笑吧,這廝的言行舉止,所作所為,哪裏夠得上身為皇帝的派頭!你見過蹲大牢的皇帝?蹲大牢還不止,還和囚犯搶雞吃,還有啊上次在綠綺軒,這廝可是從後院翻牆進來見南宮琴伊的!

大宋朝的皇帝,就是這種貨!?

龐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等到任黃攙起扶跪的宮裝麗人,大喇喇的説道:“哎,不知不罪,愛妃快快請起。”再一聯想剛才的那種親切,登時猶若觸電般的身子一顫—她不會就是龐貴妃…我姐姐吧!?

是了,一定是了,只有這樣的大美人兒才配獨得帝寵,羨煞後宮三千粉黛。

蒼天吶,大地啊!想明白這一點,四哥真的頂不住要暈倒了。

任黃,***真是皇帝!

“還不跪下!”貴妃姐姐催她,天籟般的聲音好聽極了。

四哥才不跪呢,四哥有傲骨,跪天跪地也不跪任黃這個猥瑣賤男!

四哥不愧,任黃竟也不惱,先看了一眼臉紅紅的搗蛋妹子,然後目光又回到他這裏,兩撇猥瑣小鬍子略略一抬,竟然笑了。

就算他是皇帝,這時的笑,看在四哥眼裏仍是一如既往的猥瑣,猥瑣的一如當時拽着他大力的給他推薦什麼公主的遠房妹子的時候。

皇帝拉皮條!

古往今來這怕是絕無僅有滴事吧。

等等!四哥猛地一個靈,公主的遠房妹子、遠房妹子,如果去掉“遠房”那不就是“公主的妹子”公主的妹子…不會就是…

眼前這隻刁蠻、任,兇暴一如幼虎的蘿莉小公主!

相通了這點,四哥只覺得背脊一陣陣的涼。難道説從一開始起…自己就被任黃——現在皇帝姐夫,被皇帝姐夫算計了。

皇帝姐夫自己搞不定刁蠻妹子,皇宮內外也沒有一個人降伏得了她——廢話,有帝王之氣加持尚且被得焦頭爛額,何況是別人。恰恰好皇帝姐夫聽説了公主溜出皇宮,連續數次栽在一個小家丁手裏,於是就想啊,世上既然只有這個家丁壓服得了公主,那不如就把公主許給他,從此就耳子清淨,天下太平了!

於是乎,皇帝姐夫開始了對這家丁的考察,畢竟小公主是他最小、最心疼的妹子,萬一嫁錯了人可怎麼是好。考察是主要是人品和素質,地位、出身、功名這些個都無所謂——天下都是他趙禎的,只好這家丁人品好、素質高,給他個侯爺、狀元什麼的當當還不就是一句話。

為了考察他的人品,皇帝姐夫行動了,這人一猥瑣啊,做事就也猥瑣,堂堂大宋天子化身公主府家丁任黃,先是串通包拯,混進大牢,親眼見識到四哥面對大事件時的鎮定自若,處變不驚;然後又混進花魁大賽,暗中“視察”整個的剿匪行動的同時,深刻受到了四哥鐵血丹心;再後來,他提出來遠房妹子的事情,探了探四哥的口風,四哥看在獄友的份上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再再後來,皇帝姐夫自己看來認可了不放心,又拉上親姐姐還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