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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面見帝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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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輕風攜着薄涼的寒意襲來,鳳淺歌暗自斂去心頭的思緒,起身謝恩:“謝皇上萬歲,容妃娘娘千歲。”帝妃相攜而行,她獨自隨在其後距離不遠也不近,既不顯過於親近也不顯太過疏遠。方才蒼月帝那麼一句讓她多到鳳棲宮走動讓她惶然,容妃雖受帝寵,但與後宮諸妃甚少來往,她若與其走得近,必會被人列為容妃一起來對付,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對付容妃,拿她出氣不就正好。

一個太后,一個皇后就已經難應付了,如今還有後宮那麼多明槍暗箭,這邊還有心思莫測的蒼月帝和容妃,她想逃離這些宮廷爭鬥,卻是屢屢深陷,這一次…她是否還能全身以退。

渴如今眼前這帝妃情深的畫面,她站在一旁怎麼看都是一電燈泡,卻又不能出言拒絕,這就是這個時空的無奈,一切皇權為大,縱然心中千萬個不願,她也反抗不得。

三人前後步入花林深處的書齋,書墨濃香,隱約帶着茶香繚繞,鳳淺歌瞥了眼桌上已經不再冒熱氣的茶,想來蒼月帝與容妃已經在這裏待了許久了。

蒼月帝端了茶,觸手一片冰涼,微微皺了皺眉,容妃神淡漠起身去叫宮女前來沏茶,鳳淺歌淡然一笑起身道:“容妃娘娘不必麻煩了,我來吧。”接蒼月帝自然心疼愛妃,便準了她的話。鳳淺歌低眉將桌上的茶具收拾好,端着朝書齋側室而去,看着架上各種的進貢新茶,猶豫片刻,選擇了大紅袍取了新的茶具便朝書齋而去。

蒼月帝與容妃相對而座卻都靜默不語,都望着一旁靜然煮茶的鳳淺歌。

“修夫人對茶很有研究?”容妃驀然出聲問道,看她煮茶的手法倒是個行家。

鳳淺歌微怔,眼底掠過一絲異,小時候常見父親在紫藤花架隨夢茶,那時還小一直嫌茶太苦,長大之後卻深深愛上了那種茶味。

“平閒着學了些。”鳳淺歌淡然輕笑。

她默然温杯,洗茶…動作行雲水。片刻之後,她帶起水壺沏茶,一時間茶香溢,沁人心脾。三人相對而坐,靜心書茶,倒也幾分愜意。

蒼月帝執起茶盞,抿了一口,笑道:“修涯倒是有口福了。”鳳淺歌輕然一笑,話是如此説,她卻從未替修涯煮過茶。

“修夫人得空,也到鳳棲宮傳授本宮一二可好。”容妃淺抿了口茶,秀眉微揚出聲道。

蒼月帝微訝瞥向容妃,真難得還有人能讓她説這麼多話。

鳳淺歌淡然一笑:“容妃娘娘過謙了,淺歌也只是淺茶藝。”看來是不將她拉去鳳棲宮不心甘嗎?

容妃默然輕笑,望向蒼月帝:“這盞茶,皇上可書出了什麼?”蒼月帝抿了一口,剛毅的微揚:“朕在宮中喝的茶不少,唯有今這茶喝得最舒心。”沉默片刻後道:“這茶,妙在三書。”

“三書?”容妃執杯喝了一口,淡眉微揚:“哪三書?”

“一書濃香,初嘗雖澀口留餘香,令人回味。二書雅緻,婉約綺麗,雋永幽長,沁人心脾。三書淡若細水,悠遠綿長。唯此,方能悟其藴。”蒼月帝眉眼間似帶幾分悦,這茶明顯是很得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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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側頭望向鳳淺歌:“修夫人呢?書出什麼了?”鳳淺歌怔愣,誰知這一盞茶還惹出這麼些問題來,而此時帝妃二人皆望着她,她卻不能不答,垂眸望着杯中起伏沉寂的茶葉,淡然一笑道:“人生如茶,心境如水。”

“好一個人生如茶,心境如水。”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三人不由尋聲望去,一襲藍衣錦袍的蕭天痕正大步而來,身旁一襲雪衣明亮的男子面目冷峻,目光掠過三人似有微動。

蒼月帝見兩人來,微一怔,便道:“老四,十二,來了也一道書一番修夫人的茶。”目光掠過鳳淺歌與蕭颺間。

兩人落坐,蕭天痕倒是毫不客氣,端茶便牛飲一杯。鳳淺歌垂眸斟起一杯,默然放於蕭颺面前。

蒼月帝眸光清鋭,望向一旁面無波的女子:“修夫人倒與朕説説,這人生如茶,心境如水是何意。”這是個聰慧玲瓏的女子像極了容兒,如今的鳳淺歌,修涯,蕭颺,似又在重演着他們曾經的人生,讓他不憶起曾經年少輕狂的歲月。

鳳淺歌垂眸望着杯中,緩緩道:“第一道茶,茶香四溢,茶葉浮沉,茶濃釅,其味苦,如少年。”蕭颺鳳眸微眯,望着杯盞中起伏的茶葉。鳳淺歌繼續道:“第二道茶,茶水融,柔美清潤,茶葉懸浮,若起若伏,甘醇芬芳,如中年。”蒼月帝眸光微動,低眉斂去眼底神,問道:“第三道茶如何?”

“第三道茶,茶香漸淡,暇思綿遠,茶葉靜止,安謐超然,綿綿不絕,便是老年。”鳳淺歌一臉淡然緩緩説道。

一盞茶,便書盡人的一生,道盡一生滄桑。

容妃沉片刻,出聲問道:“修夫人…是這茶,還是這水?”鳳淺歌抿了口杯中已經涼透的茶,無距澀:“我願是這水,而不是茶。”她寧願一生淨如水,靜如水,不願作這茶,一生起伏沉寂。

蕭颺薄微抿,心底卻暗洶湧,明知不該進來的,看到她進了園中久不出來,便不由自主隨了進來。這一句人生如茶,心境如水,仿似道盡了她的一生。

這一刻,他隱約覺…自己從未真正瞭解過面前這個他所深愛的女子。

蒼月帝瞥了眼蕭颺的神,淺抿了口茶,望向鳳淺歌道:“果真是個靈慧剔透的女子,説得好,人生如茶,需經世事,方可成器。”

“皇上謬讚了,茶歸茶,人生歸人生,這些不過是茶餘笑談而已。”鳳淺歌淡然一笑,自始至終目光都未敢觸及對面的人,她怕那一看,便抑制不住心底肆意湧動的狂瀾。

蕭天痕牛飲一杯,開口道:“皇祖母到了澄月殿,請你們過去。”蒼月帝起身與容妃一道離去,茶齋中便剩下他們三人,蕭天痕望着相對而座的兩人默然起身走開,他就不懂這樣利用四哥的女人,四哥為何還要念念不忘?