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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陰陽祖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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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巫説的沒錯,在看了咒巫的死狀好一會兒,咒巫子顯然在原地搜尋了好一會兒化神魔的蹤跡,因為“搜神鏡”的鏡面影像,正在四面晃移,可是卻再也找不到任何之前那個高大男人的影子。

之前看得目不轉晴的眾修真們,一聽到瞳巫説之前的那個高大背影,就是“化神魔”俱都不由得私下開始議論紛紛起來了。

如果光從背影來看,那個身形高大的模樣,倒是真有那麼幾分和飛龍相似。

十四巫中原本最暴燥的頭巫,這時忍不住就對着飛龍喝道:“那個背影極之高大無比,又和你一樣是身穿黑袍,你這下還有甚麼話説?”飛龍望了頭巫一眼,還是搖了搖頭説道:“你錯了,他臉上雖然也戴着面具,但是那個面具和鬼符的修羅鬼面具,可是有點不大一樣的…”頭巫聽得愣了愣,方才在他觀看的過程中,只覺得那個背影的臉部,似乎有些甚麼東西,但是因為實在太小太暗,所以本沒有瞧清楚,被飛龍這麼一説,倒有點説不出話來了。

這時候的瞳巫,眼中橙的光芒己消失,只是對着頭巫説道:“頭巫你別這麼冒失,有巫主在這兒,豈有你去對人叫囂的份?

頭巫如此暴燥的心,本來還想反駁飛龍幾句,但是聽了瞳巫的話,竟然立即就安靜了下來。

拜月巫主也沒有甚麼特別的表示,理也沒有理一下旁邊的人,只是右手輕挽,口中又是一連串聽也聽不懂的咒語,同時右手往下一壓,但見在咒巫子額上的“搜神鏡”陡然再往下一沉,只聽“剝啦”一聲裂響,咒巫子的眉心前額,立即隨着“搜神鏡”的下沉,跟着往他腦袋裏陷了進去。

每個人這時都明白,咒巫子的前額己裂,大部份的人都已經有點不忍再看咒巫子的慘狀了。

想到他眉心就這麼被活活地進了偌長的一支尖推,所有觀望的人,膽氣比較微弱些的,或是心比較沒那麼兇殘的人,都已經覺得自己的前額似乎也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

可是當他們正想轉開眼去的時候“搜神鏡”上的鏡面,突然又出現了之前的那個高大的背影,背對着眾人,像是正在做着甚麼事那般…

這個影像方才就曾經出現在“搜神鏡”上,眾人一看就明白拜月巫主是施法又再一次地顯現了一遍。

只不過這一次,那個背影卻比之前大了許多,就好像雖然是重覆方才的影像,但這一次“搜神鏡”卻像是靠近了這個怪人一般。

“師父…師父…”咒巫子的喉頭,尖厲地重覆着方才曾經嚇了眾人一跳的淒厲叫聲。

接着那個怪人的背影突然震動了一下,然後在飛身竄起的那一剎那,拜月巫主手訣突點,同時輕喝一聲:“定!”

“搜神鏡”上的影像,就在這一瞬間宛如一幅畫般地停了下來。

眾人這一次就很清楚地看見,在這個背影飛身竄起前,頭部有稍微地朝後轉了一點,由於畫面變得比較大些,而又在剛轉頭的瞬間被定住了影像,因此眾人可以看得到,這個人的臉上,正是戴着一副面具。

這副面具雖然只有隱隱地看見一個側面,但是還是可以從頭上尖起的長角,和顎下暴長的利牙,瞧出確實是一副鬼面具。

頭巫看到這裏,又忍不住地大聲叫道:“看!這不正是鬼符的鬼面具嗎?除了九幽鬼靈派之外,還有誰會戴這種鬼臉面具?”頭巫的話一説完,連飛龍都還沒來得及説甚麼,頭巫旁邊的瞳巫已是冷冷地接口説道:“你快閉上你的嘴罷!頭巫,化神魔頭上戴着的這個面具,是頭生九角,口長六牙的摩那鬼王,和鬼符的四牙修羅,本就不是同一個面具…”飛龍這時候也點了點頭説道:“瞳巫,你的眼力真的很不錯,這人臉上戴着的面具,確實不是鬼符的那個…嗯,這副樣子就叫做摩那鬼王嗎?”

“是的,飛龍先生…”瞳巫現在對飛龍的態度,很明顯地和之前已經不同了:“這人臉上所戴的面具,雖然只有見到側面的一些輪廓,但是依舊可以看得出來,正是又號‘普現身光王佛’,具無盡法身的‘摩那鬼王’。”本來一直宛如未見現場變化的拜月巫主,此時終於也開口説話了,只不過他的語音低沉,實在有點讓人摸不清楚,他是在對哪一個特定的人説話,亦或是在自言自語:“本巫主之所以會運動**,將咒巫子腦中的影像攝出,主要並不是想再次肯定飛龍先生到底是不是‘化神魔’。因為從其純凝實的‘大元’造詣看來,就可以確定其並非‘化神魔’的事實…本巫主這麼做,主要還是想真正地瞧瞧,咒巫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瞧見了所謂的‘化神魔’…”嬪巫這時也接口問道:“巫主的意思是説…”

