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大結局之朝歌之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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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月和封國戰事越來越烈,有了樓暗塵回國坐鎮,封國已然收回數城,但之前的損失慘重一時之間也很難扭轉大局,相較於戰火紛飛的蒼月和封國邊境,西南西北倒是平靜,戰事一起,兩國邊境的多數百姓湧入西南西北之地,雖小有動亂,但有王府和鬼域的人處理安撫倒也算平息下來。
蕭天痕與蕭恪接到消息開始執意不回,在知道另有線索可以解芙蓉醉,兩人一路從百羅聖地趕了回來。蕭恪知道鳳鸞飛有孕的消息很是欣喜,琉香和蕭天痕經歷幽州之事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樣見面就打,似乎所有一切都在像好的方向發展。
冬的暖陽照耀大地,空氣中帶着冬雪初化的清寒,府中上下都忙活着給他們二人補身養病,琉香更是忙得熱火朝天,每天三頓飯都是補血之物,外加紅棗糕,夜宵,吃得鳳淺歌無奈又無語。用了唐九留下的調養物藥,蕭颺的身體幾時間便恢復起來,王府上下對於那夜的換血救人之事都隻字不提。
鳳淺歌望着滿桌的飯菜,秀眉糾結一氣,醬爆豬肝,豬肝湯,青菜炒豬肝,鹽水豬肝,天天都有這些,再低頭一看,豬肝粥。由於這幾的菜特別,連最愛蹭飯的蕭天痕也懶得來光顧了。
據她苦着臉望向一旁的琉香:“能不能換個…”
“不能。”琉香截然拒絕。
“快吃。”蕭颺將粥到她手中,前兩她莫名其妙的暈倒了,大夫診治説是近疲勞過度,氣血不足,一連幾天琉香都做的補血之物,他都着她吃完才放心。
辯“我真的沒事,我是大夫,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真的不用天天吃這些,可不可以…”她委屈地解釋道。
“不可以。”蕭颺鳳眸微眯直直望着她,捏着她端着粥的雙手“不然還是我餵你…”
“我自己吃。”她立即捧着碗低頭喝粥,旁邊的人薄揚起滿意的弧度,起手將桌上的菜一一放她面前的碟子裏夾。
用過早膳,鳳淺歌迫不及待地步出那滿屋豬肝味的房間,遠遠看到玄成拿着什麼東西疾步朝這邊走來,看到她躬身見了禮便舉步入門。
從那提及朝歌城,蕭颺便讓玄成去打探前往朝歌的路線,朝城歌幾乎已經是從世間消失的一座古城,要想找到勢必的費些時間,看方才玄成拿的,想必是地圖,她想起曾經和樓暗塵在皇陵之中尋到的那地圖。
曾經她以為找到鎮魂珠可以改變一切,可以回到她的世界,到頭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如果要發那麼大的代價來讓自己回去,她想她是做不到的。
朝歌是一定要去的,可是這一去,會面對什麼?會發生什麼?她無法預料,無論發生什麼,她相信她可以堅定而勇敢的去面對,過去也好,未來也好…冬的陽光格外的明亮而温暖,府中的梅花,開了滿園,暗香浮動,雅緻動人。蕭颺吩咐完玄成準備前往朝歌的事宜,到園中便看到梅林樹下的身影,舉步走了上去:“這麼冷,跑出來做什麼?”
