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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平地驚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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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淺答應了與修涯一道回無量山待產,琉香有些意外,卻高興非常,迫不及待地張羅着啓程的事。心中暗想也許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小姐答應讓修將軍陪回,就代表她開始慢慢接受着修將軍的好意,這樣…也會慢慢忘記那個帶給她傷害的男子,重新開始新的人生。

修涯自那定下陪她回無量山,這兩便吩咐凌霄準備離京的事。臨出門之際之説軍中有事要處理,這一出門一連兩他都未回府來。

他説三天,等處理完事,就啓程離京。

鳳淺歌摩挲着手中清涼的棋子,角噙着淺淺的笑意。也許是因為修涯的堅持相助,她開始有勇氣接受這個孩子的到來。望着棋盤之上那未下的殘局,心思百轉,修涯無論是棋藝還是其人,都藏得太過隱匿,這樣人是可怕的對手。

渴將軍府與親王府是敵非友,將來若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她該去如何抉擇她和這個孩子的命運,這然是必然會發生的,也是她將來必然要面對的。

琉香在一旁收拾方小説西,看着怔然出神的鳳淺歌不由好笑,修將軍看着温和近人,為何偏偏在棋盤之上就是不讓小姐半分,讓她一向驕傲的湛棋藝,一次次在修涯手中敗北。

鳳淺歌斂去紛亂的思緒,微一揚眉望去“琉香,你又在偷笑什麼?”接琉香聳聳肩,笑語道:“我在笑,修將軍怎麼就不知道讓你一回,不然你也不會這樣一天着魔似瞪着棋盤。”鳳淺歌淡然一笑,修涯深諳她出棋的套路,聰明如斯自然知道,她要的是實力對敵,而不是他的承讓之意。

琉香望了望外面的天,不由出聲:“明天就要啓程了,修將軍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了?”修將軍説是去乾城辦事,人沒有回來,也沒有捎信回來。

鳳淺歌默然不語,他那樣的人這世上怕是沒有人能奈何的了他,況且有凌霄等人隨行,哪會出事,只怕是事情太多耽誤了。

“我已經送信給琉琴,讓她找到老酒鬼就直接回無量山,你看還有什麼要帶的,免得落下了。”琉琴望了望軟榻之上一臉閒適的女子。

鳳淺歌放下手中的棋,起身望了望漸近黃昏的天,沉片刻出聲道:“我想回府去看看孃親。”這一去大半年,為免她憂心,她還是去向她道別一聲為好。

琉香趕緊放下手中的事:“我跟你一起回去。”鳳淺歌望了望裏面還未收拾好的行裝,搖了搖頭:“不必了,你還是留下收拾方小説西吧,我半個時辰就回來了。”琉香抿了抿:“我…”鳳淺歌輕然一笑:“在屋裏憋悶了這麼多天,我正好透透氣,很快就回來。”見她執意要自己回去,琉香也不好再相勸。

從將軍到相國府並不是很遠,這是她是她第一次走在汴京城的大街之上。從出生便由鳳夫人帶離汴京求醫,十年來久居無量山甚少回京,如今回來了,一連串的事故,她還哪有這份閒心出門。

兩旁擺着的攤販高聲吆喝着,人熙攘,聽來十分熱鬧。她停步在賣小鼓的攤鋪前,信手拿起小小的搏鼓在手中搖中,角不由揚起淺淺的笑意。

問了價錢,準備買下卻是身無分文。攤主哪見過這般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三魂七魄都丟得不知所蹤,一見她要買自己的方小説西,哪還顧得上要錢,分外熱情地將方小説西免費相送。

她自綰着髮間摘了一枚珍珠放在攤上拿了方小説西走人,將軍府所用之物皆是上乘書,那一粒珍珠別説買這一小鼓,就是買下一座店鋪都綽綽有餘,攤主一見更是喜不自勝。

鳳夫人一見她回府,頓時喜出望外。

喜過之後發現她竟是隻身回來的,不由沉下臉:“琉香那丫頭跑哪去了?就讓你這麼一個人回來了,若是…”鳳淺歌淡然輕笑,扶着母親坐下,直言道:“琉香在府裏收拾方小説西,我和修涯明啓程去無量山,這一去可能要一年半載都見不上娘,怕您掛心,回來道別一聲。”鳳夫人微一愣,沒想到修涯竟然會這麼放下朝中公事,陪她去無量山待產。心中雖有不捨,但更多是欣喜:“那樣也好,無量山有你師傅在,為娘也放心。”鳳淺歌只是笑而不語,鳳夫人起身拉着她道:“走,跟娘去房裏,有方小説西給你帶回去。”她淡然一笑:“將軍府什麼都有準備…”鳳夫人望着她失笑:“這些方小説西,將軍府可是沒有的。”説着便拉着她朝房中走。