“原來本巫主有些懷疑咒巫子很有可能會是‘化神魔’的同黨,説不定他説的甚麼瞧見‘化神魔’殘殺了咒巫之事,本就是杜撰出來的…目的當然是希望我們這些一直想找出‘化神魔’到底是誰的宗派們,會因為這樣而和飛龍先生互相火拼一番…”七傷宗主傷病書生這時也頗驚訝地説道:“拜月前輩的意思是指‘化神魔’並非只有一個人?”拜月巫主的神情嚴肅,點了點頭:“能夠數百年來狙殺這麼多位各派修真,而又依然能夠如此隱密行蹤,大概只有這個推論才是最合理的…”彎月刀宗的勾尾宗主,有點駭然地説道:“一個‘化神魔’,就已經讓我們這些宗派有點摸不着頭緒了,再多來幾個,豈不是更難應付?”拜月巫主搖了搖頭:“情況不一定是這樣的,也許‘化神魔’依舊只有一個,但是他的黨羽卻有不少人…”八殘門的殘破心宗主沉沉地問道:“以前怎麼沒聽説過有人見過‘化神魔’是超過一個人的?”拜月巫主皺着眉頭説道:“據本巫主的推測,‘化神魔’的黨羽,最有可能的,就是都潛伏在各派之間,並不特別顯示出他就是‘化神魔’黨羽的身份,只有在最關鍵的時刻,將派中長老的行蹤訊息送給‘化神魔’,讓其能夠暗中襲擊…而也正因為這樣,才會讓我等被其偷襲了許多次,但卻偏偏都撈不着甚麼蛛絲馬跡的最主要原因。”魔劍妖宗的妖劍魔王,這時方才哈哈怪笑道:“原來拜月你的腦袋裏是這麼個想法…所以你才會對咒巫子…”拜月巫主點了點頭:“沒錯,原來本巫主確實是有點懷疑咒巫子會這麼説,很有可能他其實就是‘化神魔’潛伏在本派裏的黨羽…所以才會以‘搜神鏡’瞧瞧他腦袋裏的真象到底是怎麼樣…不過可惜的是從方才的結果中,這個咒巫子確實是見到了‘化神魔’,只不過他腦袋糊塗之至,錯把戴着面具的鬼符認成了是‘化神魔’而己,否則他若就是‘化神魔’的黨羽,這一下説不定就能讓那該死的‘化神魔’原形畢了。”拜月巫主這一説清楚原委,雖然只是語氣淡然,略帶惋惜的幾句話,卻讓台上的眾宗主們心下暗驚。

拜月巫主為了找出“化神魔”的可能真面目,不惜就這麼犧牲了一位只是認錯了人的弟子,其心之狠,由此可見一斑。

而那些以前曾經有人受到“化神魔”偷襲的宗派宗主,心中更是狐疑百出。

因為如果按照拜月巫主這樣的推論,豈不就是指明瞭他們這些曾經受過“化神魔”襲擊的宗派,很有可能在派裏就有“化神魔”的黨羽在暗中潛伏麼?

這種推論如果屬實,那麼這些宗派裏,豈不是馬上就風聲鶴唳,人人自危了?

那些宗主們想到這裏,都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思索着應對之策,以致於現場馬上就變得沉默了起來。

這時的拜月巫主,手訣突然往上一揚,也沒見到有甚麼徵兆,那個本來在咒巫子額上的“搜神鏡”立即輕輕一震,嗤啦一聲地跟着跳了起來,在嗡嗡的旋轉中,回到了拜月巫主的手上,讓咒巫子額上的血一下子顯了出來。

拜月巫主將手擺了擺,在他身後,身形魁梧的戰巫,立即走向前去,將渾身依然發青僵硬的咒巫子給一把從地上拉起,扛上了肩頭,往台後大步而去。

看這個樣子,黑羽魔巫宗的巫主堂,真的從此會多一具鋼鐵人像了。

拜月巫主回眼望了一圈有些陷入沉默的眾宗主們,便即對着仁義王説道:“化神魔的這檔子事,就先暫時到這兒,你們繼續陰陽和合派處置之事吧…”拜月巫主的話才説完,還沒有任何人來得及反應,陰姥姥已經沉聲地開口説道:“關於本派處置之事,請諸位還是問問本派在場的尊長吧!我陰姥姥此時已不是最能代表陰陽和合派的代理宗主了…”仁義王聽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陰姥姥你説的這話,指的是…”陰姥姥這時已對着站在那兒的飛龍躬身為禮,同時恭敬中有些動地説道:“第三十四代弟子陰姥姥,偕同派中第三十四代長老陽公公,暨清涼六仙子,見過陰陽宗飛龍祖師…宗派有難,弟子無能,尚幸天可憐見,祖師蒞駕救困,讓本派法火不至因弟子而斷滅…現今派中一切,懇請祖師做主…”在陰姥姥有些動的語音中,身後的陽公公,此時因為氣機相牽,立即就跟着躬身彎,對着飛龍恭敬行禮,若不是現在時值非常,簡直就差一點要大禮相參了。

而新加入的清涼六仙子,除了還在昏睡中的藥淑之外,其餘的五位仙子,雖然氣機的應,不若陰姥姥和陽公公那般來得自然而然,但是這位飛龍先生一出場就先救了藥淑一命,而且在後來的功力展現上,更是五女見所未見,只有在傳聞中才存在的超絕程度,因此也同樣心甘情願地跟着陰姥姥和陽公公,從座上站起來恭敬而又謝地施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