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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蕭颺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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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秋水山莊。晨光稀爆山莊輕霧繚繞,格外清寂。

山莊前廳的氣氛卻是格外的緊張,鳳淺歌一行人已經走了五天,沒有一點消息,蕭恪等人天天在山莊這邊一邊守着,一邊等着消息,心中焦急可想而知。

蕭天痕在前廳來來回回地走着,一張俊臉揪結在一起,不時的朝外面望去,希望能看到送信的人回來。

蕭悴坐在一旁,雖然看似比蕭天痕要鎮定,一隻手緊緊抓着椅子扶手了他心底的緊張,人一去五天沒有半分消息,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苦“不行了,我不等了,我帶人去汴京。”蕭天痕受不了吼了一聲便朝門口衝去。

“天痕,你冷靜一點。”蕭恪出聲道,起身朝他走了幾步:“現在四弟這邊還要我們照看,我相信…她會回來。”

“我冷靜不了,明知道姓修的就挖了個坑等着她跳,她還去,這不是有去無回嗎,四哥怎麼辦?”蕭天痕氣憤言道,這五天不眠不休的等,他已經受夠了。

故“可是現在…”蕭恪出手拉住他勸道。

正在這時,遠遠看到一人疾馳朝前廳而來,遠遠便道:“二殿下,十二殿下,汴京來信。”聲音幾近響徹秋水山莊前廳。

幾人聞言還不待來人進來,便已經大步跨出前廳,蕭天痕一把接過信箋,展開一看,一張俊臉揪得更厲害:“血蓮果然落在姓修的手裏了,四嫂被姓修的帶走了。”蕭恪聞言奪過他手中的信箋一瞧,面更加沉重。

兩人都沒有再説話,心起伏,雖然是預料之中的消息,但是傳回來,依舊無法讓人平靜。蕭恪沉默良久,出聲道:“也許不一定就是壞消息,她知道血蓮在他手裏跟她去,也許真的能帶回來也不一定。”可是這樣的話,他自己也不敢去相信,可是他只能往這一方面想。

幾人回到前廳,氣氛更加沉重壓抑。

琉香端着蔘湯進入房內,抬眼一看牀榻之上的情景,手中的托盤登時摔落在地,屋外的玄成玄風聞聲趕入屋內,一見都不由面一沉,玄風迅速出門奔前廳而去。

琉香站在牀邊,拿着巾帕不斷擦拭着從蕭颺眼角滲出的血,蒼白的容顏映着這樣的血紅,格外的刺目驚心,好好的怎麼會這樣呢?

小姐明明走的時候留了冰蝶,這幾本該相安無事的,怎麼會突然惡化,她不由憶起曾經小姐毒發之時的情景,一時有由慌了手腳,聲音帶着哭腔:“你千萬不能有事,我答應小姐要照顧好你的,你一定要等她回來!”以前小姐病發,有鬼醫在,可是現在能治這芙蓉醉之毒的除了小姐就是鬼醫,鬼醫斷不會來,小姐又去了汴京,這可如何是好。

牀榻之上的人手緊緊握成拳,一雙劍眉緊緊皺着,似在極力隱忍着什麼。

玄風一陣風似的捲入前廳:“二殿下,十二殿下,王爺他…”話還未完,蕭恪和蕭天痕頓時驚起,還不待他説完便疾朝後園而去,蕭恪急聲吩咐道:“請大夫了嗎?”

“玄成已經帶大夫過去了。”玄風疾步跟在其後回道。…三人一道在施展輕功,健步如飛朝着蕭颺所住的院落奔去,汴京那裏剛出事,他這裏也跟着鬧事,讓他們如何是好?

剛一進門,琉香便端着洗巾帕的血水朝外來,看得蕭天痕心中一顫,朝琉香望了一眼側身讓過,朝屋內而去,此時牀榻之上的人眼角依舊不斷在滲着血。

蕭天痕不由心中一陣緊張,朝蕭恪望了望:“四哥以前也有毒發過,但從來沒有像這樣過,怎麼辦?”鬼醫請不來,鳳淺歌身陷汴京不能回來,普通大夫拿這芙蓉醉的毒也束手無策。

蕭恪望了望屋內,玄成帶來的幾名大夫都圍在牀邊為其診脈,這些都早次免費幫他剋制住毒的大夫,從鳳淺歌走後便一直安排在莊內住着,以便隨時觀察四弟的病情。

“天痕,先上大夫診斷,我們到外面等。”蕭恪拉着他出了內室,其實自己心裏比蕭天痕更緊張。

擔心四弟醒來鳳淺歌不能及時趕回燕城,又必鳳淺歌趕回來,四弟會出什麼意外,不管發生哪一種他們都不能接受。

琉香進門,看到方才被蕭恪放到桌上的信箋,面大駭,急聲問道:“小姐真的被修…被宣帝帶走了?”蕭天痕回過神來,朝她點了點頭。琉香咬了咬,渾身一個顫抖,他們不知道蒼礱王和元清皇后的事,可是她知道啊,這一去,怕是…

