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處開始的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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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處開始的生活想象着把文字變得絮叨,生活變得絮叨,説話變得絮叨,讓世界也跟着絮叨。許如此,時間就能很快地過去了,哪怕也是絮叨,只要能夠不讓空白產生,我寧願如此。絮絮叨叨的説話,生活,寫字。
其實只是害怕。
害怕時間清醒而深刻地從眼前移動,繁複的眼花繚亂。然後是我的濛未知而後覺,然後是滴血般的疼痛。太快了,我只看它一行進,一眨眼,它就消了蹤跡,如未曾來過,卻拼了命地在你身上刻下它來過的痕跡。一眨眼而已,或只剛閉上眼瞼而已。
其實也發現,如此在時間的空白裏製造絮叨,一如在空白裏製造空白。
然後是鋪天蓋地的麻木。
其實我也可以。
可以不傷悲秋,可以不悲心憫懷,可以不陰鬱哀愁,可以不無病呻
,可以不靜寂沉默。而可以歡天喜地,可以肆無忌憚,可以喧譁叫嚷,可以搞笑耍寶,可以哈啦打鬧。我可以快樂的可以不悲傷,可以高興的可以不沉鬱,可以傻笑半天的可以不默然相對,可以表面的可以不自我,可以撒謊的可以不誠實,可以虛偽的可以不真實。
可以的都可以的哪怕天塌下來也有171cm的頂着的我照樣可以在旁邊要麼快樂要麼沉默只看我要面對的是誰。可要塌下來的是我的天我怎麼辦?可沒有人來幫我撐着的我該怎麼辦我應該安靜下來想想的。要想想必須要想想。
寫到這裏我要惑了。這是生活還不是生活?!
其實只是不是我要的生活。我不掙扎。我沒有力氣。沒有勇氣。
允許我幻想吧。可我連自己要的是什麼都不知道於是我就連幻想的餘力也被剝奪了。我説你殘忍不啊天?沒有誰搭理我只有路人甲乙丙丁瞟了我一眼然後繼續他們的神木然。於是我就自我安
阿q一樣的想:其實他們和我一樣。都和我一樣。
生活在不斷的重疊反覆,像是不停轉動的齒輪,只會極偶爾地卡了個蹦兒,一聲喀嚓後,一切如初。時間就在這樣的生活裏不停地奔走,如過隙白駒,如一去不知返途的列車,如只會朝着朝陽奔走的夸父,可它累不垮,卻累垮了我,我在這樣的時間裏生活,神情疲憊,心思麻木,只會不斷的嚮往高處。而那高處,或是一方淨土或是一種生活或是一種狀態或僅只是一個極短的時間段。小小滿足足矣,也許它衝不垮麻木搭起的城壘但足以令人心花怒放,然後這花的藤兒沿着那灰的牆櫓步履蹣跚,於是就綻放在這一片灰
的石頭上。麻木的生活需要小小美麗的點綴。
不可否認的,在這一份點綴的期待裏,也包含着對一份情的期待,這份
情只需要一個足夠温暖的懷抱,以及一對相擁而行的影子,然後一路是凌亂腳印,呢喃話語,世界就在這一片天空下擁有了彩虹的紅橙黃綠黃藍靛紫。要求美滿嗎?不。我們只是彼此生命的短暫房客,入住講究彼此滿意,離開只需一帶而過,畢竟,我還沒擁有可以許下整個世紀整片諾言的肩膀。我只會説:我喜歡你。僅此而已。
風停了又吹我忽然想起誰天亮了又黑我過了好幾歲心暖了又灰世界有時候孤單得很需要另一個同類…
我應該找一個你,而你又將是我的誰?或將什麼也不是。
哪天我坐在信工樓一樓的教室裏把這篇文字寫着,它究竟會有多長我不知道,我不是一個一次能把字寫完的人。而我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寫掉我大學幾個晚上無聊的晚自習,每天晚上坐在教室裏我不是聽着cd看高數就是聽着cd看小説雜誌或寫字,都只是費時間的方式,只是前者能夠讓我過上平穩安定又能令家人滿意的大學生活,而後者是更大的耗費了我的時間和金錢來填補了我部分空白的
神生活。當然,這只是在晚自習上,而在其它的課餘時間裏除了上網逛論壇qq泡泡堂夢幻西遊外就是睡覺或是三五成羣的在一起聊天,聊校內的‘男人女人’大小時間聊各自內心的不滿和糾結,更多的時候是幾個人不論男女地三八着別人的情
