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大結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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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羅神殿內的人無不是揮眈眈盯着她,每個人都想握着蒼礱王的軟肋,奈何不是聖天帝的對手,都只能作罷。自那去過神台之後,她再沒有説過一句話,獨自一人在房中一座就是一天,任樓暗塵説什麼都不管不顧。
如意端着膳食進到房內,掩上門窗道:“鳳姑娘,吃點東西吧!”鳳淺歌淡淡掃一眼進到房內的人,淡聲言道:“姑意姑姑還是不要過來的好,否則貴太妃該多想了。”安陵容是個多疑的女人,一點風吹草動她都會思前想後。
如意將膳食一樣一樣布,凝神聽了聽四周的動向,壓低聲音説道:“如果你想走的話,我…可以幫你。”踞“幫我?”鳳淺歌微一擰眉,面上勾起冷然的笑意:“為什麼?”
“我可以幫你離開,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如意姑姑定定地望向她的眼睛開口説道。
她默然不語,似是在等待着對方繼續説下去,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出手幫她,更何況在這裏要冒得都是丟掉命的危險,能來到這是百羅神殿的又有幾個是泛泛之輩。
鈔如意姑姑深深望着她的眼睛:“我可以放你離開,但將來不論發生什麼事,你必須扣證讓娘娘沒有命危險。”一旦蒼礱王和九章親王追來這裏,都不放會放過娘娘,唯一能阻止他們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女子。
這樣是最好的方式,既可以讓她們母女免於自相殘殺,又可以保護彼此不受傷害。
鳳淺歌淡笑着看着與自己談判的女人:“值得嗎?如果你現在説的這番話傳到貴太妃的耳中…會是什麼後果?”以安陵容的多疑一定會懷疑她背叛了她,勢必殺之後快。
如意聞言,面平靜,了無波瀾。這是預料之中的結果,只是她不能再這樣看着她們母女自相殘殺下去,她幾次試探於娘娘,她都難以相信郡主未死之事,這世間有哪一對母女,像她們這般悲絕的命運,明明是骨血親,卻要拼得你死我活,千算萬算,卻不想算計的竟是自己的親生骨,這樣的結果如何讓她去接受。
鳳淺歌淡淡看着她,淡淡出聲:“我不需要你的幫忙。”如果要走,她就不會跟着樓暗塵來了。
如意聞言面微變,靜靜望着她的眼睛道:“神殿上下的人都想拿你來威脅蒼礱王和九章親王,且已經設下無法埋伏對付他們二人,你若再繼續留在這裏,是想看着他們二人為你喪命在這裏嗎?”她是那兩個人的軟肋,那兩個人同樣也是她的軟肋,她不會不顧他們的死活“他們已經動身前來百羅神殿,會發生什麼事,鳳姑娘是聰明人應該會想得到?”鳳淺歌眸光微沉,微斂的眼睫掩去了她眼底的思緒。
如意見她依舊未應聲,眼底不由掠過一絲焦急之,要知道她來説這番話又是冒着什麼樣的風險,如果不能成功,不但自己會丟了命,更會讓她們這對母女走向更加萬劫不復的境地,燕王府的悲劇,不是滅門慘案的痛,而是這對可憐母子的分離仇恨之痛,血親人,卻相見不識,還鬥得你死我活。
“你要拿鎮魂珠?”如意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問道。她跟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鎮魂珠嗎?可是她又何嘗不知道現在要拿那東西是多麼艱難。
鳳淺歌聞言淡眉微揚,開口道:“如果你能幫我拿到也許你所説的我可以考慮一二。”畢竟盯着她的眼睛太多,要想動手確實不容易,但如果有了這個人幫忙成功的機會更大。
如意低眉思量,扣着桌沿的手指泛着些許的青白:“鎮魂珠我會幫你,但是…請你也記住我的條件,不得讓任何人傷害娘娘。”鳳淺歌望着對面的人:“值得嗎?”為安陵容做到如此地步,那個人也未必會領她的情。
“不是為她,我只是不想燕王府的悲劇再繼續下去。”如意望向她道,眼底掠過一絲深沉的複雜,當年燕王那麼期盼着這個女兒的出生,沒想到她出生之時,卻也是他喪命之時。
如果沒有那場三王之亂的發生,也許她真的可以活得好好的,做着燕王府最寵愛的肖主,不會在外顛沛離無依,更讓她們母女走到如今的地步。
值得嗎?