鳳淺歌看到她從衣櫃之中取出包袱,展開一看,都是初生嬰兒的衣服,做工極其緻,這才幾天時間就做了出來。想來是鳳夫人幾趕着做起的,一時間,複雜酸澀之湧上心頭。

“今天剛做起,正説着過兩再做鞋就給你送去將軍府,既然你們要走,這些也帶上吧。琉香琉琴兩個都是舞刀劍的丫頭,哪會做這些,待後再做了我便託人送去無量山。”鳳夫人笑着説道,看到他們夫和睦,她是打心底裏高興。

“娘,這些讓下人做就好,你不必…”她的太多事都是鳳夫人親力親為,如今她離了家,還要她這般費神,心中很是不安。

“為娘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你們你們夫過得好,這個孩子能夠平安出生,為娘也心安了。”鳳夫人一邊説着,一邊將做好的嬰兒衣服收起。

鳳淺歌低眉端詳手中的物件,角不由噙了笑意。

鳳夫人望了望窗外,微一嘆息道:“天看着要下雨,我讓人先送你回府,明還要起程趕路,回去早些休息。回去記得吩咐琉香將馬車備得軟和些,趕路也別走太快…”鳳淺歌抿,喜悦,動,酸楚…紛紛湧上心頭。雖然這個人不是自己的生母,但她真的從她身上體會到母愛,一份本該不屬於她的母愛。

鳳夫人將包袱給她,便下去吩咐人雷馬車送她回將軍府。鳳淺歌走出房門,望着大雨將至的陰鬱天,深深氣,正舉步離去,一道紫衫的身影從走廊拐了出來。

鳳鸞飛還在相府小住,自然免不得碰上。她不想再做糾纏,她便繞道而行,剛一轉身便聽到鳳鸞飛極盡嘲諷的聲音:“三妹和修將軍還真是夫情深呢?今後孩子出生,就更是其樂融融了。”鳳淺歌腳步頓住,未開口反駁。這個女人再怎麼嫉恨也只能逞口舌之快罷了,她懶得同她計較。鳳鸞飛見她不愠不怒,笑着走近:“我真是佩服修將軍的肚量,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竟然一聲不吭,到現在還要養一個…野種。”有其母必有其子,果真是如此呢。

鳳淺歌咬了咬,轉身望着鳳鸞飛因恨而有些扭曲的面容,淡淡一笑:“二姐,你這是羨慕…還是嫉妒。”若是琉香在,這會怕是鳳鸞飛的手臂都被她斷下一條不可。

這話明顯踩到了她的痛處,鳳鸞飛咬着,面冷沉嘲諷道:“那些爬上別人牀的女人,一女侍二夫的殘花敗柳,本王妃需要嫉妒嗎?”可是,她真的嫉妒,發瘋一樣的嫉妒,她搶走了她的母愛,如今連她所愛的男人也一拼奪了。

鳳淺歌冷然一笑,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擦身而過朝前廳走去。

鳳夫人已經讓下人備好了車馬,親自將她送上馬車叮囑車伕慢行將她送回府,看到馬車消失在眼中,這才轉身進了門。鳳鸞飛望着母親一臉喜不自勝的表情,面上的笑容有些冷酷,如果她告訴她,鳳淺歌的孩子是她夫君九章親王的,她…還會這麼喜悦嗎?

但她終是沒有開口,若真是説了出來,只怕依母親的子,定會將冒充之事公諸於眾。她從來都只看到那個撿來的野孩子,她這個親生女兒早就在出生便被她拋諸腦後了。

馬車行得極慢,鳳淺歌掀着車簾望着陰鬱的天,不知是因為這天氣,還是方才鳳鸞飛那番極盡諷刺的話,只覺得心口處無比壓抑,壓抑得幾近窒息。

她放下車簾,閉目淺眠。然而到將軍府一柱香的路程,竟然走了良久還未聽到車伕停車,街市的喧鬧之聲也漸漸淡去,鳳淺歌心頭驟然一凜,冷聲喝道:“停車!”鳳淺歌掀簾一瞧,高大莊嚴的宮門映入眼簾,暮之中暗紅的宮門,彷彿是一張血盆大口,帶着噬一切的力量,緩緩開啓。

不論何人要將她帶進去,但她知道一旦進去便是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了。迅速出手襲向前面的車伕,二人一道躍下了馬車。雖然沒有了內力,但前世一身本事她還沒忘,對方雖是高手卻也沒占上半分便宜。

正在二人手之際,從宮門處數十侍衞迅襲而來將二人圍住,車伕一收手冷聲道:“修夫人,太后請您到昌和宮一敍,我等奉命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