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盜宗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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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我方才好像瞧見了有條像是淡淡長線的東西,在陣裏閃了一下…”憶夢兒又喃喃地説道。
“我看你是眼花了吧?幻相陣就是以隱晦的陣威,牽起入陣者六識之外的幻相,你別是受了陣勢的影響吧?”追夢兒有點取笑地説道。
“我們現在都在陣眼之內,受制所保護,怎麼會受到陣力的影響?”憶夢兒有點不好意思地辯説着。
“怎麼不會?這個西夢陣可不是每個人都能主控這個陣眼的,定力稍微不行的話,同樣也會受到陣力的影響呢…”追夢兒又很理直氣壯地説着:“平常也沒有什麼問題,今天從會議廳裏出來之後,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心神總是定不大下來,我就老是覺得好像瞧見了飛龍師弟站在陣裏呢…”憶夢兒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有些遲疑地又説道:“其實我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方才我見到了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閃了一下,心裏也覺得那個是飛龍師弟呢…”追夢兒噗嗤地笑出聲來説道:“得,那你大約也和我一樣,想飛龍師弟想得眼兒都發花了…”憶夢兒聽了追夢兒説的話,有些瞠然地道:“拜託一下,追夢兒你別説得這麼不堪行不行?什麼想飛龍師弟想得眼兒都發花?聽起來真是有點受不了…一“這有什麼關係?想一個人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害臊呀?我們可是陰陽和合派哩…”追夢兒的聲音聽起來就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樣。
“説雖然是這麼説,但是我從入派以來,男修可也見過不少,但是也不曉得是為了什麼,見過飛龍師弟之後,有時候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他…這種情形真讓我傷透了腦筋,怎麼想也想不出個道理來…”憶夢兒的話裏透着很明顯的困惑。
“説不定這和此次陰陽七仙裏的那個牛肚師叔,説得語焉不詳的什麼氣機牽引作用,很有些類似吧?畢竟飛龍師弟習的也是我們陰陽和合派的功訣,説不定真的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有這種情形吧?”追夢兒的解釋倒也簡單得很。
“不對,你這種説法,有兩個問題。第一就是飛龍師弟就是飛龍師弟,怎麼能和牛肚師叔説的那位九幽宗主比較?第二,派裏同樣修習我們陰陽和合派功訣的男修可也不少,尤其還有許多和我們一樣同修紫陽赤陰訣的,為什麼我對他們卻沒有這種覺?也沒有這種牽引作用?”憶夢兒口齒清晰地説道。
追夢兒顯然也被憶夢兒的話給問住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沒好氣地説道:“本來就沒什麼的事兒,怎地你就偏想這麼許多?難怪到現在都還沒在派中找到修道的伴侶…”
“橋歸橋,路歸路:你怎麼把這兩碼子事扯到一起?修道的伴侶那麼好找的話,派裏也不用設什麼尋找修道伴侶的標準“四合緣”了。”憶夢兒很有些不服的説道。
“行啦行啦,是你有理,我總説不過你…我只是很坦然接受心裏的覺而已嘛,飛龍師弟我瞧着還覺得
順眼,覺得他
有意思
有趣的…所以心裏常想起他而已。看來憶夢兒你這回大約也是和我一樣嘍…”追夢兒很坦率地説道。
“我…我雖然也是有一點和你一樣…但是我總覺得這裏面沒有這麼簡單,好像還有些什麼玄機在裏面呢…”憶夢兒又説道。
