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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隴谷關的府第,是修涯的臨時府第,其規模構造雖比不上汴京城的衞國大將軍府莊嚴大氣,卻也多了幾分典雅之氣。
應公公一身風塵在前廳落座,身後隨着兩名大內侍衞。一人揹着只龍紋錦盒,那是盛放聖旨的盒子,賜婚之時是見過的。
應公公一見出來的是鳳淺歌,有一剎那的怔然,大婚錯嫁到昌和宮痛失骨都在這個女子身上發生,任是這世上哪個女子經過這些變故,也不能做到像她這麼淡定從容的。他是蒼月帝的耳目,那蒼月皇宮上下大小事情豈有他不知曉的道理。
此時此刻,眼前走來的這個風華傲然的女子隱約讓她看出了另一個人的影子,眼前不由浮現十幾年前看到的一幕幕畫面。
渴“應公公,將軍還在軍營,我已經差人去報了,你稍等片刻。”鳳淺歌淡然説話,謙和有禮。
應公公含笑點了點頭,神之中難掩焦急,沉片刻後道:“修將軍可能即刻要起程遠行,修夫人是要留在隴谷關,還是要回汴京,若是回京的話,咱家便一路護送夫人回府。”應公公雖只是大正宮一個太監總管,但其武功身手也是大內屈指可數的。
鳳淺歌微一揚眉,微怔片刻問道:“什麼事這麼急?”立刻就上路,需要這麼趕嗎?
接應公公抿了口茶,沉默一會,道:“漠北戰事吃緊,皇上要修將軍即刻回京帶領援兵十萬趕去漠北與四殿下會合,聯手平定漠北之亂。”漠北?
鳳淺歌面上的笑容微僵,平靜的心湖驟起波瀾,片刻之後轉身朝琉香道:“下去替將軍收拾行裝。”驟變的神清晰地落入暗處的黑狐狸眼底。
她知道他去了漠北,半年以來,對於漠北的戰事,她亦沒有讓琉香查探,潛意識地隔絕了一切與他相關的消息,驟然聽人提及這個人,心頭依舊無法平息。蕭颺,蕭颺,這個名字已經化為她心頭的芒刺,每一觸碰便痛徹心骨。
琉香微愣,但依言下去整理。心裏不由嘆息,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安生子,又將修將軍調去漠北,將軍府與親王府水火不容,讓他們聯手平定漠北,這蒼月帝在想什麼?
應公公不經意瞥向後台的方向,眉角微一皺,這屋裏藏有高手,面上不動聲朝鳳淺歌笑語道:“修夫人稍後同修將軍商量一下,若是準備回京,咱家就再等上幾,送夫人一道回京。”正在這時,修涯已經趕回府中。見她在便温和一笑,與應公公一道坐下。鳳淺歌悄然退出了屋外,剛一出門,某個人頭便倒掛了下來,低聲道:“姓修的麻煩來了?”鳳淺歌微一擰眉,望向他低語道:“你消停會行不行,沒看應公公在外面?”應公公雖從未顯過武功,但從修涯口中知曉,此人也是身手了得,方才那一剎那的神,想必猜到這後面有人。
“他早就知道了,還躲什麼躲,沒勁。”黑狐狸哼道,沉片刻後道:“與其擔心我,還是擔心一下姓修的吧,姓蕭的要開始對付姓修的了。”這神情語氣怎麼看,怎麼聽都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鳳淺歌挑眉瞪着他:“你很開心?”黑狐狸一臉無辜之:“我有表現的那麼明顯嗎?姓蕭的把姓修的整去漠北,一定會打起來,兩人都打死了,我就撿了便宜了,你就是我的了。”某狐狸越説越心花怒放,就差沒有拍手叫好。
鳳淺歌一臉鄙夷地瞪着他,冷哼道:“再廢話,把你毒成啞巴!”某狐狸一臉怕怕捂住嘴望着她:“等姓修的走了,你跟我去盛京吧。”鳳淺歌拔腿就走,淡淡説道:“我回汴京。”黑狐狸自房頂上走,一臉自信滿滿:“我打賭,你不會回去。”鳳淺歌微一揚眉:“為什麼?”黑狐狸笑眯眯地望着下面的人,道:“據本人對你的長久研究,深刻了解。一,你是個怕麻煩的人,回汴京必會麻煩纏身,一個太后,一個皇后,還有一個鳳鸞飛,你還有安生子嗎?二,我找到了你興趣的方小説西。三,你也捨不得我嘛。”説話間一臉神秘兮兮地笑。
鳳淺歌懶得甩他,徑自朝前走着,奈何她身後跟着兩隻兇悍的藏獒,他連地都不敢落,從房頂,到樹上,上竄下跳,好不滑稽。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説話。”某狐狸坐在樹上,望着下面的人問道。為什麼如此風華絕代的他站在面前,她都能置於無物,將他的英俊瀟灑置於何地啊!
鳳淺歌秀眉微擰,雖然黑狐狸説得輕鬆,但聰明如她,怎會不明白這漠北之戰的玄妙的地方,如今大軍拿尼羅爾城,後面便要深入腹地,漠北瀚海號稱死亡之洲,是何等兇險的地方,稍有閃失便會埋骨黃沙。這不僅是蒼月與漠北的戰爭,也是親王府與將軍府的戰爭,她…又該站在誰的身邊?
樹上的黑狐狸伸着脖子打量着樹下的人,見她久久不動,便道:“姓蕭的要對付姓修的,也用不着你心,那姓修的也不是吃素的。”他跟他手這麼多年,都沒占上半分便宜,要對付他哪是那麼容易的事。
樹下的鳳淺歌依舊沉默不語,一個是她曾摯愛的男人,一個是她的夫君,誰死誰傷,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樹上的人坐不住了,繼續説道:“我跟你説,你別看那姓修的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他可一點都不老實,他們打了這麼多年,不也相安無事嗎,你犯不着那份心。”他雖是這麼説,但心裏樂得看好戲。
兩隻藏獒見他久不下來,便走了開去。某狐狸見狀從樹上躍下,腳剛一沾地,它們便又衝了出來,嚇得他再度竄上樹去,抱着樹幹垮着一張俊臉:“為什麼誰都不咬,就專咬我一個?”鳳淺歌彎摸了摸兩隻藏獒,陰森森地笑道:“它們就是專咬狐狸的。”事實就是她事先動了手腳,它們對黑狐狸身上的氣味格外,不咬別人,專咬他。
“狐狸?”黑狐狸坐在樹上笑容滿面地望着下面的人:“原來你對我還有這樣親切的愛稱呢,本太子真是無上光榮啊。”説話一臉動之。
鳳淺歌氣結無語,真是敗給他了。剛一轉身準備離去,便看長廊之上一襲青衫的温潤男子含笑緩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