事件,這是我們純粹無聊的一種方式。其實,當我們聊着聊着就都想起了家。記得我們之間有一女生在國慶臨近的時候由於思家成災決定在國慶前買下一張原折價只需幾百塊而在國慶前夕卻要價二千塊以上的機票好在國慶的時候“飛”回家看看,而最終在我們幾個的口水輪番轟炸客觀條件具體分析出該主觀意向上大大的不足下才打消了購票回家的念頭,但是卻在國慶拉上我們從武昌飈taxi到漢口住上五天並且盡情揮霍掉我們的青
尤其是我們的金錢。我銀行卡的餘額從那次以後再沒有上過四位數。
生活是物質壘起的,神憑藉着物質縮小空虛,殊不知物質只會加劇空虛而無法使之減少。
我就一片茫然,重重疊疊的茫然…從某季開始的四季冬天的這座城市沒有下雪,我期待了很久的冬天就打算這樣悄武生息的走過,校園水泥灰髮冷的道路連葉都不落一片,如果這個冬天沒收了寒冷,那它將杳無蹤跡可尋了,只剩下越撕越少的曆在提醒着這一片冬寒的到來。
冬裏葉脈還是默然凝重的綠
,啞然的壓在枝頭,沉默再沉默於是就一陣風過去掀開了層層疊疊積蓄太久的秘密,被投下的樹影耳語訴説,我不小心就聽大了,它們説了個關於夏天的秘密。它們説,那個夏天,其實很短,比往常都短。
於是我就在比它們在下一陣風來臨前的靜默的靜默裏想那個太短的夏天。其實那個夏天的陽光依舊那麼明媚那麼刺眼那麼的招人喜歡又抱怨,只是我都來不及細細享受就不得不低着頭躲避曬人的光線向着學校行進,哪怕是公車座位上偶爾享受的某片陽光都來不及,可是太熱了我也受不了,也許那樣才叫夏天,車廂裏,擁擠的人羣,汗腺散發的味道,被曬得發燙的座位,就這樣一個密集着濃重氣味炎熱的夏天。我只是打開大大的車窗讓燥熱的風大把大把的灌進來然後看着大片大片的樹幹壓着影子向着與我相反的方向倒過去,我稍微動一下就是周身的悶熱和粘稠。那個夏天就是這樣過的,在我想做點什麼卻還來不及做的時候。
我還想着在那個太短的夏天裏陪着我一起大叫到汗浹背的狐朋狗友。至今他們一個一個的散置在中國的大江南北,可以電話或qq聯繫。但那個夏天裏我們之間堆疊的歡歌笑語悲聲泣言就這樣在那個大太陽的炙烤下蒸發揮散卻無法氤氲成一點點與我們記憶相關的碎片,因為只有記憶還是不夠的,這對於我來説。
那條林蔭層疊的舊街那盤鰻魚壽司那一壘壘堆在街頭攤販裏屋的打口碟那家人頭攢動繁雜的書店那個破舊軍綠鐵鏽斑斕的校門前週末排隊擁擠的車站那個5月某個角落鳳凰花大片大片豔紅盛放的校園。我們語文老師兼老班某天指着我們教室右後方向説,那排鳳凰花開的時候,就是你們將要畢業離校的時候了。我從她説那句話開始就一直去注意那排過去幹癟青黑綠
累滿枝頭的樹木,我從它開花看到花落。我記得它從盛放到凋謝的過程從未停止過剝落,一片片的花瓣或隨風掙扎或受地心引力誘惑親暱地與地面或泥土接觸,
緻嬌柔櫻紅
的小花瓣就這樣點綴在人來人往的道路,直至呈現完全失去生命源泉的頹萎。
我才注意到我畢業了。那個6月。
大家面對面喝了一下午的飲料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留下片言隻語,留下或新或舊的手機號碼,然後相約在來年的那個紅火而盛大的節慶裏。然後我們説再見。
然後那個太短的夏天就沒了。只剩下汗腺散發的味道持續蒸發。
秋天就這樣迅捷而快速的佔領了掠地,帶着夏季末殘留的餘熱,太陽很賣命的東昇西落,光芒萬丈的燃燒或朝霞餘暉的浸染。但這個秋天並不比那個夏天長命。它活在短暫夏天轟隆的炎熱和我期待後又不歡喜的暖冬之間,被強烈的壓縮,它就飛快的逝。於是我就在曬着夏天太陽的草皮上看見了冬天的降臨。而秋天的陰霾就是在這城市午後的偌大的太陽照
下一拉而過的。
然後在這樣的夜裏,冬寒冰冷了的雙手直至無知覺的僵硬,我執拗的期望着這個城市下點白
的俗稱叫雪的東西,雖然天氣預報和身邊的人不斷反覆地強調這個城市今年暖冬,可我仍然巴望着。因為我沒有見過雪,沒有見過被天空降落的紛揚白點覆蓋的城市,我想看看那一片素裹銀裝,看白雪那靚麗的妝容。
那天我抬頭看見一隻灰飛鳥跌跌撞撞的倉皇飛離,從某個我未知的空域,為藍白相間的幕布添了一筆蹩腳的點綴。我想起了候鳥遷徙,想起了季節變遷。
我想那個天不遠了吧,那個
天的陽光一定朝氣而熱烈,能夠穿透密匝的的雲層打進心底,關於那個太短的夏天的約定就會生
發芽結枝開花,我們那天一定相見。
這是從某季開始,不斷輪迴的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