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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有客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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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二人還沒考慮出一個什麼樣的結果,那個像祖師的人已是把頭轉向了二人,冷冷哼道:“你們這兩個蠢材還不滾出來?窩在那裏作什麼?難道真要讓你‘寶光系’‘七寶陰師’宗主的臉面丟光盡淨不成?”鬼眼與鬼手一聽那人説的話音語氣,立即就明白此人果是祖師無疑,連忙飛身而上,站在竹林之上,雙雙對着不知怎的由烏黑變成了紫紅的鬼符祖師行禮道:“祖師在上,弟子鬼眼鬼手請安見過…”鬼符祖師以一種奇特的手勢擺了擺手:“免了免了,你們兩個先見過‘裂天劍宗’絕代宗主‘裂天劍皇’最小的關門弟子,紅菱小姐…”鬼眼與鬼手聽得鬼符祖師説出的名號,不由得心中大驚,難怪這個大小姐修為湛,原來竟是“裂天劍宗”宗主“裂天劍皇”的嫡系弟子,趕緊依言向停在空中的紅菱行禮如儀道:“原來紅菱大小姐竟是‘裂天劍宗’宗主直傳弟子,之前實是不知,以致有所得罪,還請大小姐肚大量大,恕宥我等冒犯之罪…”紅菱心中雖是不情願已極,可是為了岳家莊後安寧着想,依然是在空中還禮道:“兩位道兄客氣了,本小姐也要請二位別對我太計較咧…”鬼眼此時已是認為眼前這人即是鬼符祖師無疑,於是在竹林巔躬身道:“祖師和紅菱大小姐是…”鬼符祖師又擺手打斷了鬼眼的話:“告訴你們兩個吧,在你們躲進竹林中隱秘處時,本師即已趕來,並和紅菱小姐小小的了一次手,其中有些關節你們不用知道,只須明白本師如今‘都天十二天鬼陰符**’業已功成圓滿,旗也已由墨黑轉成紫紅,其威力強大無比,你們可以把鬼足找來,叫他把這個消息帶去給宗主,讒告‘宗主搶位’前,本師會回宗內,和一些同門們討論些事兒…”他會這麼説,實是深明這個鬼眼心好疑機,此時他雖是擺明了鬼眼和鬼手職級太低,有些事沒資格知道,但也正因如此,才更顯得合情合理,不致啓其疑竇,相反的若是敍述得太過詳細,倒反而不像一向跋扈的鬼符祖師作風,後還比較可能被鬼眼想出不對,憑添許多麻煩。

“是…是…”鬼眼依然在竹巔躬身回答:“不知岳家莊內的‘血魂丹心指’…宗主要是問起,弟子是該如何回答?”

“嘿嘿嘿…”鬼符祖師立即陰笑着道:“鬼眼你好像關心的嘛…”鬼眼聽出鬼符祖師口氣有點不對,心中猛然驚覺這位祖師手段一向狠辣,別要一個不好,讓他對自己起了殺機,那才是愚蠢之至,於是連忙接口道:“弟子關心也是為了祖師,但是祖師英明神勇,當是有了妥善的處置,是弟子多嘴了…”鬼符祖師在心中罵道:“多嘴你個祖宗咧,現在説的好聽,後保證會回來詢問。”於是輕哼一聲,故意不在意地道:“虧你還叫鬼眼,沒見到紅菱小姐手上的紅玉戒指嗎?‘血魂丹心指’原系‘裂天劍宗’宗主‘裂天劍皇’之物,只是暫時放在岳家莊而已,如今紅菱小姐之所以會戴在手上,就是奉命要把此寶帶回去…”鬼眼表面作出一副半點興趣都沒有的樣子,心頭卻是在猛打鼓。

好傢伙,此戒竟是由“裂天劍宗”號稱天縱奇才的當代宗主“裂天劍皇”所擁有?這一下要是真由紅菱攜回“裂天劍宗”那麼再想打“血魂丹心指”的主意,恐怕就沒這麼簡單了…

一邊沒説話的鬼手此時卻有點沉不住氣了:“祖師,那您主旗駐魂,加上丹心血魂的計劃豈不是…豈不是…”鬼符祖師也不理他,只是嘿嘿地笑道:“放心吧,本師的鬼旗早已駐魂完成,有沒有‘丹心血魂指’都所謂的了。”鬼手也因此鬆了口氣,不過二人此時都認為“丹心鬼魂指”既已由紅菱帶回“裂天劍宗”後想再收到此寶,恐怕也已是不大容易的事了。