“這裏的梅花和清華苑的一樣美。”她淡笑言道。
)“清華苑?”蕭颺微皺起眉。
“當年剛回汴京就被上花轎,到了王府還在雪地裏凍了幾個時辰,好不容易進了門還差點死在你的劍下,後來被趕出王府就住在清華苑,那年的梅花開得很美。”她平靜地説道。那時候的她,又可曾料到在那個時候已經與拒親之人糾纏不清,又會遇到潤似清風的青衫男子。
他聞言面微沉,憶起那些往事,只覺恍如隔世般遙遠。
“你倒是膽大?”他低頭瞥了她一眼,笑語道。花轎擋在門外她竟膽大的人讓人撞開了王府的大門,不畏不懼,還當面索要休書。
她秀眉一揚,哼道:“那也是被某些人的。”她在相國府亦不受寵,無權無勢哪敢能皇家鬥,只得小心應對,步步為營。
他薄勾起,探手一摟她的肩,供認不諱:“好,我的,我的。”她側頭望着她,搖了搖頭:“看到現在的你,真不敢想過去那個不可一世的九章親王。”當初,她不願嫁,他不願娶,今竟然已成夫,人生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
他淡笑不語,拉着她穿過梅花林:“朝歌城的地圖尋到了,這幾休養好了,三天後就起程去。”雖然想眷走,但又擔心她現在的身體狀況。
“嗯。”她淡聲應道,沉片刻後道:“四哥,我們回聆風小築去住一天吧。”從汴京回到燕城,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未再回去,這一去汴京,亦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回去。
他聞言低頭望着她,思量片刻,薄微微揚起:“現在去。”她微一怔,面上綻起暖陽般的明亮笑意。
當即讓玄成了馬匹,兩人一道便打馬出城,奔向白雪遙遙的山水間。
院門外放着兩盆茶花,看來是榮叔一家送來的,聆風小築的梨樹是光禿禿的,後園的紫藤也是花葉落盡,鳳淺歌將茶花搬入院內,讓荒蕪的院內多了一抹綠意。
屋內的東西還是她臨走時的樣子,放在桌上的竹笛蒙了薄塵,他抬手拿起拂去上面的塵埃,薄上揚,就這東西硬是讓他學了幾個月才學會。
煮清茶一壺,茶香嫋嫋而出,驅散了這初冬的清寒,有笛聲幽幽在寧靜的院中起起落落,纏綿不斷,轉不息。
看着夕陽西下,他們似乎又回到曾經那樣的平靜的生活。
她温柔地起手替他斟茶,他望着她,出聲道:“我愛你,淺歌。”他本不會説這些些矯情的情話,可是這一去他怕再也沒機會跟她説。
他愛她,一生如是,此生不悔。
她拎着茶壺的手一滯,角勾起笑意,道:“我知道。”這些年,他從沒有説過愛她,但他已經在做了。
她本以為這一生他都不會説的,他不是那種善於甜言語的人,這些話不易從他口中説出。今天終於聽到了,她卻覺無盡悲傷,他們都知道這一次的朝歌之行,也許再也回不來了,所以,所以他才會這樣説。
他深深知道自己的命已經快到盡頭。但這一生,他沒有後悔遇上她,沒有後悔愛上她。
:第三的清晨,玄成等人已經在鎮上等候,一行人踏上前往朝歌的路途,那座遺失百年的古城,那個百年前傳言的人間樂土。
上了馬車,鳳淺歌取出她曾在皇陵之中尋到的地圖,蕭颺擰着眉看了片刻:“哪來的?”
“你家祖走墳盜來的。”她揚眉望着他,笑得賊兮兮的。
他頓時嘴角搐,原來那次皇陵被盜是她乾的:“你那時候就在找朝歌?”她抿沉片刻坦然言道:“是找鎮魂珠,當年是鎮魂珠將我帶到這裏來的,而且傳言它有不可思議的力量,那時候想也許找到它,可以帶我回家,可是慢慢才發現,那本是不可能的事。”他聞言眸光微沉,憶起封國之行當發現血珠不是鎮魂珠之時她情緒失控的一幕,她只是想回家,一個她渴望已久的家,一個可以為他遮風擋雨帶來温暖的家。
“不是説元清皇后是夜家出來的嗎?你知道些什麼?”她打破兩人的沉靜,漫不經心問道。
蕭颺微怔,沉片刻後道:“傳説她三歲能詩,五歲能琴,十歲便已經修習兵法修略,與睿敬皇貴妃,那盛極一時的夜家奇才,本該是她入宮為妃,但大婚當,她於十里長街逃婚而去,也自此反出了夜家和蒼月,這些者是夜家的忌,傳下來的並不多。”他平靜地説道。
她也平靜地聽着,對於元清皇后的一切,於她而言,始終都只是她人口中的傳説,那是一代驚世紅顏的傳奇,但若可以,她寧願從來不曾出現過那樣一段一生,如此,便可不會有這麼多人的悲傷苦痛。
向南一連行了數,依舊沒有尋到那座古城,卻走了荒無人煙的深林之中,玄成一度懷疑地圖是假的,一行人在深林之中,進退不得。鳳淺歌與蕭颺二人也漸漸看出了端倪,林中布了奇門遁甲之陣,才讓他們一直繞來繞去都回到了原點。
一種破陣而入,離朝歌城越來越近,鳳淺歌卻越發的不安,總覺得那個即將去往的地方,充滿了悲傷的氣息。
當站在那高大的城門之外,一行人震驚了,朝歌依山而建,城池宏偉,遠遠可見帝宮高立於城池,氣勢恢弘,雄渾壯麗,遠勝汴京。
一行人策馬沿着舊官道,行至城門前,巍巍的城門緊閉着,玄成試圖打開,試了幾次都無功而返,鳳淺歌翻身下馬,深深了氣,緩緩抬手撫上城門,還未使力,高大的城門微一動,緩緩開啓,她抬眸望去,映入眼簾的是那一襲青衫卓然的男子正勒馬停於城門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