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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大結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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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淺歌易容成神殿中人,一時還未被認出,一躬身道:“屬下奉命前來搜查逃犯的蹤影。”現在神殿內上下都在搜查,這是再好不過的藉口,自然這要謝樓暗塵的傑作。

安陵容聞言也並未起疑,掃了一眼來人,正開口便見有神殿中人再度走過,看到停在院內的鳳淺歌但出聲道:“搜到了沒有?”

“沒有。”鳳淺歌順勢回道。

“那邊看看。”領頭的人一揮手高聲喝道。鳳淺歌隨着一道出了院子,混入神殿中的人之間,一路朝神殿外而去,成功避過了與安陵容的正面鋒。

安陵容回到屋內,看到屋內未動一物,微微擰了擰眉,心中赫然一驚,拂袖起身便朝密室裏去,看到那一室破陣之後的狼藉,面驟然冷沉如冰,想到那個從屋內出來的神殿中人,頓起一身殺氣,深冷而凌厲,步出密室,一掌便將木桌擊了粉碎。

“娘娘,奴婢失職,讓神殿中人趁機進了密室。”如意半跪在地道。

安陵容氣得渾身發抖,斂目沉思,他們還不至於在這個時候來打鎮魂珠的主意造成內亂,那個從屋內出來的人,到底是誰?

“娘娘,要去找莫長老查人嗎?”如意出聲詢問道,但願能拖延時間讓鳳淺歌早點離開神殿。

安陵容深深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拂袖轉身出門,直奔神殿外的山下而去,當初元清皇后,鎮魂珠,鳳淺歌,他們三方定下各自掌握以便制衡蒼礱王,在這樣關鍵的時候不會他們的人動手,要想出神殿必要過飛雲堂,她倒要看看那個人是誰?

如意見她直朝山下追去,心再度揪緊,不敢再有片刻耽誤亦隨後追了出去。

鳳淺歌藉着天暗,混在神殿中人之中一時也並未被人認出,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一路下了山便朝奔飛雲堂而去,只有過了那個地方才是真正離神殿,一路搜查的人太多讓她無法使用輕鬆快行。

眼看飛雲堂近在不遠,她藉口身離去,藉着夜疾馳過了飛雲堂的關口,誰知剛步出不遠,但看到吊橋之處素衣飛揚的身影,一身殺氣凜然,不是安陵容是誰?

鳳淺歌心不由沉了下去,若不是一路下山不能施展輕功,這會她就已經離開了這裏,本以為能騙過了安陵容,但到底宮廷爭鬥的老手,心思明,這麼快就發現不對勁追到了這裏。

安陵容冷眼望着漸行漸近的人影,袍袖一揚,身形一轉便一掌直擊對方面門而去,鳳淺歌疾步閃身避過,面上的面具被人一把撕了去。

“果然是你!”安陵容冷冷地望着她,手中的面具傾刻在她手中化為粉末。慕容雪海還沒有那個本事,而進入神殿的人中,打着鎮魂珠主意的,且有這個本事的,就只有她了。

)鳳淺歌漠然望着擋住去路的人,袍袖內的手指繃緊,她沒有多少時間在這裏耽誤,一旦引得更多人來此,她便再難身,思量片刻後道:“我答應一個人不會要你的命,不想跟你動手。”雖然她是曾想過殺這個人,可是如意畢竟幫過她,她不是食言的人。

“你不會要我的命,我卻要你的命。”安陵容鳳眸冷沉,字字如冰,這個人她早就想殺了,卻一直讓她險中求生,今正好她自己動手。

當初那個女人出賣燕王府,害死了她所有的親人,今時今她就要她最疼愛的女兒來償命,讓她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

鳳淺歌抿了抿,手不不由撫上際的軟劍:“我的命,又豈是你想韌取的。”素手一揚,寒光破空,軟劍發出細碎的聲響已然握於她手。

安陵容鳳眸一凌,袍袖一揮幽藍的劍光出,直刺而去。鳳淺歌手中軟劍如銀蛇般疾舞,發出刺耳的劍嘯之聲,在這肅殺的夜中更顯懾人。

鳳淺歌雖仗身手矯健,但安陵容二十年的勤於修習武功也不是泛泛之輩,一時之間兩人難分高下,以命相搏,招招殺機盡現,在手之中,她不斷朝山下退去,為自己爭取時間,安陵容卻是緊追不捨,誓取其命。

如意一路追來看到兩人已經打得難捨難分,在一旁焦急不已,兩人都是拼了命的出招,本沒有她手的半分機會,一旦她出手,一方分心便必有所傷,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讓一對母子要走到這樣你死我活的地步。

見二人一時難分高下,唯恐會引來百羅人她折回山下將搜查的人引了開去,以免有人助陣讓鳳淺歌落於下風,一切計劃白費了心機。

一個多時辰的手,兩人各有所傷,亦各不相讓,黎明破曉,朝陽初升照耀在百羅神殿所在的山上,鳳淺歌急於早些離去,安陵容急於眷了結,因為要不了多久,蒼礱王就會來到這裏,到了那個時候她就再難取她命。

思及此,兩人出手更是凌厲,鳳淺歌的近身搏鬥術,讓安陵容一時應對不及,在她眼中這種毫無章法的招式卻是招招致命。如意見狀拔劍分開兩人衝她道:“鳳姑娘,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嗎?”