心下雖是頗惋惜,不過畢竟不像鬼符祖師那般需要此寶,便也放下不再去想。

“你們兩個,”鬼符祖師以命令的語氣説道:“此刻本師已與‘裂天劍宗’的紅菱小姐達成了協議,你們這就隨着本師,回岳家莊把嶽老太太的生魂放回身。”鬼眼一邊躬身應是,一邊心中暗忖,這個鬼符祖師,生平絕不做無利無益的事,現在居然願將嶽老婆子的生魂放回,想來必是與紅菱大小姐有了什麼互換的協議,此事必得暗中留意留意…

鬼符祖師之所以會提到這麼個“協議”卻又半字不提內容,正是抓住了鬼眼的習,反而使其深信不疑,立即招呼一聲,與紅菱落下地面,往岳家莊走去。

鬼眼跟在後頭,只覺得這個祖師自從“都天十二天鬼陰符**”功成圓滿,全身黑衣轉成紫紅,隱隱覺得似是與之前有所不同,似乎是連身形高度都有了點改變,不過其言行舉止,與之前完全一模一樣,暗號手勢一切無誤,倒也一時沒放在心上,只是認為乃是**完成後的影響,因此並未起了疑心,只是專心打算着怎麼把最新的情況讓鬼足通知宗主。

鬼符祖師細細觀察,暗暗留心,估計二人並未發現這個鬼符祖師已非之前的鬼符祖師,總算放下心來,在前面跟着紅菱,走得飛快。

回到岳家莊中,紅菱才發現天雖已近黎明,依然還是暗黑昏沉,莊中燈火未亮,可是其中的人卻已全部清醒。

第一個發現紅菱而上來的,是岳家莊四個護莊的武林健者之一,他的身形壯實,身手卻是捷無比,一下子就從莊牆內翻了出來,對着紅菱叫道:“大小姐…大小姐…原來是你呀…方才可真是急壞大爺二爺了…”紅菱趕忙上前去:“三叔怎麼了?家裏的人怎樣了?”那個壯實的三叔搖了搖頭:“怎樣是沒有,大家夥兒都還安好,就只少了你和兩位大師…”説着眼光一溜,見到了後面的鬼符與鬼眼鬼手三人。

他是個常跑江湖的老手,只見在莊中備受禮遇的鬼眼與鬼手,跟在這個身形極高大,臉上還戴着個恐怖面具的怪人身後,半步不敢超前,立即就明白鬼符的身份極不一樣,連忙向三人拱手道:“夜中天象突變,雷聲電閃好不駭人,未見到大小姐與兩位大師,正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敝莊上下還在為二位大師擔心不已哩…”紅菱這才想起,半夜以來,飛龍、魅兒與自己,俱皆引動法威強芒,鬥得轟轟隆隆的,近在咫尺的家中,自是早被驚動了起來,只是氣機衝放間,凡人無法靠近,雖然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驚駭恐懼當是早已經讓家裏雞飛狗跳,一團混亂了…

鬼眼和鬼手只是衝着那個紅菱的那個三叔點了點頭,半聲不吭。

鬼符嘿嘿一笑,開口道:“這位老弟,有勞貴莊上下為本師這兩個弟子心了,他們是來接本師的,倒讓貴莊擔煩,咱們就進莊吧,本師想見見老夫人…”紅菱拉着三叔,笑着説道:“三叔,你這就告訴莊裏的人,天上的異變已消,沒有什麼事了,鬼眼與鬼手兩位大師,把他們師門裏的長輩請來,這次一定可以把的怪病治好的。”那個三叔也是個玲瓏人,一聽就明白那個讓莊裏全部害怕得發抖,宛如世界將崩的恐怖天變,必然和這三個人,有着密切的關係,心中已是想到這個異常高大,紫紅飛袍的人必已是修道的大仙級人物,連忙恭敬地躬身領路,叫開莊門從莊外進到莊裏一個最豪華氣派的大房子中,在一個裝飾高雅的大廳裏,以鬼符形象出現的魅兒見到了三個人正急急地在那兒等着,其中兩個是舊識,即二爺與生財管家。另外那位一見到鬼符三人就立即站起來拱手道:“二位大師在天顯異象時失蹤,叫我們兄弟真是放心不下,派了幾個人去往尋,總是到了莊外西側就被股股的強風給颳了回來,正在這兒拿不定主意應怎麼辦哩,尚幸二位大師自動返莊,倒是叫我兄弟嚇了一大跳…”紅菱馬上對着一個看來頗為清瞿,穿着一襲合身員外服的老者接口道:“爹,這位是咱們修真界頂頂有名的前輩:鬼符祖師,也是鬼眼鬼手兩位大師的師門長輩,今兒個特別受兩位大師的請求,來替我們瞧瞧,鬼符前輩的術**力素為修真界同修們所景仰,能蒙他惠臨,的怪病是指可愈了…”紅菱的父親聞言,立即對鬼符恭敬地行禮道:“原來是大仙,既是鬼眼及鬼手兩位大師的長輩,便也即是我兄弟及全莊的長輩,還請大仙先上座,喝杯茶水,也好讓大仙先休息休息…”鬼符嘿嘿笑道:“休息不用了,嶽莊主的尊親症狀已經由紅菱小姐代為説明了,本師對此症已有十足的把握,還是快把正事辦好,也省得貴莊上下耽心。”嶽莊主本是個謹慎的人,請鬼符三人先上座休息,本想趁機先問問自己女兒,清楚來龍去脈,卻沒想到這個身形高大,紫紅飛袍披身,還戴着個鬼面具的神秘大仙,竟這麼幹脆,開門見山就要先看病人,也不管現在天初明,一般人該還是在休息的時間,哪裏有在這個時辰看病的?