蕭憒她嚇得面蒼白,連冷汗都出來了,安道:“你不用擔心,雖然修涯對別人不敢説,但應該不會傷害你家小姐,以前他不是還救過她數次…”琉香緊緊攥着手中的信箋,聲音微微顫抖:“以前不會,現在…就不一定了。”他要救元清皇后,那小姐…就非死不可。

“什麼意思?”蕭天痕聞言俊眉一皺追問道。

琉香緊咬着,思量片刻後道:“此事説來話長,反正你們設法救小姐,不然…不然真的回不來了。”那些事説出來太過荒誕,一時之間怎麼説得清楚。

“你不説,我們怎麼救?”現在四哥和汴京那裏,兩邊的事湊到一塊了,他們現在顧哪邊都顧不過來。

“可是…可是就算我説了,你們也不會信,反正你們一定要救她就是了。”琉香急聲説道,現在四皇子病情加重,小姐被帶走,哪一邊都是十萬火急的狀況。

“你倒是…”蕭天痕急了,正繼續追問下去,玄成帶着幾句大夫從內室出來。

蕭恪疾步上去,問道:“四弟怎麼樣了?”一名大夫捋了捋白鬚,上前道:“請問,房內那薰香是誰點着的?”幾人不由一愣,蕭天痕微微皺了皺眉:“那香有問題嗎?”那是鳳淺歌點上的,她總不會出手害四哥。

大夫微微抬了抬手:“那香並無問題,還是寧神的好香料,只是…只是現在不能再點下去了?”

“這香一直點着,都五天了,為什麼不能點了?”琉香出聲道,小姐通醫術,不可能會用藥失誤。

“病人要醒來,這香卻讓她沉睡,故而才讓病情惡化,有了如今的症狀,只要把這香撤了,讓人醒過來就沒事了稍加調養就沒事了。”老大夫出聲言道。

)“這…”蕭恪幾人相互望了望。

“這薰香對人身體沒有害處的,小姐學醫多年不會錯的。”琉香強調説道,讓四皇子醒來,這事誰也不敢去做。

大夫望了望幾人的神,思量片刻道:“這香確實無害,只是病人有極強的意志力想要醒過來,眼角出血這只是初期症狀,並不嚴重,但若任其發展下去,病情就真的要加重下去,那到時就危險了。”他行醫數年,也未見人在這種薰香下還有如此強的意志力和清醒。

“想醒過來?”蕭恪不解的望向大夫。

大夫點了點頭,朝幾人望了望,緩緩道:“是的,薰香有寧神安眠之效,但他極力想讓自己醒過來,也許是有什麼心願未了,也許有很重要的事想做,才會讓病得這般重的人出現這種狀況。”蕭恪不由面一沉,一時心中也拿不定主意,蕭天痕朝內室望了望:“四哥寧是知道…鳳淺歌出事了。”幾人不由一震,九章親王何其聰明的人,薰香雖然能讓他沉睡,但他一向比任何人都冷靜,必定已經發現異常。

“薰香雖然能讓人沉重,但他的一部分覺不會消失,比如對氣味,對觸覺還是有一定意識的。”大夫見幾人神凝重,了句話進來道。

蕭恪微微斂目,無奈嘆息道:“四弟一向比任何人都警覺,肯定是發現了。”他與她相處這麼久,對她的氣息自然知,鳳淺歌一走幾,自己覺睡不醒,他還能不發現異常嗎?

“非要撤香薰香嗎?”琉香忍不住問道,他們都無法預料撤掉薰香讓他醒來會面臨什麼。

“最好是,否則只能任由病情繼續惡化下去。”大夫坦然言道。

“現在讓四哥醒來,以他的脾氣一定會去找她,二哥,怎麼辦?”蕭天痕望向一旁神沉重的蕭恪,無論哪種選擇都兇險萬分,可是又不能任由他病情再惡化下去,否則等到鳳淺歌回來,怕也難再救他了。

琉香,玄成,玄風,蕭天痕都不由自主一齊望向蕭恪,如今燕城大小事務都由他在處理,這個時候這個決定也該由他來下才是,蕭恪朝遠方望了望,舉步朝內室走去,每一步都異常的沉重。

牀榻之上的人,眼角血跡猶在,濃重的劍眉緊緊皺着,他們也都能猜到他此時心中所想,蕭恪朝他深深望了一眼,緩緩探手掐滅了桌上點了五天的薰香,緩步走到牀邊:“四弟,我想你聽得到,她為取血蓮救你去了汴京,你若醒來,我們兄弟無論如何助你救她回來。”説話音寬厚的手覆在蕭颺冰冷的手上。

蕭天痕見狀,兩步上前,手覆在蕭恪手背,道:“四哥,你醒來,管他什麼蒼礱王,咱們兄弟三個聯手殺回汴京,不信就找不出那血蓮救你。”琉香緊緊攥着手中的信箋,平靜兩年的蒼月與西北西北,烽煙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