“我是答應了,但她再不罷手,我也不會客氣。”鳳淺歌眸光冷鋭死死盯着安陵容的方向,她本不與她手,但對方非得要她的命,她豈能坐以待斃。

安陵容聞言不可置信地望向如意:“答應?”憶起在鳳淺歌從屋內出來前如意的緊張神情,心中頓時瞭然“如意,連你也背叛本宮?”如意驚覺失言,慌忙解釋道:“娘娘,我沒有,我只是…”

“是你放她進密室的,是你幫她盜走鎮魂珠的,是不是?”安陵容視着她問道,她的身邊除了她有誰對密室是那麼瞭解,可以讓鳳淺歌在那麼短的時間盜走鎮魂珠,事後她故事曲解,意圖讓她以為盜珠的是莫長老的人,原來…原來是為了不讓她懷疑到鳳淺歌的身上。

“我…”如意有口難辯,她能怎麼説,她只是不想他們母女為敵,到頭來終究還是沒能改變這一切。

“是不是?”安陵容聲音冷厲了幾分。

如意深深氣,回道:“是。”話音一落,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瞭如意麪上。

“你跟了本宮二十年,竟然在這個時候幫着外人,你還是燕王府的人嗎?”安陵容厲聲喝道,這麼多年來,她在這世上唯一的信任的就是如意了,是她一路從燕王府跟她出來,亦是她幫着她潛伏在夜曇的身邊,無論面對什麼,她都未曾背棄過她。

“如意沒有背叛你,更沒有背叛燕王府,只是…鳳姑娘你不能殺,她是…”如意抬眸望她,正解釋卻被安陵容怒聲打斷。

“不能殺?鳳家的人,我非殺不可。”那個女人最疼愛的女兒,她更要殺。

話間一落,手中劍鋒一轉再度刺向鳳淺歌的方向,她一時反應不及,得步步後退,兩度再度纏鬥一起,招招狠厲無情,摧魂奪命。鳳淺歌一手製住對方的劍,右手劍鋒一轉便刺向安陵容的咽喉處。

如意滿臉驚駭撲上前來阻止,驚聲呼道:“不要殺她,她是…”鳳淺歌聞言手上的動作微一滯,但僅是這片刻功夫,就在這如意還未來得及説完話的片刻,安陵容手中長劍直直刺穿她的身體,那劍,極快!極狠!極準!讓她來不及應對。

如意驚恐望着面前的一幕,撲上前去一把抱住安陵容的腿,聲音哽咽:“她是…你的女兒啊!”一句話如晴天霹靂在相對而立的兩人頭上炸響,安陵容怔愣地望着面前的人,她手中的劍刺在她的身體,她身體的血順着劍身染在她的手上,她面上勾起一抹顫抖的笑,低眉望向身旁泣不成聲的如意:“你胡説,她是鳳家的女兒,是那個人的女兒。”鳳淺歌息着望向如意,面上笑意薄涼,微微搖着頭,她怎麼會…怎麼會是這個人的女兒?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她是你的女兒…是你和燕王的女兒。”如意泣聲説道,這個壓在她心頭二十年秘密,終於説了出來,卻是在這樣的境況下。

“你胡説,我的女兒死了,二十年前就死了,她不是!她不是!”安陵容嘶啞着吼出聲,怎麼可能呢?二十年前她親手殺了她,親手觸到她再沒有了生息。

“娘娘,她是你的女兒,你的親生女兒。”如意淚滿面地望向她,一字一頓地説道,堅定無比“她沒有死,她一直活着,她就站在你的面前。”

“不可能,我親手殺了她,她怎麼會活着,怎麼會…”她顫抖地搖着頭,滿口否決,眼底卻不由自主藴了淚,她可憐的女兒,早就死了!

“我沒有騙你,她身上有二十年的芙蓉醉,她小手指的內側有一顆細小的硃砂痣,是我親自將她送到鳳夫人那裏的,鳳夫人的女兒…二十年前就死了,她養育的…是你的女兒。”如意望着她的眼睛,神情堅定而認真。

安陵容怔怔地轉頭,低眉望向近在咫尺那握劍的手,那手中的劍還架在她的脖頸上,小手指上那一點硃紅映入眼簾那樣的清晰而奪目,她的目光順着那握劍的手望着對面那張蒼白失血的面容。

那是她的女兒嗎?

她一心要追殺的仇人之女,竟是自己的親生骨,她一心算計的,傷害的竟然是自己女兒,多麼可笑又可悲的人生…

手上的陣陣温熱讓她回過手,她怔怔地望向自己握着劍頂的手,温熱的血浸在她的手心,緩緩變涼,她神茫然的喃着手中的劍望向對面的人,那是她的血,她親生骨的血…

她做了什麼?

鳳淺歌漠然看着眼前的一幕,沒有悲傷,沒有哭泣,沒有憤怒,面上泛着薄涼而蒼白的笑,眼前這個與自己拼得你死我活的人,這個曾經利用她,一次又一次要取她命的人,是她的母親,她的親生母親。

“二十年前,芙蓉醉沒有毒死我,今天…你終於如願了!”她望着她,眉眼沉靜,語氣平靜而冷漠。

二十年了,那個曾在無數夜裏縈繞她的惡夢,那個初生之時將她扼殺的女人事隔二十年再度站在她的面前,這是她的母親,給予她生命的母親,她的劍正刺穿了她的身體,這是多麼可笑又可悲的一對母女。

二十年了,她從未想過去找她,也從未想過要認她,更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遇到她,但這難以置信的一切發生,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不…不是這樣,我不是要害你,我只是…”那個風華一世的容貴太妃剎那之間蒼老了許多,痛苦地望着面前的女兒,呼顫抖不止。

鳳淺歌驟一使力一掌推開她,安陵容的劍出她的體內,鮮血噴濺而出,濺在對面的人身上,暈開點點血紅,如那開滿忘川彼岸之花,在朝陽之下那樣鮮豔奪目,她踉蹌着上前想要扶住那搖搖墜的身形,卻無力去靠近她。

她想開口叫她,卻生生哽咽在喉,説不出一句話來。她生了她,卻又殺了她,這世上有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可是世上又有哪個母親像她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