追夢兒噗嗤一笑:“一樣就一樣,什麼還“有一點”一樣?心裏頭念着個喜歡的男人可是女人的天和權利,最是自然不過,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瞧你説的,我又不是這個意思…”憶夢兒的聲音又辯説起來。
“好啦好啦,反正會想念師弟的,我猜也不只是我們兩個而已…”追夢兒的語音中依然帶着笑意。
憶夢兒停了一會兒,就像是追夢兒的話也觸動了她的一些覺那般,過了一陣子才繼續説道:“你的意思是説…”
“連我都覺到了,我就不信你猜不出來…我們雖然在這兒會有些想念飛龍師弟,別的人不説,香姊和風姊二正是想得比我們還要厲害些的…你沒注意到方才香姊和風姊聽到有人在陣外傳訊想進入我們派裏時,馬上就認定是飛龍師弟,跑得那般的急法?等到後來知道,原來是大會派了個人,來問問我們住在這裏有些什麼需要時,她們兩個臉上失望的模樣…”憶夢兒沒有什麼驚奇的反應,顯然也和追夢兒一樣,注意到了香香和風風的異樣,因此追夢兒就繼續説道:“不過
宗大會派來的這個人也真是有點可疑,借個南所居然也借了這麼久,如果不是有個男弟子監視着他,直到他離去,説不定想暗中搞什麼鬼呢,照我看來,姥姥的話一點也沒錯,這個
宗大會對我們也沒安着什麼好心眼…”她們兩個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地談着,竟也忘了之前見到那一閃而逝怪影子的事兒了。
飛龍心中記掛着收藏鬼符面具的那個包袱,因此通過陣勢之後,也沒有多做停留,就往南面那個樓院瞬間飛掠而去,所以也沒聽到追夢兒後來所説關於大會派人來陰陽和合派中的事…
飛龍幾乎在剛出陣的同時,就在眨眼問出現在南方樓院,旁邊那個曾經被陽公公給摔到裏面去的簡單花園裏。
尤其他所處的位置,是在扶疏的花樹間,一個很隱晦的樹影下。
當他收氣斂勁,以眼難以捕捉的極速,颯然出現在樹影中時,幾乎真可説得上是半塵不起,絲毫未驚的。
就算是有個人睜着眼睛朝簡園裏瞧着,恐怕也很難會去注意到錯縱的樹影下,已經無聲無息地多了個黑影。
當飛龍以應定位,將身形在瞬間移入樹下的暗影之中時,他從簡園中往外一望,還真是嚇了一跳。
因為真的有一個人,正眼睜睜地望着樓旁的簡園裏,就像是定定地在想着什麼心事那般。
那個不是別人,正是他這次又跑回來要找的風風。
只不過她眼睛雖然望着簡園之中,心裏卻像是在想着心事那般,本就不像在看東西的模樣,所以
本就沒發現,在簡園的樹影下,已是無聲無息多了個薄薄的暗影。
這時在她後面的那個房間裏,傳來了香香的聲音:“風風,進來坐息一下吧,你沒聽姥姥説的嗎?不久宗大會就要開始了,雖然清冷閣的六位仙子已經立香案,祭祖師,以最簡單的方式加入了我們陰陽和合派,不過現在的情勢派裏每個人都已經是很明白了,我們在
宗大會上一定會遇到大危機的,你還是回來坐息一下,培養些體力吧…”風風聽了香香的話,對着簡園微喟了一口氣,轉身進到了房中,把門關了起來,同時嘴裏有些幽幽地説道:“香姊,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方才坐息時,心裏老是定不下來:心裏一直在想着,飛龍師弟怎麼這麼不聲不響地就溜走了?”
“你沒聽寒雁和冰雁報告姥姥時説的嗎?他是和另一位小女孩兒在一起,説和她有些事兒要去辦辦…”香香的語意中,雖然是解釋着風風所問的問題,但是風風也聽得出來,很顯然連香香自己,也對這樣的回答不是很滿意的。
“那個小女孩是誰?是不是他之前在會場上遇見的那一位?本來我還以為那個小女孩是飛龍師弟心中還有陰陽諸仙那種胡亂合錯誤觀念時,在會場賭枱上臨時認識,打算採她元陰的鼎爐對象而已,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呢…”風風又有些生氣地説道。
香香嘆了口氣,也有些幽幽地説道:“你説的這個倒也是,還虧我為了導正他的修道認知,和他説了那麼多陰陽修練的觀念…”
“那個叫歸萱萱的小女孩,雖然看起來年紀很小很輕,但是顯然也是不簡單的人,竟然能夠侵入到我們派中的陰極陣裏…”風風又接着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