不過此人既由自己已是踏入仙道的女兒帶來,又是鬼眼鬼手兩位大師的師門長輩,當也是個大仙級的人物,加上自己母親本是失去所有意識,白天晚上已是毫無區別,只得望了女兒一眼。

紅菱明知自己的生魂,就存在自己懷裏的“綠煙生魂珠”中,只要鬼符一到,必定馬上症解狀消,當然是越快越好,於是便即對着自己父親點點頭道:“爹你放心吧,鬼符前輩術法不比一般,一定是可以馬上覆元的,鬼符前輩説得對,早點讓正常早好,能不拖就不要拖。”嶽莊主聞言,立即就再次躬身行禮道:“既是如此,就由晚輩帶路,到家母那兒去瞧瞧…”於是一行人由嶽莊主帶頭,走向接客廳外,更往裏面的內舍廂房而去。

鬼符當然知道夜來的天象大異,這個岳家莊怕不全莊上下都已被驚醒,説不定還以為是老天即將降下什麼橫禍,準備棄家逃命了。

然而在天變之後,自己三人與紅菱進入莊中,卻是絲毫未見混亂之象,周圍也靜肅無聲,顯然這個岳家莊規律嚴謹,回非一般的莊院可比。

鬼符的心中也不點頭,此莊雖是世俗的家聚之所,倒也頗有規模法度。

他們很快就到了嶽老太太的住處,莊主叫開了門,裏面侍候的婢女僕婦,乍見莊主帶了許多人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好奇的偷望着,倒也不亂説亂問,看來極有大户人家的規距。

鬼符示意紅菱把所有的人都趕出了的住樓外,自己還煞有介事地待鬼眼與鬼手二人守在樓下門口,止任何人靠近。

嶽莊主自是明白仙家施法,當有許多忌,無關之人還是迴避一下的好,何況自己也在修大仙之道的女兒在裏面,倒也不怕會出什麼岔事兒,便即待眾人離開自己母親所在的這個住樓,自已兄弟二人即和莊內的四位護院武師討論起來。

後來聽得之前紅菱叫的那個三叔説起自空中那閃雷滾滾,青氣白光紫芒紅影亂竄亂的大片異景結束之後,不旋踵即見四人從西而回,顯然這個讓全莊上下心中忐忑的天象異變,很可能和紅菱等四人有關。可惜那個鬼符仙師人一到,馬上就要求去瞧瞧嶽老,使得嶽莊主等連問問紅菱這到底怎麼回事的時間都沒有,不過之前天空的異景聲勢駭人已極,若是真由那個鬼符仙師出來的話,此仙的法力大約是極強的,否則焉能如此改變天象?於是四人決定事後必定得細細詢問紅菱,也免得仙人蒞莊,失之臂。