當年如果不是燕王,她也不可能活到現在,這是燕王府僅剩的兩個人,是燕王最愛最牽掛的兩個人,她相信九泉之下的他也希望王妃和肖主活得安好,可是在這皇權至上的皇朝,她們要想生存又是何其艱難,現在一切總算都已經過去,只要能讓她們母子免於爭鬥,她做什麼都可以,也算還了當年的燕王相救他們一家的恩德。
“就那樣一句承諾,你就信了?”鳳淺歌笑意淺淡望着她言道。她冒險幫她盜珠,甚至幫她逃出神殿,就是為了她那樣一句虛無飄渺的承諾嗎?
承諾這個東西從來只是空口白話,願意遵守的人會遵守,不願遵守的人眼中什麼都不是。為這樣的一句話她值得如此嗎?
“我信。”如意直直地望進她的眼底認真説道。她相信燕王的女兒不會是那樣恩怨分明,遵守承諾的人。
當年的她亦是因為一句應下燕王臨死前的託付,才會這麼多年守候在安陵容的身邊,無論她做了什麼,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她都從來不曾離棄。
鳳淺歌默然,秀眉微擰,出聲道:“出去。”如意聞言面微一沉,拿着托盤出門,剛出幾步便見對天帝面而來,見着她了出聲:“她用膳了?”
“沒有。”如意如實回道。
樓暗塵聞言默然舉步朝房門而去,進屋看到桌上膳食未動,自行在桌邊坐下似笑非笑道:“這裏的伙食是差勁了點,你也別準備餓死自己啊!”這麼天,她沒有一絲動作,姓修的他們快來了,她也坐不住了。
鳳淺歌淡淡瞥了他一眼,哼道:“你似乎很開心?”
“姓修的快來了,我當然開心,雖然知道他身手莫測,但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勝負,正好這一回打一架試試?”樓暗塵閒閒地斟了杯酒抿了一口,桃花眼底滿是興奮不已的光芒。
“單桃不過就羣上?”鳳淺歌淡聲言道。
樓暗塵聞言笑顏如花湊近前來:“你真是越來越瞭解我了。”抿了口酒,繼續道:“打不過還死撐,那是傻子,我從來不幹,打得過就打,打不過找人一起打,再打不過就倒黴點跑了再説。”鳳淺歌無奈又無語地望着那笑得風情萬種的妖孽男子,他是個小人,卻是壞得光明磊落的小人,他要算計人還明明白白地説出來,還照樣算計不誤,這種人心難以捉摸,有着狐狸的狡猾,狼的兇狠,這樣的人是可稱霸天下的人,但這樣的人坐擁天下是天下幸還是不幸?
“不過…你家那位沒有來喲?”樓暗塵飲盡杯中的酒,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鳳淺歌面上的笑意微僵,他沒有來,心頭頓時紛亂。
他怎麼了?
是毒又發作了嗎?
可是師傅不是説換血還能有幾個月時間來想辦法救治嗎?
四哥,你怎麼了?
“失望了吧!”樓暗塵看着她眼底驟然黯淡的神,出聲毫不客氣地揭穿她的心境。
她抬眸,一斂心神朝桌邊走去,默然用膳,心思卻止不住飄向朝歌城,以她對他的瞭解,他不會放下她一個人在這裏的,到底出了什麼事?
“雖然我是想跟姓修的幹架,但也不是在這個時候,怎麼打最後都有人佔我的便宜,我不幹這吃虧的事。”樓暗塵開口説道。若他和姓修的鬥得兩敗俱傷,百羅遺族這些人豈不是佔了便宜,將他們兩一舉滅了,那可就太划不來了“純屬看戲來的。”
“你倒真是從來只佔便宜不吃虧。”鳳淺歌瞥了他一眼哼道,這個人心思一向如此,行事向來為自己設想周全,只怕這坐收漁利的人是他才是。
樓暗塵聞言放下酒杯,一衣衫倚上榻,眸光醉人的望着她,勾人心魂:“對你可我以例外,便宜任你怎麼佔。”説話間意有所指的拋了個風情萬種的媚眼,鳳淺歌當時差點沒被口中的食物噎死,身上頓起一身雞皮,打了個寒顫。
樓暗塵支着頭望着桌邊的人,笑眯眯地慫恿道:“趁着這兩天想幹什麼盡情去幹,天天對着那幫老傢伙悶死人了,我已經迫不及待看着好戲上演了,你去折騰吧,越亂越好。”鳳淺歌擰着眉望向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妖孽,這世上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人活在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