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都要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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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親王府,輕風拂着清涼的梨花香氣穿窗而入,一襲銀絲錦袍的男子擰着眉望着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摺,蒼月帝讓應公公送來的奏摺也只是一部分,他可以幫忙處理,現在朝臣的奏摺宮中連看都不看,直接便送到了親王府。蒼月帝的此舉是要告訴朝臣有意為四皇子為太子,可是同時也讓他成為眾矢之的,雖然他並不懼怕這些對手,但明裏暗裏總有人來使絆。高皇后一黨的人都頻繁地相互相往。
數來的繁忙政務讓他無閒去關心外面的事,衞國將軍府與高家近的頻繁往來是意料之中的。他不懼與任何為敵,只是她不該牽涉其中,如今的他們難道要成為敵人嗎?
初夏的風,温涼怡人,梨花漸漸落盡。今年的蒼月王朝註定要有一個多事之秋,幾個月後的秋獵,註定不會安寧了,那是高家的機會,也是他的機會。而他們所爭,所斗的竟是自己的親人。皇宮真的是個連人生都會扭曲的地方,父不父,子不子,不,夫不夫,有的只剩下這些殘酷無情的爭鬥。
正在這時,蕭天痕便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叫囂道:“四哥,四哥,鳳淺歌怕是不行了…”孔蕭颺斂眉微一擰,眸底頓生寒意。蕭天痕心虛的住嘴,四哥説過不要再提那個女人的消息,可是現在是關鍵時刻,算了死就死吧,他硬着頭皮道:“我剛在來的路上遇到唐九和將軍府的人了,聽他們説鳳淺歌毒發嚴重,唐九也束手無策,這回…”他一邊説着,一邊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對面人的神。
蕭颺眼底頓起波瀾,最後又緩緩沉寂:“將軍府的人會心,不該我們來費心。”修涯不是很緊張她嗎,怎麼會由着她受這樣的苦。面上雖是不在乎,心底卻生起陣陣窒悶的覺。
“姓修的會心,可是他也解不了芙蓉醉啊。”蕭天痕緊張地望着他的神,心中暗忖:明明心裏在意幹嘛還要嘴硬。那個女人就是四哥心頭的芒刺,年年月月都紮在心口之上。
陂蕭颺轉身收斂起眼底的異樣神。芙蓉醉,就是這芙蓉醉才讓他們相遇。他們誰也不知道哪一天會被這蝕骨的劇毒而奪去生命,以前他會傾盡一生為母報仇,為衞家平恨,這是他一生唯一要做的事。可是不知從何時起,他開始期盼自己能活的久一點,她也能活得久一點,即便無法相守,起碼他還能看到她。
“四哥,唐九説他一直在血蓮,十幾年前就是因為有血蓮才救了鳳淺歌的命,可是現在尋了好多年也未尋上這藥,這回怕真是…”説話不由嘆息,芙蓉醉姓修的解不了,四哥自己也中毒多年,就更解不了了。
血蓮?!
蕭颺薄微抿,眼底掠過一絲瞭然。血蓮是抑制芙蓉醉很好的靈藥,他也曾尋覓多年,多少也是有所認知的,他不是沒有找到過,只是本不能令其開花為藥。
“血蓮,血蓮,一聽就怪詭異的,竟然要食活人的鮮血才開花,誰會那麼不要命放這麼血去澆花…”蕭天痕喃喃自語道,四哥以前也尋過這血蓮,但後來不知為何放棄不找了,才尋上血菩提,這才跟鳳淺歌兩個同病相連的人撞到了一起。
“叫玄成進來。”蕭颺冷然出聲打斷蕭天痕的話。
“四哥,你不是真要…”蕭天痕一臉驚詫的望着她,他不是…他不是發瘋要去找血蓮吧,找血蓮不要緊,可是要放血澆花,還不得去了半條命,高氏一門正揮耽耽地盯着親王府,這時候要出了什麼差錯,那還得了。
蕭颺面無波,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蕭天痕被那陰冷目光所震懾,乖乖住嘴出去叫人。要是太后知道四哥這時候要離京,定然會阻止,可是…如果鳳淺歌真死了,四哥就算將來報了仇,做了皇帝,怕也一生難安吧。
衞國將軍府,鳳淺歌言才鼻血之事自己倒地並未在意,修涯面上雖然恢復了平靜,可是此刻眼底依舊帶着緊張的神,直到唐九回來診了脈開了方子,她用過藥服下安歇,他方才離開夢園。
這樣的狀況,讓醉酒的唐九很快就酒醒了。他沒想到毒發作的這麼快,照這樣下去,即便有醫術如他,也無法再幫忙壓制毒的蔓延。唐九的面上泛起無比凝重的神,這個徒弟雖然也有欺負捉他的時候,但畢竟也是十來年的師徒情份了。
修涯靜坐於書房半晌,沉默了好久出聲道:“你…真的沒辦法再幫她了嗎?”真要他這樣看着她一天一天地步向死亡嗎?他等了這麼久才等到她,怎麼能眼睜睜看着她離開…
唐九沉思了好久:“能想能做的辦法我都有盡力在試,玄冰功雖能剋制毒的蔓延,但終究是解不了毒的,十幾年前因為有血蓮在,所以讓我替她撿了條命回來,現在…”
“有血蓮就能治好她是不是?”修涯迫不及待的打斷她的話,只要有一絲可以治好她的希望,他都不會放過。
唐九無奈地嘆了嘆氣,緩緩説道:“從上次在她身上用過血蓮,我也一直在找,但一直未得,百年之前在百羅聖地附近鬼谷嶺曾出現過血蓮,我都去尋過,但是…”
“有血蓮一定會能治好她是不是?”修涯盯着唐九一字一句地問道。
“那是續命之藥,解不了毒,但也能讓芙蓉醉的毒壓抑十來年。”唐九坦然回道,芙蓉醉的毒是百年前絕世之毒,百年前無人可解,竟不知為何入了蒼月的王宮,害了那麼多無辜人的命。
修涯微一斂眉,沉片刻道:“血蓮我會去找,從現在起,你不得再踏出將軍府半步,直到我帶着血蓮回來,她要有礙,本將不管你是誰,也不會放過。”一向温和如他,眼底竟然出現那樣狠絕凌厲的光芒,讓唐九一時膽寒。
他要尋這血蓮救她,卻不想在多年之後,這血蓮竟會成為他們之間最深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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