在嶽老太太的樓中房內,紅菱將存放生魂的明透剔亮,紫紅兩繚繞的“綠煙生魂珠”從懷中取出,對着鬼符説道:“魅兒前輩,您快施法吧…”鬼符身上透出魅兒的聲音:“飛龍主人,‘綠煙生魂珠’已被主人重新煉化,珠如何主人最是清楚,還是請主人把生魂還歸嶽老太太的身吧!”飛龍的聲音突地出現:“這樣嗎?那就我來吧!”語畢鬼符身體輕輕一震,飛龍的神念接回主掌,一手託着“綠煙生魂珠”走近老躺着的牀頭,另一手伸到珠身上輕輕凌空一拉,就把其中的嶽老太太生魂的溜溜地拉出,接着虛握生魂,往牀上失去知覺的老太太頭頂一拍,嗤地一響,就這麼生生地將嶽老的生魂給拍進了頂門之內,其動作順暢自然,毫不遲疑,竟就像是洗頭吃飯,衣喝水那般的順手。

飛龍作完之後,拍了拍手,身體又是輕輕一震,回到了魅兒的神念下。

魅兒望了望牀上眼皮開始輕輕顫動,體內生魂正快速回復正常的老,不由得搖頭笑道:“主人呀主人,怎的什麼事到了你這兒,總歸得另變花樣,生就像是所有的事兒都有另一面,而卻又偏偏只有你看得到、作得到的模樣?”紅菱邊關切地注意着,邊好奇地問道:“魅兒前輩何出此言呢?”魅兒苦笑道:“我布壇立符,調動秘法威力,花了三天三夜方才定位尋跡,趁你出莊之際,錯開‘丹心血魂’護衞力圈,將之攝來。便是‘綠煙生魂珠’質不變,一切如前,也要立壇作符,避罡錯煞,方能引魂無傷,迴歸生體之內,然後啓符動元,魂魄相合,這些下來,沒有個把時辰不能竟功,豈能像飛龍主人這般,把生魂就這麼拉出一拍,簡直就像把件衣服套上這般順當?”紅菱聽了這話,不由得有點擔心地道:“他未依法而行,會不會有些什麼地方沒有注意到,讓受了什麼影響?”魅兒笑着説道:“這個紅菱小姐大可放心,雖然魅兒不明白飛龍主人倒底是怎麼的,但是保證是比魅兒來作,還要更妥妥當當,不會有任何問題的…”紅菱還想説些什麼,突然一聲呻,牀上的老就這麼醒了過來。

