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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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説,如果不是為了姑姑,她並不想回去。
在屬於她的時代,她並沒有知心朋友,因為紐約人都很冷漠,白人本不會真心跟有人種做朋友,而中國的留學生又自掃門前雪。
在心宓的記憶裏,她的生活在不斷的打工中度過,本沒有時間男朋友。
所以,在二十一世紀的紐約,並沒有讓她特別眷戀的人,除了不常見面的姑姑以外。
她已經凍得覺不到自己在發抖。只知道冷氣透進了骨子裏,她的大部份知覺已經喪失了,只覺得昏昏睡。
終於…再也剋制不住,她閉起了眼睛,雖然她拚命告訴自己不能睡,一旦睡着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一隻溝鼠悄悄跑近,它瞪着幽合如電魅的眼睛,一直到心宓閉上了眼睛。
***地牢被打開的時候,心宓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
她的呼微弱得幾乎停止,蒼白的小臉接近透明、沒有任何一絲血。
男人的腳步聲很輕,他無聲地走進牢房,直到看見癱在地牢牆角那抹瘦小的身影。
他站在昏的女人面前凝立不動,直到連他都再也聽不見女人的呼聲,然後,他看到一隻灰的小東西竄過自己的腳邊…男人的身形陡地震動了一下,他抱起女人、另一手覆住女人的心窩,然後離開陰冷濕的地牢,動作突然變得異常迅速。
抱着失去意識的女人,男人發起絕頂輕功,一路往“知津齋”而去。
***斷斷續續的意識中,心宓知道有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喂她苦得連舌頭都會打結的湯藥,並且替她掖被、替她擦身…因為每的某個時刻,她的部會被灌入熱氣,熱得她就像在火上煎熬一般,過後她總會出滿身的汗。
昏中,她只知道那個人身上的氣味十分悉,躺在牀上的子十分痛苦而且煎熬,除了那個人以外,再也沒有人陪她做伴,於是憑着對味道的辨識,她開始每天期待那個人。的來臨…終於能睜開眼睛的時候,心宓茫然地望着周遭陌生的擺飾,卻沒有任何反應。她頭痛裂、虛弱。難受的程度像是被鬼壓了身。
“誰…”她試着發出聲音,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比蚊子叫還難分辨。更慘的是,她發現自己的聲帶本不受控制。
“你才剛從鬼門關回來,想下牀的話起碼要再躺上個把月。”段寅嘎的嗓音突然由牀側傳過來。
心宓連轉頭去看是誰在説話的力氣都沒有,但是她知道現下坐在自己牀畔的人是誰。
“我怎麼…怎麼會在這兒…”段寅沒直接回答她的疑惑,僅是説道:“一會兒我替你運功,你會很熱,但必須忍耐。”隨即解開她身上的羅衫。
“你做什麼…”心宓想伸手推開他,可是卻一分力氣也使不上。
“運功的時候不宜有外物隔開,況且等一會兒我還得替你更衣。”他忍着笑,輕描淡寫地道。
縱然她病到動彈不得,他仍能看出她眼中的山自願懊惱。
“你…你別碰我…”心宓全身顫抖,因為她想抬起手拒絕,兩條手臂卻像不是自己的,本就不聽話。
“很抱歉,情非得己必須“碰”你。因為你在地牢裏染了病,沒有一個人能接近你,除了我。”他解釋,低嘎的語調隱含一抹揶揄。
染了病?心宓想:可是她分明是凍暈的!
頃刻間兩層外衫已經教他褪盡,只剩下內裏一件肚兜,暴出大半的肌膚。
“不要…”她不但全身發熱、連臉蛋也熱得發燒。
他自然沒有理會她的拒絕,一徑任意施為。縱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她的身子,親眼所見她雪豔的體,段寅仍然為之屏息。
“不要…”心宓僵硬的聲音轉為哀求。
她害怕他看着自己的身體時,那發亮、又發暗的眼神,害怕他靠自己這麼近的時候,他身上那悉的氣味…段寅扶起她虛弱、如一灘柔水的身子,讓她倚靠在自己的身上,一掌貼着她赤的心窩,然後開始徐徐灌入真氣。
***心宓再次醒過來時,驚愕地發現自己身上已經不着寸縷。
牀邊段寅正俯首凝視她,然而她的身上甚至連一牀蔽體的被子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