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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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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喜歡蔡燦。

那是她自己告訴我的。其實不用她説我也看得出來。她總是刻意的留意蔡燦然後裝出一副不經意的樣子。她總會偷偷回頭瞄瞄蔡燦,比如自習課,比如校會上。她總是埋伏在蔡燦四周伺機出動,説話,同行一小段路,幫忙拿東西等等等,不勝枚舉。然後自以為會讓蔡燦覺得是偶然的巧合那般不住的竊笑。而我總會一再強調的告訴她,蔡燦沒你想的那麼笨,拜託!而她自然是不多加理會了。

蔡燦是個好看的男生。我的個人覺是這樣。天知道要能讓我覺得好看的能有多少個。他氣質獨特,是一個安靜的男生,十分沉穩,這一點不知道要比同齡的男生好上多少。他喜歡白t-shirt,除了上學不得不穿的白校服襯衫外,其他時候碰到他總是白上衣出現,不過要説一點,他穿白會讓人有一種純淨簡潔的覺,這是我和阿德一致承認的。他夠高,現在高二178釐米,足夠n多mm景仰了。他長得是一副高鼻子薄嘴子,眼睛剛剛好,不自覺出一種安寧的覺,看久了會不會想睡覺?還有他家境也不錯。總結下來對這人評價就倆字:完美。不過運動倒是不常見,至少我就沒看過,除了體育課上,但看他身板子如此勻稱的分上,也罷。

不過我忽然想起,我們現在是高二,阿德喜歡蔡燦是啥時候開始的事了?大概是高二開學以來吧。不過這廝見異思遷的程度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看她高一換男友的速度就知道,不過也都只牽牽小手逛逛街的程度,這是她自己説的我可不知道虛實成分哪個比較重,我也只當她是小孩子家家玩“戀愛”而已,倒沒對她叮囑多少,我知道她的度,也知道她對別人的度。

説起阿德,長得不是個十全十的大美女,但就是有種覺叫人無法忽視,擺哪都會有人回頭看,無論男女。阿德好動,但有時又靜得可怕。有點特立獨行,有人喜歡有人不。天生一頭烏黑秀髮,不知招了多少嫉妒,成了言“一個月離子燙拉四次”的犧牲品,阿德倒是無所謂,愛咋咋,照樣甩甩秀髮繼續她的特立獨行。也就是説阿德是個另類的美女。

再侃侃阿德的戀愛史。阿德自上高中以來,也就是自我認識她以來,就不斷的換男朋友,她似乎特容易對別人倦怠,但是卻又無法停止對別人產生好。也就是説阿德待人總是忽冷忽熱,連好友都是這般如此。阿德是天蠍座的,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喜歡就喜歡,不喜歡我們一拍兩散,致使她過的男朋友對她的評價都是又愛又恨。其實阿德本是好的,只是對外界的防範太重,她總小心的保全關閉着自我,偶有小小的敞開,但隨即又立刻關了回去。但當她的男朋友越來越着急在意她的時候,她就越想離得遠遠的,於是就分手。我問其原因,答曰:不知道。

偶然一次卻聽見阿德小聲的説:“總不見得別人待我好。我怕它來得緊去得讓我措手不及。我怕。”那天在我眼前的阿德,是脆弱的。

説回蔡燦。這次阿德倒是有別於往常的行徑,只是站在蔡燦的一旁用其他言語或者行為動作來代替“我喜歡你”她就這樣默默的,默默了快兩個月。最終默默到我受不了了。

“今兒個你轉啦,喜歡你怎麼不説呢?”

“説不出口,這樣的覺也好的。”我想阿德對蔡燦的種種蔡燦也不是簡單貨不會覺不到的,可他咋也沒表態呢?我沒跟阿德説清我的想法,怕打擊到她那僅剩的聰明,興許阿德這次是真的了,因為我發現她變笨了。都説戀愛會降低女人的智商這點還真沒錯。我最後只説一句:“好自為之,有事找我。”

“説什麼呢你。”説着一手推了過來,害我差點沒把臉朝地給磕了。

那天,好像天有點陰陰的吧,風很涼。阿德和蔡燦是當天的值生。蔡燦在哪一張課桌上拾到一本小説,於是閒來翻翻,即便坐到了課桌上,朝着教室背後的黑板報,一頁一頁的翻閲着。阿德在前面整理完講台,打掃的最後一道工序,擺間不經意的抬頭就看到了前方白瘦削的身影。風來了,白衣寬鬆的下襬被輕輕拂開,幾縷聳立的黑頭髮被斜斜的吹着。好沉靜,好落寞。

阿德走向蔡燦。

“在看什麼呢?”

“沒,一本小説。”

“嗯,你,你有喜歡的女生嗎?”蔡燦才拾起落在書裏的眼光看着阿德,“嗯?”阿德看着那雙眼睛,於是輕輕探身,將近的時刻,鼻息疊,髮彷彿要掉進眼睛裏,阿德閉上了眼。雙相擁,阿德覺得,好像是淡淡的粘糖味帶點野草的氣息,原來接吻應該是這樣。頃刻,蔡燦將阿德輕輕的推開。阿德不自覺的,而蔡燦説:“對不起,我有喜歡的女生了。”那天的傍晚,阿德滾燙的淚滴冰涼在我的指尖。我輕輕的將它們擦去,對阿德説:“看,葉子掉得差不多了,冬天要到了,天也要到了,讓它過去吧。別哭了。”阿德抬起頭看着那片往繁複而今逐漸凋零枝頭,眼淚忽然間狠狠的,“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他啊,我真的很喜歡的,多喜歡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看到他就好開心我想關心他我想照顧他我想什麼時候都能夠陪在他旁邊。我…”眼淚越是洶湧了,阿德緊緊的咬緊了下,想要抑止不斷外溢的眼淚。

我沒見阿德這般哭過,甚至説阿德在那天以前連眼眶都沒紅過。已經喜歡上一個人到發狠的阿德。是天蠍座的格使然嗎?喜歡就會義無反顧無可救藥,還是阿德喜歡蔡燦那若即若離的空間呢。也許對人忽冷忽熱見不得別人待自己好的阿德,並不是喜歡那般冰牆一樣的隔閡,而是下意識的尋求着獨屬自己的那分最真摯最誠實的保護與温暖吧。也許吧。

我把阿德的臉,輕輕的埋進了我的頸窩之間,輕輕的附在阿德的耳邊輕輕的説:“乖,阿德,乖,不哭了,我會一直陪在你旁邊,我會一直陪着直到你不需要我為止。阿德,這一刻起,讓我來守護你好嗎?也許我無法給你最想要的,但是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也一直到你離開我為止,可以嗎?”阿德顫抖的肩膀瞬間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