嶽莊主與其弟,加上那個生財管家,回到了待客大廳,四位護莊的武師也同時俱在,正紛紛地討論着夜來天空的異象與鬼符三人的關係,最後嶽莊主對着生財管家説道:“生財,家裏所有人都還安好吧?”生財管家點着瘦瘦的脖筋:“大爺,除了之前的老天變臉,大夥兒有些驚怕之外,約是都還安好的…”坐在嶽莊主旁邊的那個福福泰泰二爺也道:“最心慌的大概是莊裏的一些婦人孩童,大哥,兄弟瞧還是由咱們找個什麼説法解釋,讓生財去告訴大傢伙,也免得莊內眾人心驚跳的睡不安穩。”嶽莊主頷首道:“老二你説得有理,既是方才順興説這天變之象,大約是與鬼符仙師有關,便告訴他們天變之象乃是鬼眼鬼手兩位大師立壇起法,奉請師門長輩仙駕蒞臨,所產生的異象好了。”之前首先接鬼符的“三叔”順興突然説道:“大爺,這麼一説的話,鬼符仙師是個大仙的説法,必定會傳遍全莊,到時若是老夫人的病症…”嶽莊主哈哈笑道:“這個倒是無須擔心,小菱兒的謹慎你們從小看她長大,又不是不明白,她既是説老夫人必定能恢復正常,那麼這事兒大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了…”順興聽得也點頭道:“這個倒是,小菱兒的子確是如此,大爺説的有理,倒是我過慮了…”順興説了一半,又困惑地道:“大爺,之前聽大爺説小菱兒是和大爺以前認識的一位長輩去學藝,順興在江湖上打滾了半輩子,該也是認識不少藝高的江湖朋友,卻是從來沒有聽説過有哪位江湖前輩是姓‘劍’的,這回見大小姐伴與那個鬼符仙師同來,神自然,毫無慌亂,這…該不會大爺的那個‘劍老爺’也是位大仙級的人物吧?”大爺又哈哈大笑道:“順興你江湖混了,眼力果然俐落,這事兒咱們心裏放着,別多説什麼,也免得莊內所有的人把菱兒當成了怪物看…”旁邊一位黑臉的大漢此時也以拳擊掌,恍然道:“咱就説嘛,上回大小姐歸來,咱家那個黃臉婆正值生兒子,痛了兩天兩夜,小棟兒就是不出來,兩三個接生媽子半點辦法沒有,還是大小姐進去不知道施了個什麼仙法,這小兔崽子就這麼咕嚕嚕地掉出來了,咱還在想説大小姐可還是個大閨女,怎的還懂得女人生孩子的事兒,現在想來大約是什麼安胎順產的仙法無疑…”順興嗤地笑道:“大黑哥,兄弟我只聽過呼風喚雨的仙法,撒豆成兵的仙法,倒還是第一次聽到安胎順產的仙法哩…”黑臉大漢聽得一愣,也隨即哈哈笑道:“就你這順興會挑咱的眼,要不你説大小姐這一招是個什麼法?”順興搖頭道:“大黑哥莫問兄弟,兄弟只會些江湖把式,這個女人的東西實是完全外行…什麼都不明白的…”生財管家在旁突然説道:“這鬼符仙師,會不會也是老祖…‘劍老爺’的同門,本來就和大小姐認識?否則怎麼會和大小姐同時而回?”順興邊想邊回答:“生財管家説的好像有點道理,因為以我的觀察,大小姐和那個鬼符仙師,似乎確實是認識的,並不像剛見面的人那般生疏…嗯,説不定他們都是同一個師門的羅…”大爺明白自己母親復原有望,心下愉快,也笑着説道:“大黑,順興,莫管是仙法還是土法,同門還是不同門,這小菱兒被仙人收去為徒的事兒,還請大夥兒幫忙,莫要讓菱兒覺到有什麼不同…她在家的時間少,再有個彆扭,豈不是難過?”黑臉大漢猛點黑頭:“使得使得,咱連老婆都不説,絕對不説…”順興也含笑道:“大爺儘管放心吧,小菱兒咱們誰不疼入心裏?不管她跟什麼人學藝,總也是咱們的寶貝的…”此時陡地從廳外急急跑進來一個人,嶽莊主一看,是守門的門房嶽老膀,連忙喚道:“老膀老膀,什麼事兒?瞧你跑得這急?”老膀紅着臉,地道:“大爺大爺,門外現在來了個渾身好似穿着戰甲的大將軍,全身晶晶亮亮的,説是奉了劍老爺的囑咐,來找大小姐…大爺大爺…我老膀看得清清楚楚,這個將軍可是騰雲駕霧來的,一個人直從空中劈啦一聲就現出身形,簡直就像個天將一般,前夜天上那層光閃雷劈,陰氣滾滾,嚇得我老膀在牀下趴了半夜,不敢起來,莫非是天兵天將在捉拿什麼妖魔,現在才想起驚擾了咱們,過來打招呼的…”嶽莊主聽得老膀説這個人是奉了“劍老爺”的吩咐,來找小菱兒,心中就明白必是老祖宗的同門之人,當然不會像老膀這般無知無識地亂猜,便即對着老膀説道:“人在哪兒?快帶我去瞧瞧…”同時也對着廳裏其他人道:“才説同門,同門這就來了,各位小心説話就好,是不是要和我一起去接?”別人還沒回答,老膀已是又口説道:“大爺,這個將軍還特別吩咐我説,請大爺自己或和二爺一起到門前去就行,千萬莫要驚動太多人。”嶽莊主大奇地道:“這是為何?那人可有説什麼原因?”老膀點了點頭:“那個將軍説,昨夜我們岳家莊上空氣魔光極盛,顯然是有什麼魔東西在咱們家附近祭起了威力強大的妖術,為了僅防萬一,還是別驚動其他人…大爺,所以我老膀才會説大約是天兵天將要鎖拿什麼妖怪,否則怎的會有這麼個天將從天而來,還説出這番待?”嶽莊主自然不會理會老膀的胡亂猜測,不過心中聽得老膀轉述的話,倒是不由得擔心起來,連忙對着眾人待道:“大家先在廳裏坐會兒,二弟你跟我先去瞧瞧…”説完岳家莊大二兩位莊主,便即三步兩步趕到了門前,還沒走到,便即遠遠見到了門外果然站着一位令人驚異的特殊人物。

那個人的身量極高,大約不會輸給之前的鬼符仙師到哪裏去,頭上戴着頂虎頭戰盔,戰盔護面已是放下,不見面目長相,身穿紅巾煉子連鎖甲,戰甲的裙尾護腿直拖到地,遠看起來倒有點像是用煉子甲作成的長袍那般。上纏着一條繞了三四圈的星煉子錘,斗大的錘頭垂在下,整個人看起來確實就像是剛從沙場上趕來,戰甲極為奇特的一個大將軍!

最特別的,是岳家兩位莊主,終於明白老膀説的晶晶亮亮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